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喬率部在南門十裏外,通過探子的報告,三次甄別敵人的位置,當晚下達作戰命令,蔣驥率部次日淩晨醜時出發,步兵悄然靠近敵軍500米設伏,迫擊炮80門,特戰隊先第一輪燃燒彈20門齊射,炸燃後,剩下的火炮無差別齊射,打足一個基數後,最後辣椒煙霧彈各炮打一發,進行衝鋒。


    特別強調,衝鋒時炮兵一炮手留下來看護火炮,其他人全部跟隨機動大隊衝。


    次日淩晨,杜子喬還在裝甲車裏睡覺,就聽見陣陣炮聲傳來,杜子喬發動車子緩緩的向炮火聲的地方開過去,後麵跟的是後勤保障兵及醫護兵,火槍手在他們的周邊警戒,杜子喬的裝甲車上有四個人,前後各兩個,前麵的拿著單發小口徑鋼珠槍,後麵的是背著雙管噴子的炮兵。


    戰場上,幾輪無差別炮火轟炸後,敵人的帳篷被熊熊烈火燃燒著,馬匹受驚四處奔跑,由於第一輪是燃燒彈,可是裏麵摻雜了許多辣椒麵,熏的金兵睜不開眼,還嗆得鼻涕橫流,加上炸彈的震懾,武器都沒有拿就四處逃竄。


    張都統雖然集合了郡裏的守軍有2000騎兵,但是他並不相信保安團的力量,畢竟外麵還有3萬敵人,可是被震耳的炮聲炸的敵營火光四起,屍首橫飛的時候,忍不住在炮火還沒有停下來,就率部衝出城去。


    保安團的辨識度很好認,一種奇怪的藍色帽子,形狀都是一樣的,領頭的不是黃色的帽子就是紅色的,反正樣式都是差不多。


    保安團剛和敵群短兵相接,張都統的騎兵就從另一個方向殺了過來,因為有辣椒粉這樣刺激的東西,事先保安都帶著k95口罩,所以辣椒麵的味道並沒有聞到,可是平陽的官兵過來廝殺了沒有多久,一個個的眼淚鼻涕直流,一直到戰鬥結束,中心殺敵的基本上是保安團的,四周淩亂逃出去的敵人,真好被張都統的人馬追過去斬殺。


    此一役,完顏宗雄的金兵,逃迴去的人數不足三千人,等他們到了上原城外圍找到完顏宗翰的大軍,那哭的梨花帶雨,完顏宗雄直接哭癱在地上,死去的那可是他部落的手足,很多人還是自己的親朋摯友,頃刻間都兩界相隔。


    完顏宗翰好不容易聽完他斷斷續續的闡述事情的經過,心裏也是好奇,這隊伍也太能打了,如此強悍的戰鬥技能,為什麽在上原沒有遇到?早有戰報北宋皇帝的禁衛軍出城防禦俊州,難道是北宋的王牌軍隊,打算迂迴包抄他們的後方?


    完顏宗翰總結了這些想法,立即手書一封將這個情況通報給了完顏宗望的東路大軍,此刻的東路大軍已經來到了汴京城下,宋徽宗在文臣的脅迫下,頒布罪己詔,準備將皇位給了自己的兒子。


    上原城,久攻不下的完顏宗翰,原計劃打通平陽郡,繞道汾縣直逼懷州,現在隻能退兵走遼州進攻隆德府。


    平陽郡勝利的捷報傳遞到上原的時候,已經是十月末,張嘯純看到勝利的戰報,也是非常的高興,不過,當另一份戰報傳到他手上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耷拉下來。


    北宋斥巨資從金國買迴來的燕雲十六州沒有了,燕山守將,曆史上最為恥辱的降將郭藥師,輕率麾下五萬常勝軍投敵,並且受到完顏宗望的恩賜,郭藥師改名為完顏藥師。


    張嘯純收到這個戰報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將近一個月,此時的完顏藥師率領常勝軍為金國的先鋒部隊,一路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揮師南下。


    十一月,汴梁城派出梁方平領兵兩萬七千多人出城抗擊金兵,北宋的大軍在黃河沿岸對戰金國騎兵,趴在馬背上生怕掉下來,哪有一戰之力,都是見到敵軍抱著馬脖子狂奔,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有些人直接跑到敵人的軍營下馬投降。


    “哈哈哈”完顏宗望看到勢如破竹的大軍,長驅直入,笑著對被俘虜的北宋官員沈綰說:“你們號稱八十萬禁軍,本帥都打到你們皇城了,也沒有見到一個能打的。”


    沈綰聞言,怒目圓瞪的看著完顏宗望說道:“休要猖狂,我朝精銳你尚未看到,待你相遇之時,定是你覆滅之日。”


