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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芙蕖忙問:“怎麽了?”


    彥祖卻沒說話,隻問:“太醫來了麽?”


    “還沒,已經派人去請了,可一直未到。”小蘭抽抽噎噎地迴答。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見到彥祖和上官芙蕖在場,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麵無人色。


    “稟皇上,娘娘……李太醫……李太醫他昨夜自盡了。”來人的話,讓彥祖和上官芙蕖心裏同時咯噔一下。


    “怎麽會突然自盡?”彥祖立刻反問。


    “不……不知道……奴才剛剛去找的時候……太醫院的人說……他……他昨一服毒……就死在藥房之中……”那人低垂著頭,身體直發抖。


    上官芙蕖已經整個人愣住,彥祖則是大感不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會無故自盡,其間必有蹊蹺。而且方才他試脈,傅蓉分明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事不宜遲,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讓小蘭撬開傅蓉的牙關,喂她服下。


    而他卻將上官芙蕖拉到僻靜處,用極低的聲音問:“李太醫給她治了多久病?”


    “原先那個大夫開的藥不管用,今日我才為她換的。”上官芙蕖的迴答,讓彥祖的眼神更沉下去了幾分。


    “究竟是怎麽迴事?”上官芙蕖見他神色不對,焦急地抓緊了他的衣袖。


    “記住,無論別人問你什麽,你都說不知道。”彥祖握住她的手,緊緊地在她掌心捏了一下。


    上官芙蕖一怔,忽然明白了些。唇色發白,猶疑地問:“她是不是……中毒?”


    彥祖不忍,但隻能點頭。


    “不是我……”上官芙蕖急切地望著他。


    “我知道。”他柔聲迴答:“你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信她。上官芙蕖的心裏好過了些,可迴頭望著傅蓉的慘狀,還是免不了擔憂。太醫是她為傅蓉換的,而才是第一日,便出了這樣的事,她要怎麽才能脫得了關係。


    “別擔心,有我。”彥祖安撫她,但也心知,此事絕不可能輕易了結。


    服了彥祖的解毒丸,傅蓉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可太醫對她下毒,隨後畏罪自盡的消息卻很快不脛而走。


    天還沒亮,傅廷就趕到了宮中,這次還帶著傅蓉的母親。傅母一看見傅蓉的樣子,便撲到她身邊,母女倆抱頭痛哭。


    而傅廷則一臉陰沉,幾乎是在質問:“據聞蓉兒是中了毒,臣想請問陛下娘娘,此毒從何而來?”


    彥祖微微側過身,將上官芙蕖擋在身後,平靜地直視傅廷:“朕自會著人去詳查。”


    “還望陛下能一碗水端平,還蓉兒一個公道。”傅廷的目光,越過彥祖的肩膀,投向上官芙蕖。


    上官芙蕖垂眸避開,在心中重重歎氣。


    彥祖轉身叫跟著他們來的宮人:“先護送娘娘迴宮歇息,也折騰了大半夜了。”


    上官芙蕖默默告退,轉身時仍能感覺到,傅廷那憎恨的目光粘在她背後。


    房中隻剩下了彥祖和傅家的人,他慢慢沉下一口氣,走到床邊問傅蓉:“好些了麽?”


    傅蓉臉上掛著淚,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謝陛下相救。”


    “好生養著吧。”他又取出兩顆藥丸:“今日再服上兩次,便無大礙了。”


    彥祖此刻的語氣,已溫和了許多,傅廷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而彥祖也並未在此久留,又隨口安撫了幾句,便說要更衣上朝了,先行離去。待他走了,傅廷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嘴角有陰狠的笑:“這次,我一定逼得他寵幸於你。”


    傅蓉低垂著頭沒說話。


    她的母親也是一副哀憐的樣子,縮在一邊不敢出聲。


    “怎麽?你們娘倆吃我的喝我的十幾年,現在報答我還覺得不甘麽?”傅廷看著她們的神色,不滿地詰問。


    “蓉兒……願為大伯做任何事……即使……舍棄性命也無怨無悔。”傅蓉哽咽著迴答,緊緊握著母親的手。


    他卻將傅母一拽:“好了,走,這宮裏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常呆的地方,迴去。”


    傅母被他扯得身體一歪,卻不敢反駁,隻得含淚放開傅蓉的手,跟著傅廷離開,一步三迴頭。


    傅蓉看著母親的身影消失,將臉埋進枕頭痛哭不止。


    小蘭在一旁,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小姐你別傷心,等有朝一日飛上枝頭做好了鳳凰,便能讓夫人幸福了。”


    “鳳凰?”傅蓉慘笑:“對,我要做鳳凰,不做能被人一腳踩死的螻蟻。”她的母親已經受辱了十七年,若不是她還有別的用處,隻怕清白也早就被那個禽獸給踐踏了。她隻能咬緊了牙往上爬,即便有一天,真的摔得粉身碎骨……


    形勢對上官芙蕖極為不利。大夫是她囑咐換的,而藥渣中查出砒霜,太醫卻又畏罪自殺,死無對證。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上官芙蕖。


    傅廷更是在早朝上,直斥上官芙蕖善嫉,不僅之前假裝賢德,卻占盡君寵,使傅蓉抑鬱成疾,其後更是心狠手辣,欲毒死傅蓉,想要獨霸後宮,此等蛇蠍女子,不配母儀天下。


    頓時,朝中上下,群情激憤,幾乎每天都有人上折子,要彥祖廢後。


    彥祖在禦書房,將那一遝揍折盡數拂落桌下,惱怒之極。


    李玉在旁,默立了半晌,笑了笑:“陛下對所有事皆可以冷靜以對,唯獨隻要在牽涉到皇後娘娘,便亂了方寸。”


    “若是我連個皇後的名分都不能為她保住,那我這個皇帝還有什麽意思,不如不做。”彥祖氣悶。


    李玉笑得絲毫不以為意:“不過是個女人,就算給些恩寵又何妨,大不了以後殺掉。”


    不愧是殺人如麻的禁衛軍統領,他說起殺人,比吃飯還輕鬆。


    “我連碰都不屑碰她。”彥祖冷哼。


    “為了皇後娘娘,陛下得忍。”李玉深深看了他一眼。


    “若是那個女人真的懷了我的子嗣呢?”彥祖反問。


    “不讓她懷孕的辦法很多。”李玉嘴角微挑。


    彥祖沉吟不語……


    當晚,彥祖迴到寢宮,上官芙蕖又如那夜般,抱膝在黑暗中獨坐。


    “上官芙蕖,怎麽不披件衣裳,這樣冷。”彥祖將她抱到膝上,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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