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上官嫣兒來說,過的有點心不在焉,一旁的同桌蕭景鶴出聲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上官嫣兒心情不好,加上昨天喝多又感冒,整個人都顯得特別沒精神,「嗯,別打擾我,讓我一個人趴會兒。」


    「晚上放學,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吧?」見她心情不好,蕭景鶴想帶她出去走走吃點好吃的,轉換一下心情。


    上官嫣兒想了想,「算了,不去了。」


    這要是放在之前,她一定會不假思索的一口答應,可現在不行,她都答應嚴子玉要好好的,要是放學後不迴家,他一生氣不迴來了怎麽辦?


    「為什麽不去,那裏的小吃很好吃的,而且正好順路,吃過東西我可以送你迴家的。」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什麽也不想吃,謝謝你。」她道了聲謝,便將腦袋轉到另外一個方向。


    她現在不想說話,頭疼的厲害,就想著挨到放學趕緊迴家。


    家?


    是的,她把他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有了他之後,她便不是一個人,在學校也沒有人敢說她是沒人要的孩子,更不會被欺騙被排擠。


    想想心裏暖洋洋的,如果他不逼著自己學習,那就更好了。


    蕭景鶴有些失望,但什麽都沒說,繼續上自己的自習。


    二十分鍾後,學校放學,上官嫣兒看著大門口空空的位置,心裏有點酸酸的。


    蕭景鶴見她站在那裏發呆,「你家人今天不來接你?」


    「嗯,他出差去了。」


    「我送你迴去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坐公車就好。」


    「別誤會,我隻是見你難受,想要送你迴去,而且我們兩家正好順路。」


    「順路?」她還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嗯,我住在你對麵的小區,之前上學的時候,見到過你從小區裏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就麻煩你了。」


    蕭景鶴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陽光,帥氣,看著斯斯文文,「你不嫌棄就好。」


    看了眼他的自行車,「這有什麽可嫌棄的,低碳環保,走吧。」說著她坐了上去。


    蕭景鶴高興的點頭,載著她朝著迴家的方向騎去。


    路上兩個人聊了聊有關學習的事情,又說了說學校裏的八卦,也就到了家。


    「謝謝你蕭景鶴。」她微笑著出聲道謝。


    「不客氣,明天我來接你好不好?」


    「不用了,總讓你載我會有人說閑話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拜拜,明天見。」她笑著走開,對這個蕭景鶴印象還不錯。


    蕭景鶴看著她走開的背影,等著,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娶你!


    他喜歡她,從她第一天進學校,就開始喜歡,隻是他一直不敢說出來,他怕說出來之後,他們的關係會尷尬,也怕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他決定將這份喜歡放在心裏,等到他們長大。


    可惜的是,即便長大,他也沒什麽機會!


    一連兩天過去,她一直沒有接到嚴子玉的電話,本想打給他,又怕打擾到他,所以隻能忍著不打。


    放學迴家的她身體越發不舒服,腦袋也沉的厲害,整個人昏昏欲睡的狀態,雖然強打精神上了一天的課,卻完全不知道都講了啥。


    迴到家就趴到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禹奉見她迴來,從廚房走出來,「放學了,看看我都給你買了什麽。」


    「你什麽時候來的?」看了眼他手指著的袋子,她懶懶的問了句。


    「剛來幾分鍾,走了去吃飯阿姨給你做了好吃的紅燒排骨。」


    「我等會再吃,你跟阿姨先走吧,我想睡一會兒」


    禹奉本想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就見她出聲催促,「你們先走吧,我想睡一會兒再吃。」


    「行吧,那我們先走,但你要是不舒服你得告訴我們,知道嗎?」


    「知道了。」上官嫣兒應了一聲,便推著他們離開公寓。


    迴到沙發上,一個人便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夜裏十一點,她渾身打顫,抬手摸了摸頭原來是發燒了,以前小時候生病了,都是爸爸媽媽陪著,可現在就丟她一個人,忽然間她越發的想念嚴子玉。


    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看到嚴子玉的名字時,猶豫的按了下去,她想要聽聽他的聲音,想要知道他什麽時候迴來,。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對方接起,「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她聲音沙啞,說話時牙齒不自覺的相撞,「你什麽時候迴來?」


    隻是簡單的一句,就讓這邊的嚴子玉皺起眉頭,「你生病一直沒好?」


    「嗯。」


    「去找藥箱,裏麵有感冒藥去吃了藥再睡。」


    「你還沒說你什麽時候迴來。」她給他打電話,不是想聽他說讓自己吃藥,她就是想知道他什麽時候迴來。


    嚴子玉沒迴答她的話,而是直接切斷電話。


    上官嫣兒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裏不是滋味,他是不是開始討厭自己了,真的打算不要她了?


