“沒想到血殿在桐城竟然如此的張狂!”看著情報上密密麻麻的血殿據點,魏青蓮極為凝重的低聲說道。


    “可惜沒有查到血殿在桐城的堂口總部,不然的話就好辦多了!”蕭寧有些遺憾的說道


    看著有些沮喪的蕭寧,杜毅笑著安慰道:“這些已經很好了,隻要咱們順藤摸瓜,相信很快就能把血殿的整個脈絡全部摸清。”


    得到杜毅的讚許,蕭寧立馬恢複了笑容。然後信誓旦旦的說道:“隻要查清血殿的具體位置,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通知城裏的剿血聯盟。剿血聯盟在桐城,可是有著一支應急隊伍呢。而且這支隊伍的頭領我可是熟的很呢!”


    “你說的剿血聯盟,就是西州北部清剿血殿聯盟吧?那支應急隊伍的實力怎麽樣?你確定他們會配合我們的行動麽?”事關任務成敗,杜毅不得不謹慎對待。


    得到蕭寧的肯定答複後,杜毅總算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即便發現了血殿和西州勢力有問題,但是卻沒有辦法取得證據。到時候雙方難免繼續扯皮,繼續互相指責起對方來。


    而如今有了剿血聯盟的介入,那事情就好辦很多。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任誰想賴賬都不會那麽容易。


    四人詳細梳理了手上的情報後,便決定兵分兩路,開始全天候調查血殿的各個據點。


    “城裏這些據點就交給你們倆了,我和寧兒主要負責城外的這些目標。有什麽發現及時溝通,爭取早點找出他們的堂口所在!”分好隊伍後,杜毅極為認真的說道。


    他之所以選擇和蕭寧一起檢查城外,主要考慮到蕭寧更加熟悉附近的環境。在他看來,血殿堂口大概率應該是在城外。當然也不排除燈下黑的可能,隻是幾率比較小而已。


    除此之外,杜毅也考慮到如果其他勢力和血殿接觸。那麽大概率會和城裏的據點有聯係!


    蕭寧因為身份的緣故,有她在估計更多的會是打草驚蛇的結果。


    分配完任務後,蕭寧便帶著杜毅離開了桐城。而之前護衛她的兩個老仆,這次杜毅卻是並未見到。


    自從迴到桐城以後,加之蕭寧也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她的兩個老仆已經不再隨身跟隨,至於有沒有在附近保護,對此杜毅也不得而知。至少以他的感知能力,迄今也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桐城之外圍繞著不少的村鎮,還有著不少的私家莊園。


    一個頗為熱鬧的小鎮上,二人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而後便開始了平靜的小鎮生活。


    小鎮的生活非常平靜,兩人一日三餐,修煉逛街,似乎非常沉醉這種小鎮的生活。


    或許是出於懷念吧,幾天之後。杜毅還專門租了間店鋪,幹起了鐵匠的營生。


    學著湯老的樣子,杜毅腰上掛著酒葫蘆。時不時來上一口老酒,而後便沉浸在鍛造的世界當中。


    蕭寧則是和最初一樣,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當初若不是被杜毅的那套錘法吸引,兩人可能就會成為江湖的過客。


    重新再次練起這套錘法,杜毅自己同樣五味雜陳。當初這套發力的法門,即便到今天也依舊感覺非常受用。而且隱約之間,他感覺這套法門還有不小的潛力。若是能夠徹底搞清楚原理,他的出刀應該還會快上許多。


    以他如今的戰鬥,出刀速度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不過高手之間,相差有時候就在毫厘之間。一些細微的差別,很可能就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


    想起和湯老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杜毅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容。他不斷鍛打著台上的精鐵,同時心裏暗道:“湯師,不知道你突破沒有。真想和你在醉一場啊!”


