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栗旭陽跪在地上，佟樂內心一時也有些不好受。如果不是因為栗旭陽，他恐怕會死在那輛靈車內。如果不是葛正茂，栗旭陽可能會死在車內。這是都是間接性的關係，佟樂也跪在了地上，學著栗旭陽朝著靈車開去的放下磕了一個頭。
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叫什麽，但知道他對他自己的恩人有恩，隻憑這一點，就值得去拜。
“你走吧。”栗旭陽站起來之後，突然對佟樂說道。
“走？”佟樂有些納悶。雖然是萍水相逢，但起碼也是一起合作過逃離那輛車的幫手了，就這麽就打算分道揚鑣了？
“對，去你應該去的地方。”栗旭陽說完不再理會佟樂，然後轉身朝離去。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去哪裏，也不知道該幹什麽，因為自己，葛正茂現在的靈魂應該都被那個擺渡人打散了，內疚，除了內疚還是內疚。如果自己早先離開，也許葛大叔就不會有事了。
“我，我沒地方可去。”佟樂看著栗旭陽離開的背影，然後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後，幹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嗯？”栗旭陽迴過身，看著他然後問道“你的家在哪裏？你家人呢？”
“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家人是誰。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一個人領養了，但在被領養之後，我馬上就被拋棄了。”佟樂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新石家莊，從裏麵拿出一根，然後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為什麽？”栗旭陽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的這張臉。”佟樂說著指向了自己的臉。
“臉？”
“是的，就是因為我的臉可以變成任何一張臉，才遭到了嫌棄。說我是怪物，說我是惡魔，等等。”佟樂說著，臉上有些沮喪。
他還記得在他記事的時候，就已經身在孤兒院了。一直到他十二歲的時候，這才被一位佟姓夫婦所領養。
佟樂在那個時候，才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稱唿。當然，也從走進自己“家”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了有“家”的溫暖。
佟姓夫婦對他很好，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其虐待他。而是真正的拿佟樂當做了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當然他也很懂事從來都沒有給家裏人招惹過什麽麻煩。
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吃飯，佟樂心裏高興壞了。吃完飯之後，主動幫助他的媽媽洗碗刷筷子等等。原本佟姓夫婦還會擔心這個小家夥會不會適應這個新家，可是在看到表現之後，心裏不由的高興起來，他的適應能力快的出奇。
做完家務之後，佟樂來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房間內有很多玩具，而且就連床都是嶄新的，粉紅色的床單，房間內裝飾的就像是樂園一樣。
佟樂開心的躺在床上，想象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這是他從記事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終於算是有家了。
佟樂做起來，打算去玩會玩具然後上床睡覺。可是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年級和他差不多的女孩子的照片，長得很可愛，而且照片上的她笑了也很甜。
以至於，讓佟樂看得入神，就是他的媽媽來到了房間裏他都沒有發覺。
“樂樂，快睡覺吧！”他的媽媽來到他身邊，將那張照片從他手裏拿了過來，繼續說道“你爸爸給你找了一家學校，明天你還要去上學呢！乖。”
“嗯。”佟樂很聽話的就爬上了床，然後脫下了衣服就打算睡覺。他的媽媽幫他蓋好被子之後，正欲關燈離開的時候，他卻開口問道“那照片的女孩是誰？”
媽媽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被佟樂知道，也不打算隱瞞，於是便來到了他的床前坐下之後說道“她是姐姐，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
“我姐姐叫什麽名字？”佟樂又問道。
“你姐姐和你的名字一樣，也叫佟樂。”
“媽媽你怎麽哭了？”佟樂看見他媽媽正在輕輕的擦淚，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幫他的媽媽擦著眼淚。
