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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上,楚雅馨早早到了鳳祥宮給皇後請安,楚雅馨心事滿懷。皇子公主的生日並非年年都會舉行宴會,隻有在整數歲或者有意義的年歲是才會舉辦。芮兒直至昨日才提醒她準備四皇子生辰的賀禮,楚雅馨剛剛遷宮,琉月或許是事情太多沒聽到消息,但是底下的人不可能一個都沒有想起來,楚雅馨越是細想就越覺得不寒而栗。


    楚雅馨偷偷地打量眾人,坐在鳳祥宮裏的一個個都是笑容滿麵,姐妹和睦的樣子,楚雅馨實在是猜不到到底誰會對她如此陷害。


    今日最難得的是媌貴妃竟然沒有姍姍來遲,隨著眾人一起進了鳳祥宮。待眾人都落座之後媌貴妃對慧妃說:“三日後就是四皇子生日了,不知慧妃妹妹準備的怎麽樣了?”


    “不勞貴妃娘娘費心了,妹妹自會好好準備,一定不會出現任何的不妥之處。”慧妃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她是在警告眾人不要在皇浦思懿的生日宴上鬧出什麽事情來。


    眾人沉默了一瞬,心裏都各自打著算盤,四皇子生日宴宴請後宮眾人,皇上定會出席。各種宴會慶典都是後宮妃嬪爭寵的最好時機。


    媌貴妃一邊嘴角上挑,笑容中帶著邪媚,想要一個風平浪靜的宴會?慧妃怕是不能如願以償了。


    “若本宮沒有記錯思懿今年是十二歲了吧。”皇後問道。


    “沒錯,勞皇後娘娘掛心了。”


    德妃輕蔑一笑:“四皇子都十二歲了,聽書房的師傅說還是頑皮的很,一天到晚書都背不下來隻會掏鳥蛋,慧妃妹妹,你也該多管教管教四皇子,別讓他帶壞了本宮的思宇。”


    慧妃狠狠地剜了德妃一眼,德妃捅的正是她的痛處,更何況為人母怎能受得了別人說自己兒子的壞話。


    “二皇子若真是刻苦讀書、心無旁騖,德妃姐姐又怎會如此擔心,思懿心性善良,男孩子貪玩了些倒也不礙事。對了,本宮那日經過書房聽見二皇子在那裏背書,詩經中有幾個地方這字都讀錯了,姐姐有空還是迴去好好教導二皇子吧。”


    德妃和慧妃兩個人唇槍舌戰,鳳祥宮外遠遠都能聞到火藥味。


    “若有些生僻字那是師傅沒有教好,思宇自然是師傅怎麽教就怎麽讀,又和思宇何幹,本宮這幾日倒是想著在宮外給思宇找一個更有學問的夫子替掉現在這個師傅。”


    “妹妹倒是也有思懿新師父的人選。”


    楚雅馨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來來往往幾個迴合自然是維護自己的孩子,最後竟然把不是都推到了兩人的師傅身上,楚雅馨默默地替那個背黑鍋的師傅感到默哀,好好的學者不在宮外讀書寫詩,非跑到宮裏來淌這趟渾水。


    到了九月三十,四皇子皇浦思懿生日當日,百晏堂中一片熱鬧景象。


    慧妃早早的就到了現場盯著底下的人布置場地安排飲食。簾青帶人拿著銀針將每一道菜都試過了毒,確保一切無虞。


    四皇子早上來了百晏堂之後就一直在百晏堂裏的小花園中玩耍,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四皇子自幼便顯得比同齡的孩子笨一些,心智遠遠沒有達到十二歲該有的。這會子皇浦思懿正在花園的一個小角上爬樹。底下跟著他的嬤嬤太監一個個急得直叫卻又無可奈何。


    “四皇子危險,快下來呀!”


    可是皇浦思懿隻顧著玩,根本就不聽那群嬤嬤太監的話,卯足了勁直往樹頂爬,大有一股“不到長城非好漢”的氣勢。


    突然整個樹猛地一顫,皇浦思懿一個沒抓住就從樹上摔了下來。幸而是屁股先落地,就那樣一屁股坐在地上。宮人太監趕忙圍上去對著皇浦思懿安慰、詢問有無受傷。


    突然從兩米的高空墜下,就這樣生生的屁股著地,皇浦思懿隻覺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生疼,好像摔成了幾瓣一樣。疼痛和委屈一下子隨著眼淚湧了出來,皇浦思懿也不管四周的宮人,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一小會,皇浦思懿突然看到站在一旁壞笑的三皇子皇浦思泓,心中突然湧上一股無名火。皇浦思懿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皇浦思泓跟前一邊抹掉剛才的眼淚一邊大聲質問道:“剛才是不是你幹的?!”


    皇浦思泓隻比皇浦思懿大半歲,可是在身高上卻足足高了皇浦思懿一個頭還要多一點,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不屑的說:“切,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再說是你自己沒抓穩從樹上掉下來的又與我和幹?”


    “你!”


