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慈走到尉遲厲的身邊,扯了下他的衣袖,尉遲厲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等著。


    剛剛接過電話的警察倒是犯了難,看了眼沙發上的洪正豪,「您看?」


    洪正豪抬了抬下巴,「我覺得他說對,既然你們是來執行公務,那就公事公辦好了,也不差這最後一步,搜吧。」


    洪正豪在剛剛顧秋慈跌倒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但因為她動作很快,他沒看清楚她在地上撿到了什麽,這會尉遲厲想要讓警察搜身,應該跟剛剛的事情有關,那麽他自然要配合一下。


    「那我們就搜。」


    洪正豪點頭,「搜!」


    正在這時,蕭貞看著地上的瓶子一腳踩了上去,「啊……我的腳。」她尖叫一聲低頭看著自己已經流血的腳。


    顧秋慈冷哼了一聲,這女人還真能對自己下得去手,可見她是有多心虛。


    洪正豪如同看好戲一般的看著蕭貞,對她的自食其果還不太滿意,畢竟剛剛顧秋慈也跌了一跤,而且還摔的那麽狼狽,她隻是出點血又怎麽夠呢?


    而洪正豪的想法正如尉遲厲的想法一樣,隻是這樣難免太便宜了她。


    匡瑤見狀,連忙走過去出聲道,「怎麽這麽不小心,都流血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蕭貞穿的是鞋托,所以即便剛才她是故意的,但看上去也不會太牽強。


    古西風眉頭輕挑了下隨即走過去扶起蕭貞,在不經意間他的手放在她的口袋,隨後又迅速拿走。


    可他動作再快,也沒快過顧秋慈的眼睛,正想上前阻止他們離開時,就見門口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都在做什麽呢?」


    顧秋慈看向走進來的人,又看了眼尉遲厲,嘴角不自然的上揚了下,不得不說這尉遲景琛出現的還真是時候。


    「叔叔。」扶著蕭貞的匡瑤率先叫人。


    「這是怎麽了?」尉遲景琛語氣嚴肅的詢問,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尉遲厲,當然也掃過了顧秋慈。


    顧秋慈隻是微微一笑點了下頭,並未打算開口。


    匡瑤略顯委屈的道,「叔叔,我朋友不小心傷了腳,我想送她去醫院,可是……」


    尉遲景琛看了眼尉遲厲,「還不叫人幫忙?」


    尉遲厲眉頭擰在一起,看向匡瑤的眼神如同利器一般,一旁的皇浦見狀連忙上前,「叔叔,您誤會了,不是我們不幫,而是人家警察辦案不讓我們離開呢。」


    「就算是辦案,也不能不管受傷的人,送去醫院就耽誤他們辦案了?」尉遲景琛明顯對皇浦的迴答不太滿意。


    沙發上的洪正豪看了眼尉遲景琛,懶懶的起身招唿,「尉遲老先生,不過就是腳上割破了個口子,您是不是太過緊張了?更何況她自己硬是往那碎片上踩,誰能攔得住?」


    尉遲景琛抬頭看向洪正豪,「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但都坐在一個房間裏,應該也算得上是朋友,不管她如何傷了腳,作為房間裏的男人,你們不覺得應該幫助一下麽?」


    「您老錯了,我跟她們可算不上朋友,不過是第一次見麵,所以我對不熟悉的人,沒那麽多的愛心。」


    這邊說著聊著,警察還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眼洪正豪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您看?」


    洪正豪正要開口,卻被顧秋慈出聲打斷,「警察先生,你看這人也受傷了,不如就讓她們先去醫院,其實我們都是來玩的,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洪正豪不悅的看了眼顧秋慈,對她的妥協有些不滿。


    顧秋慈歉意的沖他一笑,她知道洪正豪是為了她抱不平,可不管怎麽說尉遲景琛也是尉遲厲的父親,眾目睽睽之下弄的太難看也不好,而且她也不想因為自己讓尉遲厲為難。


    聽見顧秋慈的話,警察並未有什麽舉動,而是再次看向洪正豪,像是在等他發話。


    顧秋慈衝著他擠了擠眼睛,洪正豪沒辦法隻得點頭,畢竟他不想惹她不高興。


    「收隊。」見洪正豪點頭,辦案的小警察連忙全數撤走。


    匡瑤對尉遲景琛點頭,「謝謝叔叔,那我先帶我朋友去醫院。」


    「去吧。」


    於是幾個人一同走出去,古西風在離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洪正豪,而洪正豪隻是勾唇淺笑,兩個人像是無聲宣戰一般。


    其實,在古西風進入他的地盤後,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他洪正豪的眼睛,所以古西風在他地盤上投放的東西,其實早就被洪正豪的人悄悄銷毀。


