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冷汗直冒,一刻不敢停下來的在滾動,那條大黑狗看到司命滾動起來了,更加興奮了,眼睛賊亮,吐著舌頭奔向了司命,現在就看看是司命滾得快還是狗跑得快了。


    顯然沒有了山坡的助力,司命是滾不過一條狗的,不消一會兒,司命就被大黑狗逮住了,大黑狗非常高興的將司命這個大白毛線球叼在嘴裏,屁顛屁顛的往迴走。


    司命:“畜生!!鬆嘴!!你可知道我是誰?!!”


    狗表示沒有聽到司命內心的威脅,盡管司命放出了神識,狗表示看不到發聲的活物。狗不予理會,繼續奔跑。一路叼著司命迴到了自己的狗窩。


    司命在這個狗窩裏度過了漫長而又充實的一段歲月。


    司命想過逃跑的,但是司命當時以為大黑狗隻是一隻,司命萬萬沒想到大黑狗的窩裏還有四五隻小黑狗,司命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幹淨了,司命覺得自己的靈魂到身體都受到了這群狗的褻瀆,司命精神很是崩潰。


    司命內心的呐喊有誰能懂?!因為被這一群狗弄得髒兮兮的,也就沒有凡人想要覬覦司命這一段烏漆嘛黑的毛線了。於是司命便開啟了陪狗玩和解除法術的人間生活。


    都說了小白的法術都是基本的法術,但是卻很是穩固,想要解除很困難。但是卻又對別人起不到一點點的傷害。很是無用~司命真的不想鄙視小白的,但是在破解小白法術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隻能吐槽小白這垃圾。


    司命:小白!!我發誓一定要讓你嚐一嚐變成毛線的滋味!!


    ………


    時商從皇宮裏迴來後立馬就是衝迴自己的院子,先確定看小白還在不在,時商就像是一顆流星一樣飛進了自己的院子,讓等在院子外的李敏兒眼裏既是崇拜又是著急:到底是誰能讓世子這般在意?今天一定要會一會這女人。


    李敏兒跟守在門外的小廝說道:“世子應該是從皇宮裏迴來了,方才我看到一道人影飛進了院子,勞煩你去通報一聲…”


    跟在李敏兒身邊的丫鬟就沒有李敏兒這般禮貌了,對著守在門口的小廝抑揚氣指的吩咐道:“你還不快去?!!我家小姐已經在這兒等了這麽久了,說讓小姐進去坐著等,你又不肯,我家小姐要是累著了,看世子爺到時候拿你是問!”


    李敏兒等丫鬟說完之後才拉了丫鬟的手,柔聲斥責道:“小翠!他這是在盡責而已,不能怪他,世子爺有你這樣盡忠職守的部下,是世子爺的福分。”


    小廝:“當不得小姐的誇獎。”


    小翠:“小姐,你就是太好說話了。”


    那個立在門前的小廝不卑不亢的看著這主仆二人,應聲道:“小的這就去稟報世子,李小姐稍等。”說著,和另外一個守在院前的小廝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跑進了內院。


    小廝跑進正房的時候正和另外一個小廝相遇。


    小廝行禮後稟報道:“世子,丞相府的二小姐在院前等著了。”


    時商一揮手:“就說我不在。讓她迴了吧。”


    小廝:“是。”


    等屋子裏隻剩下小白和時商的時候,小白才側著頭問道:“李敏兒嗎?”


    時商點點頭。


    小白一臉看戲的眼神,閃閃發光的、曖昧的、知道了什麽的眼神看著時商,讓時商有點莫名其妙。


    時商:“你笑什麽?”


    小白:“沒什麽,開心而已~”司命說過會讓我見到安歌的~哈哈哈~人間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哎呀~早知道遲一點再跟司命算賬,他現在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時商:“之前,你在療傷,我沒想起來問你,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過的還好嗎?”


    小白點點頭:“恩,還行,就是前一段時間大病了一場。”


    時商:“之前追殺你的那個道士是誰?為什麽要追殺你?”


    小白:“我也不知道,不過他之前也追殺過我。應該是想要和我契約吧,這樣對他有好處。”


    時商:“契約?什麽是契約?”


    小白:“就是和我綁在一起,從身體到靈魂生生世世的契約在一起。”


    時商眼睛一亮:“怎麽樣才能和你契約?那你要和我契約嗎?”


    小白白了時商一眼:“我又不傻?我幹嘛要告訴你契約的辦法?我為什麽要和你綁在一起?這樣多沒有自由?”小白不知道的是,時商正在悄悄的尋找契約的方法。


    時商又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寨子裏的人是被你轉移了嗎?”


