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聞柳想明白他們來尚書府做什麽,大內侍衛首領申清寒便帶著大內侍衛闖入了尚書府。


    因為申清寒手裏有皇帝親賜令牌,尚書府上無人敢攔,片刻之後,申清寒便將周尚書從府裏「請」了出來。


    說是「請」,其實是讓兩個侍衛持劍把人逼出來的。


    此時聞柳已經跟著顧洛辰進了府,那周尚書看到顧洛辰,臉上立馬露出了些許討好的表情:「王爺,您這是做什麽?」


    顧洛辰冷笑了一聲,問他:「本王想做什麽,周大人心裏不懂麽?」


    周尚書聞言,一臉茫然地看著顧洛辰,聲音好似有些委屈,還帶著些許莫名其妙的顫音:「下官不懂,您這青天白日的,私闖二品官員的府邸,私自捉拿二品官員是何道理?」


    顧洛辰沒迴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將那信狠狠甩在那周尚書臉上。


    信紙砸到周尚書的臉後慢慢在空中飄搖著,最後掉落在地上。


    周尚書表情從剛開始受辱時的惱羞成怒到看到信紙上的字跡時的驚訝和驚恐,盡數被顧洛辰看在眼底。


    他笑了笑,走到周尚書跟前,問道:「周尚書還有什麽要狡辯的麽?」


    周尚書沒迴他,站在原地喘了會兒,嚇得半天也沒把氣兒順直:「你……你……你這話是……什什麽意思?」


    「前幾天晚上,有刺客闖進本王府上,把這封偽造本王造反的信放到了王府裏,想要以此作為日後汙衊本王的證據,但你沒想到,你派去的刺客被本王抓了,當晚,在另一個好心刺客的幫助下,你派去的那個刺客逃出了王府。」


    周尚書聞言,額頭沁出了冷汗,他手指哆哆嗦嗦指著顧洛辰道:「你胡說,你有何憑證?無憑無據,空口汙衊朝廷命官,又該當何罪?」


    顧洛辰見他不肯承認,不急不緩地喊了聲:「申清寒。」


    申清寒沉聲道:「在。」


    「後麵的故事,你替本王講給他聽。」


    申清寒朝顧洛辰行了一禮,轉身對周尚書道:「當天夜裏,刺客從王府逃走時,我便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尚書府,在尚書府書房的屋簷上,我聽到了你與那刺客的對話,你知道他是被捕後逃出來的,生怕他背叛你,於是你表麵與那刺客虛與委蛇,背地裏又找人把那刺客殺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我要見陛下,與陛下當麵澄清此事。」


    「不必。」


    申清寒說完,從懷裏掏出了聖旨,「禮部尚書周安崇接旨。」


    周安崇聞言,瞬間麵色死白,腿軟跪在了地上。


    申清寒打開聖旨,一臉嚴肅、字正腔圓念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此事全部經過,朕心瞭然,念人證物證俱在,便交由攝政王全權處置,欽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安崇笑得淒涼:「蒼天不仁啊,如今竟讓這奸佞當道,新帝年少登基,卻隻做了傀儡,當真是可笑,天要亡我……」


    嗚……


    周安崇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洛辰一腳踢翻在地。


    顧洛辰看著他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的模樣,心嘆他假仁假義,隨後搖搖頭皺著眉輕嘆了一聲,像是有些遺憾似的:「踢歪了。」


    他轉頭看了眼聞柳,剛張嘴,聞柳便先他一步道:「王爺,屬下……屬下不敢。」


    顧洛辰:「?」


    什麽不敢?他還沒說話呢好吧。


    聞柳見他沒說話,再看看麵前跪著的禮部尚書,心裏更害怕了:「屬下不敢殺人,求王爺不要逼屬下。」


    顧洛辰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大概是自己在馬車上那隨口一問讓聞柳誤會了:「你別多想,方才本王在馬上那一問,並非這個意思。」


    聞柳看了他一眼,滿眼的不解似乎在問他那你是什麽意思?


    顧洛辰原本自然不必理會他那眼神,可不知為何,他下意識想要跟聞柳解釋:「本王剛剛隻是隨口一說。」


    聞柳:「……」


    顧洛辰站在原地沒動,他迴過頭,對申清寒道:「把周安崇押至大理寺,嚴加審問,本王倒想看看,他有多少同謀。」


    申清寒聞言,立馬讓人把周安崇帶走了。


    聞柳看著申清寒一行人遠走的背影,迴過頭來,卻發現顧洛辰竟還以同樣的姿勢站在原地,聞柳不解問:「王爺,我們……不走麽?」


    顧洛辰看著申清寒的背影道:「再等一會兒。」


    聞柳點點頭,心裏有個問題已經憋了好久,可他努力半天,也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問。


    反倒是顧洛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對他道:「想知道什麽,問吧,恕你無罪。」


    聞柳一聽,這才放開膽子問:「申清寒為何會恰巧出現在王府,是王爺早就安排好的?」


    「嗯。」


    言簡意賅,倒也算是迴答了。


    聞柳又問:「屬下記得,那日晚上,烏雲蔽日,伸手不見五指,申清寒是怎麽跟上那刺客的?」


    顧洛辰道:「之前本王讓審問他的人在鞭子上抹了些香料,那些香料常人聞不到,但申清寒可以,他鼻子很靈。所以,在抓到刺客的時候,本王便決定,讓申清寒來順藤摸瓜,而且,他是陛下的人,也可以在必要時候做個人證。」


    聞柳點點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人既然把信放在王府了,王爺為何不等他汙衊王爺之後再反將他一軍,而是要親自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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