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


    這是為了把它勸迴去已經開始睜眼瞎說了是吧?


    不過黎綿也是做做樣子,孫公公都這麽賣力,它順著台階下,裝模作樣哼了哼,將藥膏揣進荷包裏,大度地隨著眾人迴去了。


    一路上孫公公都在給黎綿做思想工作,讓它迴去給陛下認個錯。


    小狐狸端著高冷不搭理他。


    -


    蕭最聽著宮人稟告這小東西吃的打嗝才離開禦膳房,隻覺得好笑,孫公公晚膳還在念叨著生怕它餓著,也不瞧瞧這小家夥是能虧待自己的狐狸嗎?


    寢宮裏熱水已經備好了,小狐狸在外麵凍了一圈,四肢一踏進門檻,暖意十足,傻子才不迴來!由奢入簡很難的好嗎?


    蕭最本以為這狐狸又要耍小性子得氣上幾日,不曾想它一進門就奔向自己,然後賣乖地蹭了蹭他的衣擺。


    蕭最:“……”


    小狐狸能屈能伸,它決定先示弱降低暴君對自己的警惕,方便它晚上行動!


    孫公公很是欣慰他這一路上的話都被聽進去了,在一旁向陛下稟報:“老奴找到小主子時,小主子正在可憐巴巴自個上藥,根本夠不到,老奴看著都心酸。”


    小狐狸聽到他突然提這個,頓時警覺,幾個意思?


    就聽到孫公公開口道:“小主子這是在等陛下您幫它上藥呢。”


    小狐狸:“???”


    作者有話說:


    小狐狸:孫公公,你別太荒謬了,我真是謝謝你啊:)


    感謝灌溉呀~


    第21章


    ◎小狐狸半夜不睡給暴君下藥◎


    接收到暴君投來的視線,黎綿迅速後退兩步,腦袋和小肉墊一齊搖擺,快要晃出殘影了。


    這老東西別太離譜,造謠這個到底對他是有什麽好處啊?


    孫公公歪曲事實的功力已達登峰造極,笑著說道:“小主子,您既然都認錯了,陛下這般疼您,也不會責怪您,怎生還害羞起來?”


    救命,這老東西怎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到底哪隻眼睛看到它在害羞!它就算痛死也不要狗皇帝給它上藥!


    隨著孫公公話音落下,綁在金鏈子上的荷包好巧不巧繩子鬆開,掉落在黎綿年前,裝著藥膏的瓷瓶骨碌碌滾到了蕭最腳下,黎綿見狀差點兩眼一黑。


    孫公公笑著撿了起來,一舉一動仿佛都在說小主子口是心非,分明就想讓陛下上藥,不然這綁好好的荷包,若不是刻意為之怎會突然掉在地上?


    毀滅吧!


    蕭最:“過來。”


    黎綿:“……”


    -


    最終小狐狸一臉悲憤地趴在了暴君的腿上,嗚嗚嗚,該死的老東西!該死的狗皇帝!


    蕭最至始至終沒說什麽,將藥倒在掌心,雙手將其搓化開,覆在小狐狸的屁.股上,隻見這家夥尾巴倏地豎起,顫了幾顫,反應極大,下手動作頓了頓,“很痛?”


    小狐狸沒吭聲。


    蕭最便不由得放輕了力道。


    雖說是上藥,但是暴君的大手揉在它的屁.股上,比打好不了多少,小狐狸此刻腦袋恨不得埋進地裏,死了算了,繞是心裏罵罵咧咧,卻又舒服得不自覺哼哼唧唧,還別說太醫院這藥膏怪好用,冰冰涼涼的,再加上暴君的手極熱,簡直爽翻天了。


    蕭最見小狐狸到後麵裝都不裝了,嚶嚶嗚嗚發嗲,小尾巴晃來晃去,果真是口是心非的家夥,上完藥後順手在它那彈性極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明顯感覺小東西抖了抖,尾巴瞬間繃得很直不再晃了。


    小狐狸咬牙切齒,小肉墊緊緊握住。


    忍,它忍了!


    趁著蕭最淨手的空子,黎綿從蕭最腿上爬了下來,叼起荷包往小窩裏送,畢竟荷包了還藏了瓶讓它報仇的好東西呢。


    小鳥雀見它迴來,心塞塞道:“恩公不讓我給你上藥,卻讓陛下給你上藥,小灰在恩公心裏難道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嗎?”


