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準遲秋想牌不準傅歲寒想?在腦子裏運算不是運算啊


    -笑死,想牌的時候還跟個木頭似的,真不知道陳數為什麽要選她拍電影


    -陳數為什麽選她問陳數去,給你長一百次都長不成木頭這樣


    爭執裏,女傭恍若未覺,開始依次揭牌。


    壁爐內的火燒的更旺,木條在劈裏啪啦的聲響內被無情吞噬。周澤與雲淑開始屏息,連帶著鏡頭後的節目組都跟著有些緊張。


    全場譁然。


    由於花色的不同,旁人也沒有順子的可能。加上a是在沒有大小王與2時最大的牌,三個a足以遲秋鎖定勝局。


    果不其然,alpha唇角露出明顯的笑。


    -臥槽……什麽運氣啊,開局2a再拿一個a,這不allin(全部下注)我都看不起遲秋


    -啊?傅歲寒不也是三個9嗎?運氣也很好吧?


    -運氣好是好啊,但是9沒a大,基本是寄了


    -到最後又是兩個人的遊戲是吧


    三張牌首次揭曉,已經奠定大多勝局,彈幕刷新的速度更快,討論著更多可能。


    牌局上,遲秋坦然對女傭道:「借二十個籌碼。」


    丁念心看她一眼:「這不是單人遊戲。」


    德州哪來的團隊。


    遲秋不喜傅歲寒,連帶著對丁念心也沒有多少耐心:「丁小姐,相信自己的隊友對你來說是件很難的事嗎?」


    丁念心心想,如若隊友是傅歲寒,這當然不難。


    但隊友是你……那便有待商榷。


    但遲秋這樣有信心,顯然是牌麵有a,甚至是兩個a。


    丁念心看著手裏的方片9,沒有說是或否,陷入沉思。


    周澤看一眼自己的手牌,又看一眼公共牌,徵求性的看林霽月意見。林霽月隻換了兩百個籌碼,他不是隊長,隻是隊伍邊緣人,不敢賭,怕挨罵。


    林霽月什麽也沒說,周澤卻無師自通:「棄牌。」


    位置順延,大盲位輪到了林霽月。


    雲淑看了眼傅歲寒。


    alpha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目光,她便道:「棄牌。」


    林霽月懶得看牌麵,直接說:「棄牌。」


    沒有贏的可能,她不會賭。


    輪到遲秋。


    她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直接棄牌多沒意思。」


    「allin。」


    正常對局中,在這種一方認為大勢已定的氛圍裏,所處傅歲寒位置的玩家會直接棄牌。


    遲秋卻適時的在此時看傅歲寒一眼:「傅小姐,不會不敢繼續跟了吧?」


    -臥槽!這種時候說垃圾話,有病啊


    -好想穿進去給她一拳


    -我已經看懵了,為什麽突然就allin要贏了,我連規則都看不懂


    傅歲寒不看牌麵,隻看向雲淑,alpha很輕的眨了眨眼,她盯了對方幾秒,說:「為什麽不跟?」


    「allin。」


    女傭嚴謹問:「是賭當下所有的全部籌碼,還是——」


    還是兌換所有的金幣,孤注一擲。


    傅歲寒奇怪的看她:「當然是前者。」


    「運氣遊戲。」傅歲寒說,「能做莊家,為什麽要拚命?」


    這也算暗諷遲秋「不要命」。


    肉眼可見,alpha神情陰鬱幾分,看向丁念心:「丁小姐想出結果了嗎?」


    問的自然是要不要借二十金幣的事。


    最後一輪下注位,傅歲寒願意allin,隻說明她認為手裏有值得一搏的牌。4、9、a,她不可能有順子,三個9的可能最大。


    遲秋並不認為傅歲寒有贏的可能。


    她想要直接玩死對方。


    丁念心無所謂別的事,但她想看到傅歲寒負債,最好是低聲下氣來求自己。


    最終,她同意了遲秋所說,借取2000籌碼,連帶先前的百餘個,一併allin。


    當下,池子內已經有了所有嘉賓的總和籌碼,共計2550個籌碼,牌局繼續。


    六人裏三人棄牌,牌自動流入公共牌內。女傭開始洗牌,發牌前都需要切一張牌,即去除一張牌。


    這是個無聊的環節,除非她切出了一張與對局息息相關的牌——


    正如當下,一張紅心a。


    這徹底杜絕了遲秋拿到四個a的可能,但這概率本身就極小,幾人都沒什麽表情。


    不需要再過牌,第四張牌被直接揭開。


    一個平平無奇的8。


    女傭開始最後的洗牌,三人也各自揭開底牌,搭配公共牌內的四張,遲秋的勝率已經超過90%。


    彈幕裏,傅歲寒的黑粉直接陷入狂歡,香檳開的不亦樂乎。


    -就這?就這?不知道哪來的膽子allin


    -說不要命誰更不要命


    -不過有一說一,這種純拚運氣的遊戲,贏和輸都沒什麽好嘲諷的吧


    -懂不懂什麽叫心理戰啊,這種從一無所有到逆襲的擁有一切,get不到的建議去看幾場現場比賽,一方直接牌都不敢看了


    卻不是緊張牌局,而是緊張傅歲寒。


    別的德州裏,棄牌時需要揭開自己的牌。但周澤不懂這個規則,棄牌沒有揭開,連帶旁人也沒有暴露。


    同理,棄牌不能重新流入公共卡池、洗牌後分發公共牌,可女傭這樣做了,證明她也不懂規則。


    這從始至終都不是什麽博弈,隻是一局遊戲。


    傅歲寒對這種視線恍若未覺,隻問:「如果一隊陷入負債,她們需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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