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陣愣了一下,表情微微有些僵硬,沒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耷拉著腦袋離開了封印之地。


    “大姐,我怎麽覺得他有點可憐呢?”星燦疑惑道。


    “你感覺出錯了。”星盛盯著衡陣離開的地方看了好一會兒才扭頭,繼續盯著星絕和厲承淩。


    片刻之後,星絕和厲承淩的頭上有光束出線,光束中畫麵逐漸清晰起來。


    “他們倆沒有變成一個人。”


    “他們現在本就還不是一個人。”


    “噢,好吧。”星燦側目看了看星盛,她怎麽突然大姐變得有些奇怪呢,好像心情不好似的。


    想了想,星燦將目光放在了光屏之上,“看他們倆的背景,好像都在醫院?”


    星盛一動不動盯著光屏,“安靜看,不要說話。”


    星燦:……


    大姐的心情好像真的很不好。


    於是乖乖巧巧的什麽都不敢做了,她雖然挺虎,可還是怕她家看似脾氣很好的大姐的。


    她家大姐一發飆,那可是她家老爸老媽都降不住的人啊,別看她大姐悶聲不響的,可發飆起來就是個……哥斯拉,無差別攻擊。


    星燦安靜下來,房間裏就沒有了什麽聲音。


    隻有光束中的畫麵偶爾會傳出一星半點的對話。


    星燦又待了一會兒,覺得這樣有些無聊,和星盛說了一句,獲得了星盛的首肯,撒歡兒似的跑了出去。


    她一出去,星盛就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問自己:“衡陣為什麽要不高興?”


    難道她說錯了什麽?


    她不覺得呀,肯定衡陣一把年紀了還是個玻璃心的緣故,算了,不管他了。


    因為自從他說了要和她耍朋友那一刻起,星盛就沒辦法把他當個老者尊敬了。


    就真是老者,那也是個為老不尊的。


    星盛自以為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的將目光繼續放到光屏上,殊不知她眉心的皺褶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


    金囂囂在經曆了坑隊友的遊戲之旅後,終於消停了兩天,再不消停下去,那些追著罵她的消息就要把爆滿了。


    不僅如此,她還被人掛名了,導致很多人不信邪,專門要跑來試一試。


    試試就試試吧,然後就逝世了,還強擼灰飛煙滅了。


    然後就控製不住暴脾氣開始罵人。


    金囂囂也不是個多能忍的人,時不時幾個人罵她,她就自認倒黴硬吞了。


    可後來那些人怎麽迴事?


    不是你們邀請的我嗎?


    邀請之前你不知道老娘是個什麽坑貨?


    既然如此,你憑啥罵我,我太包子了,讓你覺得好欺負?


    雖然不可以開麥和對方對罵,可還可以打字啊。


    為了和那些人不講道理的暴民理論,金囂囂的打字速度飛速增長。


    罵人的詞匯和句子也快速積累著,十個人罵她,她或許隻有那麽幾個詞,百個人罵她,那句子就豐富了許多,都不會被和諧呢。


    於是……金囂囂她就忙著複製粘貼了。


    別人罵她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憤怒,她用更犀利的話反罵迴去,倒是讓人家變得更憤怒了。


    然後……就導致金囂囂她遊戲沒有玩幾把,光和人家吵架去了,一吵就是大半夜。


    於是,她就接著被人掛。


    直到天色大亮,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中,金囂囂才反應過來,一把扔了手機,鑽進被窩去睡覺了。


    肚子裏的某個小團子:啊啊啊……你那滿臉油光的,你都不洗臉的嗎?


    金囂囂表示:我也聽不見。


    一覺睡醒後,金囂囂收拾了東西出門,她準備去看下朱潤,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從他身上下手。


    從之前找的偵探那裏獲得朱潤所在的醫院,包得結結實實就去了。


    看起來鬼鬼祟祟的,特別猥瑣,可惜她自己沒有察覺出來。


    一到了醫院就被保安攔住,“你幹什麽的?”


    感覺這人一點兒也不想看病的,反而像要搞事情的。


    金囂囂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攔住呢,無辜道:“看病人啊?”


    “看什麽病人?”一看就是借口。


    看病人需要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不露出來嗎?


    你以為自己是明星呢?


    就算是明星,那也不太可能,明星怎麽可能真的猥瑣,看起來就像個……不幹好事的人,販子。


    金囂囂這下也發現了對方那懷疑的眼神,心口一堵。


    她這兩天咋個迴事啊,怎麽總是遇到坎坷?


    想了想,金囂囂也想不出來原因,隻好把自己的頭露出來,故意裝出尷尬的樣子,“其實,我是來看病的。”


    保安一看她那亮閃閃的大頭,懷疑一下子就消失了。


    心裏非常不好意思,還故作鎮定地點點頭,“這邊是兒科,你往那邊走。”


    然後還好心地告訴了金囂囂,她那個情況還不如戴假發。


    金囂囂點頭道了一聲謝。


    心裏卻慶幸,還好她因為懶得洗頭,又把頭發給剃光了。


    沒了頭發才知道,洗頭很費時間的,特別是自己給自己洗的時候。


    好不容易到達了朱潤所在的地方,金囂囂驚訝地看到了朱圓的身影。


    墨鏡一往額頭上一提,疑惑:江宏難道也在這裏?


    那偵探社的人說朱潤一個人可憐巴巴地在醫院裏,除了護工和護士都沒有人照顧他。


    金囂囂當時還納悶對方為什麽要和她說這麽多呢。


    (沒有名字的偵探:這也是把心酸淚,不提也罷,就是感同身受了。)


    提著腳要向朱潤的病房走去,金囂囂又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南宮霆怎麽也在這裏?


    他們這是組團來看病有優惠嗎?


    正訝異著,南宮霆不知道是屬什麽狗鼻子的,居然扭一扭頭,大步流星向她又了過來,表情很是……猙獰。


    金囂囂滿頭霧水,嚇得直直後退了半步,腦子裏不僅開始反省,她幹嘛了?


    隻不過當南宮霆終於坐著輪椅來到她麵前,說出一句話後,金囂囂一下子就顧不得多想了,直接拔腿就跑。


    這玩意兒是誰,為什麽知道她的名字。


    “金囂囂!你要是趕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變成個殘疾!”南宮霆狠聲威脅到。


    他長得很嚇人嗎,一看到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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