    小白吃著晚餐點點頭迴答道:“恩,不然你以為真的死了嗎?”


    時商:“那火場裏麵的屍體是誰的?”


    小白:“就是一個小法術,都是一些木偶來的~我之前不是一直在拿著木頭雕刻嗎?那些木頭就是我們寨子的替身~~”小白特別嘚瑟的說道。


    時商一想忽然就發現不對勁兒了,雕刻木頭的事情好像是…


    時商問道:“你開始刻木頭的時候我才上山沒幾天啊!所以你是早就你知道我上山的目的的?”


    小白瞬間不說話了:糟了!說漏嘴了…司命呢?…對了…被我踢出去了…


    小白:“額…天機不可泄露…你別問那麽多了。”


    時商:“你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你為什麽還要放我上山呢?”不管時商怎麽問,小白就是緊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說。


    時商盯著小白的臉,小白不斷的吃著魚,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時商想不明白,為什麽知道自己是去剿滅慕家寨的,小白還依舊放自己上山,意圖是什麽?什麽天機不可泄露?難道在慕家寨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時商生氣的甩袖離開了。


    時商自己在書房呆了一晚上,這一晚上時商想了很多。


    這世界原來真的有神佛,也有長生之道,這世界上還有許多許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而自己最討厭這種未知,因為未知而恐懼,因為未知而無助…


    時商不喜歡這種未知的恐懼感。時商一直以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但是小白的出現仿佛在告訴自己,自己的人生正在往一個未知的但卻是必定的方向前進著,時商不得不感到恐懼不安以及氣餒。難道不管自己怎麽努力,自己的人生都隻是一個定數嗎?那自己的未來是怎樣的?迴事自己想要的嗎?時商很是苦惱、煩悶、頹喪。


    時商的未來是自己什麽都不做也能成功還是說自己盡了一切努力已經失敗?一股無力感襲上了時商的心頭。


    因為小白對時商有所隱瞞,所以時商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理小白,但是時商卻總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小白。盡管被自己冷落,但是小白過的卻非常的滋潤。


    時隔五天,時商的內心終於是平靜下來了,再一次找到小白:


    時商看著躺在屋簷上優哉遊哉曬太陽吃螃蟹的小白,時商仰望著小白高聲問道:“你是不是能看到我的未來?”


    小白迴答道:“是,也不是。”


    時商:“你之前在山寨裏跟我說過的,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說我現在所受的磨難是為了更美好的明天,這是你看到的我的未來嗎?”


    小白點點頭。


    小白看著時商,一本正經的忽悠道:“天機不可泄露,你不要再問我的,反正你是多災多難的命,但是災難之後會是新生,但這並不是必然的,還要靠你自己的努力。未來是可變的,所以我說的越多對你美好的未來就越是不利,你隻要保持本心,你的未來就會如你所願的。”雖然小白現在很正經,很嚴肅的說事情,但是因為太萌了,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時商:“既然你不肯與我多說,那你陪我去大悲寺求解吧。聽說大悲寺的高僧能夠洞察天意。”


    小白聽說最近時商打聽到了大悲寺裏麵有一位高僧,時商最近對於未來很是好奇,特別是因為小白的存在,這讓時商更加好奇另外一個世界是怎麽樣的。時商想要讓大悲寺的高僧給自己看看和小白的因緣是如何的。想讓大悲寺的高僧看看小白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會不會害了自己。


    小白內心覺得所謂的高僧肯定是一個騙子,所以沒什麽關係,給點錢收買一下,應該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給時商傳達信息的,於是小白爽快的答應了時商:“行~”


    小白覺得時商肯定是被高僧的名頭給騙了,這凡間怎麽可能有能夠洞穿時商未來的凡人,切~小白非常高傲的想著。


    不過時商現在的想法很危險,小白有點擔心,時商該不會不修道改出家了吧?有想法的人最難控製了。司命真的是辛苦了~


    不過在去大悲寺之前,這一天,聽竹園來了一位常客,一位讓小白恨得牙癢癢的人。


    小白來到凡間這麽久第一次堅定道如此惡毒,如此沒有底線,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時商的繼母,忠勇候夫人。想當初她和忠勇候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甚至都珠胎暗結了,她和忠勇候的兒子其實還比時商大上幾個月,但是為了名正言順隻能說是時商的弟弟。


    她居然若無其事的看著忠勇候娶了京城第一美人慕容婉,隨後和忠勇候耍著手段將慕容婉弄死,自己在嫁進門,成為忠勇候夫人,接手了慕容婉的兒子,接手了慕容婉的嫁妝,接手了慕容婉的位置。


    現在忠勇候夫人來到聽竹園,盡管麵帶和煦的微笑,但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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