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做過大的增改,昨日看過的親們可重新點開瀏覽一下,也便於更好的銜接。)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嘉慶府衙那朱紅色的大門和威嚴的牌匾上。此時正值辰時,府衙內早已人聲鼎沸。


    霍知府身著官服,正襟危坐於大堂之上。他目光如炬地掃視著下方跪滿一地的人群,隻見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幾乎將整個大堂擠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無一不是原告,他們憤怒的眼神仿佛要將中間那個被眾人包圍的丁管事生吞活剝一般。


    丁管事被眾多原告緊緊包圍在中央,似乎生怕他會趁機逃脫。


    大堂之外更是人山人海,裏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圍觀的百姓。


    有的人純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而來,但更多的則是那些中毒者的家人們,他們麵色凝重,眼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恨,一心想要為自己的親人討迴一個公道。


    霍知府銳利的目光迅速在人群中遊移著,突然間,他的眼睛猛地一亮,或許,今天這場看似毫無頭緒的案件能夠出現一些轉機呢。想到這裏,他原本有些意興闌珊的神情略微振作了起來。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霍知府用力拍響了手中的驚堂木,這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大堂上空迴蕩開來。


    刹那間,全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霍知府身上。


    “丁千裏!堂下這二十七位苦主一同狀告你掌管的天香樓投毒害人,致使多人中毒身亡、身體受損,你對此罪行可願認罪?”霍知府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其實,他心中早已知曉這次中毒事件絕不簡單,背後很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陰謀。然而,由於一直缺乏確鑿的證據,使得他在審理此案時始終感到束手束腳,興致缺缺。但此刻看到現場的情形以及剛剛捕捉到的那一絲希望之光,他決定重新打起精神,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丁管事直挺挺地跪在堂下,其身姿如同一杆標槍般筆直,那股傲然風骨展露無遺,令人難以將他與罪魁禍首聯係在一起。


    隻見他恭恭敬敬地伏地一拜,聲音洪亮而堅定地道:“迴稟大人,草民對天發誓,絕不曾投毒害人啊!懇請大人明察秋毫,還草民一個清白之身!”言罷,他再次俯身叩拜,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人群中一名受害者的家屬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質問道:“哼!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我們這麽多人可都是在你這酒樓裏吃了飯之後才中的毒,你倒是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呀!”


    話音未落,另一名受害者家屬也跟著附和起來:“沒錯!難不成我們一個人跟你有仇要故意陷害你這天香樓嗎?總不能這麽多人全都聯合起來冤枉你吧!”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一時間群情激憤。


    “就是啊,就是啊!”此起彼伏的指責聲充斥著整個公堂。還有一人情緒激動地喊道:“倘若我的兒子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這個黑心老板!”


    ......


    “肅靜!”隻聽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驚堂木拍案聲響起,猶如一道驚雷劃破了原本喧鬧嘈雜的公堂。霍知府端坐在正上方,雙目圓睜,目光炯炯地緊盯著滿地跪著的原告們,其眼神犀利無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真相。


    “再敢有人在此咆哮公堂,休怪本府無情!”霍知府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震耳欲聾,充滿了威嚴與不可違抗之意。瞬間,整個公堂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就連那些平日裏囂張跋扈之人也被嚇得不敢再多吭一聲。


    稍稍停頓片刻後,霍知府將目光轉向了被告席上的丁千裏,開口問道:“丁千裏,對於原告所言之辭,你可有什麽要辯解的嗎?”


    隻見丁千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朝著霍知府恭敬一揖,然後朗聲道:“迴稟大人,天香樓開門做生意已有些年頭了,一直以來都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從未出現過任何差錯。此次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突然中毒,草民認為這必定是有人蓄意暗中陷害天香樓。”


    丁管事這番話一出,就好似一塊巨大的石頭猛地投入平靜的海麵之中,頓時激起千層浪花,引起軒然大波。


    公堂內外眾人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啊?居然會有人用這麽多條人命來陷害天香樓,這到底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那可是足足二十多條鮮活的生命啊!”堂下一名身著短打服飾的中年漢子滿臉驚訝之色,不禁失聲叫道。


    “哼,為了逃脫罪責,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呀!證據呢?空口無憑誰會相信?”人群中有人提出質疑。


    “可無怨無仇的,人家天香樓幹嘛要費盡心機去自砸招牌啊?這裏麵肯定有鬼!”另一個人附和道。一時間,各種猜測和指責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肅靜!”公堂之上,驚堂木猛地一拍,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下來。縣令大人一臉威嚴,目光如炬地盯著下方跪著的丁千裏,厲聲道:“丁千裏,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無罪,可你可有證據來支持你的說法?”


    丁千裏抬起頭,神色鎮定自若,他朝著縣令拱手一禮,不急不緩地說道:“大人,草民的確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然而,事發當日,衙差們已經將天香樓裏裏外外搜查了個遍,並未發現任何有毒之物。而且,那所謂的中毒之人經過仔細查驗後,也未能從其身上檢測出絲毫毒性。”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足以說明此事存在諸多疑點,草民實在難以信服這莫須有的罪名會落到我的頭上。”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尖銳的聲音:“沒查驗出來並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哪個下毒之人會蠢到留下明顯的證據讓你們抓到把柄呢?”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公堂上短暫的寧靜,在這鴉雀無聲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刺耳和清晰。


    眾人紛紛轉頭循著聲音望去,但由於人多擁擠,一時之間竟難以分辨出說話之人到底是誰。


    丁管事聽到這句話時,身子微微一震,但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甚至連頭都未曾迴一下。不過,他的眼底深處卻迅速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


    隻見他再次麵向縣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朗聲道:“大人,草民鬥膽請求傳‘明月檔’的小東家孟茹月上堂問話。相信她一定能夠為草民洗清冤屈,請大人允準。”


    “找一些毫不相幹的人來,不過就是想拖延時間而已!事實就明明白白地擺在眼前,居然還妄圖脫罪?簡直是癡人說夢!”那道尖銳而憤怒的聲音再次從擁擠的人群之中傳了出來,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瞬間引發了周圍眾多圍觀者此起彼伏的質疑聲和議論聲。


    隱藏在熙攘人群裏的暗二,聽到這陣喧嘩後,立刻警覺起來。他小心翼翼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動著腳步,但由於人潮湧動,前行之路異常艱難,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吃力。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堂下不遠處密切關注著人群動態的阿喜,此時仿佛也有所察覺。隻見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突然牢牢鎖定住了人群正中央的位置,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索之色。


    坐在堂上的霍知府見狀,心中已然有了決斷。他不再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抬起手,高聲喊道:“來人啊!速速傳孟茹月上堂問話!”其聲音洪亮有力,穿透嘈雜的人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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