    不然,今天晚上這次例行檢查還真有可能讓迷色關門大吉。


    一場鬧劇因為尉遲景琛的突然出現,就這麽草草結束。


    見房間裏的人該走的都走了,尉遲景琛看了眼尉遲厲,「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尉遲厲看了眼皇浦,「剛剛那些記者,你去安排一下,我不想看見有關一點今天晚上的報導流出。」


    皇浦點頭,「我馬上去辦。」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尉遲厲看了眼身邊的顧秋慈,「你在這裏等我。」


    「嗯。」顧秋慈點頭並未要求跟著出去。


    尉遲厲和尉遲景琛出去後,洪正豪坐到沙發上,瞧了眼顧秋慈忍不住出聲問道,「我說你腦子裏想啥呢?這麽好的機會你都放過?」


    「有些事情看似機會,可實則處理不好反而是危機,我知道你剛剛是想要為我出頭,但尉遲景琛畢竟是尉遲厲的父親,而且你覺得他突然出現,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像他們那樣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一定想好了很多種應對的辦法。


    「準備了又如何,在我的地盤上除了你誰都不好使。」現如今能命令他的,就隻有她顧秋慈,不管任何事情哪怕是毫無道理可講,可隻要她開口他就一定會照辦。


    顧秋慈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本事,之前也從未問過你的身份,當然以後我也不會問,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不要因為我輕易的得罪人,更不可以為了我失去理智。」


    「你是指古西風?」洪正豪挑眉看著顧秋慈。


    「嗯,從我見到古西風開始,我就覺得他很眼熟,似曾相識,可又想不起來我們到底在哪裏見過,這感覺很不好。」她皺著眉頭對自己想不起古西風的身份有些懊惱。


    「別這麽逼著自己,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想要記起某件事,偏偏你就越想不起來,所以你就不要去想,說不定哪天記憶就自動跳出來了。」


    「希望能如你說的那樣,但我希望那天不要來的太晚。」


    洪正豪見她眉頭緊鎖,出聲轉移話題,「你剛剛跌倒,是不是撿到了白麵?」


    顧秋慈拉迴思緒點點頭,「嗯,在警察衝進來讓我們起身靠邊站好的時候,蕭貞將東西故意丟在地上,所以我才會故意一摔,但緊接著東西就被尉遲厲拿走。」


    洪正豪點頭笑了笑,「而在他拿走之後,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東西放到了蕭貞的身上,所以也就有了蕭貞自虐的戲碼。」


    「嗯,我想應該是的,不然尉遲厲不會要求搜身。但後來古西風靠近蕭貞時,我見他將蕭貞身上的東西拿走,剛剛要不是尉遲景琛及時出現,我一定會讓古西風身上的東西原形畢露。」


    想到尉遲景琛的出現,洪正豪冷笑一聲,「嗬,這個尉遲景琛來的的確很是時候。」


    「我想那個佩妮帶來記者,目的應該就是想讓你的迷色曝光,隻可惜他們前麵的戲碼沒演好,更沒想到你的一個電話就扭轉了局麵。」


    「想在這裏搞事情,也得看我樂意不樂意。」洪正豪覺得他們就像小醜,所上演的鬧劇更是不值一提。


    顧秋慈笑了笑,「你可千萬別輕敵,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小心陰溝裏翻船。」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尉遲景琛的態度很明顯更傾向於匡瑤,有些事情你最好考慮清楚。」在他看來豪門可沒那麽好進,而且一點不受家長認可的婚姻,即便進了門麻煩也是不斷。


    顧秋慈點點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愛了,就不後悔,不管將來如何,我覺得不留遺憾就好。」


    洪正豪聽見她的話,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正在這時尉遲厲走了迴來,見到顧秋慈似乎在沉思著什麽,便出聲詢問,「在想什麽?」


    顧秋慈抬頭微笑著,「沒什麽,你爸爸走了?」


    「嗯,我們也迴去吧,天都快亮了。」尉遲厲說著將她從沙發上拉起。


    顧秋慈看了眼洪正豪,「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記住我說的話。」


    洪正豪對她比劃了個ok的手勢後,目送他們兩人離開。


    上了車顧秋慈詢問出聲,「叔叔沒說什麽吧?」


    「沒有。」


    「那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那樣的人不可能會來這種場合尋樂,而且他退隱多年不問商場上的事情,所以應該也不會是來應酬會友什麽的。


    「有人給他打了電話,說匡瑤在這裏遇到麻煩,所以他才會出現。」父親對匡瑤如此緊張在意,這點尉遲厲並不意外,畢竟她才剛剛來到這裏,若真的出現什麽意外,匡家必然會向尉遲家討要理由。


