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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來是這樣!”王木生故意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麽,聽你的口氣,似乎還認識秦老?”老者繼續道。


    王木生接著點了點頭,“沒錯,當然認識了,而且還很熟悉呢。”


    “熟悉?”老者笑的更加不屑了起來,“就憑你還敢妄自菲薄說和秦老很熟悉?笑話,別說是你,就是老夫也不過隻是在一些公開的場合有幸見過秦老幾麵而已,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說對秦老很熟悉,還真的是大言不慚!”


    秦老雖然是古玩圈內泰山北鬥級別的最頂峰的人物,但是最近這些年來已經很少在這個圈子裏走動了,怕是除了一些老古董還有秦老的一些後輩之外,其他人連見上秦老一麵的機會都很少,如果說認識還可能,但是想要談的上熟悉,幾乎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至於說麵前這小子會不會是秦老的後輩,這點他倒是沒有絲毫的懷疑,畢竟但從說話的語氣上就能感覺的出來。


    王木生不說話,隻是笑嗬嗬的眯起了眼睛。


    “小子,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是在嘲諷老夫嗎?”老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一直以來,麵對這些圈子裏的後輩小生,不管認識不認識,隻要知曉他的名號之後,出言教訓兩句還從來沒有人敢來反駁,像王木生這般直到此時還是一副淡然不屑自然的,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他的心頭很不爽,有一種被人輕視了的怒火在洶洶燃燒了起來。


    “……”王木生開口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被著急的中年人給打斷了話茬,“小子,你到底什麽意思?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狂妄後輩我們見的多了,一個個自以為是,實際上卻都是一些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小子,我告訴你,劉老現在說你幾句那是看的上你,你小子如果好好表現,能夠討得劉老歡心的話,說不定劉老隨便指點你兩句,都能讓你吃上古玩這口飯。”中年人繼續道,嗬斥王木生的同時,依舊不忘吹捧他口中的那位劉老。


    “哦,聽你這麽說,這個劉老似乎在古玩圈裏的名氣還挺大?”王木生笑嗬嗬的眯起了眼睛。


    他這也算是明知顧問,在剛剛中年人就已經道明了老者在古玩圈裏的地位,不過這一次,王木生倒是還有自己另外的目的在裏麵。


    “廢話,何止是挺大,是很大很大!”中年人繼續嗬斥道,“剛剛我和你說的那些話敢情你都沒當迴事嗎?我告訴你,在整個古玩圈裏,眼力最厲害的當屬秦老幾個屈指可數的圈內最厲害的鑒寶宗師,這是圈內第一梯隊最厲害的人物,接下來就是劉老這樣的第二梯隊的鑒寶大師,劉老的眼力很厲害,在第二梯隊的鑒寶大師之中乃至其中的佼佼者,僅次於秦老幾個第一梯隊的最頂級的鑒寶宗師。”


    話音落下,中年人一臉輕蔑的掃視起了王木生,似乎是在等待王木生接下來的反應。


    此時此刻,老者也是同樣的表現,滿臉鄙夷和不屑的目光隨之落在了王木生的身上。


    兩人都在等,等待王木生接下來精彩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剛剛王木生可能是沒有聽的太清楚,現在再次重複一遍,相信態度上一定會馬上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王木生沒有說話,他明白對麵兩人心頭的想法,無非是想看到他接下來態度的轉變來滿足他們心頭的那些虛榮心而已。


    “不好意思,整個古玩圈裏我隻聽說過秦老,至於你說的什麽劉老我完全沒有聽說過。”片刻功夫過後,王木生再次笑嗬嗬的道,一副模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姿態,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將劉老當成一會事。


    嘎!


    聞言,老者和中年人的臉色齊齊僵硬了起來,尤其是被稱作劉老的老者,一臉難看的模樣更是如同吃屎了一般。


    尷尬,窘迫,怒火焚心……


    本來他們以為再次爆出名號之後,王木生的態度絕對會發生巨大的轉變,結果沒想到還是同樣的結果,而且對方的言語更是令人崩潰,“什麽劉老,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話落在劉老的心頭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雖然在古玩圈裏他的眼力比起秦老幾個巔峰鑒寶宗師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怎麽出世,所以一直以來,圈子裏走動最多的其實是他這個第二梯隊的領軍人物,整個圈子裏,一直以來都是備受推崇的他,現如今被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頭的怒意可想而知。


    “什麽,這小子竟然不認識劉老!”


