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最被它逗笑,笑意不怎麽明顯,倒是衝散了從早上發現自己頭一迴做春-夢且夢-遺的不爽。


    黎綿絲毫未察覺到暴君心情的轉變,見威脅不成拿腦袋在他脖頸滾來滾去,改變戰略賣慘起來:“我可真是一隻可憐又沒人疼的小狐狸,被人欺負了也隻有難過落寞地躲起來,獨自一狐傷心難過到天明,隻因我是一隻可憐又沒人疼的唔唔……”


    小狐狸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被捂住發不出聲音,隻好用眼神幽怨譴責。


    蕭最:“賞。”


    孫公公立即去取銀票,小狐狸給了暴君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眉開眼笑將一把銀票塞進了錢袋子裏,一改剛剛恨不得咬死暴君的兇了吧唧的表情,對著暴君就是啪嘰啪嘰連親了好幾口帶著響,“小狐狸最喜歡你了。”


    摻著銀票的喜歡到底有幾分,就不得而知了,倒是這一插曲徹底衝散了暴君的燥煩。


    孫公公見兩個主子重新恢複往常,陛下批閱奏折,小主子坐在桌子上乖巧地整理呈遞,一時之間禦書房氣氛熙和,再次感慨還得是小主子才能哄好陛下。


    -


    一整日都是在禦書房,黎綿錢袋子是鼓了,身子卻累趴了,癱在桌上一動不動,心裏納悶,說好了暴君呢?怎麽這麽勤勉,哪家暴君能工作一整日?


    蕭最起身將軟趴趴的小狐狸從桌上抱起,黎綿坐在他手上有氣無力哼唧:“工作量太大了,小狐狸胳膊要費了。”


    旋即開始引出下一句:“得加薪。”


    不等蕭最開口,又補了一句:“有我這麽可愛又聰明的小狐狸幫忙,讓陛下心情愉悅,肯定遠比孫公公之前在跟前伺候更事半功倍吧?”


    孫公公:“……?”


    小主子誇自己就誇自己,怎麽還帶拉踩比較的?


    黎綿:“孫公公你說是吧?”


    不僅比較,還詢問當事人。


    孫公公笑道:“奴才哪裏能比得上小主子您啊!”


    黎綿仰脖得意地看著蕭最。


    蕭最:“聒噪。”


    黎綿哼哼:“我還能再聒噪。”


    蕭最:“加倍賞。”


    黎綿這才笑眯眯縮到暴君懷裏,攢了這麽多銀票好有安全感,已經開始暢想若是形體穩固離開皇宮之後的生活,到時他便帶著小鳥雀南下找個山清水秀的小鎮,購置一座宅子,聘幾個工人,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當務之急是形體穩定!


    黎綿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好在它不容易被打敗,到天蒙蒙亮時,醒了過來,故技重施,轉過身子,腦袋鑽進被子裏,剛把小肉墊放在沉睡的小暴君上,身上的被子被掀開,小爪子不情不願離開了它親密接觸的“巨龍”,懵逼地與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暴君對視。


    做壞事被抓了個正著。


    作者有話說:


    是詭計多端的小狐狸。


    大家熱情點啊!不然朝朝怎麽激-情加更?努力讓小狐狸掉馬?


    感謝灌溉~


    第34章


    ◎“那我玩都玩了!怎麽啦!你摘我腦袋好了!”◎


    暴君眸子沉寂中透著冷冽。


    小狐狸瞬間清醒過來, 四肢耷拉著,被拎著懸空,平時挺能說的, 這會一句話都沒有,主要是被抓包的尷尬和羞恥襲卷著它,讓它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小腦袋恨不得低到床上去, 卻也逃不過暴君那猶如實質的視線,整隻狐狸都慫了吧唧。


    蕭最不怒反笑, 在這靜謐的清晨, 短促地低嗬聲, 尤為滲人。


    沒看出來這小騙子倒是會裝, 昨日清早眨著那無辜的眸子, 還能淡定地問他“是不是做噩夢了?”


    可真挺行的,若無其事了一整日。


    蕭最將它放到床上,“抬起腦袋。”


    黎綿本想鑽進被窩躲著, 聽到暴君這不容拒絕地命令,隻好老實乖巧仰脖, 期待暴君能從輕發落,不敢與他對視,那雙漂亮的狐狸眼閃爍著,視線飄忽不安,彰顯著心虛。


    蕭最:“看著朕。”


    皆是命令的語氣,聲音雖不大,卻透著壓迫。


    黎綿隻好看向他, 下意識眨眨眼。


    小狐狸本來就長得可愛, 瞳仁極其圓潤, 天然的無辜感讓人根本無法苛責,蕭最深知這是假象,不為所動,平靜問道:“如實交代,你摸朕的做何?”


    黎綿:“……”


    被這般直白問話,饒是小狐狸臉蛋都是毛發,黎綿也能肯定自己臉絕對是紅了,因為它身子都咕嚕咕嚕往外冒著熱氣。


    嗚嗚嗚,實在太尷尬了,做這種事被抓包,就算它現在是隻狐狸,也隻想刨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


    蕭最:“很好,看來朕是對你太縱容了。”


    黎綿:“!!!?”


    這事有這麽嚴重嗎?不就是玩了一下他的小兄弟,又不是沒爽,昨日分明就


    黎綿弱弱喊道:“陛下……”


    蕭最神色不動,平日裏麵無表情的那張臉此刻覆了層寒霜,眉宇之間格外凜冽。


    黎綿有些慌了,顧不上羞恥了,小爪子趕緊扯上蕭最的寢衣,蔫巴巴道歉:“我錯了,我不該不經你允許玩你的…你的…”


    找不到合適的詞代替,黎綿含糊過去後,態度極好的再次道歉:“小狐狸知錯了。”


    蕭最聽到玩這個字,臉更沉了幾分,“這是玩的嗎?”