    想著想著,這眼淚就流了下來,「哼,沒啥了不起的,沒啥了不起的,明天一早我就收拾行李滾蛋,不礙你眼行了吧。」


    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好久,便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本想早早起來收拾行李滾蛋的人,卻發現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一般的難受,好在今天休息不用上課。


    「咳咳……咳咳……」她捂著胸口一連咳嗽了幾聲,本想起身給自己倒杯水喝,卻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以為是來做早餐的阿姨,試探的出聲叫人,「阿姨。」


    嚴子玉聽見聲音,幾步走到沙發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這丫頭就這麽燒了一夜?


    「咳咳……你……咳咳……」她嗓子難受,一開口就咳嗽不止。


    嚴子玉將人從沙發上撈起,什麽也不說的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感覺到他臉色不好,上官嫣兒有些委屈,「你……咳咳,是不是在生我的氣?」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可看他這臉色就知道他不高興。


    「閉嘴,別說話。」


    他的確不高興,但不高興不是因為她生病,而是因為自己竟然如此疏忽大意,明明知道自己走的時候她就在生病,為什麽不交代顧秋慈或者別人來看看她?


    而她竟然也不知道尋求別人幫助,「病的這麽厲害,你竟然都不知道打個電話,不知道讓別人帶你去醫院麽?」


    「我不要別人,咳咳……」她想說她隻要他,沒有他她哪兒也不去。


    嚴子玉瞪了她一眼,她乖乖閉嘴低下小腦袋不再說話。


    來到醫院,一番檢查後,確診為肺炎,嚴子玉自然要被訓斥一頓,人病的這麽重才送來,是個醫生都會訓人。


    上官嫣兒想要替他講話,說不怪他,可是他那冷冷的眼神一掃過來,她就不敢吭聲。


    辦理了住院手續,嚴子玉將人抱進病房,隨後開始掛水,吃藥。


    這次嚴子玉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在他拿著藥片走到她麵前時,不等她開口,便強製性的將藥片塞進她的嘴裏。


    然後冷著臉命令,「咽下去。」


    上官嫣兒瞪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怎麽感覺他一生氣,她這吃藥的本事都見長了呢?竟然連水都不用就那麽吃了進去。


    嚴子玉將水放到她的嘴邊,「喝水。」


    好吧,他夠冷。


    但就算這樣,她也是高興的,因為他迴來了,而且沒有將她丟出家門,更沒有對她置之不理。


    喝了口水她便被嚴子玉放下身體讓她躺好,自己拿出手機打給禹奉,「我讓你照顧她你就是這麽給我照顧的?」


    禹奉還在睡覺,聽著他那不悅的質問,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我說嚴子玉,那小丫頭不是很好麽,我昨天還去看過她呢,她沒告訴你麽?」


    「她人在醫院,肺炎,高燒三十九度,你還說她很好?」


    聽見嚴子玉的話,禹奉蹭的從床上坐起來,「什麽?小丫頭病了,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就到。」


    這要是讓嚴叔叔和嚴夫人知道,他竟然將他們的兒媳婦照顧到醫院去,還不得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喂喂……在哪家醫院啊喂……」嘶,這傢夥竟然掛了電話。


    ——*——


    嚴子玉坐到床邊,見她在看著自己,「閉上眼睛睡會。」


    她搖搖頭,用打針的手抓著他的大手,像是怕他會走掉一樣。


    「我不會離開,你安心睡覺。」他將她的手反握在掌心了,又用另外一隻手給她拉了下被子。


    「你在生我的氣麽?我這幾天很好很乖,沒給你惹禍啊,咳咳……」


    「我生氣是因為,你生病竟然不知道打電話求救,讓自己病的這麽嚴重,當然這也怪我,怪我走的時候沒有交代清楚。」


    「這跟你沒關係,隻是你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就那麽忙麽,還是咳咳……」她想說還是你不打算要我了。


