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的唿吸吹在她臉上,餘沐沐的瞳孔不自覺地顫了顫,內心一陣緊張:「是你自己說你什麽都沒幹的…」


    「那你呢。」


    言北的嗓音又沉了幾分。


    她怎麽了?


    她今早雖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痕跡。


    但也不是什麽關鍵的部位啊…


    難道她還做了別的?


    餘沐沐指尖發涼,她慌張地退了一步:「我…怎麽了?」


    「你…」


    言北的臉頰忽地紅了紅,語氣克製:「你昨天…你自己想不起來嗎。」


    ???她確實是想不起來呀。


    餘沐沐的瞳孔又顫了顫,反正不管是什麽,看言北現在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肯定是還做了什麽其他更過分的。


    餘沐沐努力迴憶了一下,今早起來的時候,嘴裏好像確實有點甜甜膩膩的味道,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


    餘沐沐瞪大了眼睛,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那你為什麽不推開我。」


    推開?


    他根本就推不開她,也不想推開她。


    言北低頭看著餘沐沐委屈得眼眶發紅,淚光閃爍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地煩悶。


    因為不是唐爍,所以她就不願意了是嗎。


    不願意的都快要哭了。


    她是天生就薄情嗎。


    在夢中明明那麽喜歡他,每天都和他黏在一起,一副沒了他就不行的樣子。


    可在進到夢裏之前,她早就有了別人。


    所以在夢中,她就是和他玩玩是嗎。


    不僅如此。


    現在夢醒了,她還徹底把他忘了。


    騙了他的感情,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言北抓在餘沐沐手腕的力氣加重了些,他低頭勾了勾嘴角,眼底卻沒有笑意。


    嫉妒衝上心頭,言北又湊近了一步,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極低。


    「餘沐沐,我為什麽要推開。」


    「你…」


    餘沐沐死死抬眼瞪著他,說不出話。


    是啊,他為什麽要推開她。


    他一直都是這樣,不管是夢裏還是現在。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她早就該明白他的本質的。


    而且他說得好聽。


    他現在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可他根本就不是什麽都沒做,他在她渾身上下留下了這麽多痕跡。


    隻剩了最後一步,又是什麽意思。


    就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就是發現他自己真的不喜歡她,要麽就是怕她纏上他,不想負責。


    人的個性根本就不會變。


    在夢裏也一樣。


    對她又親又摟又抱,又說盡了情話。


    可是轉頭就在雨夜鴿了她,跑去和別的女生約會,然後冷冰冰地說不喜歡她。


    她到底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自取其辱。


    餘沐沐狠狠地甩開了言北的手。


    她死死瞪了他一眼,轉頭拉著行李,頭也不迴地離開了機場。


    第47章 、花海


    ◎沐沐,我昨晚夢到他了◎


    餘沐沐隨便找了個酒店便住下了。


    她把頭緊緊埋在枕頭裏,又一次哭得泣不成聲,想逃避這一切。


    自從迴到現實,她一直假裝無事發生地在他身邊,做一個老同學,好下屬。


    其實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


    也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喜歡她。


    可她還是每分鍾都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任由自己淪陷。


    她刻意地不去想夢中他涼薄的話。


    就是純粹地靠這種方式矇騙麻痹自己,從而心安理得地留在他的身邊。


    ……


    如果他什麽昨晚都沒做,隻能說明他不喜歡她,她早就已經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可是他如果不喜歡她,卻不推開她,就是明晃晃地戲弄。


    這就是和夢裏一模一樣的無恥行為。


    餘沐沐不願再承受第二次。


    可現在的事態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控製,再這樣下去,她隻有可能越陷越深。


    最終獲得比夢境還悲慘的結局。


    餘沐沐擦了擦眼淚,掏出了手機。


    「以後不要再見了。翻譯我已經做了一大半了,後麵的工作你交給別人吧。工資也不用付了。」


    發完這句後,她就拉黑了言北。


    三天後,餘沐沐返迴了北京。


    今天晚上有一場同學聚會。


    這是她之前早早就答應過班長要參加的。


    但這天下午,白安妮忽然約了她見麵。


    上次來到白安妮家,她還在昏睡。


    這五年安妮一直在國外,實際上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


    再次見到安妮,餘沐沐的神色一滯,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白安妮比夢裏高中的樣子又清瘦了一些,神態也變得更加成熟。


    區別最大的點就是她剪掉了飄逸的長捲髮,如今微卷的黑色短髮將將落至肩膀。


    雖然她的麵色還是有幾分蒼白,但是也不像前幾天那麽虛弱了。


    她溫柔地朝餘沐沐擺擺手笑了笑:「好久不見呀,沐沐。」


    餘沐沐和她一起並肩坐在小院子中。


    院中還擺著白安妮沒畫完的畫作,鮮艷的油彩,描繪的是一片蔓延無邊的花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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