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在燕京的南城門西南角的位置,也就幾裏路彼此看到清清楚楚,隻要敢出城的官兵,完顏昂被秒殺的場景,大家都是曆曆在目,南城外地麵密密麻麻的彈坑,每一個坑都有一間房屋大小,金兵要求收完顏昂屍體的時候,隻找到一個燒焦的頭盔,根本找不到完整的肉塊。


    完顏宗望薨世的消息很快傳出城外,不僅僅是完顏宗翰知道,楊誌也是知道的。


    金國皇宮,金熙宗和大臣商量如何安葬完顏宗望的禮製,這時一個保全派的大臣站出來說:“宗望之死已經城外都知道了,揚言要暴屍一個月,若土葬他們直接打進城來,毀掉陵園,據消息,前往上京的路已經發現幾萬人的隊伍,堵截了上京來救駕的勤王部隊。”


    這話金熙宗紮心的不得了,王庭的幾大貴族,現在聽說不能選舉王位,很多家族都是陽奉陰違,估計這支堵在上京路上的軍隊,很有可能是貴族在蒙古請來的雇傭,這是多麽盼望他死啊!


    此時此刻的金熙宗想死的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聽信了完顏宗望的讒言,迫害皇族的根基,何至於外族到現在都來欺負自己。


    保皇派雖然都是宗望派係的,可現在宗望已死,最大的依仗沒有了,皇帝也六神無主的樣子,保皇派的很多人變成了中立,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宰相完顏喜隱現在慌得一批,檄文中可也是有將他交出去的說辭,現在完顏宗望沒有了,他就是下一個待宰的羔羊。


    果不其然,金熙宗的眼神盯向了他,說出一句讓完顏喜隱直接嚇尿的話。


    “議和!再議。交出完顏喜隱,釋放所有的宋國奴隸!”


    一日後,完顏喜隱赤裸的吊在燕京南城外的一個桅杆上,本來是在南城外找腐肉的烏鴉,一下子撲滿完顏喜隱的身上,開始……。


    一個月後,桅杆上隻有一具殘缺的骷髏。


    完顏宗翰也在城北等了一個月,不過城北的軍營變成了一個集市,有賣米賣麵賣鹽的,也有賣酒賣糖賣煤氣的,最近聽說有一種叫表的東西,非金非鐵非琉璃的表麵,出現一排排的漢字,有時辰和小時的對照,也有萬年曆的兇吉時,價格還不貴,黃金隻要2兩。


    杜子喬專門為這個時代在華強定製的電子表,價格便宜的離譜,這次被他帶來了一萬支,這表隻有時間和萬年曆,其它功能都不要,卻被達官貴族瘋狂的搶購。


    金熙宗處理完完顏宗望的後事,這才想起完顏宗翰還在城外,於是召見吧,但是完顏宗翰稱病不去。


    就這樣的燕郊城北很多有商業頭腦的人,開始蓋房子搞成了商業一條街,幾萬宗翰的將士還給他們保護,大家在這裏做生意安逸的很咯!


    汾縣到上原的鐵路是最先修好的,原先的商路創造了良好的基礎,這天完顏宗翰收到杜子喬的上原鐵路開通剪彩儀式,非得他去參加才可以!


    火車站停著一輛車頭冒煙的火車,後麵拉著五節車廂,車站前麵臨時搭建的一個台麵,杜子喬、完顏宗翰、張嘯純等站立台上,隨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歡樂氣氛下,三人用剪刀剪掉紅綢編織的花朵,邁步上了火車的第二節車廂。


    車廂外部全部彩鋼板,內部用木板裝修,第二節車廂裏裝修的比較豪華,裏麵的座椅全部是真皮軟座,裏麵還設有酒櫃和餐桌。


    火車是經過多次試運行才開始開業的,但是車速依然是很慢,不過卻是特別的平穩,大概隻有80裏一個時辰的樣子,沿線火車站正在招商籌建中,目前唯一能中轉停車的是南關站。


    完顏宗翰看著列車窗外後退的樹木,心情感慨萬分,以前軍旅的生活不是騎馬就是坐車,可那坐的車是個啥?一天下來骨頭架子都散了,你看看現在車在走人卻在喝酒。


    幾個軍政的大佬一起在車廂裏把酒言歡,卻一個個心思各異。


    “這火車站的建設,有哪些條件參與其中?”張嘯純朝著杜子喬畢恭畢敬的問道,他現在隻當杜子喬是財神爺,上原的三方聯盟建設的利益共同體,現在他們代表宋方的官員,收益僅來自城中商人商稅的三分之一,以前王稟在的時候,想中飽私囊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現在王稟去了平陽府搞自治去了,他現在是過著一言堂的日子。