    「先別說話,好好的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談。」


    「你要跟我談什麽?」上官嫣兒有些擔憂的問著,她怕他說出她最不想聽的話。


    「先睡覺,或者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不吃,我要你陪著我,我不想一個人。」


    嚴子玉摸了摸她滾燙的小臉,「好,陪著你,睡吧。」


    他本來打算兩天後迴來,可因為她的這一通電話,讓他不得不放下手裏的事情連夜趕迴來。


    看著她因病而泛白的臉,內心更是自責。


    好在,她在最難受的時候,還知道給他打個電話,不然他真不敢想,這丫頭會把自己病成什麽樣子。


    一個多小時後,禹奉匆匆趕來醫院,見上官嫣兒躺在床上掛著點滴,他有點心虛的問了句。


    「真有這麽嚴重?」難怪昨天她不太舒服的樣子,本以為她隻是學習累的沒睡好,那知道她是生病了。


    嚴子玉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覺得我們在這演戲呢?」人都病成這樣了,他還好意思問是不是這麽嚴重?


    「行行行,當我沒問,抱歉啊沒照顧好你的小丫頭。」這點的確是他的疏忽,他的錯。


    「先不說這個,幫我查查這個人。」嚴子玉說著將口袋裏的字條遞給禹奉。


    禹奉接過看了眼上麵的名字,「這人是誰?」


    「我要知道是誰,還需要讓你查麽?」嚴子玉給了他一個你問的很白癡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線索,為什麽要查她?這剛消停兩天,不會又有事情吧?」


    嚴子玉沒說理由,「先去查清楚這人的一切,其他的等你查到了再說。」


    「行,這事交給我。」他抬手將字條放到口袋裏,正打算坐會兒,就聽見他再次出聲。


    「你可以走了。」


    「不是吧,這就讓我走了?」他還想等上官嫣兒醒來,問問她想吃什麽喝什麽的,畢竟是他沒將她照顧好,心裏頭有點過意不去。


    「快點去查。」


    見他這麽著急,禹奉知道這事嚴重,便沒在嘻哈,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


    另外一邊,顧秋慈看著對麵的雨兒,「真是沒想到,你還敢來顧氏?」


    「為什麽不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了。」緒言死後,雨兒大病一場,人也消瘦了不少。


    「倒是痛快,既然如此說說吧,你來的目的是什麽?」顧秋慈覺得她們倆可沒什麽談心的交情。


    「就是想給你帶句話,雖然我們敗在了你的手裏,可將來你也一定會敗在別人的手裏,而且你也一定能嚐嚐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顧秋慈揚唇淺笑,好看的梨渦蕩漾在臉上,「我倒覺得,你是來跟我談條件的,比如我讓你安然離開,你會給我有關尉遲厲指腹為婚的女人消息,對麽?」


    雨兒沒想到她會這麽輕易猜中自己的心思,「你果然聰明。」


    「想離開可沒那麽容易,因為你的設計陷害,讓我姐姐遭受了那麽的苦難甚至丟掉性命,如今她雖然人不在了,但有些仇我可沒忘。」


    「那又如何,你知道我並沒有參與緒言任何事情,所以就算你們給我強加什麽罪名,到最後我也會被無罪釋放。」


    「如果你真的那麽坦蕩,又何須多此一舉來尋求我的幫助呢?」


    雨兒被她問的臉色稍微難看了些,但很快又變的平靜,「我隻是想走的幹淨一些,不想再與過去再有什麽瓜葛,加上緒言給我的錢,我都不能用,人活著總要有口飯吃,不然如何活命?」


    「那我勸你一句,你找錯人了,想要混飯吃你該去找你的朋友,她或許能庇護你也說不定。」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麽?」


    「好奇,但我會問我自己的男人,絕對不會用這件事跟你做交易。」這是她做人的底線,也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否則她跟顧秋念和緒言又有什麽區別?


