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了什麽?司神一點也不知道。不過可以放心的是司神死不了。但司神絕對不會將自己的這一段經曆匯報給時商的,因為司神是上仙,被一個大蚌給吞了,先不說大蚌能不能在司神醒來之前將司神消化了,但司神是肯定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曾經被吞的曆史的。


    司神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進了一間整潔幹淨的牢房裏,被捆仙繩綁在了玄鐵柱上。


    牢籠的房頂鑲嵌著幾顆白色的夜明珠,發出了瑩瑩白光,照亮了整間牢房,但是司神經曆了之前的夜明珠事件後,也不敢確定這頭頂上的到底是水母,還是真正的夜明珠了。


    司神的眼睛掃視了牢房一圈,最後停在了對麵,對麵的牢房也關了一個人,正是大家都在找的二皇子。比起司神,二皇子的待遇倒是好很多,有床、有桌子、還有椅子,而司神隻有一根玄鐵柱子,還被綁在了柱子上,限製了活動自由。


    司神看到二皇子的時候心中大喜,大唿道:“二皇子!”


    二皇子此時正坐在桌前看書,聽到了司神的聲音便抬頭看向司神,露出了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苦笑:“司神星君。你終於醒了!”


    “我昏迷很久了嗎?”司神疑惑道。


    “你都昏過去差不多有七天了吧,大夫都給你找了好幾迴了。”


    司神已經昏睡了好幾天了,應該是因為中了水母的毒,當時司神掙紮過度了,被很多水母蜇到了,所以體內的毒素積累的有點多,所以才睡了那麽久。


    司神點點頭,打量了周圍一圈:“二皇子可知道這兒是哪兒嗎?”


    “水尚書的蚌牢。”


    “蚌牢?”


    “就是蚌精的殼做成的芥子空間…”二皇子頓了頓後說道:“司神星君也不要想著從裏突破了,想來,芥子空間應該是被隨身攜帶的,你要是有什麽動作,水尚書定會知曉的。”


    司神眉頭緊皺,這下可不好辦了。


    當司神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牢房內進來人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長著一臉奸相的水尚書。


    司神一臉鄙夷的看著水尚書,嘲諷道:“沒想到水尚書竟然是三皇子的人啊?看來你們都是魔界的走狗吧?!背主求榮的狗東西!”


    水尚書好不要臉的說道:“司神星君此言差矣,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這也不過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這種行為,含糊了半息後才說道)情有可原。”


    “呸!都是蛇鼠一窩的狗東西。”看到水尚書拿一張可恥的臉,司神怒罵道。


    司神罵他,水尚書也不在意,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水尚書看著司神:“隻是各為其主罷了,司神星君又何必動怒呢?星君難道是因為…”水尚書頓了頓,還不能跟司神透露自己是魔界的人這一個身份,雖然司神大概已經猜到了,但是和自己親口承認那是兩迴事。


    但其實水尚書很想跟司神說:難道隻允許你們在魔界安插眼線,就不允許我們在仙界潛伏嗎?你這麽生氣為何?隻不過就是你們的人沒有我們的人厲害,打入不了我們魔界的內部而已,嗬嗬~信息收集?就憑你們那些眼線?居然還好意思生氣,且~無能的你們還好意思憤怒對手太卑鄙?大家用的都是一樣的手段,隻不過是我們的能力更強而已~


    這一番話,很是解氣的,但是水尚書不能說出口,所以有點鬱悶,水尚書轉而說道:“算了,客套的話就不多說了,司神星君還是老實交代了吧。你來北海到底帶著什麽任務?”


    聽到水尚書的話,司神冷笑著,一言不發,不再說話,也不再搭理水尚書。


    水尚書:“你到底帶了多少人進來北海?!”


    “你和蟹將軍密謀了些什麽?!”


    司神閉上了眼睛,梗著脖子,就是不說話。


    “星君現在就嘴硬吧,看看等我將你好好招待一頓之後,星君的嘴能不能軟一點。”水尚書心情很好的說道,水尚書的語氣一直都是那麽的平和,沒有一點點逼迫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閑話家常。


    隻不過手上的動作就沒有水尚書的語氣那麽平和了…


    水尚書微笑著說道:“星君可要好好感受一下,尋常人可經不得這般伺候~”說著,水尚書一揮手,數十隻水母便出現在司神的麵前。


    那些水母飄在了司神的麵前,他們的觸手就像是一朵菊花一般,或是綻放的菊花,或是含苞待放的菊花,甚是美麗。


    他們的觸手慢慢的伸向司神…


    不知道水尚書折磨了司神多久,看到司神臉色蒼白的樣子,水尚書決定讓司神歇一歇,水尚書相信,經過這麽一歇,要是讓司神再一次麵對水母的時候肯定會害怕的,到時候問司神什麽他定會乖乖的迴答,於是水尚書便帶著水母退出去了。


    而司神此時狀態非常不好,司神剛剛被水母蜇,心口出現了麻痹的狀況,有那麽一瞬間,司神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隨即心跳很快就不是問題了,司神感覺到自己的腦海出現了刺痛,有什麽正在攻擊自己的神識,幸好司神的神識強大,所以才沒有變成一個智障。


    司神懷疑那些水母的觸手不僅僅是停留在表麵的,似乎刺入了皮膚裏並且沿著血管一直伸向了心口、脖子、腦海裏…那些水母的觸手似乎走過了司神的五髒六腑。


    一想到身體裏或許有水母觸手走過的痕跡或是留下的斷塊,司神便覺得毛骨悚然。


    身體上的折磨那麽漫長,但是司神還是挺了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迎來新的一波折磨。可是這一波的餘波還沒有消失,司神感到自己的臉腫了,眼睛也變小了,看東西也不清楚了,司神的身上,看得到的地方都腫了起來,又紅又腫,還很癢,且伴隨著一陣陣刺痛,司神有一種唿吸困難想要昏過去的感覺。


    等水尚書走了之後,二皇子有點擔憂的走到牢籠的邊上,抓著柵欄,關切的看著司神,擔心道:“司神,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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