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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上官芙蕖不甚在意的輕應一聲,站起身,向小溪邊走去。車隊午休依靠的地方,一般都是有水的地方,好方便人吃馬喂。


    顏若雪嗤笑著一撇唇,又看了眼,與上官芙蕖往不同方向走去的龍昊天和翹璃韻,便向自己的馬車而去。


    上官芙蕖隻覺得隻要沒有顏若雪,耳邊就清淨了許多。一個人站在距離小溪十幾步遠的地方,看著那些宮女侍衛,在河中取著水。明明視線裏,全是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卻沒有一個值得她停留。驀地,手被人握住,她下意識的一掙紮,卻已被人從背後抱入了懷中。


    她被這突然的舉動驚到,不禁高唿:“放手。”


    “芙蕖。”一聲輕喚,來人在她的脖頸間,重重的深吸一口氣,竟是有些餘悸的道:“好在,你還在。”


    “龍昊天?”她的聲音有些不確定,不是沒有聽出他的聲音,而是有些不適應他的突變。


    “是朕,芙蕖,別再氣朕了,好不好?”龍昊天略微鬆了些圈著她的手臂,將她轉過來,語氣低柔的求著。


    這樣的語氣,不禁讓上官芙蕖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竟覺得他的身上,有種風塵仆仆的味道。風塵仆仆?她不禁冷笑,是胭脂香味吧!這一路上,他與翹璃韻在馬車裏,都做了什麽?


    撫在他臉上的手,她驀地往迴一抽,卻被他按住,攥進手中。“芙蕖,你的身子可還有不適?”他定定的望著她,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上官芙蕖迴的甚為冷漠。


    “芙蕖,朕……”龍昊天剛要解釋,便被上官芙蕖打斷:“皇上不覺得這解釋來得太晚了嗎?若是臣妾今早過不了那一關,皇上的解釋準備與誰去說?”


    龍昊天看她別過視線,可也不肯看他,不禁歎了聲,仍是解釋道:“朕今早並不在行宮裏,而是陪韻兒去拜了喬太傅。”


    上官芙蕖冰寒的視線一頓,調轉向他,用不解的眼神作為詢問。


    “朕如何還不能為喬太傅平反,便隻能將他們一家的靈位設在隱蔽處。”這是龍昊天覺得最愧對喬太傅的地方,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都沒能讓他們一家重見天日。所以,這也是他對翹璃韻始終愧疚的原因之一。當年涉案的魏丞相雖然倒了,但是太後還在,若是他牽出這件事情來,便等於傷了太後的顏麵,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太後硬碰硬。


    “就在行宮附近?”上官芙蕖這會兒的心情有點複雜,有些喜悅,有些慶幸,又有些自責。


    “嗯,就在行宮附近。”龍昊天應道。


    上官芙蕖又打量了龍昊天一番,忽然問道:“你是晌午休息才迴來的?”既然,他也是擔心她的,出發前,他若是在,又怎麽會不來看她呢!


    “是。”龍昊天並沒有否認。


    “既然就在行宮的附近,你又早早的便去了,沒道理會不計劃迴來的時辰。”上官芙蕖摒除那些雜念,終於可以正常分析了。


    “韻兒突然磕傷了頭,才耽擱了。”龍昊天避重就輕的迴道。


    “嗑傷了頭?”上官芙蕖微扯唇角,問道:“她沒事吧?”


    “沒有什麽大礙。”龍昊天有些敷衍的應了聲,攬過她的肩膀:“迴車上吧,這裏涼。”


    “好。”上官芙蕖應聲,想了想青巧還在昏迷中,便道:“去你車上吧!”


    龍昊天微愣,隨即輕笑著說一個:“好。”


    她知道,他是誤會她了,以為她如此說,是吃醋了。其實,她不過是不想讓他知道,鬱采珍迷暈了青巧。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不隻是她的馬車裏有人,便連他的馬車裏,也有人等在那裏。車門推開的一瞬間,三人的視線都是一愣。


    上官芙蕖看著披散著頭發,擋住額頭,身上裹著龍昊天大衣的翹璃韻,抽出被龍昊天握著的手,輕聲道:“皇上,臣妾還是迴自己的馬車上,就不打擾皇上了吧!”


    “不許走。”龍昊天霸道的又半她的手握在掌上,聲音沉靜的問翹璃韻:“朕不是讓人送你迴車上了嗎?怎麽又過來這裏了?”


    翹璃韻的眼中,立刻盈上水霧,極輕的聲音,有些微顫:“我不知道貴妃娘娘會過來,我這就迴去。”


    龍昊天握著上官芙蕖的手微緊,上官芙蕖不禁輕笑,反倒是一動不動,不再掙紮,等待龍昊天接下來的反應。但,她不得不承認,翹璃韻越來越聰明了,她學會了不辯解,以退為進。


    她看著翹璃韻站起,腳步有些虛浮的向門口走來,在走到他們近前的時候,腳步一晃,險些摔倒時,龍昊天握著她的手,便是一鬆,卻又是一緊,竟是忍住了沒去扶她,而是對車外吩咐道:“知秋,扶你主子迴去休息。”


    看著翹璃韻步下馬車,在兩人的視線中消失,馬車裏又沉靜了許久,上官芙蕖才道:“既然舍不得,又何苦如此絕情呢?”


    龍昊天側頭看向她,被她眼中的冷漠瞬間刺激到。


    “朕情願對天下人絕情,也不願你不高興,你還不懂嗎?”他氣怒的語氣裏,夾雜著失望,那是對她的指責。


    “阿昊,我明明該感動的,對不對?”上官芙蕖心裏忽然一空,一陣酸澀泛起,竟是有睦恨自己,為何這個時候,她竟是變得如此的清明了。


    龍昊天凝著她的眸色,越發的沉,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你剛才與她去拜祭過喬太傅,心裏一定對她有多少幾分愧疚吧?但,你剛剛卻為了我,對她那麽絕情,難道僅僅是因為我比她重要嗎?”上官芙蕖發涼的聲音裏,透著絕望。


    “你到底想說什麽?”龍昊天被她指責的有些煩躁的問。


    “那你要問問你自己,又答應了翹璃韻什麽?”


    上官芙蕖的話,如鋒芒的刺一般,紮進了龍昊天的心裏,他眼中的煩躁,瞬間被擊散,沉聲低斥道:“芙蕖,朕是不是太寵你了?”


    “是啊,皇上曾經的寵,讓臣妾忘記了居安思危。”在沒有見到他之前,上官芙蕖還以為兩人之間的結,隻要說開便好。但,她此刻忽然發現,他們之間的結,似乎每次都是越結越深。


    龍昊天似乎被她的話激怒,眸色一戾:“芙蕖……”


    他低喝她一聲,車外就傳來了孫公公的聲音:“皇上,劉太醫來了。”


    “嗯,讓他上來吧。”龍昊天的眼中神色,立刻盡數沉澱。


    接著,馬車的車門被推開,禦醫步了上來。


    “為娘娘號脈。”龍昊天吩咐道。


    “是,皇上。”劉太醫領命,為上官芙蕖仔細號了脈。


    “娘娘的身子如何?”龍昊天神色凝重的問。怒歸怒,她的身子,他還是不能不擔心的。其實,怒的就真的是她嗎?或許,他怒的更多的是無能為力。若是,他能為喬太傅平反,對韻兒是否便可以少一分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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