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身處這密林之中皆是一臉驚愕。白慕容艱難的坐起身來看著周圍景色,就看那樹木高大,枝葉濃綠。偶爾飛鳥穿過樹枝,留下婉轉叫聲。白慕容倚靠著樹幹,看著地上那如同細膩毛毯一般的青草,感慨的說道:“難道我們剛才經曆的都是一場幻夢嗎?”


    身旁連海萍一邊替他擦拭著嘴邊血汙一邊說道:“倘若是幻夢也好了,你看看你,傷得這麽重……”


    連海萍一邊擦著一邊又不爭氣的留下眼淚來。恰在此時,那一旁的阿鸞將地上的世尊手杖與那顆紅色的珠子撿了起來。她皺著眉頭看了看便走到了白慕容身邊。連海萍看她走來,她立時靈機一動,忙說道:“對啊,我怎麽把阿鸞忘了。”


    連海萍說著話,她趕緊拉著阿鸞的胳膊,乞求的說道:“好阿鸞,你快用你那奇特的能力給慕容治療下吧,你看他這次傷的太重了……”


    阿鸞一聽她趕緊將手中的東西放到白慕容身邊。隨即她便蹲下身來用手握住白慕容的手。可是誰知這一次無論阿鸞如何努力,白慕容的臉色依舊煞白一片絲毫沒有好轉。連海萍看的心焦,她急忙出口問道:“阿鸞,你快些啊……”


    阿鸞一聽便閉著眼睛咬著牙,似乎在用很大的力氣一般。不一會兒,她的臉上便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可是即便她如此努力,白慕容依舊沒有起色。連海萍此時更加焦急,她剛要開口尋問,誰知阿鸞一下子坐在地上,張口便哭了起來。


    “嗚嗚……對不起海萍姐姐……對不起慕容哥哥……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小阿鸞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白慕容看她那自責的樣子,他便趕緊拉著她手,柔聲說道:“阿鸞,不要哭,哥哥姐姐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放心,我隻是受了點輕傷,休息一兩天便能痊愈了,不信啊,你看……”


    白慕容說著話,他便掙紮著站了起來。連海萍急忙阻止,誰知那白慕容一擺手,笑著說道:“你看,我不是生龍活虎嗎?”說著話,他竟然原地跳了幾下。


    白慕容為讓阿離少些自責,他不顧傷勢肆意活動。雖然他臉上裝作十分輕鬆,但是他嘴角的抽搐卻始終逃不過連海萍的眼睛。此時連海萍趕緊將他扶著坐了下來,心疼的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逞能呢。再說,我也沒有責備阿鸞的意思,你這是何必呢。”


    白慕容聽完立時訕訕一笑。此時阿鸞止住哭聲,低聲說道:“不是我不願意給慕容哥哥治傷,隻是我現在已經沒了那種力量了……


    阿鸞這話說完,連海萍反倒又起了好奇心。她一手扶著白慕容一邊問道:“阿鸞,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那奇特的力量還會用盡嗎?”


    阿鸞聞言便點了點,說道:“我雖然自幼便有這種力量,但是這力量卻不是無限存在的。它會慢慢的在我體內積累,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便再也不會增多。自我被那個壞蛋抓走,我一直擔驚受怕。這麽多天來,我都是靠著身體內儲存起來的力量支撐著,不然的話,即便那個壞蛋不殺我,我都會被嚇死的。經過這麽多天的顛簸,我身體內的力量也是所剩無幾。我們在山洞之時,我為了給慕容哥哥療傷已經將剩下的力量用光了。所以,現在我實在沒有辦法再次給哥哥治傷,對不起……”


    阿鸞越說聲音也越來越小,等說到最後卻已經變得聲如蚊蠅幾乎讓人聽不見。連海萍看她那自責的樣子,她趕緊抱著她,柔聲說道:“好阿鸞,你不用說什麽對不起,這裏沒有人會怪你的……”


    白慕容側著臉看著連海萍那溫柔的眼眸。他會心一笑便也不再多言。此時她們兩人擁抱一起,白慕容在這裏倒顯得有些多餘。他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好在沒有傷了肺腑。想來隻要好好休息也能很快痊愈。他此時閑來無事,一低頭正看到身邊的那兩件物什來。他一伸手先將那如玉一般的手杖拿了起來。


    “嗯?竟然十分溫熱……看來這的確不是一般的東西……”白慕容摸著那手杖一邊細細查看。按那個提多亞的說法,這手杖乃是菩提樹上落下的樹枝。因為正巧落在剛剛頓悟的世尊腳邊,如此世尊便拿它做了手杖。這世尊手杖上下雖然是木頭那種黃綠色,但是由於它沾染了世尊的佛性,再由於它全身幾近透明,故此肉眼看來,它全身還散發著令人愉悅的白光。白慕容見這手杖全身光滑沒有任何裝飾,他便將手杖放到一邊。緊接著她便又將那一刻紅色的圓珠拿了起來。


