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臉苦大仇深的盯著燚華,一想到自己要在天界呆兩百年小白就無比抗拒,而且一想到自己給別人當牛使小白心裏就不舒服,風梓怎麽能這麽不講道義呢?好歹小白還讓時商將她買迴來了,要是她沒錢,到天宮當兩百年的仙婢也就能贖身了,可是如今竟然讓自己代替風梓去當兩百年的苦力,小白非常不爽。不行,小白不能吃這種啞巴虧!細細想來自己也已經在天宮當了差不多一年仙婢了吧,聽說再過五十年會有一次下放,如今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這麽多債,莫名其妙的要留在天宮兩百年,小白心塞。


    小白擼著袖子走出了房門,大喊著:“走走走!我們去風炎虎一族的老窩,我一定要將風梓揪出來!!”


    就在小白叫囂著去找風梓算賬的這時候,時商冷酷無情的、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們沒時間陪你瞎晃。”


    小白立馬委屈的不說話了,你明明知道我如今不過就是一個凡人而已…


    不管小白多麽驕縱不可一世,隻要時商一冷臉,小白便會乖乖的閉上嘴巴。


    燚華:“你忘了你要趕快迴天宮治病了嗎?”


    小白眼睛一亮:“對哦…”


    燚華笑著揉了小白的腦袋一把:“傻。”


    時商看到兩人的互動,一甩衣袖,迴了房間,沒眼看下去了,又不知道該用什麽立場去阻止,小白不過是碧玉堂的一個仙婢而已,雖然是數萬年來唯一的一個仙婢,可是地位也就是跟司神一般,難道時商還能阻止司神談戀愛?雖然是可以,但是這樣不合理,不是自己這個身份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小白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遞給燚華:“你幫我看看她說什麽了?”


    燚華接過厚厚的信封,打開,拿出裏麵的一遝信紙,一看,信紙上麵的字歪歪扭扭的,還有畫,燚華有點看不懂,眉頭一皺,不知道該怎麽給小白交代。好看的人皺起眉頭的時候會讓人想要將他的眉頭撫平,將他的所有煩惱消除。但是小白不是那種會欣賞美的人。


    燚華看了看小白,不知道怎麽開口跟小白說自己看不懂信。同時,燚華隱隱有點希望有人能出來幫自己解圍。小白雖然沒有看懂燚華的無奈,但是小白自己腦補出來了另外一場戲。


    小白一直盯著燚華看,所以燚華看向自己的時候,小白就發現了,疑惑道:“怎麽了?她是不是在信裏麵罵我了?”一想到風梓在心裏麵罵自己了,而自己如今卻有找不到風梓反擊,小白就感到非常的生氣,小白憤怒的將信搶了過來,要是信上寫的是罵人的話,小白覺得自己大概能看懂的。


    第一張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大大的“窮”字;第二張紙畫了一枚銅錢,然後在銅錢上麵打了一個大大的叉;第三張紙上麵又是兩個醜醜的字“會還”還有一個大大的手印;第四張紙畫著一隻打老虎帶著兩隻小老虎,他們的嘴裏都咬著一個大大的銅錢,朝著一隻貓走去;第五張紙畫了一個正在鞠躬的人…


    小白認認真真的將這一遝信看完,允自點了點頭,感歎道:“哼,還算你有點良心,看在同宗的份上,算了,原諒你了。”


    燚華:“她寫了什麽?你看懂了?”


    小白點點頭,看燚華似乎是沒看懂的,想了想,好歹是自己的同宗,不能讓燚華覺得貓科動物都是沒有信用的賴賬的人,所以小白還是要在燚華麵前洗清風梓的汙名的。小白將風梓的信讀給燚華聽:“她說她現在窮沒有錢還,等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一家人一起賺錢還給我,她還說非常對不起,不能還錢給我是有苦衷的,但不能告訴我們。希望我們不要去打擾她的族人,她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說到了之前給我的欠條依舊有效,請讓我們要相信她。”


    “就這幾張…鬼畫符,你居然能看出來那麽多話?”司命提出了自己的質疑。有八卦的地方怎麽能少了司命呢?


    小白:“有時候一幅畫所表達的比一本書都要多。”


    燚華露出了輕笑:“什麽時候你竟然還懂得賞畫了?”


    聽到燚華的取笑,小白哼了一聲,拿著信封走出了房間。


    司命追上了小白:“你們妖界的人都這麽沒文化的嗎?沒有人教你們認字嗎?怎麽都化形了還是這個水平?”


    小白:“看書什麽的最煩了。我們都很好奇你們怎麽能把書看進去的。明明畫畫更能表達自己的想法。”


    “一幅畫可以表達的意思可多了,你怎麽知道你理解的就是作畫之人想要表達的意思呢?”


    “一個字也有可能表達很多意思,那你又是怎麽知道別人寫的這個字表達的就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呢?”


    “每一個不同的字組合起來就是一個明確的意思了啊!我們有我們理解的係統。”


    “那每一幅畫組合起來就是一個明確的想法,我們妖界也有我們獨特的理解係統。”


    關於文字傳承了文化還是畫傳承了文化,司命和小白展開了非常熱烈的討論,各不相讓。


    這樣爭論下去似乎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就在兩人都吵累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結束的時候,時商刷的一下打開了房門,看著小白,命令道:“小白,進來給我研磨。”


    時商迴房間裏想了很久,正確來說是從見到小白和燚華的那一刻開始就在想這個問題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這種身份的人應該做的事情了,主要還是要保證自己的身心愉快為準。


    雖然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但是看著兩人那些親密的舉動就是讓時商非常不爽,心情不好,腦子也不能好好思考了。


    小白不跟司命吵架了,乖乖的走進時商的房間,做一個奴婢該做的事情。


    燚華看著小白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燚華淡淡的微笑著:研磨的奴婢,趕車的隨從,這兩者的身份難道不是更加門當戶對嗎?


    時商看著小白認真研磨的側臉,有些事情總是要搞清楚的,隻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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