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我林家在這平陽縣雖不是什麽高門大戶,卻也不是任誰都能欺上一腳的。”林少爺不依不饒。


    “嗬嗬嗬,林少爺自便,我天香樓廟小,供不起您這尊大佛。”秦掌櫃從始至終言笑晏晏,“想來林老爺也會歡喜您能多照顧家裏生意的。”


    茹月兩人聽不懂這倆人打啥啞謎,不過看起來是秦掌櫃占了上風,整個大堂了吃飯的食客也都放下了筷箸看好戲,她很是不自在,看別人的好戲是樂趣,被別人當好戲看就不那麽美妙了啊!


    林少爺被秦掌櫃幾句話氣得七竅生煙,“你......你......你欺人太甚。”他哆嗦著手指指著秦掌櫃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天香樓向來一視同仁,座位可以預訂,不然就是先來先得,從沒有過仗勢欺人的行徑,攬月閣是我家東家預留自用的包房,從不對外經營,這是天香樓的常客都知道的事情,也是我天香樓自己的事,需要向誰來交代嗎?”秦掌櫃放下臉色義正言辭地道,“又何來我天香樓欺人太甚之說?”


    林少爺站在樓梯口處,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卡在那裏呆愣得無話可說,卻又不甘就此放下,目露兇光地瞪視著幾人。


    茹月摸摸自己的鼻子,這和自己有一毛關係嗎?自己啥也沒做咋就被人記恨上了呢?


    “林少爺還有何話說?我天香樓還要做生意,恕秦某不能多家奉陪,林少爺若不急,就請再稍等上片刻。”言外之意就是不等就滾。


    “秦掌櫃何必跟一個後生小輩一般見識。”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在樓上響起,“好久不見,孟姑娘、楚公子安好?”那人向著茹月兩人抱拳一禮。


    茹月和楚寧安應聲望去都是一震,忙雙雙還禮道,“程師爺安好,確是好久未見了。”


    “二位請上來一敘,徐先生聽到二位來了也想以盡地主之誼。”


    程師爺一句話如同巨石入海,在眾人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程師爺是誰?那可是縣令大人身邊的得力之人,可想而知他口中的徐先生是哪位了。


    茹月二人向秦掌櫃頷首示意,施禮道,“那我二人就卻之不恭了。”


    “秦掌櫃還是去忙吧,你的貴客不會跑掉的,放心。”程師爺也算是替這場不大不小的鬧劇圓了場子,“林少爺既然已經等了又何妨再多等上一時半刻?再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錦香齋也是咱們縣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不是?”


    “多謝程師爺教誨,學生知曉了。”林少爺走下樓梯,帶著幾個年輕人拂袖離開。


    秦掌櫃朝著程師爺頷首致謝,也自去忙了。


    楚寧安和茹月跟隨著程師爺來到一個雅間,看到徐縣令坐在桌前笑看著自己兩人。


    “晚生見過大人。”楚寧安還未參加童生試,沒有功名在身,隻能以後生晚輩自居。


    “茹月見過徐大人。”


    “哈哈哈,不必多禮。你們二人什麽時候來了縣城?吳先生可還好?”徐縣令虛扶了二人一把,轉頭道,“你們一起過來坐,不必拘禮。”


    二人也未加推辭,應聲入座,“師父一切安好,這是他讓晚生帶給您的書信。”楚寧安自袖袋裏取出一封書信屈身遞給徐縣令。


    徐縣令注視眼前的兩個年輕人,楚寧安言談氣度都不像是昆陽那樣的小鎮能孕養出來的人物,說他是京城大族的世家公子也不會有人懷疑,尤其是自己的好友吳先生如此挑剔之人能耐收他為親傳弟子就更說明了此子的不凡。


    “你師父說你會參加明年的童生試,可有把握?”


    “寧安自當竭盡所能,不辜負師父的諄諄教誨。”


    “對了,小丫頭,我聽說你又開了一個吃食作坊,生意可還好?”


    茹月與徐縣令雖隻是一麵之緣,卻是對他觀感極好,既不會胡亂耍官威、擺官架子,審案子也不會一言堂,這就一下子打破了她從前世電影電視劇裏看來的官老爺的認知。


    “嗬嗬嗬,大人真是消息靈通,不愧是一縣父母官,什麽都逃不過您的眼。”茹月不著痕跡的給了徐縣令扣了一頂大帽子,“不過就是小打小鬧的營生罷了,維持家用還是可以的。”


    上次在昆陽他就見識了這小丫頭的精明,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將來若是有人能在背後為她保駕護航,定是會在生意一途上有大作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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