    「行,算我白跑一趟,我會等著看的,等著看你悲慘的結局。」雨兒氣憤的看著她,那滿是恨意的眼神是那麽的明顯。


    聽見她的話顧秋慈淡淡一笑,「看來你還沒認清現實,即便我將來悲慘,那也是將來的事情,而你,現在怕是吃口飯都要別人救濟吧?」


    她是不會讓雨兒就這麽離開的,姐姐的仇她一定要報,她要讓那些害了姐姐的人遭到報應,否則她顧秋慈豈不是很沒用?


    雨兒看著她,「是又如何,即便我靠人救濟,也一樣能看到你悲慘的下場。」


    「好啊,那我們走著瞧,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亡!」她笑容淡定,讓雨兒看的越發動氣。


    雨兒抿著唇,臉色難看的走出她的辦公室,當她一路走出顧氏大樓,不忘迴頭望了一眼,顧秋慈我看你還能笑的多久?


    顧秋慈從椅子上起身,站在玻璃窗前向下看了看,這個雨兒幾次三番的提起那個她,也不知道她與那個她的戰爭終究會不會來?


    正一個人走神,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走過去接起,「媽。」


    「嗯,小慈,我想要出去走走,有事給我打電話。」


    顧秋慈聲音微微拔高,「你要出去走走?一個人?」


    「嗯。」


    「怎麽不跟徐叔叔一起?不會是你們兩個鬧別扭了吧?」顧秋慈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有,這麽大的人了鬧什麽別扭?」


    「那你出去為什麽不帶上徐叔叔?」


    「顧氏現在剛剛穩定,讓他留下來幫你,我才能更安心,所以我一個人出去走走也是一樣。」對顧氏她還是有些擔心。


    「顧氏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一擊,徐叔叔的事情我來安排。」顧秋慈知道嚴女士的擔心,但她覺得有些事情,擔心沒用,來了解決就是了。


    「不用,我都跟你徐叔叔說好了,給你打電話就是跟你說一聲,另外照顧好醫院那邊,不管是身體還是其他你都多留心。」


    顧秋慈聽著嚴女士的話,瞬間明白她所說的其他是什麽意思,「知道,您放開心就是了,徐叔叔這邊我來安排,拜拜。」


    她沒給嚴女士拒絕的機會,不等她開口就切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顧秋慈直奔徐叔叔的辦公室,「咚咚咚。」


    「進來。」


    「徐叔叔,我說你怎麽還這麽安心的工作?」


    徐亞崢抬頭見是她笑了笑,「難道我不該安心工作?」


    「當然不好了,你在這麽安心下去,嚴女士就跟人跑了知道麽?」


    徐亞崢一邊整理手裏的資料,一邊笑著迴了一句,「你這丫頭又胡說八道,小心被你媽媽聽見收拾你。」


    「您不說她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問您,她要一個人出去走走您可知道?」


    「嗯,知道。」發生了這麽多事,顧秋念的死嚴謹心裏不好受,所以出去走走也好。


    「知道您還不跟著?」見他說的這麽雲淡風輕,顧秋慈有點著急。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成天黏在一起?」


    「那可不行,您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去陪她,公司這邊我會讓思源先替你盯著,有事會隨時給你打電話。」


    「或許你該看看這個,再決定我要不要離開?」說著他將剛剛整理好的資料交給了、她。


    「什麽情況?我們什麽時候多了上億元的外債?」看著手裏的資料,顧秋慈滿是驚訝的問道。


    「這就要問問你的父親了。」顧明宇竟然背著大家跟別人簽訂了上億元的合同,而且還是墊資,以顧氏的名義貸款,所以他們就多了這上億元的外債。


    顧秋慈眉頭緊鎖,「他還真是不消停,而且竟然連問都不問我們,就這麽輕易跟人家簽約?看來我得見見這位合作夥伴了。」


    「即便你見怕是也沒什麽用,不如你先去見見你父親,看看他怎麽說,解約是不可能了,因為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若我們一方違約就要賠付十倍的違約金,所以你懂的。」