    小狐狸:“……”


    哪裏看出它願意的!分明就是狗皇帝覬覦它那毛絨絨的屁.股,剛剛結束還被它逮住狗皇帝耍流氓,它隻是弱小沒護住才被狗皇帝得逞,它是被迫的!


    小鳥雀沒得到迴複,傷心不已:“小灰知道了。”


    小狐狸:“你知道什麽?你又知道了?都是他強.迫我的!再說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最好的朋友,別和他比,太掉價了!在我心裏他連你的一根羽毛都比不上!”


    仗著整個屋子沒人能聽懂它倆的對話,小狐狸極力拉踩暴君,嗷嗷叫的一點不心虛。


    小鳥雀被哄的小黑豆亮晶晶,眉開眼笑又有點羞澀:“真的嗎?那下次恩公再需要塗藥,小灰用翅膀給你抹!”


    小狐狸:“……”不用了吧,它不想再有下次了。


    小鳥雀確定自己的地位,又神氣起來,圍著小狐狸轉圈:“恩公不是說要報仇?怎麽報仇呀?”


    小狐狸正在拿熱水浸泡過的帕子擦小肉墊,聞言嗬嗬嗬嗬,端著一派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蕭最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小狐狸身上,隻見那一狐一鳥頭碰頭,不知和小胖鳥聊什麽,小狐狸最後笑得蔫壞。


    -


    夜半,寢殿裏格外靜謐,蕭最入寐不喜人在跟前伺候,是以輪班的宮人都在殿門外守著,剛好方便小狐狸做壞事,借著月亮透進來的光,小狐狸從荷包裏摸出來它從太醫院順走的藥瓶,裏麵隻有一顆藥丸,它拿牙齒輕銜住,而後邁著四肢鬼鬼祟祟往內殿跑,小鳥雀睡得正香對此一無所知。


    內室還留了一盞夜燈未熄,不至於黑燈瞎火什麽都看不清,小狐狸輕車熟路地跑到了龍床前,先謹慎地豎著小耳朵聽著暴君的唿吸聲,確定是在睡著,這才沒發出一點聲音地爬上了龍床,繞了一圈進了裏頭,它之前和小鳥雀說的絲毫沒誇張,這龍床極大,被單光滑如水,當皇帝就是會享受,小狐狸心裏吐槽,本來還想衝著暴君做個鬼臉的,無奈探頭過去,昏暗燭光下的暴君,閉著眼睛斂去強勢鋒戾,眉眼輪廓都柔和了些許,對著這張俊美無暇的臉,實在很難生氣,小狐狸在心裏哼了哼。


    幸好男色對它不管用,長得再好也沒用!小狐狸有仇必報,低頭湊到了蕭最的唇邊,這一路它都用前排小牙銜著藥丸生怕咬.破,這藥丸不小,不借助水無法咽下去,小狐狸早有對策,左右已經親過了,無所謂反正它現在是隻狐狸又不吃虧,就當是吸陽氣了,小狐狸都不帶猶豫,直接伸出小舌尖撬開了蕭最的唇,將藥丸送了進去。


    其實蕭最從小狐狸踏進內殿時就已經醒了,他本身覺淺,這也是為何不讓宮人在跟前守夜的原因,會打擾到他,蕭最本意是想看這小東西大半夜不睡偷偷摸摸過來要最做什麽,聽到它爬上床,還以為是想睡床上,不等他開口讓小狐狸下去時,這家夥腦袋就湊了過來。


    蕭最:“?”


    再然後小狐狸低頭迅速將舌尖伸了進來,不似上迴咬他那般,竟然是在親…他?!


    蕭最一時之間都不知做何反應:“……”


    小狐狸正努力卷著藥丸想將其送到蕭最喉嚨眼去,壓根都沒察覺到蕭最睜開眼,等整隻狐狸被捏住脖頸時,黎綿緊張地差點忘記唿吸,眨著眼睛和下方那雙幽深的眸子對視。


    嗚嗚嗚,就差一點點!


    打死也不能讓暴君知道它半夜不睡覺給他下藥,以為它半夜偷親都比下藥強!


    黎綿卷著那顆藥丸想神不知鬼不覺從暴君嘴裏退出來,誰知道蕭最被它弄得舌尖微癢,下意識動了一下,小狐狸隻覺得一股電流直天靈蓋,藥丸沒卷住,啪掉在了蕭最嘴裏。


    救命!!!