他媽媽哭的原因就是因為手裏照片上的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在前不久因為車禍而去世了。她又沒有了生育的能力，再和老公商量之後，這才去孤兒院領養了現在的佟樂。
“媽媽，我會乖乖的。永遠不離開你和爸爸，我也要保護你們。”佟樂從身後抱住了他媽媽，然後說道。
“好，等佟樂長大了，就保護媽媽。”佟樂的媽媽止住了眼淚，然後笑了笑。
“那當然，我也是男子漢。”佟樂說著挽起睡衣的袖子，露出了小胳膊。
“好，我的小男子漢，快睡覺了。”他媽媽說完之後，重新將被子給他蓋好，然後在額頭親吻了他一下，這才關好燈離開了。
第二天，佟樂迎來了迄今為止第一次進入了校園內。認識了很多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夥伴，有男孩有女孩。
一年眨眼之間便過去了，佟樂也度過了這最為高興的一年。可是沒想打，這種高興和幸福也僅僅讓佟樂享受了一年，這一切都隨著那天都徹底改變了。
那天佟樂和往常一樣坐在課桌上正在上課，也在那裏仔細的聽著老師在講課。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麵部發癢，而且是奇癢難忍，於是他便開始用手去撓。
他的同桌是一個小女孩，再看見佟樂的反應之後，就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佟樂沒有迴答，也不敢迴答，急忙拿出書擋在了兩人的中間。生怕被小女孩發現他現在的不正常，可是他卻是這樣掩飾，就越讓小女孩好奇。
“你怎麽了？佟樂？”小女孩伸出手拿開了課本，在拿開之後，離開感覺到了有什麽濺到了自己的臉上，她伸手去摸的時候，這才發覺那是血，是鮮紅的血液。
“啊~”小女孩見到血之後，不由自主的大聲慘叫了起來，他的叫聲引起了全班同學和老師的注意，都將目光看向了他們這裏。
在同學都看見佟樂在哪裏捂著臉的時候，老師也十分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可還沒有來到佟樂的麵前，就看見有紅色的液體從佟樂的手指縫隙間流了出來。
這一幕被全班同學都看見了，都大聲的嘶喊著，然後往教室門外跑去。
老師比較是見過一些世麵，立刻拿起了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同時，也趕忙通知了佟樂的家人。
佟樂的父母在接到電話之後，立刻趕到了學校。他們夫妻二人就在一個單位工作，而為了方便接佟樂上下學，也選擇了距離自己單位近的這家學校。
在佟樂父母趕到之後，卻發現佟樂正麵朝牆壁躲在角落裏，全班的同學也都站在外麵踮起腳尖，透過窗戶看著教室裏發生的這些事情。
“樂樂。”佟樂的媽媽來到了樂樂的身後，剛伸出手想去摸他，誰知道佟樂卻突然轉過了身。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臉上的血液也都濺到了他父母一身。他媽媽在看見他的臉之後，立刻嚇昏死了過去，他爸爸膽子還比較大，抱著昏過去的他媽媽，在哪裏站著，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佟樂的臉此時就像是一個死人的臉，然後又被某種動物用爪子生生給撕開了似的。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皮開肉綻，能不嚇人嗎？
“樂樂，到底發生了什麽？”佟樂的爸爸看著不知道嘴在哪裏的佟樂，看了許久之後，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我...不吉造（知道），我就漢（感）覺自己的臉癢癢，就用手撓，就變成了這樣。”佟樂邊哭便說道，哭的時候，眼淚流到了臉上，讓他是更加的疼痛。
“粑粑，救救我。”佟樂說著便走向了他父親的方向。
“不，不，不。”他父親看到如此，也害怕了。丟下懷裏的佟樂媽媽，直接跑了出去。
在他跑出去之後，救護車也趕了過來，再看見佟樂之後，誰都不敢上前。
“這根本就不可能。”人的臉都無法辨認了，就連一塊好的皮膚都不存的人，竟然還好生生的活著，這讓那個醫生看見了，都會驚訝。
“怎麽辦？病人情緒不穩定，如果強行過去，有可能會被襲擊的。”另外的一個醫生問道。
“那也得上，一起上按住他。對了，千萬不要去觸碰他臉上的皮膚，如果血液有毒我們就完了，要是我們把細菌帶了他，他就完了。”醫生說完，便和其他的醫生還有護士一擁而上。
十幾分鍾之後，佟樂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擔架上，然後直接放進了救護車內，拉著去了醫院內。
在救護車後麵，佟樂一直都在掙紮著身體，想要從那張床上掙脫。而醫生也都在忙著給他輸液，他那樣的臉無法戴氧氣罩，隻能暫時不帶了，當麻醉針打進去他體內的時候，他的掙脫才越來越小。
“準備手術刀，淨水和毛巾。他臉上的皮膚都已經潰爛了，要立刻切除，否則他撐不到醫院。”一位外科主治醫生說道。
“好，小劉，小王搭把手，一起來。”另外的一個醫生也說道。
可就在這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佟樂臉上的皮膚正在以肉眼所見的程度開始慢慢的脫落下去，就連皮肉組織也都是一層層的脫落，掉在了車廂裏。