    顧秋慈點點頭,「懂,若真要以合同的現金價值計以十倍賠償,估計我們要賠的連跟毛都不剩了。」


    「所以這時候,你讓我怎麽安心的陪你媽媽出去走走?」


    顧秋慈笑了笑,「你啊守著嚴女士要緊,對付這幫老鬼,我還是可以的,再說了您就是在家也解決不了問題是不是,就像你說的,解約是不可能了。」


    「看樣子你很有信心?」徐亞崢知道這丫頭鬼點子多,做事不吃虧,可是這幫老奸巨猾的東西,也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那麽好對付。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既然不能解約,那就將他們全部拖下水,誰都跑不了。」


    「我還是不放心。」


    「嘶,徐老頭這麽不相信我,你要試著讓我自己獨當一麵才行,不然我怎麽成長?」


    徐亞崢看了她一眼,「不如等你見了顧明宇之後再說。」


    「行,那我現在就去。」


    她知道徐叔叔是不安心,之前哥哥就說過顧明宇在搞小動作,但因為他們當時隻顧著處理緒言,和顧秋念的事情,也就沒太在意,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給她弄出個上億的貸款。


    不過說起來銀行會這麽輕易的就將貸款貸給他,怕是跟金家脫不了幹係,至於另外一個合作夥伴,她得先了解了解情況才能下定論。


    思源見她進去又出來,手裏還拎著包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顧總要出去?」


    顧秋慈點點頭,又看了眼丁武,「丁助理,走唄,一起去見見你的老總裁。」


    丁武一愣,抬頭看著她,「您這是鴻門宴?」


    顧秋慈笑的很甜,「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替美女排憂解難不是你應該做的麽,怎麽能說是鴻門宴呢?」


    「看來我沒法拒絕,誰叫我是你的助理呢。」丁武將手裏的資料遞給思源,拿上手機跟著她一同走了出去。


    車上,丁武顫顫巍巍的道,「顧總,您這車速是不是可以減減?我這心髒還真有點受不了。」他感覺自己在跟小命開玩笑。


    「我這車沒提示我超速,所以我一直在限速之內,不過瞧你這樣,我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我現在算是明白思源的話了。」


    「什麽意思?」顧秋慈掃了他一眼車速不減。


    「他說您什麽都好,唯獨開的車不能坐,當時我還納悶,以為是你開車技術不行。可現在一見不是技術不行,是技術太好車速太快,完全超出本人的承受能力。」今日體會一次,以後可不敢再坐她開的車了。


    顧秋慈揚唇淺笑,「這個思源,竟然在背後議論老闆,獎金扣除。」


    「阿嚏……」正在忙事情的思源,猛然打了個噴嚏,誰念叨他呢?


    「您可別,這要是讓他知道是因為我讓他沒了獎金,那我豈不是要遭殃?」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他跟思源配合的還是不錯的,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私下裏兩個人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


    「不開玩笑了,看看上麵那份資料。」顧秋慈抬了抬下巴,那是剛剛徐叔叔給她的。


    丁武拿起資料仔細的看了看,「顧老先生好像給你惹了個大麻煩。」


    「沒錯,上億元的墊資,敢問有誰會這麽幹?」簡直就是白癡加腦殘的舉動。


    憑丁武對顧明宇的了解,「顧老先生也是商場上的老人,會簽署這樣一份合約,應該有可盈利之處,否則他不會簽,畢竟顧氏是他的心血,怎麽可能白白的拱手相讓?」


    「聽沒聽說過那麽句話,貪心不足蛇吞象?他很可能就是那條貪心的蛇。」


    丁武看了她一眼,「你打算怎麽辦?」


    「不怎麽辦,先問問情況,然後會會這兩位所謂的合作者,想從顧氏的錢袋裏白白的拿出錢去,那也得看我樂意不樂意。」


    「需要我怎麽配合?」


    「不用配合,你隻要往那兒一坐就好。」


    丁武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你跟在顧先生身邊工作也有很長時間了,相對而言也算忠心耿耿,他對你自然也是十分信任,所以你隻要往病房裏一坐,他自然會明白,現在的顧氏已經沒了他的心腹。」


    「我懂了,你是想讓他知道,顧氏現在沒有他的支持者,他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顧秋慈點點頭,「沒錯。」


