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原看到此場景,急忙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才險些避開了兩杆長槍的鋒芒。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來我們這裏偷盜東西?”一個留著長發的人,手持著長槍透過窗戶指著站在屋裏的陸忠原大聲的問道。


    陸忠原知道已經不妙,可現在必須要想辦法全身而退,若是驚動了這裏的其他人,他再想離開可就真的很難了。單是對付外麵的那兩個人,那倒是沒有什麽困難,可他怕的就是驚動其他人。


    “我,我是路過這裏的,所以想在這裏休息一夜。”陸忠原結結巴巴的編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


    “哦?你是怎麽進來的?”另外一個麵無表情的看著陸忠原,根本就沒有相信他說的話。


    “我看這裏的房門沒有關,所以就進來了。”


    “房門沒關?你撒謊,這個房門明明是鎖著的。”


    “哦?是嗎?”陸忠原假裝著探出頭從窗外看向門哪裏。


    “你是不是不信?你不信你出來看看,這門的確是鎖著的,根本就沒有開,你怎麽從門裏進去?”一個人收迴長槍,然後閃開讓陸忠原出來。他還不信了,這門鎖著人還能從門裏進去,難道會穿門?


    陸忠原從窗戶上跳出來,去看向了門,然後撓了撓頭說道“唉?不對啊!我進來的時候,門還是開著的,怎麽鎖上了?”


    “你是不是從窗戶上跳進去的?老實交代說。”另外一個用長槍指著陸忠原胸口問道。


    “應該的是,門進不去我隻能跳窗戶了。”


    “這麽說,你還是小偷。”另外一個立刻反應了過來,然後用要用長槍去刺陸忠原。而他早就看準了時機,在他們手中長槍還沒有刺過來的時候,兩隻手同時出擊,將那兩個人打昏在了地上。


    “你們這麽傻,怎麽還能當土匪?”陸忠原搖了搖頭看了地方躺著那兩個人,然後就準備從大門離開。


    “喂什麽人?”這時,從大廳的方向出來一個文質彬彬的人,手裏還拿著一個扇子,有模有樣的。


    “你大爺。”陸忠原說完這句,然後撒腿就跑。他是想方設法的把聲音降到最低,可還是被人聽見了。


    “來人,快來人,給我去追。”隨著他的喊聲,從大廳內又走出了四五個人,然後拿起砍刀之類的武器就朝著陸忠原消失的方向追去。


    陸忠原在前麵是發了瘋似的跑,而後麵那幾個土匪是拚了命的追。他不敢直接迴胡寨,所以想下山之後穿過樹林,然後經過溯河(丹河分支出來的一條小河),然後在迂迴去胡寨。


    不知道跑了多久,陸忠原都有些跑不動了,而身後的那幾個人也被甩了很遠。再加上這烏漆麻黑的,他還穿著夜行衣,就是隨便往一處黑地方一躲,那些人就找到他了。


    終於算甩開了他們,陸忠原在地上休息了很久,感覺力氣恢複了一些之後,這才再次啟程。而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正是溯河的下遊,沿著溯河一直走在拐個彎就能到胡寨了。雖然說起來不遠,但其實這距離並不算近。


    走了很久之後,陸忠原突然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他停止了腳步之後,嬰兒的啼哭聲更加的清晰了。


    “哇~哇啊~哇~”


    嬰兒的啼哭聲像是這寂靜的夜裏的一個炸雷,越往前走,哭聲也就越近。一直到在一個路邊的草叢裏,這才發現一個嬰兒正躺在那裏哭泣著。


    嬰兒被一個床單包裹著,因為還小的原因,沒有穿任何的衣服。也因為嬰兒的小腿的亂踹,小床單已經被踢到了一旁,整個身子都在這寒風之中被吹著。


    陸忠原走了過去,將嬰兒抱了起來。在他抱了一會之後,嬰兒的哭聲便停止了,想必是他以為自己正被“媽媽”抱著,所以也不哭鬧了。


    看著這個小家夥,陸忠原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不知道這是誰家狠心的父母將孩子拋棄到了這裏。他也同是被父母不要的孩子,知道這有多難受和可憐,同情心的驅使下,讓他決定將孩子抱迴家中。


    在迴到胡寨那個老人家之後,他將嬰兒放在了床上,讓他安穩的睡覺了。而老人也看見了陸忠原從外麵迴來,也看見他懷裏抱著的孩子,於是便爬起來問道他孩子哪裏來的。


    陸忠原隻好把自己剛剛發生的事情給老人講述一遍,但去角山拿迴聚靈旗的事情,他並沒有說。隻是誰出去閑逛,迴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孩子,看他可憐就抱了迴來。


    聽到陸忠原的解釋,老人也沒有說什麽。畢竟他也是孤身一人,而現在也已經年邁,陸忠原還要時不時的出去工作填補家用,而他也可以看著孩子,也算是能夠打發時間。


    第二天,陸忠原被嬰兒哭聲吵醒,再發下嬰兒是尿床之後,便給他換了一個新的床單,然後還給他喂了奶。當然奶也算用錢買來的,雖然不是母乳,但也算新鮮的羊奶。


    在給孩子換床單的時候,卻發現在孩子的身下有一張紙,而紙上還是用毛筆字寫著字。


    “陸溯,你要好好長大成人。然後給我們陸家報仇雪恨,記住你還有一個弟弟,他叫陸昺。”


    紙上雖然就寫了這麽短的一句話,但在陸忠原的心裏卻像是一道雷劈過一樣。“給我們陸家報仇雪恨”,“給我們陸家報仇雪恨”......


