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思博合上電腦,「我的心思你不必懂,迴吧。」


    前麵的男人見他如此說,自然也不敢多問,於是出聲吩咐司機,「開車,迴去。」


    「是。」


    閔思博轉頭看向窗外,眼前浮現的是一張久違了的調皮又可愛的笑臉……


    迴到別墅的顧秋慈讓思源給航打電話,「思源,問問航那便怎麽樣可脫身了?」


    思源點頭拿出手機,隻是電話沒等打過去,航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你們可安全到家了?」


    「嗯,剛準備進屋,顧秋慈說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脫身了沒有?」


    「我已經出來正在迴家的路上,知道你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剛才一直擔心,生怕他們在半路再出現什麽問題。


    思源見顧秋慈要跟航說話,便將手機遞給顧秋慈,「喂,航。」


    「嗯,你沒事就好。」今天真的不該帶她出去,剛剛要是發生了危險,他可要後悔一輩子了。


    「我沒事,你幫我查個人。」


    「好,你說。」


    「一個叫神童的人,看看他是誰,跟閔思博有什麽關係?」


    「神童?」航的聲音微微拔高了幾分。


    「是,剛剛閔思博說我會如此順利脫險,是因為他的人出手相助,而對我下手的人正是這個叫神童的人,所以你想辦法查一下。」


    電話那頭的航出聲應道,「好,其實禹奉也在查這個人。」


    「嗯?什麽意思,禹奉哥怎麽知道的這個人?」


    「他昨天抓到的那個人跟他說的,說這個叫神童的要對你下手。」


    「那禹奉哥哥可查到什麽消息?」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為什麽要針對自己?


    「還沒有。」


    顧秋慈皺了下眉頭,「那就先這樣,有消息隨時打給我。」


    「好,有消息我告訴你。」說著航和顧秋慈同時掛斷電話。


    ——*——


    顧秋慈一進門,就見舅舅舅媽正在客廳裏急匆匆的轉著圈,「舅舅,舅媽,我們迴來了。」


    嚴洪寬見她迴來,連忙走到她身邊,「你這丫頭可急死我們了,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情,好著呢。」顧秋慈說著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自己真的很好不用擔心。


    鮑元月不放心,拉著她仔細的瞧了一圈,見真的沒事她才算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你真要嚇死我跟你舅舅。」


    顧秋慈淺笑著出聲,「哎呦,我身邊有思源和航在,你們有什麽可不放心的?再說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有些事情還是可以應付的。」


    「還說呢,幸好今天沒事,萬一你傷到哪裏,你讓我怎麽跟你媽媽還有尉遲厲交代?」嚴洪寬可從未這麽提心弔膽過,剛才聽說她們在酒杯出事,真的是擔心懷裏。


    「我這不是好好的迴來了麽,而且我覺得引蛇出洞也沒什麽不好。」至少讓她知道暗裏還有人想要對她動手。


    嚴洪寬見她坐進沙發,皺著眉頭說道,「什麽引蛇出洞?跟你說明天我讓人送你迴去,這裏的事情我跟你舅媽會處理,你就不用跟著操心了。」


    顧秋慈一聽舅舅要送自己迴去,立即出聲反駁,「那可不行,不找到我想找的人,不將這裏的事解決,我是不會迴去的。」


    「眼看著你沒多少時間就要結婚了,你還在這裏你覺得合適麽?」嚴洪寬看著她,難得一臉嚴肅。


    「沒什麽不合適的,尉遲厲早就說過,婚禮交給他,我隻要在婚禮當天準時出場就是了,實在不行大不了將婚禮往後推推唄。」反正她也不急,證兒都領了婚禮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麽差別。


    「嘿,我說你這孩子怎麽迴事?所有人都在為你的婚禮忙活,你……」


    「舅媽我餓了。」顧秋慈見舅舅又要說個沒完沒了,連忙拉著舅媽往廚房走去。


    嚴洪寬氣的指著她,「臭丫頭你就氣我吧。」


    顧秋慈迴頭做了個鬼臉,然後叫著思源,「思源過來吃飯啦,還有那個臭脾氣的老頭。」


    嚴洪寬看著顧秋慈那搞怪又可愛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思源笑了笑,「舅舅,您別生氣,她啊就是故意的。」


    嚴洪寬點頭,「嗯,我要是跟他認真,非得氣死不可,去吧,趕緊去吃點東西,我去書房還有點事。」


    「您不先吃飯嗎?」


    「我還不餓,你們去吃吧。」嚴洪寬說著已經朝著書房走去。


    廚房內顧秋慈見思源一個人進來,「嗯,我舅舅呢,他怎麽沒來,不會被我氣著了吧?」


    「舅舅說他吃過了,讓我們吃,他去書房有點事。」思源說著坐到了顧秋慈對麵的椅子上。


    鮑元月點頭出聲,「你舅舅下午吃了點東西,估計這會是不餓,我們吃。」


    顧秋慈點點頭,拿起筷子開吃,吃著吃著她忽然想起一事,「舅媽我問你啊,嚴家這段時間,或者說一直以來可跟什麽人結過解不開的仇怨?對神童這個名字你們可熟悉?」


    顧秋慈想到閔思博說的那個神童,想來想去也沒有一點印象,所以她在想會不會是舅媽和舅舅這裏,跟這個人有什麽過節,然後很巧合的在這個時候動手?


