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這麽誠懇且無知的迴答讓司命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引雷術這種高級法術小白有怎麽可能會呢?自己真的是高估小白的智商了,不對,還高估了小白的能力了。


    因為這一場詭異的戰爭,使得匈奴人之間產生了巨大的分歧,正確來說這分歧本來就有的。匈奴人本來就是遊牧民族,由許多個部落組成,這一次侵略大梁其實也是由好幾個部落一起聯手的,當然各個部落首領之間並不怎麽融洽,而這一場和時商的戰爭正好就激化了各部落首領之間的矛盾。


    有的首領認為應該撤退,見好就收,現在攻下的城池足夠族人生存了,等城裏的資源耗盡,而士兵都養肥了之後再進行下一輪進攻。


    現在大梁兵力雄厚,如果繼續深入可能會得不償失,和時商的這一場戰爭正好就支持了這一派首領的觀點。


    另外一派以大頭目為首的首領則認為要乘勝追擊,據細作探報大梁皇帝有要求和的意願,而且現在整個大梁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將領,這個時候不乘勝追擊更待何時?!


    經曆了慘敗之後,這兩派人卻依舊無法達成共識,保守派的人被時商天命之人的姿態嚇到了:“都說了這個忠勇候府世子是天神降世,我們不能惹!!趁現在趕緊求和!我們還能保住現在到手的城池!!”


    “當初他把慕家寨滅了的時候我覺覺得他不對勁了,看來真的是上天選定的人!!你們難道忘了當年慕家寨的那個白寨主有多麽的詭異嗎?我們被派去大梁打探消息的商隊無端端的就暈倒,醒來之後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匈奴人針對時商到底是不是天神降世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因為大頭目堅持要進攻,而許多的小頭目都達成了共識,之後大頭目便死了,人頭便送到了時商麵前。


    這場為期數年的戰爭就這樣結束了,對方除了送上了頭目的人頭還歸還了其中的三座城池作為賠禮,時商是想要繼續攻打下去的,但是對方已經送來了降書,時商還是要將這個消息稟報皇帝,等皇帝定奪是繼續攻打還是接受了這份降書。


    此時時商來到這裏不過才一個多月,這麽快就打了一場勝仗,可謂是震驚了整個大梁,滿朝文武也覺得時商真的是天縱奇才,時商這一次迴京肯定會成為眾人追捧拉攏的對象了。


    戰爭結束的真的是太神速了,司命覺得小白肯定是動手腳了。


    司命:“你是不是動了什麽手腳?天雷是一個意外,那麽那個細作是不是你讓他歸順的?還有為什麽對麵的人居然還把他們首領的人頭給送過來了?運簿裏麵本來沒有這一事件的!”


    小白特別無辜的看著司命:“天地良心啊!我一直在你身邊啊!!你什麽時候看到我動手了嗎?”


    司命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是困擾司命很久很久的問題,知道司命發現了小白的真實身份,一切都解開了,那些困擾司命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


    對於和匈奴人的這場勝仗,最感到莫名其妙的人非時商自己莫屬了,為什麽自己的長槍指向哪裏,雷便劈向哪裏呢?時商和司命一樣懷疑是小白動了手腳,但是小白矢口否認,隨即,京城裏自己的暗衛給自己傳信說:主子,人已經找到了。時商想:難道自己真的是那個天命之人,受上天眷顧?還是說小白所謂的屬於我的幸福時刻就要到來了?最近自己的生活真的是一帆風順啊!


    時商迫不及待的想要迴京收拾自己的父親和繼母,但是因為邊疆初定,需要一個將軍鎮守在這兒,所以時商一時半會是無法走開了。


    ………


    時商在邊疆呆了一段時間,一直等到邊疆穩定,匈奴人也乖乖地沒有想要進犯的意思。


    在休戰期間,時商和小白終於是有時間故地重遊一番了。當然身邊還跟著一個隱身的司命。因為司命迴來了,小白便又開始和時商對話了。


    而自從司命迴來之後,時商對於喜歡小白這件事便隻字不提,仿佛從沒有發生過,就像是小白騙了司命一樣。


    小白一臉幽怨的看著時商:這家夥逗我玩的吧?


    時商:“既然都迴到這裏了,現在也是休戰時期,你要不要迴去見一下你的老朋友們?”


    小白有點苦惱的看著時商:“可是現在還沒有到晚上…不好過去…我平時都是晚上迴去拜訪他們的。”


    時商:……


    時商:“你能解釋一下嗎?我想知道我有沒有理解錯誤。”


    小白嘟著嘴疑惑道:“解釋什麽?你怎麽理解的?”


    時商:“你常常迴去拜訪他們,是不是你常常深夜扮鬼嚇他們?”


    小白:“額…我應該沒有嚇到他們吧…他們見到我的時候都挺高興的,還像以前一樣許願呢!!不過就是那個縣太爺被我嚇到了。”小白非常天真的說道。


    時商:……


    時商:“你就是在扮鬼,隻不過沒有嚇到他們而已。”


    時商:“話說,一直跟在你身邊這條狗是什麽迴事?也是一隻妖嗎?你的朋友嗎?”


    小白看向時商指著的方向,頓時嚇得小白跳了起來,對著黑狗大吼道:“你怎麽出來了?!!”