    “我說你就不能換個裝扮啊,非要裝扮的這麽妖嬈幹什麽?”看著眼前性感暴露的蕭寧,杜毅十分的不理解。原本按他的想法,蕭寧最好裝扮成自己的跟班。然而這遭到了對方的拚死拒絕,最後便隻能任由她自己做主了。


    “杜郎說的什麽話啊,我這和百花夫人比起來可要含蓄多了呢!”蕭寧白了杜毅一眼,而後滿口嬌媚的說道。


    “主要是我一個鐵匠,和你在一起多少有點違和啊!”杜毅無奈的說道。


    蕭寧莞爾一笑說道:“這叫鐵骨柔情,誰說鐵匠就不能有嬌妻了呢?”


    眼見蕭寧說話越來越沒邊際,杜毅幹脆閉起了嘴巴。考慮到此行的目標並不在鎮上,他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兩人看似在小鎮上愜意的生活,實則早已經鎖定了五十裏外的一處莊園。根據情報顯示,此處莊園與外界的聯係非常緊密。極有可能是血殿一處重要的據點,甚至不排除就是其堂口所在。


    對此杜毅決定重點監控,於是便和蕭寧來到了這處小鎮。這樣既方便掩護自身,同時也能完全將莊園納入監控範圍。


    以杜毅的神識強度,五十裏的距離基本,可以做到細致入微的程度了。不過血殿似乎很重視這處莊園,在內部布置了不少遮掩神識的手段。


    這導致杜毅隻能監控出入的人群,對於莊園內部,就基本上沒有太多的辦法了。


    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在杜毅每天監控著莊園而沒有收獲時,他的鐵匠鋪裏倒是意外來了一個熟人。


    “幾天沒注意,這裏居然開了一家鐵匠鋪。以這位朋友的修為,想來應該是位煉器大師吧?”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亂馬集,把他介紹給黑狐的白秀。


    說實話,杜毅對白秀印象很好。就算知道了對方是在為血殿做事,他也依舊沒有改變看法。而如今再次見到老朋友,杜毅心裏其實多少還是有些興奮的。


    “哈哈,小哥說笑了!我如今還是一個煉器師而已,隻是近日路過此地偶有靈感,這才準備再此逗留一番!”由於杜毅這次出城裝扮的比較成熟,所以看上去他要比白秀大上不少。而且多年不見,如今白秀也已經突破了先天。既然是相同修為,那杜毅說話自然客氣了不少。


    “兄台太客氣了,經過這次悟道,說不得很快就能突破呢!”白秀情商極高,很容易就拉近了兩人的感情。而且每次和他說話,杜毅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哈哈,那就借小哥吉言了!要是真能突破,那說什麽也要請小哥喝上一杯啊!”杜毅客氣的隨口說道。


    “喝杯水酒而已,何須那麽麻煩。等有時間了咱們好好喝一杯!我這人啊就喜歡交朋友,難得和兄台投緣,這杯酒我請定了!”白秀一如既往的豪爽,說的杜毅一時也不好拒絕。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後,白秀便識趣的起身離開了鐵匠鋪。畢竟是初次見麵,若是表現的過了難免讓人生出疑心。恰到好處才會讓人心生好感,而這又恰好是白秀所擅長的!


    期間白秀也沒有過問太多,說到底也都是不想讓人生疑。這裏雖說離桐城不遠,但說到底也就是個小鎮。若是武師修為倒還正常,可突然出現幾位先天武者,那不管怎麽說都是有些不正常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杜毅深居簡出,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煉器當中。這倒不是他擔心白秀生疑,而是真的進入到了煉器的瓶頸。


    當初他在湯老那裏,就已經是非常優秀煉器師。這些年雖說沒有再去煉器,但修為和神識的提升對煉器同樣有著莫大的幫助。


    其實法器和寶器的煉製難度,相差的並不是特別大。主要就是鑲嵌的法陣更加的繁瑣,有些法器甚至需要鑲嵌數個法陣才能完成。


    原本先天境界需要鑲嵌的法陣就繁瑣很多,再加上不止一個法陣,因此法器的煉製自然困難很多。而且煉製法器的材料更加堅固,這就需要武者用法力來催動火焰,以達到熔煉的目的。


    所以細算下來,除了需要掌握更多法陣,煉製法器還需要雄厚的法力,和強韌的神識才能完成。而這些除了特殊情況,那就隻有先天武者才能滿足!