    這句話在他的腦海裏一直都在重複著,如果這個孩子是陸家之後,那麽現在的陸家可能早已經......


    “老爹,你看著孩子,我出去一趟。”陸忠原手裏拿著紙,然後飛快的向門外跑了出去。


    而在他再次一次來到陸家堡的時候,陸家堡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硝煙。有的房屋此時還正在燃燒之中,有的已經被火燒的隻剩下了承重牆。


    “為什麽會這樣?”陸忠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是短短十天都不到的時候,陸家堡此時卻像是經曆了一場戰場一樣,成為了廢墟。


    “爸,媽,弟弟。”陸忠原往自己的家裏跑去,而跑到自己家的時候,卻看見他的父母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的弟弟已經被人砍成了兩截,是身首異處。


    “不,不,不。”陸忠原潸然淚下,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殺光所有陸家的人?我們與世無爭,為什麽還要趕盡殺絕。


    他的問題沒有人迴答,他自己也無法給他自己一個答案。看見父母已經死去的屍體,立刻他又想起了族長陸嘯天,又連忙往陸嘯天的家裏跑去。


    可在來到陸嘯天家的時候,他的家並沒有比陸忠原的家好到哪裏去。五位陸家長老分別死在了陸嘯天的家裏的各個地方,而陸嘯天也死在了大廳之內。他的雙眼沒有合上,身子也安好的端坐在了椅子上,但他的胸口卻有一道很長的傷口。


    “大叔,大叔。”陸忠原來到了陸嘯天的麵前,剛碰到他,他的屍體就倒在了地上。陸家堡整個村子上下,被別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殺死,唯一活下來的便是陸忠原抱迴去的那個孩子,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孩子。


    “忠原啊!你想過當族長嗎?”


    “族長?想,可是我恐怕沒有能力。”陸忠原迴想著這一切,迴想著和陸嘯天的對話。


    “哈哈。當族長需要什麽能力?隻要保護好我們陸家應該保護的東西,還有保護好我們陸氏一族就行了。”陸嘯天手搭在陸忠原的小肩膀上,笑著說道。


    “保護什麽?”


    “嗯,你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這個東西非常重要。但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哦。”


    “好。”陸忠原答應著,跟著族長來到了他的家裏。陸嘯天打開了自己房間裏的一個暗格,而裏麵卻放著兩個青銅盒,青銅盒對於陸忠原來說非常的精致和漂亮。


    “這兩個呢,分別是魂體長生印和軀殼長生印,而想要當族長他的任務就是保護這樣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樣......”


    另外的哪一樣便是聚靈旗,可陸忠原沒有保護好它,反而因為睡覺給丟了。想到這裏之後,陸忠原再次來到了暗格哪裏,按照陸嘯天打開的方式,打開了暗格,那兩個長生印果然還在那裏,沒有消失。


    陸忠原將長生印給抱了出來,然後來到陸嘯天的麵前,從懷裏拿出了一麵旗幟,說道“這是聚靈旗嗎?我不知道,但是我找迴了一麵旗幟,族長,您看看這到底是不是聚靈旗。”


    那麵旗幟被他慢慢的展開,旗幟不是很大,但上麵卻繡著字-“龍”。


    陸忠原將那麵旗幟放在了陸嘯天的麵龐之上,遮蓋住了他的整張臉。然後便帶著長生印迴到了胡寨。


    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了,陸溯也已經長大成人,而陸昺也在他三歲的時候,被陸忠原找到並且給接到了自己這裏。他沒有孩子,必然這兩個孩子就成為了他的兒子和也是徒弟。陸溯天生不愛交流,但在鑽研,刻苦。老二陸昺,天生聰慧,又喜歡搞些新東西,最重要的是他心細縝密,才造就了兩人都成為了送葬人。


    接納陸忠原的老人已經去世,唯獨留下的便是這個老房子,而陸家對外稱是老人收養的孩子,當然也跟著姓胡,但在他們自己看來,姓氏依舊沒有變。那麽做為了掩人耳目,讓想殺害陸家人的人無從得知。


    “阿昺。”這一天陸忠原單獨將陸昺叫到了身旁,然後告訴他“我們陸家有一樣東西,還在人間流失,今生我恐怕無法找迴了,但你要想辦法將其找迴來,那個東西的名字是-聚靈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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