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孫文廣的麵那朱玉貞竟然還如此的猖狂。她滿是怒氣朝著雪芹就打,孫文廣冷哼一聲,雙目圓睜直直的看著她。朱玉貞被他目光所震,那手竟抖了抖停在半空。


    “你,你要幹什麽?你敢這麽看我?我可是你嫂嫂!”


    朱玉貞神色慌亂,但她依舊盡力的保持著強勢的姿態。孫文廣看了看一旁的孫武,就見他麵色慘白,正半眯著眼癱坐在那。孫文廣又環視了一周卻沒有發現長生的身影。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朱玉貞看孫文廣沒有作聲,還以為他被自己給震懾住了,她立刻又變得囂張跋扈起來。


    “你還不讓你老婆給我收拾房間,我要睡覺。”朱玉貞指著孫文廣說道。說真的,這朱玉貞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江義正平時便十分的縱容她,可以說這麽多年來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來不會為旁人著想。不過,這也就是江義正如此,此時孫文廣看她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要誰給你收拾屋子?你要在哪裏睡覺?”孫文廣往前邁出一步,冷冷的看著她。


    “當然是你老婆……”朱玉貞話還沒說完,孫文廣一揚手便狠狠的打在的臉上。朱玉貞一是沒有料到孫文廣竟然會對自己動手,二是她再怎麽強勢也是女人之身。孫文廣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她打的暈頭轉向。她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周圍立時變得安靜起來。孫武默然無語,七月雙眉微皺。唯有雪芹趕緊勸說道:“相公,不要如此,再怎麽說她也是你嫂嫂。”


    誰知道雪芹說完這話,孫武卻接話說道:“什麽你嫂嫂,她這個賤人。當初拋夫棄女跟人私奔,我早就休了他了。兄弟,你打得好!”


    孫武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竟然氣的咳嗽起來。七月趕緊拍他的後背,他這才緩了過來。


    “好啊,孫武,你個沒良心的。現在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當初家產被奪一無所有,難道要我跟著你要飯不成?要怪你就怪你自己沒本事,你不能怪我!”


    朱玉貞說完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孫武聽她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這慘白的臉立時便漲的通紅,他指著朱玉貞恨聲罵道:“好你個賤貨,竟然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看我不殺了你。”說完,他高聲喊道:“七月,我的刀呢?”


    孫武說著便要掙紮著起身。誰知那在一旁冷眼相觀的孫文廣卻厲聲喝道:“行了,孫武,你演什麽戲!”


    這話一出,孫武的臉上一怔,立時變得尷尬起來,他支支吾吾的對孫文廣說道:“不是,兄弟,我沒……”


    孫文廣卻不聽他說完,他冷聲說道:“好了,你不用再說。我知道你無處可去。看在你我同宗同族的份上,也看在你受了重傷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可以在這裏住下,但是等你傷好後,你要自行離去。不要讓我為難。”


    頓了頓,孫文廣接著說道:“還有一事,長生呢?他在哪裏?”


    這話一出,孫武立刻變得不安起來。孫文廣看他這不自在的樣子便也猜中了個大概。他剛要出聲嗬斥,可是轉念一想:這長生的生死與我有什麽幹係,我方才已然是盡了人事,那他的生死就看天命吧。孫文廣想到此處,轉身對雪芹柔聲說道:“雪芹,你去臥房收拾些衣物,我們暫時離開這裏。”


    雪芹隨即點了點頭,之後便進了裏屋。孫武聽他如此,便趕緊說道:“兄弟,你不要走,我走。”說著話又要掙紮著起身。


    孫文廣冷冷的說道:“孫武,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之後,你我再無瓜葛。”


    說完,孫文廣便領著孩子走出了屋子。他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就見雪芹抱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孫文廣抱著小的孩子領著大的,雪芹背著包袱,一隻手拉住他衣角,就聽孫文廣淡然的說道:“孫武,你好自為之。”說完,帶著一家人便離開了這裏。


    幾人出了門,走在路上。孫文廣輕聲說道:“雪芹,你受苦了。”


    “沒,隻要在你身邊,都不苦。”雪芹說著,悄悄的看著孫文廣。


    夜,冷寂孤獨。雨,又開始悄然灑落。兩人一前一後,雖是默然無語,但彼此卻是心有靈犀。兩人走過幾條街道,遠遠的就看到前麵跑過來幾個人。孫文廣眉頭微皺,小聲說道:“唉,麻煩來了。”


    說著話,那幾人便跑到了跟前。孫文廣一看倒也是熟悉,那幾人一看到孫文廣便立刻拱手說道:“先生,將軍讓你趕緊迴去,二皇子來了。”


    孫文廣一聽也不敢耽擱,他一邊走一邊問那幾個人,說道:“將軍現在在哪裏,在都護府嗎?”


    “沒有,將軍一直在普賢禪院。”其中一人趕緊說道。


    “二皇子什麽時候來的。”孫文廣繼續問道。


    “是這樣的,剛才普賢禪院突然冒出了一股白光。這光十分的神秘,隻持續了一會兒就沒了。也就過了一刻鍾的功夫,二皇子就來了。”


    “白光是從普賢禪院來的?”孫文廣驚訝的說道。


    “是的。”


    “那二皇子帶了幾個人,是直接到的普賢禪院還是從都護府趕過去的?”


    “皇子也就帶了十幾個人,好像是直接趕到了普賢禪院。”那人說道。


    “嗯!”孫文廣聽那人說完,邊走邊開始思索起來。他沉思了良久,就聽身旁的雪芹輕聲的問道:“相公,你怎麽了。你的臉色可是不好。”


    孫文廣一聽方才迴過神來,他對雪芹說道:“雪芹,你先到都護府住下,我得趕緊去普賢禪院。”說完,對其中的一人說道:“你帶我的夫人去都護府,安排好衣食住所,要是怠慢了,不要怪我翻臉。”


    那人一聽趕緊拱手說是。


    孫文廣把孩子放下,剛想要走。雪芹趕緊拉他手,柔聲說道:“萬事小心,我和孩子等你迴來。”孫文廣點了點頭,然後便領著人去了。


    這雪芹如何去都護府且不提。就說孫文廣領著人徑直來到了普賢禪院。那高懷義正在那涼棚那裏等著他。他一看孫文廣到來,便趕緊走了出來,急忙說道:“哎呀,我的哥哥哎,你可來了。你去哪兒去了,可是把我急死。”


    孫文廣趕緊拱手說道:“將軍恕罪,屬下家中有些事需要處理。”說著話,他看了看周圍,忙問道:“方才不是說是二皇子到了,他人呢。”


    高懷義一聽,小聲的說道:“二皇子好像不大高興,他剛進了禪院,還讓我小心戒備,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孫文廣一聽,有些納悶的問道:“剛才是不是普賢禪院裏冒出了白光。”


    “對啊!你也看到了?”高懷義一聽興奮的說道:“哎呀,那光真他媽的亮,比太陽都亮。”


    “將軍,你說二皇子進這普賢禪院,跟這道光,是不是有什麽聯係?”孫文廣小聲的說道。


    “這……”高懷義一聽,直直的看著孫文廣,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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