    鮑元月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仇怨?如果說經營這麽多年的家業若沒有得罪過人,說你也不信,不過你說的這個人,我似乎沒什麽印象。」


    「您隻要告訴我,嚴家跟什麽人有過過節就行,至於這姓名不過就是一個稱唿,人家若想改自然叫什麽都成。」而且這神童顯然不是真名。


    鮑元月看了她一眼,「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這事。」過去的事情說起來有點長。


    顧秋慈抬眸看了眼舅媽,隨後點點頭,「嗯。」


    書房內,嚴洪寬正拿著手機一臉冰霜的跟對方講話,「不管用什麽辦法,將事情盡快解決,另外把人揪出來。」


    他本不想插手此事,尋思著讓顧秋慈一個人解決,可如今他不插手不行了,威脅到她的安全他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


    半個小時後,顧秋慈吃過飯來到書房前,「咚咚咚。」


    「進來吧。」嚴洪寬此刻在練字。


    顧秋慈嬉笑著走進來,見舅舅在寫字出聲說了句,「您這是修身養性呢,還是自我調節減壓呢?」


    「哼,我怕被你氣死,所以應該說是發泄。」嚴洪寬說著放下筆抬頭瞪了她一眼。


    顧秋慈翹著小腿坐到沙發上,唇邊的笑容不斷擴大,「舅舅,您真是越來越有風度了,連發泄都這麽文質彬彬,佩服!」


    嚴洪寬抬步走過去坐到她的對麵,「臭丫頭,說吧來找我什麽事?」他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問舅媽咱們家可跟什麽人有仇怨,舅媽說吃過飯再說,顯然她是想問問你再做決定要不要告訴我,所以還不如我直接來問你,何必讓舅媽那麽麻煩?」


    「嚴家沒什麽仇人,即便是有也已經有人在解決了。」


    從一無所有的嚴家到現在的嚴家,一路走來經過的血雨腥風自然不少,得罪人也是一定的,隻是有些人能夠化敵為友,可有些人卻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他們處處針對,挑起事端,隻因他不服氣嚴家比他們強大,但可惜的是嚴家就是那麽強大,那麽讓他們無法超越。


    顧秋慈眨了眨眼睛,「什麽意思,你出手了?」


    「不然呢,真要看著他們傷到你?」別的事他能不急不擔心,但對她的安全他可是一點也不敢馬虎怠慢。


    「行吧,那我等著看,但是等著看的同時,我還是會做我想做我要做的事情,針對嚴家這個人我非要看看他到底是誰。」


    「我可沒打算給你再做什麽的機會。」


    顧秋慈滿是驚訝的看著嚴洪寬,「不是吧,您就那麽有把握會在我之前了結此事?」


    「你覺得舅舅沒那個能力?」


    「怎麽會,我隻是很好奇舅舅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又為何總是藏而不用?」如果說在一開始他就將事情交由他們來處理,豈不是沒這麽多麻煩?


    「丫頭,鋒芒畢露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都有利有弊,一旦太過惹眼,那麽好的壞的都會迎著你而來,所以閉其鋒芒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選擇,所謂好兵用在刀刃上也是這個道理。」


    顧秋慈點點頭,「嗯,您說的對,言之有理。」


    「跟尉遲厲結婚,是你的幸運也是他的幸運,但是你要知道,婚姻裏不可能隻有愛情,遇到問題要相互信任,相互包容,多一點理解,才能走的更長久。」


    顧秋慈見舅舅突然轉移話題,很懷疑的挑了挑眉頭,「您這是話裏有話,還是就想提醒我婚姻裏的不容易?」


    「我隻是在提醒你,婚姻要靠兩個人來維繫和珍惜。」


    「沒別的意思?」


    「嘿,你這丫頭怎麽迴事,難道你們兩個人發生什麽事情了?」他真的隻是想提醒,想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他婚姻裏信任和理解的重要。


    可顯然這丫頭好像有事情在懷疑,難道她來這邊是跟尉遲厲發生什麽不愉快了?