    “不錯,連劉老都不認識還混什麽古玩圈……”


    “口氣還挺大,整個古玩圈就隻聽過秦老。”


    “……”


    琉璃廠的人很多,隨著王木生和劉老這種對持的局麵僵持下來之後,倒是吸引了不少來來往往的人群,這麽一會的功夫,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群在駐足觀看。


    劉老作為整個京師古玩圈裏的名人,在琉璃廠這地方幾乎沒有幾個不知道的,除了一些外來客,不過這些外來客在經過旁人的講述之後也都隨之全明白了過來。


    此時此刻,再次麵對王木生如此的言語,所有人忍不住全都議論紛紛了起來,在眾人看來,王木生這樣的口氣實在是太大了,太狂傲了。


    居然敢說整個古玩圈就隻聽說過秦老,什麽意思?合著除了秦老之外剩下的那些鑒寶高人全都入不了他的眼睛嗎。


    “小子,你且不要太狂妄了!”伴隨著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中年人厲聲的嗬斥道。


    “算了,年輕人而已,不知者無錯!”老者的心頭總有百般怒火,但是此時也隻能強壓下心頭的怒意表現出一副德高望重的長者風範。


    沒辦法,這是在琉璃廠的公共場合,如果他這邊也大發雷霆的話,不免有些失了身份,倒是現在這樣,還能趁機賺上一把名氣。


    “劉老……”中年人試探的繼續道。


    “行了,什麽都別說了。”老者繼續道。


    中年人聞言沉默了下來,不過老者卻在此時繼續開口道,“年輕人,你不認識老夫可以,目空一切也行,但是對秦老不尊重這就不妥當了,以後出門千萬別再吹噓自己認識什麽秦老,你這種狂妄的後輩是在玷汙秦老的名聲。”沒辦法直接嗬斥王木生,但是借著秦老的名義卻是一個好機會,這樣不僅能出了心頭的惡氣,還能接著表麵上維護秦老的幌子繼續拉一拉人氣。


    一切如同老者心中所想的一般,當他這樣的態度和一番言語之後,頓時像是點燃了圍觀的人群中每一個人心頭的沸點一般,一個個雙目滿是崇敬的盯著他,於此同時眼角餘光落在王木生的身上則全都是一種怒火。


    緊接著是眾人紛紛議論不停的聲音。


    “不錯,目空一切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吹噓自己認識秦老,你這是在玷汙秦老的名聲。”


    “小子,秦老豈能認識你這種狂妄的後輩小生,以後千萬不要再吹噓自己認識秦老了。”


    “這年頭,吹噓自己認識秦老的人多了,但是大多都是接著秦老的名頭裝裝樣子而已,你倒好,居然直接狂妄到目空一切了!”


    “……”


    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很一致,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王木生的身上,在古玩圈裏,秦老這樣站在整個金字塔最巔峰的德高望重的長者在整個圈子裏的地位很高,凡是聽說過秦老名頭的,基本上都會發自內心的生出一種尊重。


    所有人無法忍受,忍受麵前這個年輕人這般的行為,畢竟以王木生此時所表現出的態度來看,這種猖狂的勢頭確實是對秦老聲名的一種玷汙。


    “小子,以後別再吹噓自己認識秦老了,聽到沒有,你小子已經犯了眾人怒了!”中年人接著嗬斥道。


    “年輕人喜歡自以為是沒錯,老夫年輕的時候剛入這行的時候也總是喜歡自以為是,不過隻是學了點皮毛而已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慢慢的年齡大了才覺得那時很好笑,簡直就是一場笑話!”老者緩緩的道,迎著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王木生早就明白了老者那點心思,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不屑的笑了起來。


    “無知,自以為是的無知!”懶得繼續廢話下去的王木生,輕聲的道。


    聲音很平靜,聽上去沒有絲毫的起伏,但是就是這樣一句話,卻再次讓老者心頭的怒氣上漲到了一個無法抑製的極限。


    情緒激動的老者說不出話來,整個嘴角都變得哆嗦了起來,臉色鐵青。


    可氣,實在是太可氣了!


    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王木生竟然還是如此的態度。


    中年人此時也是大為詫異,此時此刻包括那些旁觀者也是同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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