    經過了三個月的投喂,當初那一條小黑狗變成了一條中黑狗,此時正對著小白汪汪汪的叫了幾聲。並圍著小白的腳下歡快的轉了起來。


    小白也不好解釋這憑空出現的狗是哪裏來的,隻好點點頭,勉為其難的承認這一條愚蠢的臭狗是自己的朋友。


    隨即時商激動的大喊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哮天犬?!”


    小白:…你開心就好,我不想解釋。


    小白又點了點頭,司命簡直是目瞪口呆了,你怎麽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忽悠我們天界的太子?!司命:“小白!!你別胡說,哮天犬可沒有這麽蠢!!”


    小白瞥了司命一眼,不予理會。


    時商這一趟帶小白出來是有目的的,兩人策馬奔騰,走在記憶中的道路上,踩著太陽投下的陰影,爬上了慕家寨的舊址,時商拉著小白的手來到了小白的墓前,時商拿起一根木頭便開始挖墓。


    小白驚訝的拉住了時商的手:“你幹嘛挖我的墳?!”


    時商:“你又沒有死,你幹嘛在意?這也不算是你的墳好不好?!”


    小白:“寫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墳,他們經常來這裏給我上墳的,還許願,還和我說話!你挖我墳,他們會詛咒你的!!”


    時商:“我當時埋了一些東西進去給你陪葬。現在想要挖出來給你。”


    小白:…….


    小白:“我怎麽不知道你有給我弄陪葬?”


    時商笑道:“你怎麽可能知道,我給你立衣冠塚的時候你又不在這裏……等等!(時商懷疑道)難道你當時就在這裏看著我?!”


    小白:……


    小白催促道:“怎麽可能!我當時正在搬家!你快點挖!我想看看是什麽!”


    時商想了想,覺得小白沒必要留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給她立衣冠塚,於是時商決定相信小白,開始賣力的挖出自己當年埋下的東西。


    時商在小白的墓碑前挖了一個很深的大坑,終於是挖出了一個破舊的木箱,時商看向小白:“來,搭把手。”


    小白將時商推開,嘿!手掌抓著箱子的一邊,一個人便把木箱子提出了深坑。


    小白眉頭緊皺,這麽大一箱子,是什麽時候給我埋下的?我怎麽沒有發現?


    小白:“你什麽時候埋下去的?”我覺得肯定不是我死的那天埋下去的…


    時商埋下的那個大箱子就是姑娘出嫁時裝嫁妝的紅木箱子,大的都能塞進去兩個人。


    時商:“都說了是你死了之後,忘了是哪一天了。”將木箱打開,讓小白驚訝的是裏麵居然還有一個小石棺,時商有將小石棺的蓋子推開,現在終於是露出了小白陪葬品的真容了?並沒有,小石棺裏麵還放著一個木箱子,這個木箱子還發出一股很淡雅的香氣,箱子的狀態也保存的很好,看到保存的這麽好的箱子時,時商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看到被一層一層保護起來的這個箱子,小白也忍不住好奇裏麵到底裝了什麽讓時商這麽慎重。


    時商小心翼翼的將最裏層的箱子提了出來,放到石蓋子上,時商的手掌來迴的摩擦箱子的表麵,微笑著將箱子推到了小白的麵前:“來,你來打開它。”


    小白等這一刻等了可久了,時商那磨磨唧唧的性子真的讓小白很是煩躁,箱子一推到小白麵前,小白便迫不及待的將箱子打開了。


    小白好奇的往裏麵看,隻見裏麵放著一整套的鳳冠霞帔和一些首飾。


    說實話,看到衣服的時候小白很是驚豔,但是也很失望,這些東西都很普通,沒什麽值得小白稀罕的。倒是這個裝東西的箱子,很香,小白很喜歡,以後可以用來睡覺。


    時商:“這些都是我母親的嫁妝,希望能留給未來的兒媳婦…”


    裏麵有好些東西都是小白留給慕容婉防身用的…


    不過這一箱子東西裏麵唯有一樣東西,是小白完全沒有印象的,是一串很普通的手串,像是和尚手裏麵拿著的哪一種,小白好奇將那手串拿起:“這也是你娘親的?”怎麽我沒有見過?


    時商看到著手串,淡淡的微笑著:“不是,是我曾祖母的,這一紫檀木手串。有一股淡香,能夠讓人靜氣凝神,曾祖母說…”


    時商忽然不說話了,小白:“你曾祖母說什麽了?”


    時商:“沒說什麽。來,戴上。”時商從箱子裏拿出一堆血玉鐲子,將它戴在了小白的手上,並一邊說道:“我知道人間這些罕見的珍稀的玩意對於你來說可能一文不值,但是…但是這是我娘特意囑托的…”


    小白:“行了行了,我會好好戴著的~畢竟還是能做成一個法器的。”


    時商還想要說什麽,這時周圍湧現了一群黑衣人,時商下意識的就將小白護在了身後,時商的繼母又要作妖了。


    隻是這一次黑衣人給小白的感覺很不對勁。


    小白眉頭緊皺將時商拉到了身後,緊緊地盯著前麵的黑衣人,非常鄙視的說道:“我用得著你來保護我?乖乖呆在我身後,我瞬間就能把他們搞定。”


    黑衣人一言不發的盯著麵前不自量力的小女子,心底都在嘲笑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書咄咄且休休,苒苒物華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孟靈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孟靈筠並收藏書咄咄且休休,苒苒物華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