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箭將沉迷在娛樂中的護衛都驚醒了,做出了防禦姿態。


    護衛頭頭:“誰?!”


    這時時商已經帶領著一對官兵將商隊包圍了,那一箭正是時商射出的。時商足尖一點便飛到了小白的身邊,時商將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小白的身上,一劍將綁在小白身上的繩子割斷了,將小白摟進了懷裏:“你還好吧?”


    小白都快要被嚇死了,還差兩條繩子就要挑斷自己的手筋腳筋了,小白當時害怕的不要不要的,看到時商的那一刹那便大哭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白還告狀了:“那馬,那馬!那馬聽到了吃飯的哨子…就…往迴…跑”


    時商拍著小白的後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兒了。”


    當時商拍小白後背的時候,小白倒吸了一口氣:“疼…你別拍…他們抽了我好多鞭子…”說著說著,小白又委屈的哭了起來,自出生到現在,小白就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這種任人魚肉的感覺讓小白很是不爽,也讓小白發現了人間的險惡。


    時商微微掀開了衣服看了一下,發現小白的前胸和後背都有好幾條出血的紅痕。時商現在很生氣,但是又不能抱緊小白,害怕弄疼了小白。時商現在是恨不得立馬上去拿起鞭子就是給那幾人狠狠地抽幾鞭子。


    隱身在虛空中的司命看到小白的樣子,覺得自己是打死也不能說出真相的,不然這梁子可就結大了,現在隻能等到凡人的“藥”的藥效過去才解開在小白身上下的法術吧。


    司命對小白隱隱有點愧疚,司命是萬萬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會有小白這樣沒了法術就會死的妖…難道一點拳腳功夫都不會?不是還能跟動物溝通嗎?小白真的好沒用啊…不過幸好她無知,不然早就懷疑到我身上了。


    司命愧疚著、愧疚著開始吐槽小白了。


    時商將小白哄睡之後才去處理那些渣渣。小白隻記得自己受過的苦楚,完全忘了官商勾結這件大事,小白就一直在說自己的事,都忘了把這件事情告訴時商了。不過小白忘了的事自然是有人記得的。


    當時商路過那群妙齡女子的時候,其中有一個少女抬頭看了一眼,隨即眼睛一亮,衝出了人群抓住了時商的手臂:“世子爺!!!我是丞相次女李敏兒!請世子爺一定要救救我!!”


    對於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臂,時商的第一反應是皺眉,隨即聽到了世子爺這稱唿,時商慌張的瞥了一眼馬車,再之後聽到的是丞相府,時商這才正眼看向李敏兒,李敏兒的身段是頂好的,相貌更不需多言,盡管一路上風塵仆仆,衣服也已經有許多破損,但也難掩李敏兒眉間的魅色,以及那雙靈動的能夠人心魄的大眼睛。


    時商在腦海裏搜索李敏兒這號人物:丞相次女?想來應該便是那一個生母是青樓花魁的庶女吧?為了娶這花魁據說丞相差點就要和正妻和離了…


    時商彬彬有禮的跟李敏兒作了一個揖:“二小姐。你怎麽會在這兒?(時商忽然想到一件事補充道)我如今公務在身,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李敏兒蓮步輕移來到時商身邊,低聲提醒道:“世子爺,我方才聽那商人提到過,說是附近的官府裏有他的人,世子爺要小心。”看到著忠勇候府世子的時候,李敏兒的心就活躍了起來。


    時商點了點頭,其實當時時商去到府衙報官的時候已經有所察覺了,縣官一直在拷問自己哪裏來的消息,真不真實,還有一種想要將自己關起來的趨勢,要不是自己亮出了腰牌,那縣官可能就真的把時商關了起來,所以現在來抓人的都是時商帶來剿匪的親兵。


    不過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時商先要將小白安頓好了,量縣官也不敢造次。


    時商跟親兵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轉身要迴小白身邊,結果李敏兒又拉住了時商的手臂。


    李敏兒楚楚可憐的看著時商,懇求道:“世子爺,我可否見一下綁我的那人。我想知道他為何綁我…”


    時商:“把那胖子帶過來。”


    時商一看到這個胖子就來氣,但是多年的涵養讓時商忍住了踢他一腳的衝動,時商冷笑道:“嗬,你膽子倒是挺大的,連官家小姐也敢綁走。”


    胖子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求饒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小人哪敢啊!就算是借小人天大的膽子,小人也不敢綁架官家小姐啊!!是這位小姐的母親將她賣給小人了,小人還有賣身契呢!!而且是這位小姐的母親硬塞銀子給小人,讓小人將這位小姐有多遠賣多遠的,當時小人隻以為是哪戶富商的後宅之事,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官小姐啊!要知道是官家小姐,小人是絕對不敢接這生意的。”說著,胖子從懷裏掏出來一大疊賣身契。


