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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媌貴妃從鳳翔宮裏出來正好聽到易貴人幾人的議論,媌貴妃在易貴人身後開口道:“易貴人也未免太小心了,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咱們姐妹都不怕這鬼魂,唯獨易妹妹怕成這樣,難不成易妹妹是做了什麽咱們姐妹們都不知道的虧心事所以才怕成這樣。”


    楚雅馨在媌貴妃後麵緊接著她出了鳳祥宮,看到易貴人一幹人正在給媌貴妃行禮問安。


    易貴人位分低微但是今日卻毫不客氣的和媌貴妃迴嘴,“貴妃娘娘此言差矣,這孤魂野鬼畢竟不是人這鬼魂都是不識好歹的,並不識的什麽好壞人,嬪妾覺得娘娘也應該小心一些才是,這女鬼既是冷宮裏出來的冤魂她必然是會恨位分高由年輕美貌的人,娘娘如此絕代容色國色天香,那女鬼定然妒忌娘娘。”


    媌貴妃對易貴人道:“大膽!你膽敢詛咒皇後娘娘!”


    媌貴妃反咬易貴人一口且速度如此之快,易貴人辯駁道:“臣妾哪敢詛咒皇後娘娘,隻是如今宮中誰不知道女鬼害人,臣妾隻是好心提醒各位娘娘。”


    “若說絕代芳華,國色天香這可都是形容皇後娘娘的詞,易貴人難道你是藐視皇後娘娘?”媌貴妃看了一眼跪著的易貴人很是不屑。


    易貴人已經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說:“臣妾,臣妾並非此意。”


    楚雅馨搖了搖頭,易貴人的性子不夠沉穩太能招惹是非,前麵她幾次在言語上對媌貴妃有所不敬都僥幸逃了過去,她竟然還不知道收斂,媌貴妃手上如今有著協力六宮之權,今天易貴人怕是就沒那麽幸運了。


    果然,媌貴妃對身邊的太監道:“傳本宮旨意,易貴人藐視皇後,不守宮規屢次犯上,將易貴人發配到司刑房,永世不得迴宮!”


    易貴人頓時癱坐在地上,司刑房,那是宮裏關押犯錯宮人的地方,所有的人進了司刑房都是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貴妃娘娘嬪妾知道錯了,貴妃娘娘饒了嬪妾吧,嬪妾以後再也不敢了。”易貴人抓住媌貴妃的裙角乞求著。


    媌貴妃俯身在易貴人耳邊輕聲道:“貴人不是害怕鬼魂嗎,司刑房裏多得是慘死的人,最後都化成了孤魂野鬼,貴人去正好可以練一練膽量。”媌貴妃甩開易貴人的手對旁邊的太監說,“帶下去!”


    楚雅馨覺得易貴人雖然有錯但是罪不至此,發配到司刑房去是對她精神上的折磨,在那裏麵用不了多久她的精神就會崩潰的,在宮裏人命當真就如此輕賤。


    楚雅馨走上前給媌貴妃請了一個安。


    媌貴妃眼中沒了剛才的淩厲霸氣,她問楚雅馨:“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太狠毒了?”


    “嬪妾不敢,剛才,的確是易貴人先衝撞了娘娘,娘娘這麽做也是易貴人咎由自取。”楚雅馨說。


    媌貴妃一笑,“你心裏恐怕不是這麽想的吧。本宮今日發落她不僅僅是因為她衝撞了本宮這麽簡單,她這種性格的人本就不適合待在宮裏,至於發落她的原因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的。”媌貴妃領著一隊宮人離開了,楚雅馨還留在原地發呆,媌貴妃剛才那幾句話頗有深意而且還帶著隱隱的無奈。


    自從那一日迴去之後楚雅馨的所有飲食皆用銀器以確保飲食安全,皇後也免了楚雅馨每日的晨昏定省讓她在宮裏安心養胎。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劃過去,轉眼已經半個月了,楚雅馨的孩子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皇浦軒浩也沒有提過要接林瑟玲的禁足。


    楚雅馨在宮中躲了半個月沒有出門,出人意料的是關於女鬼的傳言反而漸漸石沉大海,再沒有在宮中濺起半分波瀾,所有宮人對此事閉口不談,仿佛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皇後和媌貴妃對此事現在皆沒有態度,再去鳳祥宮請安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會用這個話題來挑事,它就這樣在大家的視線裏消失得無影無蹤。楚雅馨至今沒有猜出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也沒有想明白那個幕後之人為何會突然收手。


    琉月勸楚雅馨宮中的所有事情本就不是都能想的明白的,有些事情可能本來就沒有什麽道理,在宮中生存還是要向前看。楚雅馨覺得琉月說的也沒錯,漸漸地也就放下了這件事。


    經此一事之後宮裏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易貴人被送去司刑房,皇浦軒浩最近對慧妃和皇後稍微看重一些,媌貴妃也不遜色,隻是德妃最近有些失意了。


    這一日楚雅馨正在殿裏用午膳,皇浦軒浩帶著袁安來了靜蘭軒。


    “皇上來得正好和臣妾一起用午膳吧。”


    皇浦軒浩坐下之後楚雅馨為他夾了不少菜,皇浦軒浩沒有吃幾口菜反而把著一壺酒喝個不停。楚雅馨見狀揮退了伺候的宮人,“皇上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皇浦軒浩悶悶地說:“是朝堂上的事。”


    楚雅馨猜大概就是六王的事了,但是楚雅馨不想聽,皇浦軒浩對林瑟玲的舉動令她有些寒心。


    “皇上別說了,後宮不得幹政。”


    楚雅馨想要起身,皇浦軒浩把楚雅馨按迴椅子上,“是你自己曾經說過願意做那個聽朕說話的人,你忘了?”


