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激動的眼睛都冒青光了,那種捕獵前泛起的幽深的綠光。


    小白緊緊地盯住抬鼓的大漢,仔細的打量每一張臉,讓小白很失望,這些大漢沒有一個是承宇,直到大漢把鼓放下,退出大殿,那一股熟悉的氣息還在,還停留在大殿的中央,可是那裏麵站著的可是匈奴的十位公主啊!她們都是女的啊!難道承宇竟女扮男裝?


    小白苦惱的皺著眉頭,這問題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智商了,小白對著舞台中央使勁兒的嗅了嗅:沒錯!是那個追殺我的人。是這十個人裏麵的誰呢?還是說十個都是?!當時追殺我的人有多少個來著?


    時商發現了小白的異常,關心道:“怎麽了?”


    小白:“那些匈奴公主中好像有我的仇人。”


    時商提出了一個疑點:“仇人?你的仇人不是都是修士嗎?那十個公主可都是凡人啊~”


    小白眉頭一皺:“所以我想不明白啊!我的鼻子應該不會騙我的啊~哼~忽然好生氣。”大概是常年沒有捉到老鼠,所以出現了幻覺?


    時商又夾了一口菜喂進小白的嘴裏:“不用想那麽多了,再過一個月我們就離開這裏了,別惹事情,等我們的新身份穩定之後再說報仇的事。”


    小白嘴裏吃菜,沒空逼逼,點點頭,勉強接受了時商的提議。十位匈奴公主在皇帝的賜座後紛紛落座。


    匈奴使節團坐在了皇帝的右下方,等匈奴公主依次坐下後,剛好有一位正對著小白和時商這一桌。


    坐在時商對麵的匈奴公主穿著一身雪白的紗衣,臉上也蒙著一層白紗,是眾位公主中最清麗脫俗的,穿著最不合群的一位,其他救人穿的都是鮮豔亮麗顏色的衣服,而隻有這一位,一身素白,給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


    隻是這位公主的眼裏卻充滿了和氣質不符合的欲望。


    就算時商全身心的放在了投喂小白上,但是身為一個習武之人,時商很難忽略對麵赤裸裸的目光,時商被對麵灼熱的眼光刺的渾身不自在,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對麵,看看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小白和時商都看向了那個清麗脫俗的匈奴公主,時商很是迷茫,小白豁然開朗:是這個味道!!是她!!


    小白激動的推著時商的把手臂,低聲說道:“沒錯,是她,她肯定是我的仇人!!你怎麽也看著她?認識?”


    時商:“不認識,隻是她一直看著我,我覺得奇怪。”


    小白仔細的盯著時商的臉看了又看,認可的點點頭:“恩,你這張臉的確挺有魅力的。她盯著你看還算是情有可原。畢竟是來和親的,最好是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嘛~”


    時商被小白盯的後背直冒冷汗,聽到小白的這句評價之後,時商心底不禁鬆了一口氣。於是繼續給小白夾菜。


    司命:“喂!對麵那人和你有仇?可是她就是你想見了很久的安歌呀!你確定沒認錯人?”


    小白點點頭,隨即很驚訝,沒想到,要是時商沒有遇到自己竟然是要和那女的在一起的,小白現在很慶幸,幸好是自己先遇到時商的,不然要是那女的和時商在一起了,自己報仇就困難了!她可是時商曆劫中重要的一環,司命肯定不會讓自己碰她一根汗毛的,幸好現在自己已經取代了她的位置,哈哈哈~小白心裏麵正在竊喜。


    等宴會結束之後小白就要去給這個叫安歌的人套麻袋。


    這十個來大梁和親的公主,當然是先由皇帝先選擇,而對於美色這種東西,大梁皇帝還是很有興趣的,畢竟這可都是來自異域的美人。


    自從十位公主進場,皇帝的眼睛便沒有離開過,不管是開場舞蹈還是她們婀娜多姿的入座。


    皇帝的目光在十位美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美則美矣,隻是看久了之後發現她們長得都差不多,直到皇帝掃到了最後一位,這一位公主長得倒是與眾不同,外貌中是有一點異族血統,但是更像是一個中土人,而且這女子身上的那種冷漠的氣息讓大梁皇帝躍躍欲試,想要去征服她。


    大梁皇帝的目光在這女子身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越發現這個女子的特別,也發現了這個女子的目光所及之處。


    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目不轉睛的盯著時商,這讓大梁皇帝很生氣,但同時心裏麵對安歌的欲望也增加了。


    大梁皇帝調笑道:“忠勇候,這匈奴的十公主一直盯著你看,你們之前是認識的嗎?”