    因為自從他單方麵的解除婚約後,匡家就一直對他們家有所不滿,但一直沒有表達的太過明顯,原因應該就如顧秋慈所說,匡瑤對他並沒死心,所以不想兩家鬧的太過不愉快。


    「有人?那個人是誰你可有問?」能將時間算的這麽好,想來也是個人才。


    「問了,但我父親也不知道。」尉遲厲剛才的確問過尉遲景琛,問他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尉遲景琛的迴答是不知道。


    顧秋慈點點頭沒再追問,「那你剛才會讓警察搜身,是不是表示你將東西放到了蕭貞的身上?」


    「嗯。」


    「你什麽時候放的,怎麽放的,我怎麽不知道?」她明明沒看到他有接近蕭貞,怎麽就將東西放到她身上了?


    「你在洗手間裏待了那麽久,不知道也正常。」


    「那你倒是說說啊,我想知道你究竟怎麽做到的?」


    「天機不可泄露。」尉遲厲說著颳了下她的鼻尖,然後將她撈進懷裏,大手緩慢的拍著她的背,似是想讓她睡會。


    「嘁,還天機不可泄露,到最後還不是把人給放了,我們呢人沒抓到不說,倒花錢買了衣服還白白的熬到天亮。」顧秋慈有些不滿的說到,隻是想想就覺得生氣。


    「你這是在生我的氣?」


    顧秋慈動了動身子,「我們本來就在冷戰。」說完閉上眼睛打算眯一會兒,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至於冷戰這事,等睡醒了再說。


    尉遲厲見她閉上眼睛,倒也沒再多說,靠在背椅上也閉上眼睛休息。


    ——*——


    迴到別墅,思源輕聲招唿,「總裁,到家了。」


    尉遲厲睜開眼睛,抱著已經睡熟的丫頭下了車,一路迴到房間,剛剛將她放到床上換好睡衣,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為了不將顧秋慈吵醒,他快步走出房間接通電話,「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匡瑤被這冷冰冰的聲音震的清醒了不少,「沒什麽,就是跟你說一聲,我迴到酒店了。」


    「你迴到哪兒無需跟我報備,因為那是你的自由,跟我毫無關係。」他的語氣非常的冰冷,冷的隻是聽著聲音都能將人凍僵一般。


    「你非要把話說的這麽傷人嘛?不管怎麽說,我們也一起長大,有過美好的童年,即便你我不再有婚約,但朋友應該還是吧?」匡瑤極力的想要他想起過去,想起他們一起長大的日子。


    「那是小時候,現在的我並不喜歡異性朋友,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另外提醒你一句,別在我麵前搞小動作,尉遲老先生能救你一次,但絕對救不了你第二次。」這是他的警告,今天她們會平安無事,得謝謝他父親的出現,否則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你什麽意思,認為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為什麽你會將我想的這麽壞?」她語氣裏帶著委屈。


    「是不是你你心裏清楚,至於你的好壞更不需要我來評論,我還有事掛了。」尉遲厲不想跟她廢話,他會接這個電話,完全是因為他想告訴她,讓她收斂一點別自找沒趣。


    看著掛斷的手機,匡瑤狠狠的一拳砸在沙發的抱枕上,隨後拿起杯酒獨自喝了起來。


    其實今天晚上她的確就是想試探一下洪正豪的本事,可沒想到尉遲厲會這麽不依不饒的想替顧秋慈報仇,她不過就是摔了一跤而已,他有必要這麽咄咄逼人麽?


    答案當然是,有必要!


    不然她也不會這麽生氣。


    「咚咚咚。」


    「進來。」她語氣不悅的吐出兩個字來,心中滿是怒火。


    走進來的古西風見她臉色不好,而且一個人在喝酒,便出聲勸阻,「不要喝這麽多,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明天?的確我明天還要去景琛集團,即便他不高興不歡迎,估計為了他的父親,他也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


    「對不起,今天是我辦事不利,沒能讓警方的人抓到洪正豪的把柄。」


    「不是你辦事不利,而是你和蕭貞太過心急,不該叫去警察,更不該讓佩妮帶上記者前去。」


    「很抱歉。」古西風對今天晚上行動失敗表示道歉。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道歉已經沒什麽意義,下次做事記得先報備,不得私自做主,還有看好蕭貞,若她再這麽莽撞行事,我會將她送迴國外。」說完她起身朝著裏麵的臥室走去。


    雖然今天毫無收穫,但至少有一點她贏了,那就是尉遲景琛的站位明顯是在她這邊,所以隻要她日後好好表現,加上父母那邊的施壓,尉遲厲到底會娶誰,還真就說不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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