    皇浦思懿的心智遠不及皇浦思泓成熟,此時被他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著氣鼓鼓的眼睛發泄心中的憤恨。


    “四皇子和三哥講話可要有禮貌,這麽兇神惡煞地盯著自己的三哥可太失禮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遠處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等那人走近一看,正是舒婕妤,三皇子的生母。


    一個三哥已經把皇浦思懿嗆得說不出話來,如今看著這一唱一和的母子皇浦思懿心中更是沒了主意,一個沒忍住又放起嗓子開始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舒婕妤鄙視的看了皇浦思懿一眼,果然是心智發育有些問題,十二歲的孩子了遇見事就隻會哭。


    舒婕妤拉起皇浦思泓的手道:“皇兒,咱們到正堂去,別理他。”


    舒婕妤和皇浦思泓剛想要走,後麵慧妃已經循著哭聲找了過來。慧妃布置好宴席後發現不見了皇浦思懿,於是詢問了宮人就到小花園裏來找皇浦思懿,老遠便聽見思懿的哭聲,慧妃來不及多想,循著哭聲一路小跑了過來。


    看到哭得不成樣子的皇浦思懿慧妃一陣心疼,顧不得旁邊的舒婕妤母子兩人,一把將思懿攬到自己懷裏,拿出手帕為他拭去臉上的淚。


    “思懿,沒事,母妃在這,有什麽事和母妃說,不哭了哦。”慧妃話語中盡是一個母親的慈祥。


    皇浦思懿看到母妃頓時心安不少到時聽了哭,抽抽搭搭地說道:“三哥,三哥和舒母妃欺負思懿。”


    舒婕妤心裏咯噔一聲。本想打完就跑,也隻是看著皇浦思懿出出醜,沒想到慧妃來的這麽及時,該死……


    既然跑不掉了舒婕妤幹脆反客為主,掌握主動權,一隻手拽著拉著皇浦思泓故作鎮定的給慧妃問了安。


    “參見慧妃娘娘。”


    “參見慧母妃。”


    皇浦思泓也很聰明,跟著母妃乖巧的給慧妃問了安。


    慧妃放開皇浦思懿盯著舒婕妤和皇浦思泓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不再是剛才的慈祥而是透露著一股陰森。


    看到這眼神,饒是舒婕妤也在心中打了個寒噤,一旁的皇浦思泓到底隻是個孩子,更是嚇得後退了一步。


    “娘娘別誤會,嬪妾領著三皇子從這經過正好看到四皇子從樹上摔下來,想來四皇子是嚇著了才會說是嬪妾和思泓幹的,娘娘應明鑒。”


    舒婕妤心裏盤算著,慧妃在這節骨眼上並不會拿自己怎麽樣,於是先掌握住主動權。


    果然,慧妃突然朝著身邊的宮人厲聲嗬斥道:“怎麽搞得!四皇子為什麽會從樹上摔下來,你們這群人是怎麽照顧四皇子的!”


    慧妃故意發這麽大的火氣也是做給舒婕妤看的。宮人們齊刷刷的跪下,其中四皇子的奶娘壯著膽子說:“迴娘娘,四皇子剛才要去爬樹奴婢們阻攔不住,誰知四皇子會從樹上摔下來,奴婢們有罪。”


    慧妃聽著奶娘的話,瞥了一眼舒婕妤。舒婕妤故意表現出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好像真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舒婕妤她知道,在這種時候不管怎麽樣,氣場不能輸。


    慧妃思量再三,覺得現在並不是對舒婕妤下手的好時機。一來舒婕妤依附媌貴妃,近來媌貴妃又更得聖心,所以舒婕妤才會如此膽大包天的。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舒婕妤不過是媌貴妃手下的小卒而已,但現在並不是撼動媌貴妃地位的時候,;二來,今天是思懿的生辰之日,她不想毀了兒子的生日。


    “今天所有跟著四皇子的人都有照顧不周之罪,每個人去苦役庫領十記板子再迴來!”


    慧妃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大家撐著顫抖的身子遲遲不敢動彈。


    “母妃……”皇浦思懿扯住慧妃的衣角輕輕搖晃著,一雙大眼睛如水一般清澈,“母妃,不關他們的事,饒了他們吧。”


    說完,皇浦思懿向舒婕妤那邊看了一眼,轉而又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慧妃。


    慧妃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欣慰,看著皇浦思懿清澈的眸子,慧妃為兒子的善良感到一絲安慰。


    “今日看在四皇子的麵子上本宮就饒過你們,以後再犯決不輕饒。”


    跪在地上的人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口裏直唿著謝恩,大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慧妃俯下身來輕輕摸了摸皇浦思懿的額頭,溫柔慈祥的聲音道:“思懿到前堂去玩吧,一會母後就過去。”


    看著皇浦思懿跑遠之後慧妃緩緩站起身來,恢複往日那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


    舒婕妤拉著皇浦思泓的手攥得更緊了些,皇浦思泓已經感到微微的疼痛卻沒有吱聲。雖然猜測慧妃不會將自己怎樣,可真到了這當口,舒婕妤的心裏還是有些七上八下,可是在明麵上她依舊撐著氣場,一副清者自清的樣子。


    “妹妹。”慧妃扶了扶頭上的碧玉簪子,緩緩開口道,“今日之事我可以全部忘記,以後亦不會再追究,希望妹妹也是。一會兒皇上就會來了,妹妹應該知道要怎麽做。”


    “嬪妾自然明白。”舒婕妤雙膝微微彎下,朝慧妃行了一禮。


    慧妃的語氣雖然慵懶,可是舒婕妤卻能感到其中傳來的無形的壓迫感,慧妃剛才那種居高臨下、睥睨眾生的氣場令她無法抵抗。


    慧妃滿意的一笑,扶著簾青轉身向正堂走去。


    舒婕妤在後麵憤恨的喘了一口粗氣,等到慧妃走遠也拉著皇浦思泓向正堂走去。


    兩個人走後不遠處假山的後麵一個人慢慢現身走了出來,朝著兩個人遠去的方向神秘的一笑。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宮女。


    “娘娘,咱們要怎麽做?”


    “什麽也不做,一會在宴會上安靜地看戲就好。”


    “娘娘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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