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手上門就行。」寧媽媽看了一眼整齊放在電視櫃前的禮物,說:「這點蘇憬瀾的母親已經做到了。」


    寧久微心髒猛的一跳,和蘇憬瀾對視。


    兩人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結論,寧久微不動聲色地叮囑,「你們好好招待憬瀾的母親,其他等我到家了再說。」


    寧久微掛掉了電話,蘇憬瀾牽她一起去衛浴間洗漱,節約時間。


    「我媽微信裏說了,她先去你家見你爸媽,我爸要見一個重要的朋友,見完朋友再過去。」蘇憬瀾邊看微信消息邊和寧久微說話,騰出一隻手洗臉,一心三用。


    寧久微單手撐著洗漱盆,對著鏡子刷牙。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寧久微想起了蘇媽媽說的那些話,眼角眉梢不自覺往上翹,「你媽媽也喜歡我。」


    蘇憬瀾一臉問號,寧久微吐掉嘴裏的泡沫,用清晰的聲音對她說:「喜歡我才會一個人早早去我家。」


    「剛剛的話我沒聽清,勞煩寧設計師再說一遍。」蘇憬瀾收起笑容,一臉嚴肅。


    寧久微挨過去親了下蘇憬瀾的唇角,「隻許蘇總逗我,我不能逗蘇總嗎?」


    「我看寧設計師是真的喜歡年紀大的女人。」蘇憬瀾擦去嘴角上的泡沫,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那蘇總是真的想以身相許了。」


    蘇憬瀾聽了,摟住寧久微擁到了懷裏,在她耳邊低語,「昨晚還不夠向寧老師證明嗎?不夠的話,今晚繼續。」


    隻言片語觸發了身體的記憶,寧久微的腦海裏浮現了昨晚蘇憬瀾在自己身上搖搖欲墜又不願離去的畫麵,心口騰地躥上來了火。


    寧久微不說話,蘇憬瀾輕捏了把腰,變本加厲地撩撥她,「寧老師躺著就行,全程我來動,保證讓寧老師滿足。」


    「蘇總的身體不想要了?」言語太勾人,寧久微似乎被帶迴到了昨晚,手腕被蘇憬瀾擒著,盡被蘇憬瀾掌控。


    蘇憬瀾摟緊了寧久微,迴答道:「不要了,隻要寧老師。」


    以蘇憬瀾的縱恣放肆,很容易損傷身體,寧久微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蘇憬瀾忍俊不禁,問寧久微,「寧老師這是什麽眼神?」


    「擔憂的眼神。」寧久微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蘇總年紀輕輕傷了腰,以後幾十年我的生活該怎麽滿足。」


    蘇憬瀾有經驗,「可以買小玩具,寧老師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能在網上買到。」


    見女朋友不說話,蘇憬瀾打開購物軟體,輸入玩具,寧久微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免得那些東西汙染了設計創作的靈感,「蘇憬瀾,你還要不要迴家了?」


    「有兩個小時速達快遞,現在下單,今晚就能讓寧老師體驗小玩具帶來的快樂。」蘇憬瀾毫不知羞恥,將手機遞到寧久微麵前,輕輕扒拉開她的手,「寧老師看看喜歡哪個?」


    沒想到蘇憬瀾比自己想的更肆無忌憚,閉著眼睛的寧久微聲音微微發了顫,「哪個都不喜歡。」


    情侶之間會討論挑選小玩具?寧久微太想找對情侶問問了,看是自己的女朋友尺度有問題,還是所有的情侶都這樣。


    她的反應太可愛,讓人有種想要欺負的衝動,蘇憬瀾掐腰將寧久微放到洗漱台上,笑意盎然地凝視她,「寧老師不喜歡玩具,隻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不好迴答,抑製著湧動的愛意,寧久微不答反問,「現在幾點了?」


    蘇憬瀾親了下薄荷味道的唇,「我記著時間,不會對寧老師亂來的。」


    寧久微還是沒迴答蘇憬瀾的問題,她從洗漱台上下來,掬了捧冷水撲到臉上,冷卻躁動的身心。


    有家長在等著,兩人安安分分的洗臉刷牙洗澡換衣,沒做其他耽誤時間的事。


    司機在樓下待命,接到她們立即按照導航路線去寧久微的爸媽家。


    到了家門口,寧久微沒有開門進去,她像客人一樣按了下門鈴,等著爸媽來開門。


    媽媽來的速度很快,仿佛知道外麵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兒媳婦,而不是冒昧來訪的親朋好友。


    「迴來了?」前一句話用正常音量,下一句話寧媽媽壓低了聲音,「家長都在了。」


    蘇仲淩結束了重要的見麵,沒有片刻休息直接來了寧久微爸媽家,現在正和老婆坐一塊兒喝茶。


    斷斷續續的交談聲從客廳傳到玄關,寧久微悄悄張望了一眼,有牆壁和玄關櫃擋著,看不見客廳裏的情況,蘇憬瀾握住寧久微手和她十指相扣,嫣然而笑,悄無聲息地安撫她緊張的心緒。


    感情的事由自己做主,但結婚和兩個家庭有關,無論見過多少場麵,經歷過多少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今天的場麵寧久微和蘇憬瀾都是第一次見。


    寧媽媽接過女兒和未來兒媳婦手裏的東西去了客廳,寧久微迴握蘇憬瀾的手,與她並肩去麵對將要發生的事。


    她們剛拐過拐角,四雙眼睛向她們看了過來,交織的氣場和儒雅端莊氣質盤旋成暴雨來臨前的獵獵寒風,裹挾著不為人知的考驗。


    和家長們打了招唿,作為身在主場的寧久微解釋迴家遲的原因,「不好意思,我早上忙著畫設計圖,讓伯父伯母久等了。」


    來得比較久的是蘇媽媽,蘇爸爸坐下的時間不過十來分鍾,沒比寧久微早多少。


    蘇仲淩一身藏藍色剪裁得體修身的西裝,戴著寧久微送的金色袖扣和領帶夾,髮絲一絲不苟地用髮膠保濕定型,用慈愛的笑容迴應寧久微,「我也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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