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最見它越說越不像話,“這又是從話本裏看的?”


    黎綿搖搖頭:“這是小狐狸的真心實意,別看小狐狸整日膽大包天,那隻是為了確定陛下的寵愛,小狐狸其實很沒有安全感的。”


    蕭最顯然不信:“是嗎?”


    黎綿一爪子按在了暴君的嘴巴上,“這個時候你應該憐惜我,哄哄我,而不是質疑我!”


    蕭最簡直要被這小東西給逗笑了。


    黎綿鋪墊夠了,響亮地親了親暴君,討好道:“我看他們都有令牌,看起來好威風!陛下,您覺得您最愛的小狐狸配擁有一塊嗎?小狐狸真的好想要!”


    不然宮裏這麽戒備森嚴,他到時候怎麽溜出去?宮裏出入都得有令牌的。


    蕭最:“你不要也很威風,把你那虎皮披風披上。”


    黎綿瞪了它一眼,“令牌令牌令牌令牌!!!!”


    蕭最:“……別吵了,給你。”


    -


    小狐狸係錢袋子的位置掛上了黑金令牌,當即跳下龍床,出去耍威風,孫公公率先看到,心下震驚,陛下怎麽連這個都給了!隨即跪下,其他宮人都跟著跪下行禮。


    孫公公心裏感慨,得虧小主子不是狐狸精,不然按照這般寵愛,那以後不得魅.惑君主!


    黎綿晃了晃令牌,沒想到這麽好使,又出了寢宮,剛好撞見沈首領走過來,當即竄到他麵前。


    沈首領:“……?”


    黎綿顯擺:“沒看到令牌嗎?”


    小狐狸個子小巧,沈俯身才瞧見陛下的令牌就隨意的掛著這祖宗的脖子上,當即單膝跪下,行了大禮,黎綿這才滿意,便又拐進寢宮,它不是一隻招搖的小狐狸,它很低調的!


    小鳥雀和小白貓圍了上來,對著它脖上掛地威風凜凜的令牌好奇。


    黎綿沒扯下來,用小肉墊裏碰了碰,沉甸甸地,“陛下的。”


    一句話,小鳥雀和小白貓都後退了兩步,暴君的東西它倆條件反射害怕。


    這令牌極重要,不能和錢藏在一起,還是放自己身上比較好,再說夢裏化形不會有脖套和鏈子,它不用擔心露餡。


    龍床上的被單全部換新,孫公公捧著小狐狸那一包袱書從寢殿出來,陛下讓他處理掉,剛好撞見要從外麵進來的小祖宗。


    黎綿仰起脖子,對他進行死亡凝視:“孫公公,你抱著我的書做什麽?”


    孫公公:“奴才給您收起來。”


    黎綿:“你要是敢扔”


    孫公公:“奴才不敢!”


    黎綿:“就放在我的窩裏吧。”


    看完還要還呢,有借有還,才是好狐狸。


    孫公公一想到這是什麽書,就痛心疾首,小主子在他眼裏還是個孩子!竟然喜歡看這玩意!又不敢不從,將灰色包袱放在了籠子窩裏。


    黎綿這才滿意,洗漱幹淨後,方才進了內殿,暴君已經躺在龍床上,闔著眼睛。


    “陛下?你睡啦?”


    小狐狸剛爬上床就被攬入暴君懷裏,黎綿很奇怪,今日怎麽睡這麽早?


    不過一想到萬一還像昨日共夢,黎綿迅速躺好,閉上眼睛,由著暴君的大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自己的後背。


    小狐狸心裏默念,一起做夢一起做夢!


    -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默念起了效果。


    黎綿看著眼前這珠串叮當響,花紅柳綠的帷幔輕輕飄著,香氣生粉的陌生房間。


    外麵嬉笑聲不時透過打開的窗戶傳來,黎綿赤-裸-著坐在床上,知道是做夢,黎綿倒是鎮定許多。


    就是外麵的歡笑聲,怎麽這麽不正經啊?


    暴君呢?


    宮裏也沒這麽不莊重的地吧?


    正待黎綿想下床找身衣服,屋子的門從外打開,隻聽一道輕笑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這位爺瞧著麵生,想來是第一次光臨我們春月閣吧?”


    黎綿:“……”


    這春月閣不是它看的那個書裏的青樓嗎?


    黎綿趕緊又上床,躲在被子裏,隻聽見這個老鴇的聲音,她口中的那位爺,一直未開口,讓黎綿有點擔心,祈禱著必須得是暴君啊。


    其他人,他可不賣的!


    春月閣的陳媽媽還從未見過如此貴氣之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皆是上乘,就是麵無表情的,顯得整個人不怒自威,不免有些犯怵,麵上裝作鎮靜,笑著道:“小黎還從未接過客,這位爺一會可要好好憐惜。”


    黎綿在床上聽的清清楚楚。


    腳步聲進來,外麵的珠鏈撩開,他抬眸望過去,和眉宇透著冷漠的暴君輕瞥過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黎綿那雙漂亮的狐狸眼頓時燦亮起來,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蕭最看清楚藏在被中隻露出那雙熟悉又無辜的狐狸眼時,“……”


    作者有話說:


    暴君進入的都是小狐狸的夢,最後暴君會被小狐狸騙錢騙色,然後小狐狸跑路。


    感謝灌溉~~~


    第39章


    ◎“隻要有我小狐狸在,龍床就絕不能還有別人!”◎


    陳媽媽進來朝黎綿使了個眼色, 旋即笑著說道:“小黎可別害羞,好生伺候著這位爺。”


    黎綿身子縮在被子裏,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陳媽媽也不做久留, 隻盼著能把這貴客哄的一擲千金,“那媽媽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


    外麵龜公適時送來酒菜一一擺放在桌,陳媽媽同蕭最福了一福,這才離開, 將門闔上。


    屋子裏隻剩下蕭最和黎綿,梳妝台上香爐煙氣嫋嫋, 使得整個屋子透著一股子甜膩, 床幔微微飄動著, 黎綿在床上坐了起來, 小小思考了一番, 是先和暴君喝點酒再上床,還是直接拉他上床?


