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公:“奴才這就去辦。”


    蕭最頓了頓:“交代下去,別弄傷了。”


    孫公公:“是。”


    蕭最坐到椅子上,一旁擱著太醫院抓的補藥,煲好的藥膳用來調理身子,蕭最麵不改色端起一飲而盡。


    -


    黎綿昨晚一夜未睡,不免早早生出了困意,便闔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


    待黎綿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周遭熟悉的環境,珠簾叮當響滿屋生香的屋子,不就是他夢了兩迴的春月閣,黎綿此時慌得隻想喊救命,大意了,怎麽把這個共夢給忘了。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黎綿心跳飛快,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身子,見並有什麽曖-昧的痕-跡,這才鬆了一口氣。


    夢而已,他不承認,暴君能拿他如何?


    門從外麵打開而後闔上,沒有陳媽媽那特有的語調聲參與,讓黎綿更是躺不住了,那一聲聲沉緩的腳步聲仿佛是敲打在他身上,黎綿最終選擇用被子蒙住自己,企圖裝死。


    蕭最靜立在床頭,沉默地看著被子下鼓起的小山丘,很快伸手強勢掀開了被子。


    黎綿第一反應是想眨著眼睛裝無辜,卻對上暴君那泛白的唇,以及毫無血色的臉,不由得怔愣住,這不會是他幹的吧?


    蕭最不動聲色地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而後俯身。


    黎綿被猝不及防被摟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暴君的大手在他後背上扌莫。


    ???


    蕭最確認完是昨晚那滑膩好扌莫的手感後,扣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黎綿咽了咽口水,兩人離得過近,近到能聞到暴君身上那股冷香,雖然有點淡了,但是對已經嚐過“滋味”的黎綿來說,還是帶著小小的誘-惑。


    怎麽辦?他又想了!


    顯然不知自己作為陽氣罐對這隻小狐狸的誘惑力有多深,尤其是某隻小狐狸已經嚐了巨大甜頭。


    蕭最摩挲著他的下巴:“還想裝到何時?”


    真的被這小狐狸騙慘了。


    黎綿想往後仰,遠離這即使是在夢中對他也是相當有吸引力的暴君,無奈暴君就算虛了,桎梏著他的力氣還是無法撼動。


    嗚嗚嗚,黎綿的眸子很快就蘊滿了眼淚,倒不是被嚇的,一個夢而已,暴君應該也不會摘他的腦袋。


    他就是想,想要


    蕭最見他眼淚打轉,頓了頓扣住他下巴的手一鬆,脖子就被環住了。


    黎綿實在忍不了了,吻了上去。


    梳妝台麵那爐香氣愈發的甜膩,珠簾隨著半開的窗戶鑽進的風微微輕晃,發出叮鈴當當的響聲。


    黎綿接吻毫無章法,全憑感覺,卻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蕭最似乎沒料到這一變故,扣住他下巴的手遽然收緊,不知是想推開他還是要帶著他靠近,很快便察覺到不對勁。


    蕭最抓住黎綿探過來的手:“…………”


    黎綿也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紅著眼睛撇嘴,他人形就這麽沒吸引力嗎?這會米青蟲上腦,根本就忘了某人昨晚被他木窄幹的事。


    蕭最對上他那委屈的眼神,正待開口,黎綿倏地在眼前消散,懷裏溫香軟玉的觸感還猶有殘留。


    -


    黎綿是被小鳥雀吵醒的,睜開眸子還有些恍惚,對上小灰那關心的小眼豆,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小鳥雀飛快移開視線,“做噩夢了嗎?”


    它剛剛被吵醒,見恩公蹙著眉,很是不舒服的模樣,這才趕緊把他弄醒。


    黎綿聽到小灰的話,終於從夢境裏迴過神了,一把拔過小鳥雀晃著它,“完蛋了,完蛋了!”


    以後他豈不是還要在夢裏和暴君相處!不僅如此,見不到暴君時他什麽想法都沒有,但一麵對著暴君就想要和他那個。


    最慘的是暴君對他人形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鳥雀被晃得頭暈,無措地撲棱著翅膀,“怎麽完蛋啦?”


    黎綿:“剛剛夢到暴君了!”


    怪不得都嚇哭了,不對呀,恩公又不怕暴君。


    小鳥雀不解:“做夢又沒關係。”


    黎綿:“以後我都白天睡,再也不夜裏睡了。”


    暴君白日裏一堆事要忙,哪裏有時間歇息,他決定避開暴君的休息時間睡覺,省得在共夢。


    打定主意後,黎綿火速坐起,不打算在繼續睡了,外麵天剛蒙蒙亮,酒樓靜謐極了。


    -


    寢宮裏。


    蕭最從龍床上醒過來,坐起隻覺得眩暈,在屏風後守著的孫公公聽到動靜忙喚了一聲:“陛下?”


    在陛下身上發生了這般詭異的事,孫公公可不敢在殿外候著了。


    蕭最啞聲道:“傳太醫。”


    孫公公現在一聽傳太醫三個字就心頭警鈴陣陣,旋即出門交代小太監去宣太醫,轉而點上幾盞燈,“陛下,可是覺得哪裏不舒服?”


