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嗎。」餘沐沐小聲迴答。


    唐爍又看了看她的裙子,皺了皺眉:「不過這裏怎麽有這麽一大片紅?你今天…啊,那你肚子疼不疼?」


    唐爍邊說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係在了餘沐沐的腰間。


    「不是,這是紅酒,剛剛不小心弄上去的。」


    餘沐沐低頭拍了拍裙子解釋著,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唐爍發現餘沐沐有點不對勁。


    他在路燈下仔細觀察了她的表情:「你剛剛…哭了?眼睛怎麽這麽紅,妝好像也花了一點…」


    餘沐沐捂住自己的臉:「你別看了…」


    唐爍的語氣突然變得凝重:「你去見言北了?是他把你弄哭的?」


    餘沐沐沉默著沒說話。


    唐爍扣住了餘沐沐的肩,他俯身看著她,語氣似是壓抑著怒氣:「餘沐沐,你就不能離言北遠一點嗎?他除了能讓你哭還能幹嘛。」


    餘沐沐還是低頭不說話。


    唐爍嘆了口氣,又看著她沉默了很久。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唐爍終於再次開口,聲音悶悶的:


    「餘沐沐,都這麽多年了,你總是在我麵前說言北的事。」


    「我知道你心裏有他的位置,但你就真的一點都看不見其他人了嗎……」


    「我在你身邊陪了你這麽久,但我好像連擠都一點也擠不進你的心裏。」


    ……


    「嗯?」


    餘沐沐疑惑地抬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唐爍苦笑著低頭望她,眸光沉沉:「餘沐沐,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裝傻。我最近才發現,你好像是真傻。」


    「什麽?」


    餘沐沐抬起頭看著唐爍,忽然走了神。


    如果是其他女孩,大概光看到他這張臉就會淪陷的吧。


    月光下,唐爍收起了平常吊兒郎當的表情,忽然變得極其認真又深情。


    「餘沐沐,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認真聽。」


    ……


    「餘沐沐,我喜歡你。」


    「我從高中見你的第一麵就喜歡你,後來又跟著你一起考了同一個大學。在大學剛見到你,你當時誤會我喜歡男生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就沒戳穿。」


    「再後來我又聽你說了好多言北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裏還容不下其他人。我就想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


    「等一下!【黑肆qq2676956314整理,進群私黑肆】唐爍。」


    餘沐沐突然抬手打斷了他,確認道:「你不喜歡男生?」


    「嗯。餘沐沐,我喜歡你。」


    唐爍把手搭在餘沐沐的肩膀上,湊近望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又重複了一次。


    餘沐沐又呆愣住了。


    她今天已經接受了太多刺激。


    大腦終於徹底死機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要是再不迴復,我就當你默認了。」


    她似乎聽到唐爍說了這句話。


    唐爍抬起了她的下巴,低頭想要吻上去。


    看著他放大的臉,餘沐沐突然清醒了。


    在他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她側頭躲開了。


    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唐爍。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唐爍的眸色瞬間暗淡了。


    他放下手,低頭苦澀地笑了一下。


    他不是沒料到這個答案。


    但真正被拒絕,竟然比想像中還要失落。


    唐爍盡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餘沐沐,你也不用拒絕得這麽快吧。我第一次跟女生表白,你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麵子。」


    「唐爍,真的對不起…」餘沐沐低頭。


    唐爍閉上眼,他還是捨不得她。


    接下來說的話讓他自己都覺得無比卑微:「嗯。還是因為言北嗎?餘沐沐,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但沒關係,我可以等的……」


    「對不起…」


    餘沐沐垂著眼還在拒絕。


    唐爍又湊近了些,像是不甘:「餘沐沐,我知道你喜歡帥的,聰明的,可愛的,有錢的,有腹肌的…但言北有的我都有啊。」


    他哽咽了一會:「為什麽…你為什麽就不能喜歡我呢…」


    餘沐沐依舊沉默。


    唐爍還在低著嗓子試圖挽留她:「餘沐沐,雖然我平常很低調。但我家在上海開公司的…我也沒比言北窮。」


    「你還說他給你做好吃的,我也可以學…」


    「是因為我平常太酷了嗎…我可以努力變得溫柔一點。還是因為我頭髮不是黑色的,看起來不太男神嗎…」


    ……


    餘沐沐實在聽不下去了:「不是的。唐爍,你別這樣…你特別特別好…隻是我先喜歡上別人了。真的對不起……」


    唐爍的聲音已經有點沙啞:「餘沐沐,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他最後一次問她。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餘沐沐又哭了。


    她除了這句話什麽都說不出來。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夏日剛下過雨的夜晚,空氣潮濕寒涼,蟬鳴聲低低吟唱,襯著夜的寂靜。


    唐爍苦澀地笑了笑,將頭側向一旁,往日多情狹長的眸子裏光輝不再。


    他呆立了許久後,迴身把餘沐沐深深地攬進懷裏,頭埋在她的肩膀處:「那你讓我抱一會可以嗎…就這一次,就一小會可以嗎,沐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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