    忠勇候被點名,於是站了起來恭敬的迴答道:“稟皇上,微臣與十公主素未謀麵。”


    皇帝揶揄道:“哦~是嗎?可為何這十公主一直盯著你不放呢?”


    時商:“微臣不知…”


    皇帝雖然是在跟時商對話,但是眼睛卻留在了安歌的身上。


    皇帝:“十公主,你是認識我國的忠勇候?”


    安歌站了起來,朝著皇帝盈盈一拜,之後又朝著忠勇候盈盈一拜:“稟皇上,忠勇候的大名在我匈奴眾部落中都是鼎鼎有名了,一直想要看看忠勇候的英姿,現在親眼看到了,安歌為此著迷,不愧是擊退我國戰士的天神!”


    安歌對時商赤裸裸的仰慕樣大殿內的大部分人心情都不爽,安歌讚揚時商的話首先就讓匈奴使團很不爽了,之後對時商仰慕的眼神便更加的讓大梁皇帝也不爽了。


    時商敏銳的察覺到了皇帝的不悅,於是對著安歌拱了拱手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主要還是皇上英明!”兄台,你打勝仗跟皇帝英不英明有半毛錢關係嗎?你這謙虛也太過敷衍了吧,要不是皇帝傻,你還真的過不了關。


    安歌看到時商和自己搭話了,高興的眼睛都亮了,整個人都快要飛起來了,安歌更加明目張膽的向時商示愛了:“安歌心悅忠勇候,望陛下賜婚!”


    時商:“皇上請不要把十公主的話當真!!臣沒有想要娶多一妻的打算!”


    隨即時商轉向安歌說道:“十公主,在下已經娶妻,許我妻一生一世一雙人隻諾,在下不會娶你,更加不會納妾,府裏也不缺丫鬟。”


    相比起安歌赤裸裸的表白,時商這就是赤裸裸的拒絕以及毫不留情的踐踏了。


    大殿上都是吸氣聲、驚歎聲、和議論聲。


    皇帝的臉色非常的不好:這可是我的地盤!!你們這眉目傳情打情罵俏的,是當我死了嗎?!太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


    安歌見時商拒絕自己,難堪、傷心、羞憤、更重不好的情緒都湧上了心頭,但是安歌的傲氣不允許安歌落淚,安歌瞪著小白,心裏很是不服氣:“忠勇候夫人,不知可否和我比試一場,我想知道我輸在哪裏了!”擲地有聲的戰書扔向了一旁看戲的小白。


    小白激動的看向安歌:“這可是你說的!”


    小白的手指頭按得啪啪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說道:“琴棋書畫我不會,詩詞歌賦也不懂,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雙拳頭…”


    大殿之上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看著兩女爭一男的戲碼,好刺激啊!小白手指關節發出來的“啪啪”聲在安靜的大殿上顯得尤為清晰。


    時商將小白的拳頭按了下來,壓低了聲音在小白的耳邊說道:“別鬧!這裏是皇宮,是凡間,不能讓他們發現你的身份…”


    小白的拳頭躁動不安的想要舉起來,但是被時商爆發的潛力給按下去了,再加上司命在一旁提點道:“你確定你不用法術能打贏她嗎?要是輸了…你的臉可丟大發了…”


    就是因為司命的這句話小白才將自己那顆想要套安歌麻袋的心給按住了。


    時商見小白已經平靜下來了,看向大殿上的眾人尷尬的笑著,在想用什麽措辭來打破這個局麵:“哈~哈~我夫人在開玩笑呢,大家不用當真…”


    時商看向安歌,彬彬有禮的說道:“十公主,你沒有什麽比不上我夫人的,隻是我心悅的不是你而已。”


    安歌如泣如訴的,滿目含情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時商:“安歌隻不過是想要看一下自己和夫人的距離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時商:“要真說你有什麽比不上我夫人的,就外貌來說,我夫人比你漂亮多了;內心來說,我夫人比你單純、善良多了,才藝那些我不在乎,你也不用比了,我夫人肯定不如你。”


    大殿裏的其他人要不是因為身份限製,肯定都會站起來起哄:“你幹嘛阻止,讓她們比一比啊~”“你說什麽說,讓她們女人自己解決嘛~”


    不過能看到忠勇候一天之內說了那麽多損人的話,這一場宴會來的絕對是值了!隻不過忠勇候這樣直接揭自己夫人的短真的沒關係嗎?


    這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通宵達旦,眾人也不知道是沉浸在美酒中還是沉浸在美色中,均是不願離去,目光流連在大殿的最前方。多希望能在宴會的尾聲來一點刺激的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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