    入手的一刹那,白慕容隻覺得這圓珠子十分的熱。雖然不至於燙手但是同手杖那種溫潤相比,這種是截然不同的感覺。白慕容心中好奇,他便使勁的捏了捏。沒想到這珠子看起來十分堅硬,然而白慕容這一捏之下竟覺得這東西還有些彈性。如果硬要形容,那麽這圓珠就好像一顆充滿氣的球一般,雖然不至於被捏扁,但是卻彈性十足。


    白慕容心中驚奇,他竟將那圓球在手中不斷翻轉。就在此時白慕容突然咦了一聲,他將那紅球拿近些,就看到一個小坑洞出現在那紅球之上。


    這顆古怪的圓球直徑不過三寸長。白慕容看著球上那個圓坑也不過拇指頭肚那般大小。白慕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此時連海萍卻開口說道:“慕容,你拿著這個紅球看什麽呢,看的還這麽出神。”


    白慕容一聽,他隨即將那紅球給了連海萍,說道:“你看看,這上麵有個洞,似乎是缺失了一樣。”


    連海萍一聽便將紅球接了過來。她看了看那個小坑,隨即用手指摸了摸那個坑洞的邊緣。


    “嗯?這個邊緣十分的光滑,裏麵也是。這個洞似乎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弄出來的吧……?”連海萍驚奇的說道。


    “是嗎?”白慕容同樣驚奇的問道。


    “或許吧。”連海萍又仔細的看了看,說道:“說不定就是弄刀子什麽的剜去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奇怪了。”白慕容看著她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嗎,當初那個提多達身上的血肉掉光的時候,他的胸膛裏就有一個紅色的圓圓的東西。我當時還記得那個圓球還能跳動,就像是心髒一樣。現在提多達已經變成了枯骨灰飛煙滅,所留下的東西就是這個紅色的圓珠。”


    白慕容說道此處,連海萍便忍不住出聲問道:“慕容,你這話的意思……”


    “不錯,那個提多達說過。他之所以能存活至今就是因為他的主人,也就是魔主涅羅的關係。魔主涅羅給了提多達一塊自己身上的血肉。提多達吃了後便擁有了不死之身。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這個紅色的東西便是涅羅身上的肉了……!”


    “什麽?”阿鸞聽完白慕容的話,她立時嚇得喊了出來。連海萍自然已經猜出他的意思,可是此時從他口中聽到答案,她那拿著紅色圓珠的手便忍不住的抖動起來。


    “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魔主涅羅的肉,如果這東西真能讓人長生,那麽這沒有了的這一小塊……”白慕容低聲的說道。


    “不是他自己弄的,便是被什麽人給挖去了……”連海萍接著說道。


    白慕容聽她說完,他隨即對她笑了笑表示讚同。然而此時阿鸞卻說道:“可是,難道不是這個紅色的東西本來就是這樣的嗎?就是那個什麽魔主的給他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洞了。”


    白慕容一聽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你說的這個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卻非誠的低!”


    阿鸞一聽隨即問道:“這是為何?”


    “如果這東西真的是魔主涅羅獎賞給提多達的,他為何會留下這個洞呢?對於他的追隨者,他似乎沒有理由要故意留下這麽個小洞……”


    阿鸞一聽也覺得白慕容說的有道理,那個魔主都賜給人長生了,他又何必在上麵挖個小孔,這簡直是多此一舉嘛。阿鸞剛想到此處,此時連海萍又說道:“可是那個提多達也說過,他被困在山裏有八百年之久,這期間他又沒有出去過,除了他的哥哥他也不會見到什麽人,那會是誰做的呢?難道,就是他哥哥做的,他看到他弟弟能永遠的活下去,於是他心中嫉恨便也想要魔主的血肉。於是他便挖了這麽一小塊?”


    連海萍說完,白慕容立刻搖頭說道:“這個不可能。”


    “為何?”連海萍問道。


    “倘若提多亞真是這樣的人,那提多達便也不會用言語蠱惑他。再者說,最後還是提多亞舍棄肉身還原了世尊手杖,多虧了他我們才獲救的,不是嗎?”


    連海萍聽完,她便點頭說道:“如此一說也對啊。”


    連海萍說完她又想了想,片刻後,她煩惱的說道:“既然不是提多亞,那會是誰?”


    “其實還有一個人!”白慕容說道。


    “誰?”連海萍驚訝的問道。


    “那便是有可能帶走世尊手杖的人……”


    白慕容這話一出,連海萍與阿鸞都是驚訝萬分。當連海萍想問他緣由之時,就聽一人朗聲說道:“海萍啊,三日已過,你可做好準備了……”


    這話音一落,連海萍立時渾身劇震。她猛地迴頭一看,就看到支無邪站在樹下,正陰陰的朝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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