    見張嘯純問自己,杜子喬立刻解釋起來,“目前火車站建設收益分三大塊,第一塊是鐵路運營來自將來的客運和貨運,鐵路的建設有當地官府集資,成立鐵路股份委員會,每個機務段是按照鐵道的長度劃分比例,然後按照運行的車次所以按照比例收益,因為……”


    杜子喬很是耐心,可是問題很長解釋起來頗為麻煩,處於場麵話還是得說;“列車運行是重點,涉獵範圍廣,所以我們有固定收入和不固定的收入,前麵說的運輸是固定收入,不固定的就是會發行債券和股票來擴大範圍,這樣車間和車站周圍的土地、房屋就會成為不固定的收入的一部分……”


    “如果張太守和諸位對這些有興趣,可以派人去謄抄相關的要求,迴家慢慢研究,今天我們隻是建設汾縣到上原的第一條鐵路線,我作為獨資隻是示範給諸位看看效果,很快平遼線就要融資了,姚太守和王太守都已經成立了個路段的股份委員會了,你們看好哪一段的股權都可以找他們去投資。”


    說完他又對完顏宗翰說道:“粘罕你不打算先修一條大同到上原的鐵路?你們那麽多的煤炭,依靠拖拉機成本太高了,你看這貨車燒的是煤,比那柴油便宜多了,而且一個車頭能拉十節車廂呢?就算是一次掛7節貨3節客運,你也是省下很多的運輸成本,你要是不修我去幫你修,到時候你的鐵路控製權就不是你的了!娃哈哈~”


    杜子喬的笑,完顏宗翰的麵皮抽動了一下,他立即明白了兩個關鍵詞,一個是成本,一個是控製權,如果再從大同修一條到上京的鐵路線,是不是說這一條線路?還是說商路的最終的目的就是控製權?


    張嘯純也是很明白這個道理,立即想到的是長安到上原的這條線,線路還很長,中間的油水必定很大。


    “杜老板,你打算長安到上原的鐵路怎麽搞?”張嘯純問道。


    “看樣子張太守很有興趣嘛!”杜子喬笑笑,他現在需要人去打理,這個張嘯純心思活絡,也不乏是個人物,於是:“這條線跨了幾個自治區,最大的是華西方麵,需要一個總理大臣去操辦!不知道張太守願不願意啊?”


    “哎呀,若是讓本官去負責,我必當鞠躬盡瘁!”張嘯純一臉激動,事後又覺得唐突,一度有些尷尬。


    “我想沒有比張太守更合適的人選了,粘罕你看你?”杜子喬看出張嘯純心裏的糾結,急忙接過話茬朝著完顏宗翰說道。


    “額!我看行!”完顏宗翰不假思索的應道。


    今天列車上是杜子喬拿來的杜康酒,因為上麵有杜康二字,杜子喬吹噓道這是自家的真傳。


    一路列車平穩的來到汾縣,賈似道率領一眾官員和商賈代表前來迎接,並在汾縣城內設宴。


    設宴的地方就叫汾縣大酒樓,集吃飯住宿為一體,依舊是集資共建,這樣也能給縣府增加收入,北宋沒有了以後,這些官員杜子喬認為還是需要的,可是工資卻沒有人發放,所以這樣的辦法是最完美的方式,汾縣的酒業就專門特供給這些資產,賺取多餘的錢財也補貼給了這些忙前忙後的官員。


    酒樓是一座新建的建築,通體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總高有三層,占地有十畝,後麵有個極大的院子,院子的後麵還有一幢三層的樓房,這裏屬於住宿區。


    宴會安排在前麵的三樓,現場布置得非常精美,牆上掛著名貴的字畫,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和美酒。商人和官員們相互寒暄著,彼此問候,氣氛非常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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