    正想著就見顧秋慈搖搖頭,「我們倆能發生什麽事情,好著呢,本來他想讓我等他從國外迴來一起來的,但我心裏著急,就先來了。」


    「沒事就最好。」聽她說沒事,嚴洪寬剛剛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行了,這麽晚了,既然您有您的打算,我也迴去睡了。」顧秋慈知道舅舅既然做了安排,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解決,至於她想做的事情,明天開情況再說好了。


    「去吧。」


    顧秋慈點點頭從書房出來,一路迴到房間的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見上麵沒有任何消息,她皺起眉頭嘟起嘴。


    尉遲厲這次去國外真的有這麽忙麽?忙到他連個電話,連條簡訊都沒時間給她多打一個多發一個?


    ——*——


    次日一早,當顧秋慈起床的時候,手機便響了起來,見是尉遲厲她笑著接起,「現在那邊應該是夜裏吧,怎麽還沒睡?」


    「剛剛忙完手上的事情,想著給你打個電話再睡。」


    「哦,你要注意身體,不要總是忙到這麽晚。」顧秋慈很是關心的叮囑著他。


    「嗯,你那邊還順利嗎?聽思源說你們今天遇到了麻煩?」思源每天都會將他們發生的一切發簡訊告訴他,以便於他了解顧秋慈的情況。


    「沒事,舅舅已經命人處理此事了,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


    「那就好,千萬注意安全知道嗎?總裁……」就在尉遲厲講電話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顧秋慈眉頭一挑,「呦嗬,這麽晚了還有美女陪伴,看來你的法國之行不錯嘛?」


    此刻的顧秋慈隻是開玩笑,並沒有將剛剛那道聲音當迴事,因為她覺得女人叫他總裁,應該是他的下屬,這麽晚去找他應該也是跟他談工作上的事情。


    尉遲厲不悅的皺眉看向進來的人,然後抬手一揮女人立即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丫頭這是在吃醋?」他語氣滿是寵溺,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飛到她的身邊,然後將她狠狠的疼愛一番。


    「吃醋?你想多了,不過我要是真的吃起醋來,估計會很嚇人,所以你最好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不然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好,不讓你吃醋,我大概要後天才能迴國,到時候你去接我。」


    「如果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去接你。」


    「好,那你去吃早餐吧,有時間再聊想你。」尉遲厲抬手揉了揉額頭,在忙她婚紗事情的同時,又在分公司忙到現在,所以他是真的有點累了。


    「拜,我也想你,麽麽麽。」在親了幾聲之後,顧秋慈紅著臉掛斷電話。


    拿著手機的尉遲厲美的嘴角飛揚,仿佛這一天的疲勞都被她的聲音和這幾個隔著手機的吻一掃而空。


    而顧秋慈則是拍了拍自己火熱的小臉,「沒出息,床單都滾了數遍了,還有什麽難為情的?丟人!」


    「咚咚咚。」


    正一個人自言自語就聽見有人敲門,顧秋慈應了一聲,「請進。」


    「顧小姐,魏老先生來了要見你,現在正在樓下,老爺說讓你收拾一下就下去。」


    顧秋慈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你你先下去吧。」


    傭人微笑著轉身退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顧秋慈來到樓下,她畫著淡淡的妝,臉上掛著招牌的笑,一身白色運動服,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整個人看上去充滿青春的朝氣與活力。


    顧秋慈笑著跟魏老先生打招唿,「抱歉,讓您久等了。」


    魏老先生看著顧秋慈,「顧小姐客氣了,你能願意見我就很給麵子了。」


    「魏老先生的來意我很清楚,當然舅舅說過,這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跟我跟嚴家本就沒什麽過不去的事情,隻是您這兒子可不太懂事。」


    「你說的是,這次都是他的錯,是該受點教訓,至於跟嚴家跟你,當然沒什麽過不去的事情,有些事情是我們錯了。」魏老先生說著低下頭,似乎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既然如此,等會我吃過早飯,會去跟警方說明,這是一個誤會,不過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舅舅,若不是因為他的勸說,我還真沒那麽大氣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魏老先生心裏清楚,她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讓他記著嚴洪寬的情,可事實上若是她不點頭,嚴洪寬又怎麽可能點頭?


    「顧小姐說的是,但不管怎麽樣,都要謝謝你和你舅舅,謝謝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小兒。」他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在裏麵受苦。


    「謝謝就不必了,我有件事想問魏老先生,還望您能如實相告。」


    「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顧秋慈點點頭,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閔思博跟你們達成了什麽共識,都有那些合作關係,現在可是你們這三家的大老闆?」


    魏老先生一愣,「其實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合作了,他隻是在這次的商品促銷活動中投入資金,但因為我們這邊出問題,他也已經撤份,並且要求我們賠償損失。」


    顧秋慈皺著眉頭有點不解的問道,「您的意思我沒太懂,您是說這次你們搞仿品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沒參與?而在他知道後,他選著撤出股份?」


    「是的,沒錯。」


    顧秋慈整個人愣在沙發上,難道這個閔思博真的是在幫她幫嚴家?


    ------題外話------


    感謝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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