    蕭最坐起身,舌尖將藥丸抵到唇邊,麵無表情取了出來,瞥了一眼在藥丸掉下時就迅速鑽進被子下企圖裝死的小狐狸。


    作者有話說:


    小狐狸哭泣:電視劇都是騙人的,說好了的嘴對嘴喂藥能喂進去的呢!


    小狐狸:誤會它是隻色.狐狸,半夜爬床偷親暴君,都比現在做壞事被抓包要強。


    猜猜小狐狸給暴君喂的什麽藥捏。


    感謝投雷和灌溉的寶子們~


    第22章


    ◎小狐狸反被暴君擺了一道◎


    小鳥雀自睡夢中驚醒,頗有些遺憾,好不容易夢裏娶上小鳥媳婦,正準備一起造鳥蛋,就被吵醒了,它不情不願睜開黑豆眼,見恩公不在窩裏,窗外明月高高懸掛,夜深人靜正是做夢時,寢殿內卻點了燈,亮如白晝。


    想到睡前小狐狸說要給狗皇帝一個教訓,小鳥雀遲鈍的腦袋終於嗅到一絲不同尋常,也顧不上迴味夢裏的小鳥媳婦,撲棱著翅膀起身蹦跳著去找小狐狸了。


    內殿裏。


    小狐狸一副做了錯事怕被罰,心虛地藏在被子裏死活不肯出來。


    蕭最披了件外袍站在床邊,指尖還捏著那顆黑漆的藥丸,眸色不明,孫公公一開始是隱約聽到殿內有動靜才進來的,隻以為陛下起夜,於是點了一盞燈,這才發現龍床上還多出個小丘包,孫公公隻當這小祖宗白天受了委屈來黏陛下,“小主子,陛下向來覺淺,您聽話,快隨老奴出來,別擾了陛下。”


    小狐狸做壞事被抓包,哪裏敢出來,現在這一床被子就是它的避風港。


    孫公公見狀下意識看向蕭最,見陛下麵沉如水,視線不自覺落在蕭最的指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當即表情嚴肅起來,出去命宮人傳召太醫,寢殿內一時燈火通明,這也是為何小鳥雀正做著美夢卻突然被驚醒的原因。


    宮人端來熱水,孫公公接過這來路不明的藥丸,心裏直歎氣,這不是觸陛下逆鱗嗎?


    蕭最至始至終都未開口,平靜地洗了洗手拿帕子擦淨後,這才將視線落在被中某隻敢做不敢當的小狐狸身上。


    “現在知道怕了?”


    黎綿在蕭最嘴裏為非作歹吃了不少“陽氣”,此刻一開口不再是嗷嗷叫,好聽的嗓音透著心虛卻又嘴硬道:“我又沒做什麽,有什麽好害怕的,我就是覺得被子裏暖和樂意在裏待著。”


    蕭最差點被氣笑,冷聲道:“沒做什麽,三更半夜不睡覺爬上龍床嘴對嘴給朕喂藥,這叫沒做什麽?”


    孫公公本來還擔心這藥會不會有毒,聽到嘴對嘴:“……”


    實在不敢腦補這個畫麵,心倒是放了一半了,都嘴對嘴喂藥,鐵定不是什麽毒藥,至於這祖宗為何大半夜不睡爬床和陛下嘴對嘴值得深思。


    黎綿見暴君竟然還心平氣同自己說話,瞬間覺得此事應該也沒自己想得那般嚴重,腦袋高速運轉,猛地頓悟,從被子裏探頭,哪裏還見有剛剛的心虛,“什麽喂藥?我三更半夜不睡覺爬床是覺得龍床睡著舒服,我就想在龍床睡覺,嘴對嘴是因為我喜歡和你嘴對嘴,又不是沒嘴對嘴親過,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這番話把理直氣壯,死不承認,反客為主發揮的淋漓盡致


    蕭最:“……”


    孫公公聽到這大言不慚石破天驚的話,隻覺得自己剛剛那點擔心都是多餘的,這祖宗真的是老虎嘴裏敢拔牙。


    蕭最沒料到剛剛還慫噠噠的小狐狸此刻伶牙俐齒的,“這藥作何解釋?”


    黎綿睜著眼睛說瞎話:“都說了不是藥,是我自己吃的零嘴。”


    蕭最表情一時之間捉摸不透。


    黎綿認為自己把暴君說的無言以對,瞬間昂首挺胸,好不得意。


    孫公公恐在跟前被牽連:“奴才去看看太醫到了沒?”


    黎綿瞬間沒了神氣:“……”


    啊?大半夜還去叫太醫啊?那這藥是什麽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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