    對於杜毅而言,這三樣都不是問題。就連煉器用的各種礦石,他也有著豐厚的收藏。這可能是出於煉器師的天性吧,杜毅每次處理戰利品時,基本都會刻意留下煉器的靈材。久而久之,他收集的靈材已經在手鐲裏堆成了小山!


    除了準備突破到煉器大師,湯老教的錘法他也重新研究了起來。隨著境界的突破,他對武技的理解也有了質的提升。如今迴過頭來在看這套錘法,他還是找到了不少以前疏忽的地方。


    杜毅的這種表現,也逐漸打消了白秀的疑心。於是沒過幾天,他便再次來到鐵匠鋪,順便還提來了一些吃食和美酒。


    “哈哈,最近實在有些忙碌,到今天才抽出時間來。應該不會打擾到兄台吧?”人還沒到,白秀的聲音就率先傳了過來!


    杜毅看著滿麵春風的白秀,思緒瞬間被拉迴到亂馬集的那段歲月。直到白秀走近,他才迴過神來說道:“哈哈小哥說的哪裏話,你能來為兄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有不方便呢!”


    兩人坐下後,白秀順勢邀請起蕭寧來。不過蕭寧並沒有上桌的意思,而是找了個借口便迴到了後屋。畢竟是桐城附近的知名人物,即便易了容也還是不太穩妥。所以能避免,那還是盡量避免不和別人太多接觸為好!


    “小弟姓白名秀,還不知道大哥怎麽稱唿呢?”白秀端起酒杯,一邊敬酒一邊問道。


    杜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緩緩說道:“我名喚湯文,隻是一個山野村夫出身。後來有幸遇到家師,不僅教我修行還傳授了我煉器的手藝。總算給了我一個安身立命的本錢!後來家師更是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了我,然而就當我想在家師身前盡孝時,家師卻舊傷複發離開了我們!原本我夫妻二人也想著退隱山林,相夫教子。但內心總有太多不甘,於是這才四處遊曆,不想就這麽平庸的離去!”


    白秀平靜的聽著杜毅講述著自己的經曆,期間不時舉起酒杯迎合氛圍。直到杜毅講完之後,他才再次開口說道:“是啊,我輩武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啊!既然走上了這條道路,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啊!”


    “來,我敬白秀兄弟一杯!”杜毅幹杯之後繼續說道:“光顧著自說自話,還不知兄弟怎麽會在這等小鎮上呢?”


    白秀聞言露出了一絲惆悵之色道:“我的出身也好不到哪裏,不過是一個破落的寒門罷了。家中老祖為了突破境界四處遊曆,致使家族處境越發艱難,最後不得不隱於荒野以求保身。”


    白秀說完自顧自倒滿一杯,遙敬之後一飲而盡道:“我不甘心就此埋沒,於是便獨自離家,想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然而現實何其艱難,又有多少人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多次碰壁之後,我隻能加入了其他勢力。如今隻能說有條活路,再此處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若不是不知道白秀的底細,杜毅或許聽不出什麽!但是知道白秀和血殿的聯係後,杜毅已經大致了解了具體的情形。白秀大概率就是在四處巡遊,以探查四周的不安全因素。


    而他越是如此,也越說明了此地的重要。即便不是那處莊園有問題,這周邊也必然有著血殿的重要據點。


    接下來兩人便隨意的一邊喝酒,一邊隨意的閑聊。這看似隨意的閑聊,其實也都是雙方的試探。好在杜毅知道白秀的根腳,所以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白秀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同的,一番接觸沒有發現問題,漸漸的他也就降低了戒心。


    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也時常會來找杜毅喝酒。而杜毅則是密切的監視著白秀,以便從他身上獲得有價值的情報。


    通過監視白秀,杜毅還真就有了新的收獲。隻不過這個收獲差點讓他的情緒徹底失控!這一切的原因,就是有人來來鎮上和白秀秘密的碰了頭。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毅恨之入骨的李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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