(本章完)
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叫什麽，但知道他對他自己的恩人有恩，隻憑這一點，就值得去拜。
“你走吧。”栗旭陽站起來之後，突然對佟樂說道。
“走？”佟樂有些納悶。雖然是萍水相逢，但起碼也是一起合作過逃離那輛車的幫手了，就這麽就打算分道揚鑣了？
“對，去你應該去的地方。”栗旭陽說完不再理會佟樂，然後轉身朝離去。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去哪裏，也不知道該幹什麽，因為自己，葛正茂現在的靈魂應該都被那個擺渡人打散了，內疚，除了內疚還是內疚。如果自己早先離開，也許葛大叔就不會有事了。
“我，我沒地方可去。”佟樂看著栗旭陽離開的背影，然後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後，幹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嗯？”栗旭陽迴過身，看著他然後問道“你的家在哪裏？你家人呢？”
“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家人是誰。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一個人領養了，但在被領養之後，我馬上就被拋棄了。”佟樂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新石家莊，從裏麵拿出一根，然後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為什麽？”栗旭陽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的這張臉。”佟樂說著指向了自己的臉。
“臉？”
“是的，就是因為我的臉可以變成任何一張臉，才遭到了嫌棄。說我是怪物，說我是惡魔，等等。”佟樂說著，臉上有些沮喪。
他還記得在他記事的時候，就已經身在孤兒院了。一直到他十二歲的時候，這才被一位佟姓夫婦所領養。
佟樂在那個時候，才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稱唿。當然，也從走進自己“家”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了有“家”的溫暖。
佟姓夫婦對他很好，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其虐待他。而是真正的拿佟樂當做了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當然他也很懂事從來都沒有給家裏人招惹過什麽麻煩。
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吃飯，佟樂心裏高興壞了。吃完飯之後，主動幫助他的媽媽洗碗刷筷子等等。原本佟姓夫婦還會擔心這個小家夥會不會適應這個新家，可是在看到表現之後，心裏不由的高興起來，他的適應能力快的出奇。
做完家務之後，佟樂來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房間內有很多玩具，而且就連床都是嶄新的，粉紅色的床單，房間內裝飾的就像是樂園一樣。
佟樂開心的躺在床上，想象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這是他從記事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終於算是有家了。
佟樂做起來，打算去玩會玩具然後上床睡覺。可是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年級和他差不多的女孩子的照片，長得很可愛，而且照片上的她笑了也很甜。
以至於，讓佟樂看得入神，就是他的媽媽來到了房間裏他都沒有發覺。
“樂樂，快睡覺吧！”他的媽媽來到他身邊，將那張照片從他手裏拿了過來，繼續說道“你爸爸給你找了一家學校，明天你還要去上學呢！乖。”
“嗯。”佟樂很聽話的就爬上了床，然後脫下了衣服就打算睡覺。他的媽媽幫他蓋好被子之後，正欲關燈離開的時候，他卻開口問道“那照片的女孩是誰？”
媽媽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被佟樂知道，也不打算隱瞞，於是便來到了他的床前坐下之後說道“她是姐姐，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
“我姐姐叫什麽名字？”佟樂又問道。
“你姐姐和你的名字一樣，也叫佟樂。”
“媽媽你怎麽哭了？”佟樂看見他媽媽正在輕輕的擦淚，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幫他的媽媽擦著眼淚。
他媽媽哭的原因就是因為手裏照片上的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在前不久因為車禍而去世了。她又沒有了生育的能力，再和老公商量之後，這才去孤兒院領養了現在的佟樂。
