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代表河魚縣人民。”


    朱尚傑笑著說道。


    趙岸也說道:“我們這個年紀,沒有哪方勢力會看上我們。”


    “昨天晚上,我和朱尚傑同誌兩個人也商量了半夜,決定幫助你。”


    “為什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們兩個人幫助自己,劉水並沒有高興,他高興不起來。


    “不說別的,上萬人今年冬天不受凍挨餓,就值得我們兩個老家夥幫助你。”


    “不是你來把浩然地產公司這個局破了,河魚縣沒有一點機會。”


    “我不做,早晚也會有人做。”


    劉水說道。


    “是有人做。”


    朱尚傑看上去很生氣。


    “兩個月前,有人傳話給我們,讓我們對浩然地產公司的事情不要過問,等著上麵采取措施。”


    “我們再三打聽,才知道有人要借助今年寒冬,逼迫拆遷戶同意他們的方案,接受安置房變為商品房。”


    “為了逼迫拆遷戶同意,他們一家籌劃好,到時候把拆遷戶臨時搭建的棲身之地,借口安全問題,全部拆除。”


    “劉水,而且,這是市裏,省裏某些人的意思。”


    “為期半年,如果沒其他有效的辦法,就要實施了。”


    “誰也沒想到,你來了。”


    “而且,你過來之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讓拆遷戶強占浩然地產公司的商品房。”


    “趙叔,朱叔,我可沒有。”


    劉水極力撇清。


    笑話,這事,說什麽也不能承認。


    那是群眾自發行為。


    走到哪裏,他也是這個答案。


    “行,是自發行為,馬煉不是受了你的指示,我們隻是糊裏糊塗的同意了你的方案,行了吧?”


    朱尚傑瞪著劉水。


    “嘿嘿,怎麽是糊裏糊塗呢,你們是一心為民而已。”


    “別說那些廢話。”


    “從馬煉父母告訴別人,他們準備強占浩然地產公司的房子開始,幾乎所有常委,都已經知道是你的手筆。”


    “不過,浩然地產公司魏町,他除了與謝來關係好,拿錢收買了宋浩,其他人,陳東,劉平,王越,包括馮曉,誰也不買他的賬。”


    “對了,咱們縣委書記陶強,護著魏町的。”


    “不過,因為陶強與浩然地產公司弄了個爛攤子,惹怒了上麵,再加上各方勢力齊聚河魚,要爭得你死我活,可能為了保護陶強,讓他借病遁去了。”


    “再加上魏町還沒有來得及向上麵匯報,就被謝來幹掉了。”


    “人走茶涼。”


    “魏町做為一枚棋子,人已經死了,還有個屁用,所以他那一方勢力,立即撤離了河魚縣。”


    “浩然地產公司十幾億的資產,他們不要了?”


    劉水問道。


    “十幾億?”


    “很多嗎?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為了這點錢,把自己完全暴露別人麵前,他們劃不著。”


    “所以,劉水,你要感謝謝來,為你除去了一個勁敵。”


    “不然,你現在是死是活,都不好說。”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來到河魚,無意中,破了一個大局。”


    “破局?”


    “對,你自己可能不知道,還沒有意識到,但是,上麵的人,特別是把你派過來的人,心裏不知道怎麽激動呢。”


    “謝來死了。”


    “魏町死了。”


    “宋浩完了。”


    “程傑廢了。”


    “陳東敗了。”


    “王越卡了。”


    “王越卡了?”


    “他憑什麽不卡?”


    “謝來當著他的麵,打死了魏町,魏町背後的人,難道不懷疑是王越故意為之?”


    “陳東被程傑打傷,隨行的警察卻不作為,陳家不惱恨王越?”


    “河魚縣公安局的警察,臨陣退縮,王越治警不嚴,工作能力難道不應該被質疑?”


    “他現在能做的,不用家裏人說,也隻有向你靠攏,幫助你橫掃河魚縣,讓你坐穩河魚縣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的位置,這樣,到時候你才會幫他說話。”


    趙岸說道。


    朱尚傑說道:“還有一條,京城鐵麵譚步副局長,在河魚縣無功而返,顏麵盡失,已經引起了震動。”


    “大家都好奇,河魚縣劉水,究竟是何方神聖,一人挑八方!”


    “輕輕鬆鬆,把局破了。”


    “啊!”


    劉水感到,這趙岸,朱尚傑,怎麽像是說書一樣,盡往他頭上安高帽子。


    自己有那麽厲害嗎?


    我怎麽不知道?


    “趙叔,朱叔,你們說的這些,很多與我無關啊,別人不知道,難道你們也不知道嗎?”


    劉水替自己辯解。


    “真的與你無關嗎?”


    趙岸,朱尚傑喜眯眯的看著劉水。


    “那個。。。”


    劉水不知道怎麽說了。


    很多的事情,要說無關,也算是無關。


    比如程傑與陳東的衝突。


    完全是意外。


    但如果說有關,還真是有。


    陳東去市政管理局,是他建議的。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外人肯定把這些事情,一股腦的都堆到他身上,躲也躲不了。


    劉水用手抹了一下臉:“說有關,就有關吧。”


    誰家小孩子搗蛋,肯定要找家長。


    誰讓他現在是河魚縣的實際當家人呢。


    有紅頭文件認證過的。


    原來 ,侯浩明書記說的話,根本不能相信。


    說是讓自己來頂雷,背鍋的的,實際上卻對自己抱有厚望。


    自己來的那一天,其實是背負著省裏好幾個大佬的殷切期望。


    畢竟,以自己的資曆,要到河魚縣擔任重要職務,隻憑侯浩明一個省委常委,市委書記,還是做不到的。


    不知道為什麽,劉水忽然感到自己有點慌了。


    他怕自己做不好。


    原來自己心中的壞人,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壞。


    自己在這裏冒冒失失,不知道他們在省裏怎麽膽戰心驚呢。


    說什麽最後把自己拋棄了,都是騙自己的。


    他相信,隻要自己不做出特別特別過分的事情,侯浩明書記,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被人重視,給予厚望的感覺,真的很好。


    “趙叔,朱叔,咱們不管其他的,接下來,咱們怎麽公平公正的開展工作?”


    “還有,你們剛才說的,幾方勢力在河魚縣鬥得你死我活,到底是為了什麽?”


    “河魚縣,還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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