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山說:“你憑自己的本事掙錢,你綁架我的女兒,也是憑自己的本事掙錢?”


    曾臘生不耐煩了,說道:“廢話少說,給我一千萬,我隻要一千萬,錢到我賬上,我就放了你的女兒。”


    黃玉山說:“一千萬,還隻要一千萬,你的胃口真不小。但是,我哪來的一千萬,你叫我到哪裏去弄一千萬給你?”


    曾臘生說:“黃玉山,你不要在我麵前哭窮,誰不知道你這些年來發達了。那年汶川地震,你一捐就是兩千萬,眉頭都不皺一下。當然,你也是為了博名聲,但我隻要你一千萬,總不為過吧。”


    黃玉山說:“好,我給你一千萬。但一千萬並不是小數目,你得容我想辦法湊錢,你先放了我的女兒,好不好?”


    曾臘生迴答得倒是幹脆:“不好,是那句話,錢到我賬上我就放人。”


    黃玉山說:“我女兒也算你的”侄女,你真的就不顧一點兄弟情分。”


    曾臘生冷笑道:“兄弟情分,你幾時認過我這個兄弟?事到如今,我不認人,我隻認錢,你快去準備錢吧,明天中午以前,我如果見不到錢,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到時候見不到你女兒,你就隻有哭的份了。”


    麗君又叫道:“爸爸救我……”


    黃玉山說:“麗君別怕,爸爸一定救你。你委屈一點,再跟你曾叔叔一天,爸爸迴去湊錢給他。”


    又對曾臘生說:“你可要好好照顧好我的女兒,要是少了半根毫毛,我一定饒不了你!”


    曾臘生笑道:“你放心,明天中午以前,我這侄女兒絕對沒有事。但是你要記住,一定不要超過明天中午。”


    這時候,“嗖”的一聲響,樹林裏忽然射出一道閃電,在麗君身旁落了下來。


    原來是一個小夥子,二十餘歲,身材挺拔,一雙眼睛亮閃閃的,開滿了微笑。


    曾臘生和黃玉山幾乎同時叫出聲來,說的話雖然有點不同,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你是什麽人!”


    小夥子笑道:“我是小渠。”


    “你來幹什麽?”


    “你們說呢?當然是來救人。”


    曾臘生隻覺得十分可笑。


    “你一個黃毛小子,乳臭未幹,又有什麽本事,能在這麽多高手麵前把人救走。”


    他隻說了兩個字:“憑你?”


    黃玉山更是哭笑不得。


    這小子是誰,來搗什麽亂,可別弄巧成拙,人救不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他說:“你不要亂來,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小渠笑道:“既然你們都看不起我,我呆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我走就是。”


    麗君懸了一線希望,仿佛溺水的人忽然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死死地抓著不肯鬆手,慌忙說道:“你別走。”


    曾臘生嘿嘿笑道:“小夥子,你既然來了,要走,恐怕也沒這麽容易。”


    小渠笑道:“怎麽,你想讓我留下來。”


    曾臘生並不迴答。


    小渠繼續說:“但你們留得住麽?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都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們管不著。”


    曾臘生身邊一個虎背熊腰的家夥說:“你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大難臨頭,還敢伶牙利口。”


    “口”字並沒有說出來,口邊卻已流出血來,原來是遭了一拳頭。


    拳頭當然是小渠的。


    他似乎並沒有動,但忽然間已到了虎背熊腰麵前。


    虎背熊腰摸了一下嘴巴,見到滿手的血,不禁大怒道:“你敢打我!”


    小渠說:“我打你又怎麽樣?”


    虎背熊腰怒道:”我也打你。“


    他想,你剛才搞突然襲擊得了手,現在是教訓你的時候了。


    他“唿”的打出一拳,看他的身形與出拳的速度,這一拳少說也有七八百公斤的力量,莫說打在人身上,就是打在猛虎身上,猛虎也是受不住的。


    小渠似乎並不在意,隨隨便便地一拳迎上去,硬生生地擋住了虎背熊腰的拳頭。


    砰!


    兩隻拳頭碰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


    虎背熊腰已飛起來,“砰”的一聲,撞到一棵樹上。


    小渠卻連動都沒有動,還是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裏。


    虎背熊腰已栽了下去,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隻痛得咬緊了牙關,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顆顆從他頭上滾落下來。


    小渠笑了一笑,對離他最近的一個身材矮壯的漢子說:“我想借你的匕首一用。”


    矮壯的漢子從身上摸出匕首,說道:“你想要匕首是嗎,給你。”


    白光一閃,匕首狠狠地刺向小渠的心口。


    麗君急叫道:“小心!”


    她還沒有喊出來,就看見一朵白光飛向天空。


    那其實隻是一把匕首。


    矮壯的漢子撲向小渠,同時手裏的匕首也閃電一般狠狠地刺向小渠。


    小渠隨隨便便地踢出一腳,踢在矮壯的漢子握刀的手腕上。


    矮壯的漢子“哎喲”一聲,早已握不住那柄匕首,隻好任憑那匕首飛上天去。


    小渠忽然縱起,仿佛衝天一箭,竟已趕上那匕首,伸手接住,落地時恰好就在麗君身旁。


    黃玉山忍不住喝出一聲彩來:“好……”


    他想,這小子年紀輕輕,看不出竟有這麽好的身手。


    小渠握了匕首,身形一沉一起,手起刀落,綁在麗君手腳上的繩子早已斷開,天女散花似的飛揚在半空中,然後就慢慢地落了下來。


    麗君隻覺得身上一陣輕鬆,一頭撲到爸爸的懷裏,哽咽著說:“爸爸,我好怕。”


    黃玉山撫著女兒的一頭秀發說:“不要怕,現在沒事了。”


    曾臘生已經惱羞成怒,衝到小渠麵前,咬牙切齒地說:“你小子竟敢破壞我的好事!”


    黃玉山已把女兒拉到一邊,走了過來,說道:“小夥子,麻煩你去照顧我的女兒,我要親自恨他算一算這筆賬。”


    小渠應了一聲,退到麗君身旁。


    曾臘生說:“黃玉山,你想怎麽樣?”


    黃玉山說:“我也不想怎麽樣,我隻想教訓你一頓。”


    曾臘生說:“很好,隻要你有這個本事。”


    黃玉山冷笑。


    他是有這個本事的,當年,在搏擊隊每次比賽,他都比曾臘生強。隻不過時隔多年,也不知曾臘生長進了沒有,他自己是長進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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