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巫看著院子角落裏的雜草,這種有獸人住的地方,還能經常看到角落裏長出草來,草的種子確實是很強。


    他一下就認同了鬱禾的觀點,“你說得對,我們以前都沒想到這方麵的問題。這張藥方我拿迴去後,會找幾戶人家好好研究的。”


    鬱禾眉眼帶笑,“青巫大人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畢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張藥方在小部落或許適用,但在這邊可能還是要改改。”


    “剛剛聽夫人的意思,夫人就是研究出這張藥方的獸人?”


    青巫沒忽略掉她之前說的“我這張藥方”這一句話,當即就問了出來,“夫人應該也是藥巫吧。”


    話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得很。


    弩母和雨立即驚訝地看向鬱禾,鬱禾笑了笑,沒有否認,“是藥巫,不過學藝不精,至今也就隻能看點簡單的病和治一治普通的外傷,複雜一點,我可是一點也不敢給別人看。怕惹人笑話。”


    說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聞言,青巫笑眯眯地道,“那夫人如果願意,住在我們這的這兩天不如和我,還有我的弟子們多多交流一番,或許對夫人能有點幫助。”


    青巫看中了鬱禾的奇思妙想,而鬱禾也看中了青巫的經驗老道。


    他隻這麽一提,她就答應了下來。


    “我隻住兩天,後天就要走,青巫大人若是不嫌棄,明天我就繼續在這等你。”


    “夫人既然後天就走,那又何必明天再開始交流。今天就讓族長安排獸人送食物來阿彤家,聽說夫人還帶了個幼崽,那也把她接過來,夫人和你的幼崽今明天就都在這吃好了。


    阿彤,這事你家可有什麽問題?”


    弩母也就是阿彤立即笑道,“沒問題,部落出食物招待貴客,我們就提供個地方給夫人和青巫大人您,哪會有什麽問題。”


    至於鹽,還有做食物時要用到其他調料的事,族長也會讓獸人一一安排下來,總歸不會讓阿彤一家吃虧的。


    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於是姝姝被跟在後麵的阿大喊迴去吃飯時,迴得卻還是弩家。


    知道姝姝這兩天都在弩家吃飯時,弩高興得狐狸耳朵都差點冒了出來。


    阿彤看著弩這麽高興的樣,沒好氣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就這麽喜歡姝姝妹妹?那這兩天記得帶姝姝妹妹好好玩。”


    弩重重地“嗯”了一聲。


    ……


    “這就是你的幼崽?看著活潑開朗的。”


    青巫看著鬱禾身邊的白虎幼崽,總覺得這幼崽有點眼熟,跟之前那個紫階獸人身邊帶著的老虎幼崽差不多,隻不過那是個金虎幼崽。


    因為剛來那天晚上,那紫階獸人跟他同伴打了一架,金虎幼崽明擺著更心疼那同伴。


    所以一大早那個金虎幼崽就在院落裏,一直跟著那紫階獸人後麵走,邊走邊衝他吼。


    吼得那紫階獸人煩躁不已,聽說把在外麵盯了一晚上,正準備去休息的玖都抓去哄幼崽了。


    鬱禾眉眼彎彎,“是啊,我家姝姝被她阿父養得很好。”


    姝姝歪頭,衝鬱禾“嗷嗚”了一聲,阿母養得姝姝,阿母養得好。


    青巫看幼崽這樣,感歎了一聲,“幼崽果然還是跟阿母親。”


    不過也不奇怪,到底是阿母才是生他們的獸人。


    要真的隻聽阿父的話,那才真傷阿母的心呢。


    鬱禾笑笑,“幼崽就喜歡家裏人陪她玩,雄性獸人經常外出,陪他們的時間少,幼崽可不就更親自己阿母。


    不過等幼崽長大,阿父帶他們出去的時間多,他們就更親自己阿父了。”


    青巫想了想,“這倒是。夫人年紀輕輕,看事情倒是通透。”


    鬱禾哭笑不得,“都是從老獸人得來的經驗,我也就嘴上說著好聽。”


    真到了清清他們長大的時候,還指不定自己看著他們高高興興出門的樣子落寞成什麽樣呢。


    聽到鬱禾這話,青巫莞爾一笑,“能經常聽老獸人嘮嘮叨叨的,可見夫人性子是個沉穩的,也難怪這麽年輕能成為藥巫。”


    鬱禾歎氣,“青巫大人這誇我誇得也太厲害了。我也就生下幼崽後,才穩得住性子,幼崽小時候太鬧了,不能穩住,隻怕那會就抑鬱了。”


    幼崽剛出生時,除了吃就是睡,再大一點,就是各種想爬窩,不盯著不行,但一直盯著,幼崽們又不開心,天天叫。


    這話青巫跟她沒有共同語言,倒是生了幼崽的阿彤有,她從屋裏出來後剛好聽到這一句,就順嘴接了下去,“這倒是,幼崽小時候就沒有不鬧人的時候。


    青巫大人,你是沒見過幼崽剛會爬的那段時間,我好幾個獸夫天天輪流在家盯著他,結果還是讓弩爬到了桌上,差點就栽了下來。”


    青巫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忍不住笑,“你家弩這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有一迴他出去,去采花結果被蜜蜂蟄了的事,我倒是還有點印象。”


    阿彤說到那事時,也是心有餘悸,“這傻小子被他阿父打發去的。一迴來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說是隻有一隻蜜蜂,就蟄了下臉。


    他阿父為了不讓我發現,偷偷給弩用藥,然後弩後來不僅臉腫了,脖子也粗了。”


    那會氣得阿彤差點沒把他阿父給趕出門,還是雨把青巫和他的巫弟子請了過來,這才平了阿彤家的家庭矛盾。


    青巫微微頷首,“那是他阿父沒用對藥,用了藥後反而讓毒滲得更深了。我那時來了後,就讓他們先用地丁熬水給弩擦臉擦脖子,又用了芝香草、甘目草等草藥做的藥膏敷在臉上和脖子。


    過了兩天後,他這症狀才消除,不過之後弩又發燒了一晚上,那之後就是用清熱解毒的草藥熬成湯水給他喝下去。”


    鬱禾聽得很認真,知道他這是在分享經驗。


    雖然自己心裏也有應對方法,可做巫最需要的就是積累各種各樣的經驗,盲目自大隻會讓自己原地踏步。


    “如果是我的話,我知道有一種剪刀草,它的汁液塗在蜜蜂蟄了的地方,能很快就解毒,但我不清楚這邊有沒有。”


    鬱禾投桃送李,青巫給她分享實用的經驗,那她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知道的事。


    青巫果然追問起來,“剪刀草長得可是像剪刀手的那種草?”


    鬱禾笑笑,“長得跟剪刀手的草藥可不少,還是要以實物為準。”


    不過她倒是拿了跟燒焦了的柴火在地上畫了起來。


    青巫果然沒見過,他吩咐自己弟子記下來。


    緊跟著他又分享起另一起治幼崽的病例,鬱禾聽完後,時不時提出自己的疑問,也分享自己知道的一些經驗,或是在看病時的慎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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