    「你這屬於攻心計。」


    「甭管什麽計,能讓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能做就好。」對於顧明宇這次的舉動,顧秋慈很生氣。


    丁武點點頭,「你果然有大將風範。」


    「多謝誇獎。」


    兩個人說著很快來到醫院,很巧的是,他們剛剛下車就碰見了金家父子,可想而知他們是來見誰。


    金晨朗冷笑著上前,「顧秋慈我們又見麵了。」


    顧秋慈淡淡一笑,露出淺淺的梨渦,「我還真不想看見你,可是怎麽辦,聽說我們家那糊塗的顧先生,跟你們簽了什麽過億的合約,所以沒辦法以後不想見也得見。」


    「顧秋慈你給我客氣點,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金晨朗一直對她恨之入骨,本以為顧氏發生了這麽多,一定會撐不過去,可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幫她。


    「客氣要對有禮貌有風度的人,請問你有什麽?」她可沒忘了他跟絲柔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他們菜糰子怎麽會死?


    「你……」


    「晨朗。」金炳軒見兒子動怒,忍不住出聲。


    顧秋慈看向金炳軒,「你什麽時候能學會金老先生的淡定從容,你就算是長大了,不然我還真擔心金家落在你手裏,能不能挺過一個月。」


    「顧總年紀輕輕就能坐上總裁之位,自然是比我兒優秀,但我相信隻要多加錘鍊,我兒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況且以後大家都是合作夥伴,他會向你多多學習。」


    「生意上的事情,我還真沒什麽可教的,不過這做人我倒是可以好好教教他,但合作這事我心裏還真是沒底,真怕陰溝裏翻船賠個精光。」從始至終她的小臉上都掛著笑,看著禮貌大方,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太舒坦。


    金炳軒笑了笑,「大家都已經在同一條船上,就算你擔心現在想要下船,怕是沒那麽容易了。」


    顧秋慈點點頭,「嗯,金總說的是,所以啊下船是萬萬不可取了,想要自保,我也隻能想想別的出路了。」


    金晨朗懶的再看她那得意的嘴臉,「爸,我們走,別跟她廢話,她不過就是個擺設罷,成不了什麽大器。」


    「胡說什麽呢。」金炳軒語氣不冷不怒的說了一句。


    顧秋慈聳了聳肩,「金總奉勸您一句,趕緊另選接班人吧,不然這金家的家業怕是守不住了。」說完大步朝著醫院內走去。


    丁武對金家父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唿,隨後跟上顧秋慈快步朝著裏麵走去。


    站在原地的金晨朗氣的跳腳,「什麽東西,真以為自己多厲害呢?」


    「別小瞧了這丫頭,她也是有點本事的,不然怎麽可能力挽狂瀾,讓顧氏起死迴生?還有,別忘了你可是栽倒她手上兩次了。」


    「那還不是幫她的人多,要是靠她自己,怎麽可能做到?」金晨朗打心裏瞧不起她,總覺得她是靠著別人才得以保全顧氏。


    「能靠著別人,也是一種本事,走了。」


    金晨朗看著顧秋慈消失的背影,冷冷的哼了哼然後轉身離開。


    ——*——


    病房內,在顧秋慈和丁武進去的那一刻,顧明宇微微一愣。


    「顧先生真是辛苦,為了顧氏病著還如此勞心勞神。」顧秋慈邊說邊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丁助理怎麽也來了,公司不忙?」顧明宇看向一旁的丁武。


    丁武點頭出聲問好,「從您住院就一直沒來看您,所以就跟著顧總一起來看看您。」


    顧明宇聽見他叫顧秋慈為顧總,心裏頭不太舒服,但麵子上卻並沒表情出來。


    「有心了,小慈啊,今天怎麽想著來看我了。」他不接顧秋慈剛才的話,轉移話題往別的地方說。


    「當然得看看了,您這麽忙,我要是再不來,這顧氏怕是都要不明不白的沒了。」


    「你這說的什麽話,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個。」顧明宇將他跟金家和另外一家外企的合約拿給顧秋慈。