    黎綿:“……”


    小狐狸腦海裏緊繃的弦斷了,它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和態度,被慣的本來脾氣就大,做不來唯唯諾諾,被訓斥當即甩開小爪子,繃著小臉,冷酷道:“那我玩都玩了,怎麽啦!你昨日不是也舒服地往我掌心戳!”


    氣惱上頭,直接隔著被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怒道:“多金貴!我就碰了!怎麽了!”


    說完還橫了一眼蕭最。


    蕭最:“……………”


    蕭最被它這囂張且不知羞的模樣凝滯了片刻,頓了頓才開口:“下去。”


    黎綿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我就不下去,反正你都氣惱要怪我,還要摘我腦袋。”


    蕭最:“……朕何時說要摘你腦袋?”


    黎綿:“你剛剛的表情已說明一切,比以前要懲罰我的那幾次還要嚇人。”


    蕭最伸手想將它拎一邊去,卻被小狐狸晃著躲開,一副不從的模樣,蕭最隻覺得頭皮發麻,低沉地訓斥道:“別亂動。”


    感受到被子下的狀況。


    黎綿強裝鎮定,強勢不過那一會,實際上爪子羞恥地都蜷縮在一起了,打定注意一會暴君要是來拎它,它就順勢滾下去,誰知道左等又等,不見暴君有所行動,黎綿抬頭看過去,直接撞進了暴君那晦暗深幽的眸子裏,嚇得它什麽也顧不上,直接骨碌碌一路滾到了龍床最裏麵,撅著屁.股把腦袋埋進被單裏,很快又覺得自己這個姿-勢不安全,默默翻了個身,腦袋朝著外麵開始裝死,小耳朵卻支棱起來不忘探著暴君的動靜。


    蕭最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它身上,將它那些小伎倆都看在眼裏,一陣無言。


    實在太安靜了,黎綿簡直覺得煎熬,狗皇帝怎麽這麽能忍?難道是不會?


    這可是它化形的關鍵,可不能憋壞了,黎綿悄悄探頭,好聲好氣示弱:“你先別顧著生氣,去解決一下吧,別給憋壞了啊,這事是我做的不對,你一會摘我腦袋泄憤我絕無二話。”


    詭計多端的小狐狸,剛剛聽到暴君並無要摘它腦袋才這般說,隻是它想不通,為何暴君會這般生氣,是覺得它一隻狐狸不配玩他的巨龍嗎?


    蕭最倒不是覺得不配,而是他向來沒有這方麵的穀欠望,卻接二連三被一隻狐狸給挑起來。


    一隻狐狸……他真不至於這麽變態。


    可能是清心寡穀欠太久了。


    黎綿見蕭最沉默起身,披衣袍之時,還睨了它一眼,才離開。


    這態度實在讓黎綿很難鎮定。


    今日化形又失敗了,小狐狸受了驚又發了脾氣,有氣無力爬到暴君睡過的地,將自己盤旋在他的枕頭上,唉聲歎氣。


    也不知道暴君一會解決完怎麽懲罰它?


    以後會不會就防著它,就不準它在睡龍床了?!


    嗚嗚嗚,怎麽辦啊?


    黎綿在憂慮中睡了過去,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小鳥雀和小白貓被禁止進入內殿找它。


    等它睜開眼,室內亮的刺眼,它迷迷瞪瞪將腦袋紮進枕頭裏,懶懶地蹬了蹬後肢。


    蕭最坐在床邊,也不知道何時迴來的,沉著臉看著它,感受到視線之後,黎綿猛地睜眼,還有些茫然,很快反應過來,趕緊爬起來一屁.股坐在他枕頭上。


    親眼目睹暴君臉又沉了幾分,黎綿低著頭偷偷摸摸把枕頭往後拖,假裝自己沒有對著這個枕頭又踩又坐。


    黎綿那張小狐狸臉蛋上堆滿笑意,“陛下,您迴來啦?”


    蕭最:“嗯。”


    黎綿作可憐巴巴狀:“陛下是要摘小狐狸腦袋嗎?”


    蕭最不鹹不淡:“朕沒說。”


    黎綿爪子扣了扣被單,“我錯了。”


    蕭最掀眼皮看它裝:“是嗎?你早上不是很厲害嗎?覺得自己沒錯。”


    黎綿:“早上沒睡醒,還在做夢呢。”


    蕭最懶得聽它扯,“如實交代,若是讓朕知道你說慌”


    剩餘的話並未全部說出來,卻更能讓人諸多揣測,想的更多,尤其是配上暴君那陰沉的神色,寒潭般的深眸,恐嚇效果加倍。


    黎綿:“……我。”


    蕭最:“朕耐心有限。”


    黎綿:“我就是那日看了你帶迴來的那本古籍……上麵說陽米青可以有助化形,我就一時之間鬼迷心竅了,想試試,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說,是因為怕你知道了,你不是說我要是變人了,就摘我腦袋嗎?”


    小狐狸委委屈屈的表情,配著可憐巴巴的語氣,置之死地而後生,說著真假摻半的話,實在是令人動容。


    蕭最:“……”


    蕭最壓根沒想到竟是這樣,上下瞥了它那憨頭憨腦的模樣,一時之間沉默了。


    黎綿舉起小肉墊,眼淚汪汪:“陛下放心!小狐狸變不了人!昨日就試了!那古籍根本就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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