    沈綰哪裏知道,他心中的大宋精英,就是剛才打仗武器都不拿在手裏,策馬奔馳的時候趴在馬背的那些人。


    杜子喬協同平陽郡的戰鬥結束後,蔣驥還是老規矩,繳獲的金銀珠寶全部歸公,一方麵要充當軍費,和撫恤傷殘死亡的戰士,另一方麵,他杜子喬也不能總是做無利潤的買賣,畢竟打仗是要花錢的。


    這次戰利品杜子喬主要挑那些有收藏價值的物品,也不忘給唐果挑選幾件首飾。


    這些戰利品中大部分都是金國女真族,沿途燒殺搶奪而來的,帶血太多的東西,杜子喬還是沒有忍心拿的太多,也就一背包而已。


    平陽城,張都統盛情邀請保安團進城休整,這次的戰役,保安團雖然大獲全勝,也還是有不少的隊員受傷的,蔣驥有心進城休養生息,杜子喬卻反對進城,他有一種預感,一旦進城,如果郡府想整合他的軍隊,近距離的作戰,火炮沒有優勢,他也不想同室操戈。


    最終,在有心人的操控下,大部分保安隊的隊員堅持要進城,最後杜子喬也是無奈,和蔣驥協商宣布,自願放棄保安隊身份的,摘掉安全帽可以進城。


    一大隊李學攏和苟四的隊伍,是大月村原班底的,隻摻雜了三成的十聯村人員,走掉的不足20人,劉珂大隊基本上中隊長以下的全部摘掉帽子,離開大隊,但是劉珂出乎意料的決定,他要堅決跟隨杜子喬。


    杜子喬很感激這個時候,劉珂這樣的傻大個會選擇他,和自己站在一起,反觀曾經被杜子喬搶救的那個小夥子,跟著蔣驥離去了。


    侯三的機動部隊也走掉了一半,特種大隊炮兵也走了三成的人員。


    劉珂正在為他曾經的大隊,那五門迫擊炮和幾個中隊長吵架,蔣驥趕過來對杜子喬說:“我們隻是各自立場看法不同,我乃軍武出身,為國而戰,你要迴去保衛村民,這也和我們沒有什麽衝突,不是死敵的關係,本將在這裏懇請杜老板,為大宋貢獻這些兵器。”


    杜子喬不是不想貢獻這些武器,而是這些武器不屬於這個時代,當武器殺戮變得輕鬆簡單的時候,有些人就會有欲望的膨脹,甚至想到的是顛覆一個時代,無休止的征戰與血雨腥風,他也有可能變成這些人的忌憚。


    迴想影視作品中看到的索姆河絞肉機戰役,杜子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心阻止這超時代的武器蔓延,但是張都統那邊幾千人都盯著自己。


    “好吧,你需要多少就拿去吧,不過能不能商量下,給點補償,畢竟這些東西來之不易。”


    杜子喬示意身邊的火槍手壓低武器,對蔣驥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蔣驥本身就是一個軍卒,他不是很清楚杜子喬造這些武器的具體的手法,隻知道這些武器是圓形的鋼管,炮彈是鐵礦粉燒結而成的,尾翼隻是一些鐵片,裏麵裝進去的大宋也有的火藥,他相信這些東西自己找能工巧匠做也不難,況且,十聯村中有些工匠也是他們村子裏的人。


    聽到杜子喬答應,僅要一點補償,蔣驥問要什麽樣的補償?


    杜子喬:“錢財就算了,這次戰利品有不少,你問下郡府能不能給我一些工藝陶瓷器,青銅器也可以,一車武器一車工藝品如何?”


    蔣驥騎馬跑迴去和張都統說了這件事,張都統暗笑:“不愧是生意人,還知道要點東西,不過工藝品陶瓷並不值錢,附帶一些青銅器也不是不可以。”


    在北宋,這些達官貴人,除了金銀珠寶他們認為值錢外,就是名家字畫值錢,杜子喬要的工藝性質的陶瓷器皿,並不是很值錢的物件,青銅器雖然值錢,也沒有說具體的要多少,象征性的給一點就行。


    杜子喬這次帶來的迫擊炮有80門,經過戰鬥炮彈已經是為數不多了,所以蔣驥隻要了40門迫擊炮,裝滿了輛大車。沒有炮彈的迫擊炮等於是廢鐵,蔣驥也是怕張都統為難,畢竟是需要以物易物的。


    獲得兩車的瓶瓶罐罐,杜子喬等人打道迴村了,迴去的時候,炮手又被蔣驥下麵的人,做了一些“思想工作”,離去了大約百人,出村的保安隊集結了1500人,迴去的時候,一半的人都不到。


    戰地救護隊這次一個都沒有離開,傷員這次的去留也是自願決定的,對於那些“背叛”的傷員,救護隊的隊員都不願意負責後期的救會,不過杜子喬還是留下了一些藥,基本上能保證這些留下來的傷員,不會因為受傷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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