“媽媽，我會乖乖的。永遠不離開你和爸爸，我也要保護你們。”佟樂從身後抱住了他媽媽，然後說道。
“好，等佟樂長大了，就保護媽媽。”佟樂的媽媽止住了眼淚，然後笑了笑。
“那當然，我也是男子漢。”佟樂說著挽起睡衣的袖子，露出了小胳膊。
“好，我的小男子漢，快睡覺了。”他媽媽說完之後，重新將被子給他蓋好，然後在額頭親吻了他一下，這才關好燈離開了。
第二天，佟樂迎來了迄今為止第一次進入了校園內。認識了很多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夥伴，有男孩有女孩。
一年眨眼之間便過去了，佟樂也度過了這最為高興的一年。可是沒想打，這種高興和幸福也僅僅讓佟樂享受了一年，這一切都隨著那天都徹底改變了。
那天佟樂和往常一樣坐在課桌上正在上課，也在那裏仔細的聽著老師在講課。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麵部發癢，而且是奇癢難忍，於是他便開始用手去撓。
他的同桌是一個小女孩，再看見佟樂的反應之後，就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佟樂沒有迴答，也不敢迴答，急忙拿出書擋在了兩人的中間。生怕被小女孩發現他現在的不正常，可是他卻是這樣掩飾，就越讓小女孩好奇。
“你怎麽了？佟樂？”小女孩伸出手拿開了課本，在拿開之後，離開感覺到了有什麽濺到了自己的臉上，她伸手去摸的時候，這才發覺那是血，是鮮紅的血液。
“啊~”小女孩見到血之後，不由自主的大聲慘叫了起來，他的叫聲引起了全班同學和老師的注意，都將目光看向了他們這裏。
在同學都看見佟樂在哪裏捂著臉的時候，老師也十分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可還沒有來到佟樂的麵前，就看見有紅色的液體從佟樂的手指縫隙間流了出來。
這一幕被全班同學都看見了，都大聲的嘶喊著，然後往教室門外跑去。
老師比較是見過一些世麵，立刻拿起了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同時，也趕忙通知了佟樂的家人。
佟樂的父母在接到電話之後，立刻趕到了學校。他們夫妻二人就在一個單位工作，而為了方便接佟樂上下學，也選擇了距離自己單位近的這家學校。
在佟樂父母趕到之後，卻發現佟樂正麵朝牆壁躲在角落裏，全班的同學也都站在外麵踮起腳尖，透過窗戶看著教室裏發生的這些事情。
“樂樂。”佟樂的媽媽來到了樂樂的身後，剛伸出手想去摸他，誰知道佟樂卻突然轉過了身。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臉上的血液也都濺到了他父母一身。他媽媽在看見他的臉之後，立刻嚇昏死了過去，他爸爸膽子還比較大，抱著昏過去的他媽媽，在哪裏站著，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佟樂的臉此時就像是一個死人的臉，然後又被某種動物用爪子生生給撕開了似的。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皮開肉綻，能不嚇人嗎？
“樂樂，到底發生了什麽？”佟樂的爸爸看著不知道嘴在哪裏的佟樂，看了許久之後，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我...不吉造（知道），我就漢（感）覺自己的臉癢癢，就用手撓，就變成了這樣。”佟樂邊哭便說道，哭的時候，眼淚流到了臉上，讓他是更加的疼痛。
“粑粑，救救我。”佟樂說著便走向了他父親的方向。
“不，不，不。”他父親看到如此，也害怕了。丟下懷裏的佟樂媽媽，直接跑了出去。
在他跑出去之後，救護車也趕了過來，再看見佟樂之後，誰都不敢上前。
“這根本就不可能。”人的臉都無法辨認了，就連一塊好的皮膚都不存的人，竟然還好生生的活著，這讓那個醫生看見了，都會驚訝。
“怎麽辦？病人情緒不穩定，如果強行過去，有可能會被襲擊的。”另外的一個醫生問道。
“那也得上，一起上按住他。對了，千萬不要去觸碰他臉上的皮膚，如果血液有毒我們就完了，要是我們把細菌帶了他，他就完了。”醫生說完，便和其他的醫生還有護士一擁而上。
十幾分鍾之後，佟樂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擔架上，然後直接放進了救護車內，拉著去了醫院內。
在救護車後麵，佟樂一直都在掙紮著身體，想要從那張床上掙脫。而醫生也都在忙著給他輸液，他那樣的臉無法戴氧氣罩，隻能暫時不帶了，當麻醉針打進去他體內的時候，他的掙脫才越來越小。
“準備手術刀，淨水和毛巾。他臉上的皮膚都已經潰爛了，要立刻切除，否則他撐不到醫院。”一位外科主治醫生說道。
“好，小劉，小王搭把手，一起來。”另外的一個醫生也說道。
可就在這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佟樂臉上的皮膚正在以肉眼所見的程度開始慢慢的脫落下去，就連皮肉組織也都是一層層的脫落，掉在了車廂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