    楚雅馨想起那日,她不知為何就鬼使神差地說了那些話,話既然已經說了那就隻能兌現,“皇上說吧,臣妾聽著。”


    皇浦軒浩飲了一口酒有些自顧自地說:“朝堂上六王步步緊逼,朕本想先拿下林何兩家讓皇叔孤立無援,等到那時候再下手會容易的多,現在看來來不及了。”


    楚雅馨聽到後有些緊張,在現代她看了不少史書,玄武門之變,靖難之役……皇家為爭奪皇位向來無所不用其極,兄弟反目,親人變成仇敵也比比皆是。奪嫡之戰險象環生,失之分毫就有可能會淪為階下囚,成王敗寇不過如此。楚雅馨現在與皇浦軒浩是一體的,如果皇浦軒浩有一日真的淪為階下囚,那麽,她,包括後宮所有的妃嬪也都會一樣受辱。


    “朕打算冒險一試,成敗皆在此一舉。”


    楚雅馨問:“皇上打算如何?”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朕要派人刺殺六皇叔、林氏還有何氏。”


    各個府邸都有府兵護院,想要偷偷潛入刺殺的確不易,但一旦成功皇浦軒浩便再無威脅,此舉風險大勝算同樣大,無異於賭博。


    “皇上,這樣太危險了,一旦刺殺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事到如今朕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說到底那也是皇上您的親叔叔,就一定非要鬧到魚死網破,這般的不可收拾嗎?”楚雅馨想問一問在這皇宮裏還有沒有那麽一絲的骨肉親情,妃嬪之間相互勾心鬥角也就算了,可他們畢竟是一家人呀。


    “朕捫心自問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皇叔的事情,是他自己他不知足,剛愎自用,一心想要奪了朕的位子,朕這麽做完全是被他逼的。”皇浦軒浩直視楚雅馨的眼睛,看到了那雙眼睛裏的寒冷。


    楚雅馨起身想要離開,皇浦軒浩從後麵一把抱住她,“不要走。”楚雅馨渾身觸電一般,她看不到皇浦軒浩的表情,但奇妙的是楚雅馨竟然一點都不想反抗。


    “不要走,你是這個宮裏唯一能夠聽朕說話的人了。”皇浦軒浩喃喃著,濃烈的酒氣從皇浦軒浩口中傳出熏得楚雅馨直想咳嗽。


    “皇上,您喝醉了,宮裏有皇後娘娘、太後娘娘,還有那麽多的妃嬪,少臣妾一個,根本微不足道的。”楚雅馨糾結了一會還是試圖從皇浦軒浩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皇浦軒浩抱得很緊,楚雅馨害怕會動了胎氣於是也不敢再用力。


    “不要走,你和她們都不一樣,不一樣……你是第一個敢和朕那般說話的人,你也是第一個對朕說願意做傾聽朕的人,這些你都忘了嗎?”皇浦軒浩雙手環住楚雅馨的雙肩愈發用力。


    “如果皇上願意這些話後宮裏所有人都可以說給皇上聽,不是她們不想說,隻是她們不敢這麽說,您是皇上,不是一般人家的夫君。”楚雅馨說。


    皇浦軒浩將頭靠在楚雅馨的肩膀上,在楚雅馨的耳邊輕輕嗬道:“朕不管,朕喜歡你。”


    楚雅馨腦子裏就像是一陣響雷劈過,皇浦軒浩的這一句話讓她徹底亂了陣腳,是真的嗎?


    楚雅馨的聲音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抖,“皇上……你說什麽?”


    “朕從在宮外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你,誰知道你竟然會是楚天的女兒,後麵的種種都是因緣際會,朕在布置這個局的時候想過一千種一萬種可能,可獨獨你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皇浦軒浩好像是沒有聽到楚雅馨的話,趴在楚雅馨的肩頭繼續說著。


    “你不信嗎?”皇浦軒浩在懷裏摸索了一番,拿出一個東西,“你看。”


    一個精致的粉色荷包在皇浦軒浩的手中吊著,懸在楚雅馨眼前,楚雅馨知道,她的心裏防守在那一刻已經潰不成軍了。那是她入宮前一直掛在身上的荷包,是靖嶺在她十五歲生辰時送給她的,那天迴到府上之後她發現腰間不見了荷包,再也沒能找到,原來是那一日不知何時何地她無意間失落了荷包,而皇浦軒浩有意拾起了荷包。


    一個小小的荷包,此刻承載著兩個男人的心,就這樣懸在楚雅馨眼前。靖嶺已是過往,那她又是否應該珍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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