    顧秋慈打開,看到裏麵的內容時笑著問道,「這個影尚公司你了解多少?」


    顧明宇指著合同道,「這是一家外企集團的分公司,在影視行業小有名氣,聽說他們要來中國發展,我就托人找了關係,想借著他們的名氣,讓顧氏也參與一下影視這塊,聽說做好了利潤可是很可觀的。」


    「嗬嗬,顧先生的誌向還真是遠大,你也說那是做好了利潤可觀,要是做不好呢?你就不怕顧氏剛剛穩定下來的局麵再次崩塌?」


    「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顧明宇臉色不太好看,覺得她是危言聳聽。


    「哪有那麽嚴重?上億的資金,全部讓顧氏墊資貸款,一旦出現風險銀行索賠的對象是顧氏,而不是金家和這個影尚公司,我真想知道您這腦子是被門擠了,還是你就想讓顧氏萬劫不復?」


    「有你這麽跟爸爸說話的麽?」顧明宇的臉色更為難看。


    「不這麽說,要怎麽說?難道要感謝您,是您讓顧氏背上了這上億的債務,感謝你在毫不了解的情況下籤下這份合約?」


    「這合約有什麽不好讓你這麽看不上?」在簽約前,他也是找人調查過的,覺得可行他才以墊資的形式,跟他們簽下這份合約。


    「好不好的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為什麽你突然對影視行業感興趣?」她覺得這裏麵應該有別的原因。


    「沒什麽。」顧明宇一口否認。


    顧秋慈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我姐姐出事之後,你去見過佩倩文,這件事是不是跟她有關?」


    顧明宇猛地抬頭看向她,「你竟然調查我?」


    「與其說是調查不如說是關心,如果不是因為前一陣子在處理姐姐的事情,沒有顧及到您這邊,這份合約您還真簽不成,當然了這也得誇獎你動作快,辦事效率夠高。」


    「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坐上總裁的位置,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顧明宇情緒激動,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顧秋慈微微一笑,「您還真甭這麽說,如果能選擇我還真想將顧氏一分為二,一半歸你一半歸我媽媽,我巴不得早早的迴去幹我的老本行,清閑自在多好。」


    「你非要這麽氣我?」


    「我不想氣您,您要不說也成,我自己調查,如果跟佩倩文有關,你該知道我會怎麽做。」


    「就算有關係又能如何,白紙黑字也是簽了約的,你還想毀約不成?」


    顧秋慈微微一笑,語氣越發的甜美,「您好像忘了件事,您之前可是跟我簽過股份轉讓協議,所以你的這份合約並不能代表顧氏最高領導人,所以這合約做不做數還得另說。」


    顧明宇之前也想過這事,但尋思著她不會將事情做的那麽決,所以簽下了這份合約。


    「小慈,你要知道,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顧氏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可以說是在走下坡路,許多都是不賺反賠的買賣,進軍一下新的領域有什麽不好?說不定就能將顧氏帶動起來呢。」


    「進軍新的產業可以,但要看怎麽進,值不值得進,如今你什麽都不清楚,聽信他人就簽下這上億元的墊資合作,一旦出現問題,顧氏會麵臨什麽局麵您就沒考慮過?」顧秋慈覺得,這件事一定跟佩倩文有關,可她就不明白了,事到如今他還相信佩倩文?


    如果不是她們姐姐怎麽可能會越獄,不越獄又怎麽會死?


    「你相信爸爸,真的不會有問題,不然你先打聽打聽那個影尚公司,他們還是很有名氣的,如今他們向國內發展,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你知道有多少人等著跟他們合作呢嗎?」


    「如果這公司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好,為什麽還需要我們顧氏全部墊資?」這明顯不合乎邏輯。


    「這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不然人家怎麽可能會選擇跟我們合作?」


    顧秋慈點點頭,「行,這事我知道了,您好好養病,這份合同我拿走,至於要不要繼續下去,等我考察過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顧秋慈,你就聽我的吧,這事錯不了。」


    顧秋慈起身笑了笑,「就您做的那些事情,還真不敢相信您!」


    「顧秋慈……」顧明宇咆哮一聲,可惜人已經走了。


    丁武看了眼床上的顧明宇,正要跟著離開,卻被顧秋慈出聲叫住,「丁助理,你等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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