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一件漂亮的,有金玲的,會唱歌的衣服啊!


    小白已經很久沒有穿過了,甚至都不曾想起來這一件曾經被自己鍾愛的衣服。


    時商送的金玲紅裝,小白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那套紅色的裙子了,時商這麽提起,小白還有點恍惚,那一套金玲紅裝,自從那一個噩夢之後小白就不敢穿了,覺得不吉利,小白覺得或許不穿那一套衣裙就不會發生那種可怕的事情了。


    小白覺得隻要做出一點小小的改變未來或許就不一樣了。


    小白噘著嘴迴答道:“不喜歡,所以不穿了。”不是不喜歡,隻是害怕噩夢重現,可是小白總不能說自己做了一個噩夢感到害怕所以就不想穿這套衣服的吧?時商肯定會笑話小白膽子小的。


    聽到小白的迴答,時商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可能是因為小白沒有穿金玲紅裝,所以司神一時間沒有找到她吧?時商這般想著。


    午飯時間到了,小白帶著時商走著走著,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自己平時吃飯的地方了。


    這時,一直像是不存在的、在時商麵前沒什麽存在感的狗崽子吸引了時商的視線,狗崽子顯得異常的乖巧,讓小白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盯著狗崽子看。


    時商看了狗崽子一眼:“容存的兒子?”時商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小白身上的氣息不對勁兒,狗崽子身上的氣息也不對勁,這一切讓時商腦殼疼。


    小白點點頭:“要不是我看著容存生他出來的,我都懷疑不是容存親生的,特別難帶。”


    正在伺候狗崽子吃米糊的宮人瞪大眼睛,一臉驚悚的盯著小白看,攝政王今天又是怎麽了?為什麽又對著空氣說話?為什麽是又?因為這位宮人曾經見過小白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還賣萌裝可愛,所以宮人才說又。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可是顧慮到這個瘋子的身份,眼神又不敢太過露骨。


    曾經天兵也想過將小白勸走的,可是…


    [天兵:元瑤仙子,您不能留在男兒國幹政…


    小白無辜臉:我沒有幹政,我就隻是聽聽他們怎麽說的,再說說自己怎麽看的~


    天兵:你的存在就是幹政…


    小白:那你呢?你的存在呢?算不算幹政?


    天兵:卑職與您的狀況是不一樣的。


    小白不樂意了,哪裏情況不一樣了?小白問道:為什麽我的存在就是幹政,你的存在就不算幹政呢?


    天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知道該怎麽跟小白解釋:關於這個您還需要親自去找太子殿下問清楚,卑職不方便透露太多。


    小白眯著眼睛打量著天兵,這家夥莫不是把我當成傻子吧?還讓我主動送上門,去找時商問清楚?這跟將我送迴天宮關起來有什麽區別?


    小白裝傻: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反正你可以存在那我也是可以存這的。


    天兵:元瑤仙子,您不要為難卑職…


    小白哭唧唧:我怎麽為難你了?


    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小白的眼淚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非常有效的,誰扔忍心讓一隻可愛的小貓不高興呢?天兵敗退,喚來了時商。]


    天兵真的已經盡力了,所以才會有時商的出現,但時商出現的太遲了,男兒國已經離不開小白了。


    今天宮人又看到了小白對著空氣說話,這讓宮人對小白的精神狀態產生了不信任,和些許的擔心。男兒國莫不是落在了一個瘋子的手裏吧?要趕快將攝政王精神失常的消息傳出去。


    宮人弱弱的提醒道:“王爺,您在和誰說話呢?”


    小白驚覺,那些宮人的存在,那麽大一個人,居然比狗崽子還要沒有存在感。


    小白看向宮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我…本王想獨自呆著。”


    宮人看了看手裏的米糊,又看了看年幼的狗崽子,再看了看小白,攝政王發病了,要是將幼主留在攝政王身邊,會不會有危險?不能把少主留下,怎麽能夠非常自然且不引起攝政王的懷疑之下將少主帶走呢?


    小白看著宮人,很體貼的,很善解人意的說道:“米糊放下吧,我來喂他。”


    宮人大驚:我放不下…


    狗崽子大哭起來。


    小白以為這是給餓的,於是小白接過了宮人手裏的米糊,想要親自喂食,結果沒想到狗崽子用他的小狗爪打翻了小白手裏的米糊,還扭動著他的小胖身子,掙紮著往宮人的懷裏撲去。被狗崽子弄的好像小白是個壞叔叔一樣。


    小白納悶:“奇了怪了,平時不是非要我喂的嗎?怎麽今天我肯屈尊了,你還不樂意了?”微微用力的.輕輕地捏了狗崽子的臉蛋一把,都把小臉蛋給掐紅了。


    宮人心想:少主肯定也是感覺到了攝政王發病了,覺得可怕,所以都哭了,不過真的好欣慰,少主終於願意親近我了。


    宮人連忙說道:“王爺,要不奴才先帶殿下下去更衣吧。”


    小白點點頭:“好吧。”


    宮人速速離開了房間。


    等宮人走沒影之後小白轉頭看向時商:“你看到沒,這狗崽子多難帶,這脾氣也是沒誰了。”


    (剛剛抱著狗崽子走了沒多遠的宮人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小白的自言自語,後背一陣冷汗冒出,汗毛豎起,心裏一陣後怕:聽說這是失心瘋症,病入膏肓的時候可是會亂砍人的。)


    時商取笑道:“這不就是你的翻版嗎?”有點欠扁的反問句。


    小白:……這話是什麽意思?笑話我嗎?說我很難帶?說我把孩子教壞了?我難道不應該是一個榜樣嗎?不行,不能和時商爭論,沒有他讀的書多,爭不過…況且…


    小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迴應時商,難道要問“我很難帶嗎?”還是很激烈的反駁“我哪裏有,我明明很好相處”這兩句話說出來小白自己都心虛,畢竟小白是出了名的“孺子不可教”。


    況且要是小白反駁了,時商肯定會針對這一個話題提出十多條論據,全都是用來證明小白教壞小朋友的證據,小白知道自己不能在這一個問題上麵糾纏下去的。不然到最後會發現問題真的出現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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