    蕭最不欲多說,淡道:“把那本古籍拿過來。”


    孫公公不敢多問,隻覺得陛下身體好像又虛了,薄唇微燥透著不正常的顏色,不免擔憂,還是去將古籍取了過來。


    蕭最先前在禦書房時,隨意地翻過一遍,隻是當時認為無稽之談,便沒在意,如今再看雙修陽米青那部分。


    很快就明了。


    劉太醫匆忙趕來,看到他們陛下那張臉,不禁兩眼一黑,實在委婉不了了,顫顫巍巍道:“陛下,您要克製啊!再這樣縱穀欠下去有損龍體啊!”


    蕭最:“…………”


    隻是接個吻也有損?


    孫公公:“???”


    蕭最視線落在古籍那段,唾液,血液,陽米青皆能有效,隻是程度不同罷了,古籍合上。


    “朕知道了。”


    孫公公想破頭也想不通到底怎麽縱穀欠的!且不說他日日守在這殿外,今日更是一點沒打盹就在屏風外候著,到達是哪個小妖精,還能入夢不成?


    劉太醫又開始囑咐孫公公了,這滋補的藥膳一定要一日三餐都喝,禦膳房近期多做些大補之物,未來幾日須得讓陛下清心寡穀欠,


    孫公公一一記下,在這宮裏最忌諱的就是背地裏嚼主子的舌根,但孫公公在陛下跟前伺候這麽久,雖疑惑,擔心居多,將太醫送到殿外,忍不住開口詢問:“陛下白日裏不是已經喝了藥膳,怎還嚴重了?”


    劉太醫搖搖頭,剛剛龍床上僅陛下一人,且不說陛下的愛寵小狐狸下落不明,怎麽還有心情寵幸別人。


    孫公公歎氣,吩咐下人去煎藥,並且派人交代禦膳房近期多做些牛羊鹿肉等。


    -


    夢裏的小妖精黎綿哪裏知道自己隻是親吻時多吃了幾口,就又讓暴君那本就虛的身子更加雪上添霜,總算是熬到天大亮,黎綿洗漱完,坐在梳妝台前折騰了半天,將自己抹黑了幾度,又畫了個粗粗醜醜的眉毛,點了幾顆大黑痣,這才滿意。


    小鳥雀醒來看到他這張臉,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一個勁問他:“你是誰呀!”


    聽到黎綿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怎麽睡了一覺恩公又變模樣了。


    黎綿:“這下不害羞了吧?”


    小灰點點腦袋。


    最後黎綿用完早膳將小鳥雀揣袖子裏帶了出去,今日可得仔細玩玩。


    黎綿見前方烏泱泱的人頭,都湊在一起,便好奇地走過去,“你們在看什麽呀?”


    前麵的男人轉頭瞧了他一眼,又轉過頭說道:“這告示寫的,陛下的愛寵小狐狸被這小太監給偷出宮了,有看到的,可以上報官府,緝拿住這個小太監後能得千金。”


    黎綿:“????”


    那男人繼續道:“還別說這畫像中的小狐狸真可愛,怪不得受陛下寵愛,不過這太監長得也不像是能幹出此等偷雞摸狗掉腦袋的模樣。”


    其他人忙道:“陛下還能有錯,你這說的就是掉腦袋的事。”


    什麽畫像?一想起電視劇裏那畫像一般都看不出什麽,黎綿懷著僥幸心往牆上剛新鮮出爐的告示上瞧,表情有些崩了。


    誰!誰畫的!怎麽畫出連神態都這麽像的?


    作者有話說:


    來啦,暴君以後可怎麽辦啊(指指點點


    感謝寶寶們的投雷和灌溉,昨天太困了


    第47章


    ◎小狐狸被暴君捉住啦◎


    暴君都懸賞他了, 黎綿哪裏還敢繼續逛下去,生怕哪個眼睛毒辣地能一眼戳破他的偽裝,酒樓也不能住, 萬一有侍衛挨家挨戶搜查,很容易就露餡。


    黎綿站在大街上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安全的地方,最後目光隨意一瞥, 投向了不遠處街角的一家酒館?青天白日門口稍顯冷清,隻時不時進去一兩個男人, 歡聲笑語順著風傳到黎綿的耳旁, 令他好奇走近, 見大堂裏全是男子, 穿著打扮很清涼, 都沒幾塊布料遮擋,黎綿光是看著都替他們冷。


    本來隻是瞧瞧,有小倌見到黎綿在外駐足, 當即出來笑吟吟道:“這位爺,頭一次來玩吧, 快裏麵請。”


    多麽熟悉的開場白,多麽熱情的拉客。


    黎綿這才反應過來此地哪裏是什麽酒館,分明就是不正經的風月場所,本想擺手拒絕,胳膊就被挽住,小倌笑嘻嘻拽著他上台階, “哎呀, 爺, 別害羞, 奴會的花樣可多了,定叫您滿意。”


    黎綿被他那一身的脂粉香熏得差點打了個噴嚏,想要掙脫,轉念一想,酒樓隨時會被搜查,這種地方暫避兩日,應該稍微安全些吧?


    再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在此處住下吧?


    思及此,黎綿當即抬腳跟著進去了,大堂裏不似外麵那般冷寂,熱鬧非凡,台上撫琴唱曲,台下好看的小倌正黏在恩客身上喂酒,更有甚者都等不急上樓開始抱著人親-熱。


    黎綿:“……”


    怕看到更限製級的畫麵,黎綿趕緊要了間房跟著小倌上了二樓雅間。


    這種風月場所擺設都差不多,和夢裏那春月閣如出一轍,屋子裏散發著甜膩的香味,珠簾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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