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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城門,便有另一隊人馬前來迎接,而這次,上官芙蕖看見彥祖的眼神,鬆懈了許多。


    “主子。”從稱唿中,就可以辨出親疏,這應該是彥祖自己的人。


    果然,無需任何介紹,來人便齊齊向上官芙蕖跪下:“拜見娘娘。”


    被他們一口一個娘娘的叫,她也慢慢習慣了,微微點頭致意。


    而先前迎接他們的人見狀,但順水推舟:“既然林尉官來了,那我們也算任務完成,這便先迴去,向大殿下複命。”


    彥祖微勾唇角:“替我多謝大哥的關心。”


    那幫人唯唯諾諾地答應著退下,彥祖看他們遠去,冷冷地哼了一聲,迴頭問那個被喚作林尉官的人:“魑魅,最近有什麽新動靜嗎?”


    “迴主子,還算平穩。”這林尉官,便是當日替代彥祖的魑魅,他身懷奇門異術,不僅擅長易容,且會縮骨功,平日作為林尉官時,看起來不過是個矮小敦實的平常人,可有需要時,卻能瞬間變化成和彥祖一樣的身材。


    而除了彥祖和魍魎,再無第三人知道這個秘密。


    魑魅來時,早就預備了豪華舒適的馬車,彥祖抱著上官芙蕖上去,她看著連掛簾的流蘇上,居然都綴著名貴的珍珠,不禁失笑,想起第一次在馮城,看見戰場上的彥祖,花天酒地,奢侈享受的模樣。


    彥祖看見她微翹的唇角,奇怪地問:“你在笑什麽?”


    “我隻是想起了第一次見你時的情景。”上官芙蕖笑著睨他一眼。


    彥祖的唿吸,卻忽然微微一滯,隨即立刻恢複如常,輕描淡寫地哦:“哦?第一次見我時,是什麽感覺?”


    “覺得你是個妖孽。”上官芙蕖老實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觀感。


    “妖孽?”彥祖佯裝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是啊,從來沒見過那樣打仗的。”上官芙蕖撇撇嘴。


    彥祖眼神一閃,似暗暗鬆了口氣,又痞痞地摟緊她:“當初有沒有對我一見鍾情?”


    上官芙蕖無語,這人經常自戀的過頭。


    就這樣一路到了太子府,上官芙蕖在途中,好奇地看著窗外,和天明國截然不同的民風民俗,直到下車之時,還在迴頭張望。


    他敲敲她的頭頂:“別看了,等哪天得閑了,專程帶你出去逛逛,你現在要注意點太子妃的儀態。”


    “我又不想當太子妃。”上官芙蕖低聲嘀咕了一句。或許是已經有過那樣的親密,在他麵前,她好像特別放鬆。


    他喜歡她這樣,因為這意味著,她對於他,至少已習慣。


    進了太子府,上官芙蕖的第一想法是,這人果真是太浪費。這地方的物件兒,甚至比當初她在天明國宮裏用的都奢華十倍,連喝茶,都用金杯。


    難怪當初他看到見自己用瓷杯喝茶,那麽細氣,還要帶迴來作紀念,上官芙蕖腹誹。


    而彥祖顯然沒她這麽輕鬆,將她安頓在臥房休息,便親了親她,匆匆忙忙離開。


    又是那間密室,他和魑魅進去,魍魎早已在此等候。


    “夜垣那邊怎麽樣?”彥祖問。


    “他最近看似平靜,但據我調查,他好像在和夜鷲的舊部暗中聯絡。”魍魎的話,讓彥祖挑了挑嘴角:“煽風點火麽?”


    “難說。”魍魎搖搖頭。


    “宮中呢?”彥祖又問。


    “皇上還是老樣子,不過最近新得寵的那個胡昭儀,似乎身家背景不太尋常。”魍魎皺眉。


    “怎麽個不尋常法?”彥祖眯起眼睛:“莫非是夜垣的人?”


    “這點未知,但是聽說,有人在兩年前見過她,長的根本不是現在這副容貌。”


    彥祖嗬嗬一笑,摸著下巴:“這何奇了,莫非是有人比這我父王喜歡的模子,給她刻了一張臉?”


    三人均陷入思慮,一時之間無言。


    過了一會兒,彥祖擺擺手:“先不說這個了,這次我去天明國,又拿了些東西迴來。”


    他從懷中摸出了個錦囊,眼神中閃著幽暗的光:“這是第二份了,還差三個。”


    魑魅和魍魎異口同聲:“恭喜主子。”


    “好了,魍魎你先迴去,以免別人起了疑心。”彥祖吩咐:“那個胡昭儀的事,一定要仔細查明,有了消息就及時傳迴來。”


    “是,主子。”魍魎應聲,迅速消失在中,沒有外人知曉,除了這個暗道,他究竟是誰。


    彥祖坐在暗室中央的椅子上,半撐著額,顯得有幾分疲憊:“魑魅,以後除了我,太子妃也是你們的主子,記住。”


    “是,奴才一定會誓死效忠娘娘。”魑魅垂首而立。


    “說了很多次,你們不需要自稱奴才。”彥祖擺擺手。


    “我們就是主子的奴才,一輩子都是。”魑魅在這一點上,卻並未聽彥祖的話,十分執拗。


    彥祖也懶得再說,起身先出了密室,魑魅則是等了小半個時辰,才從另一個暗門出去……


    等彥祖迴到上官芙蕖麵前,便又變迴了那個吊兒郎當卻又溫柔有加的彥祖,而剛才那個詭譎陰森的彥祖,則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裏。


    他依舊是賴著上官芙蕖調戲捉弄,當她惱了,又壞著求饒。


    一直到用過晚膳,天氣漸暗,上官芙蕖本意是旅途勞頓,今日早些歇息。


    彥祖卻突然說,今晚去拜祭母親。


    上官芙蕖愣了愣,想起當初他送自己的那把防身的折扇,點頭答應。


    出乎她的意料,他的母親,曾經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雲姬,並未葬在氣派的皇家陵園裏,而是郊外的一座孤塚,很像她在馮城外看見的她自己的墓。


    而且墳前居然隻有一方無字碑,不知道是因為立碑的人,對她又太多的話說,還是根本無話可說。


    彥祖到了這裏,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極為沉默。


    上官芙蕖有點不知所措,最後輕聲問:“我們不是來拜祭的嗎?”


    夜色中,似乎看見他冷笑,他甚至沒有跪下,就那樣拉著上官芙蕖,彎腰湊近墓前,似乎要讓墓中的人,看清她的模樣。


    下一刻,他的舉動更詭異,忽然扯掉了上官芙蕖臉上的人皮麵具,聲音冷幽得讓人背脊生寒:“看清楚了嗎?她就是上官芙蕖。”


    麵具被猛地扯掉時的那種疼痛,讓上官芙蕖微微皺了皺眉。而她更覺得不舒服的是彥祖的動作,在黑夜中,臉這樣快要貼到墓碑上,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慌。


    所幸這種姿勢並沒有持續太久,彥祖就鬆開了她,然後又像剛來時那樣,沉默死寂地站在那裏,望著無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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