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多謝姑娘,霍謀定會厚禮酬謝。”霍知府對著茹月俯身行禮道,“我也是該好好清理一下家宅了。”


    茹月哪裏敢受他的禮,忙側身避過,“霍老爺客氣了,我與霍姐姐一見如故,力所能及地幫她一下也是應該的。”


    “老爺,你.....”那女人還想繼續狡辯,就聽霍知府道,“送二夫人迴去院子吧。”


    “哼!”二夫人拂袖而去。


    “既然你稱我那閨女一聲姐姐,不介意就叫我一聲霍伯伯吧。”其實在茹月看來霍知府人還是挺不錯的。


    “霍伯伯好,孟茹月有禮了。”她福身一禮,順便做了個自我介紹。


    “你是孟茹月?‘明月小樓’的小東家?”霍知府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霍伯伯也知道‘明月小樓’?”她笑眯眯地模樣也解了眾人的惑,這麽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不凡,難怪能解這上古奇毒。


    沒多時,霍婷婉端著一碗飄著異香的藥走了進來,又親自將那碗藥一滴不剩地喂到弟弟口中,接下來就是焦急而漫長的等待了。


    眾人都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少年,深怕錯過了他一點一滴地變化,更期待著他能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啊....”一聲長歎,大家都齊齊地走上前來,就見床上那少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許是躺得太久了,這孩子還搞不太清楚狀況,直到看見了霍婷婉才踏實下來,“姐,我看到娘親了,她一直陪著我,讓我不要睡。”他陷入沉睡太久了,身體虛弱得厲害,說了這麽幾句話就已經力竭。


    “阿衡,你怎麽樣了?”霍知府連忙走上前來詢問兒子的狀況。


    少年好似這才發現房間裏站了好多的人,一下子羞赧地紅了臉。


    霍婷婉忙讓人把溫在鍋裏的米湯拿來喂給他吃,“阿衡別著急,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再說不遲。”


    少年吃了幾口米湯,有了一點力氣,“姐,我真的看見娘親了。”


    “我知道了,你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再說。”


    “可是我怕一會兒我會忘記掉,娘親和你說的一樣,很溫柔很美麗,對我很好很好,姐,我...我想娘親...”


    “阿衡,娘親會更想我們的,所以當我們有難了她就會找人來幫我們的。”霍婷婉意有所指地道。


    茹月看著這姐弟倆,怎麽就感覺他倆這麽能演呢?算了,還是不要多嘴多舌了,她也不過是為了找棵大樹好乘涼罷了,至於人家的家務事她剛剛已經摻和不少了,現在還是算了吧。


    “霍姐姐,令弟已經醒來,我再切下脈,若是無事大家也就都能放下心來。”茹月適時地打斷他們,也恰好讓他們不要演得太過了露出馬腳來。


    霍家主仆聽了她的話紛紛讓開留出了一塊空地方便她把脈,其實她很清楚,隻要人能徹底清醒,毒也就解了,“紅玉草”和“夢魂草”很是奇特,哪一個單獨用確實都能要了人的命,可是二者一旦相遇了,卻又使得中毒之人從此百毒不侵,甚至病痛不襲,所以這霍家小公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姐姐,是你把我叫醒的嗎?”霍小公子眨著澄淨如水的眼睛懵懂地看著茹月,“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不想和娘親分開啊。”


    茹月看著他實在是無語凝噎,隻能巴巴地望向霍家那兩父女。


    “阿衡,乖,你不想和娘分開,難道你也不要姐姐了嗎?”霍婷婉帶著哀婉的聲音勸說著。


    “孟姑娘,阿衡怎麽樣了?”霍知府焦慮又憂心地問。


    “霍伯伯暫時可放寬心,霍小公子的毒已經解了,但是身體受到的傷害還是要好好養一下的,下毒之人是奔著他的命去的,不過這人著實不簡單,竟然能弄到這樣的奇藥,下毒之人殺人於無形,中毒之人死得無聲無息。”


    茹月看出來了,霍家姐弟與父親和繼母的關係很是微妙啊,如今霍婷婉對她可謂深信不疑,即便她沒能得到霍知府的百分百認可,那知府這棵大樹她都抱定了,更何況能做到一省高官的人哪裏是那麽容易搞定的,還不如從他身邊之人下手。


    茹月見事情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霍家的家務事了,她一個外人總不好牽涉其中,就想著告辭離開,“霍伯伯,霍姐姐,霍小公子的毒已經解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茹月,我們府裏如今實在亂得很,我就不留你了,大恩不言謝,他日你若有事,我霍家姐弟定會傾盡所有幫你。”霍婷婉說話帶著一點江湖氣,這讓茹月對她的認知更好了兩分。


    “孟姑娘,改日我定備下厚禮去府上道謝,這個你拿著,別的地方不敢說,隻要是在這府城的,我霍家還是幫得上幾分的。”霍知府把一枚碧綠色的平安扣遞給了茹月。


    “霍伯伯,霍姐姐你們太客氣了,有事可到後巷的‘明月檔’找我。”說完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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