    胖子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的委屈:“小民雖不是做什麽正經生意的,但是小民是絕對不敢做犯法之事的,這些女子都是有賣身契的,都是他們的父母畫了押賣給小民的,大人您看看這賣身契…”胖子顫抖著將一遝紙舉到了時商麵前。


    時商眉頭一皺,發現事情還不簡單了。


    而李敏兒第一步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要讓世子知道了自己被賣的原委,迴到京城麵對嫡母時,最起碼自己不是孤立無援的,還有一個有力的人證在。


    李敏兒可不是一場普通的拐賣,而是在去廟裏上香的時候被綁來的,所以這明顯是一場嫡母針對李敏兒的陰謀,而李敏兒也是運氣好,居然這麽多天過去了還能獲救。


    李敏兒因為早早就混跡在了這群被拐賣的女子當中,對情況是比較了解的,聽到了胖子商人的狡辯,李敏兒保持著深閨小姐該有的教養柔聲問道:“那剛剛被你剝衣服的姑娘呢?她的賣身契你也有嗎?”


    隨即李敏兒轉頭看向時商說道:“世子爺,據我所知,這裏大部分女子都是被拐賣過來的,這所謂的賣身契並不是出自於他們的親生父母,在京城還有一窩拐子和這商人合作。那一窩拐子負責綁架年輕貌美的女子,而後裝作是他們的父母將這些女子轉賣給這個商人。而這個商人也不是不知情的,隻是裝作不知情而已,看他剛剛對馬車內那位姑娘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他並不是什麽好人。”


    李敏兒有意無意的將小白被商人看光了的這件事提起,又是一種別有深意的行為,不知這話能在時商的心裏麵種下怎樣的種子?是懷疑?是厭惡?還是同情?


    時商點了點頭:“我會讓人查清楚的。”隨著親兵吩咐道:“壓下去嚴加看管,等我把山寨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來處理他們。你們把人看好了,別讓人給跑了!”


    說完時商便再次往小白所在的方向走去,李敏兒又一次拉住了時商的手臂,含羞帶怯的看著時商,吞吞吐吐的,遲疑的開口問道:“世子爺,我能否與你同行迴京?…我現在能否跟在您身邊?”


    時商探究的看著李敏兒:難不成這是要…


    李敏兒解釋道:“世子爺,請不要誤會,我隻是害怕…自己一個人…而且…而且嫡母的手段我防不勝防,要是嫡母還留了後手…我…我…實在是…”說著說著,眼睛便紅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甚是淒美。


    時商:“二小姐你不用害怕,我會安排人護送你迴京的,我這邊因為公務在身,還需要留在邊疆一些時日,無法即刻動身,而且你跟在身邊多有不便…況,你的父兄應是很擔心你的…”


    李敏兒微微一思量:“那迴京安排,就有勞世子爺了。”靈敏而心裏麵在細細的盤算著,自己這一次被拐賣,盡管還是清白之身,但是名聲已經壞了,想要往高嫁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了,而這忠勇候世子,雖然府裏麵地位尷尬,但是這世子的位置是坐穩了的,身後還有鎮國公府做靠山,這世子爺是前途不可限量…隻要我能夠…


    李敏兒心中有什麽打算無人知曉。


    而時商現在一心隻想快點趕迴到小白身邊,這種販賣人口的小事情,時商相信自己的部下能很好的解決的,最關鍵是多次被這位二小姐拉住了自己的手臂,時商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種有油膩膩的感覺,這位二小姐盡管落魄到如今這種地步,身上居然還產留著脂粉香,跟自己的後母身上的香味還非常的相似,這使得時商非常的厭惡,隻想要快點將這個二小姐拜托了,感覺會是一個大麻煩。


    卻說:


    時商驅趕著馬車將小白安全的運送迴了山寨。


    受了驚嚇之後,得到了安撫,小白睡的特別的香,直到時商將她抱迴了房間放到了床上,小白一瞬間都沒有清醒過。


    要不是時商給她上金瘡藥,藥粉和傷口的相遇產生了一陣陣的刺痛將小白喚醒了。


    小白現在隻想要變迴原型舔傷口,像這種受傷的時候,最舒服的狀態就是原型了,這也是最適合養傷的狀態。可是小白不能,因為小白失去了靈力,小白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清醒過來後的小白因為痛想要變型,因為不能變型小白想起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因為想起了現在的情況,小白便害怕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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