    畢竟是在夢裏,又沒什麽大不了, 這還不得任他為所欲為啊?


    待他先和暴君在夢裏練一練,等暴君喜歡和他上床後, 到時候活生生的人站在暴君跟前,還怕引不起暴君的興趣嗎?


    黎綿算盤打得很響,因著在夢裏,更是直接放開,毫不扭捏地掀開被子赤著腳下了床。


    蕭最立在原地,視線從他的臉蛋移到那雙精致生粉的玉足上。


    黎綿散開的頭發將那清瘦瑩玉的身子半遮半掩,很快行至到蕭最跟前, 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袍, 蕭最並未甩開他, 沉默著由他將自己帶至桌前坐下,黎綿坐在他身旁,細白的手指放在酒壺上為蕭最倒了一盅酒,而後端起送至他唇邊。


    蕭最麵上看不出是何情緒,垂眸和那燦亮的眸子對視著,隻見那雙勾-人的狐狸眼漫上些許笑意,似波光粼粼一般在心尖泛起漣漪。


    黎綿本來還想學著那話本玩個大的,嘴對嘴喂酒,隻是即使夢裏暴君依舊端著那麵無表情的臉,讓他總覺得會被推開,這才作罷,事實證明他猜到是對的。


    蕭最避開了他喂到嘴邊的酒,冷淡道:“穿上衣服。”


    黎綿:“……”


    不是大哥,這都做夢在逛窯子了,非要保持冷酷人設嗎?就不能當成一場春-夢,肆意妄為體驗一番嗎?


    還是說他人形不漂亮?吸引不到暴君?


    黎綿起身朝梳妝台走去,桌麵立著一麵銅鏡,總算可以好好瞧瞧他人形到底是何模樣,待坐下之後,黎綿看著鏡中美人,心裏對暴君讚歎了一句,好定力!


    和他原本模樣有八九分相似,隻是這張臉蛋從眉梢到朱唇都透著若有似無的春-意,笑起來像是在勾-人,又因這如水一般柔軟墨發散在身後,更添了一絲旖旎。


    這麽好看!竟然沒把暴君給迷住?


    黎綿也不受挫,再次來到暴君身旁,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帶,含著笑意朝他眨著眼,沒被拒絕後,黎綿俯-身貼近褪下暴君的外袍,他做狐狸都替暴君寬衣過好多迴,做人更是得心應手,兩人離得極近,近到暴君垂眸直接落在那微微顫動仿佛翩翩起舞的羽睫上。


    不知為何眼前之人總給蕭最一種熟悉的感覺,一舉一動都讓他聯想到小東西身上,不由得晃神,讓黎綿得了逞。


    黎綿將暴君的外袍鬆鬆垮垮披在身上,在暴君身旁再次落座,重新舉起酒盅,喂到他唇邊,衣服穿上了,這下總行了吧?


    蕭最還是伸手推開了。


    黎綿實在忍不了了,直接實施了最初想要做的,瞪了一眼這油鹽不進的暴君,將酒含在嘴裏,迅速捧上暴君的臉,親了上去,無奈第一迴做,還不等撬開暴君的唇瓣,直接一口酒就咽了下去,嗆咳了起來。


    蕭最:“………”


    黎綿仿佛從暴君的眼神中讀出他又在罵自己蠢了,沒好氣地瞪著這不解風情的冰塊。


    外麵突然吵鬧起來,黎綿眼皮一跳,門猛地就推開了,青天白日闖進來兩個黑衣人,直接拿刀朝著暴君砍去,黎綿下意識撲到了暴君身上,蕭最眸光微動,迅速出手攬住他的腰後退躲開了那一刀。


    -


    黎綿自夢中驚醒,那種小命嗚唿的驚慌感猶在,靠啊!這什麽破夢!怎麽還有危險?


    關鍵它在夢裏竟然給暴君擋刀!!


    這是什麽感天動地的情意啊?!


    黎綿見暴君竟然還未醒,表情透著冷戾嗜血,他都醒了留暴君一人在夢裏那就不是春-夢而是噩夢了,小肉墊趕緊晃了晃他。


    蕭最倏地睜開那雙深寒可怖的眸子,對上了小狐狸關心的表情,麵色這才緩和,黎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做噩夢了嗎?”


    蕭最不知該怎麽說。


    黎綿小肉墊按了按他緊蹙的眉宇,安撫道:“不要皺眉,會變醜,就是個夢而已。”


    蕭最依舊沒開口。


    黎綿覺得不對勁,“幹嘛呀?怎麽不理我?”


    蕭最看著它。


    黎綿不解:“怎麽啦啊?”


    蕭最這會兒嗓音極低緩沉暗,眸子一錯不錯盯著小狐狸,“若是有刺客,你這隻蠢狐狸願意擋在朕身前嗎?”


    黎綿:“……?”


    啊?難不成自己夢裏替他擋刀,讓他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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