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從來都是一個開心的人,他的臉上總是會帶著笑容,心中也總是滿懷愉悅,他也很樂意把這種開心帶給身邊的每一個人。


    在之前的十八年裏,他隻有三個煩惱,一是他的父母究竟是誰,二是燕叔叔什麽時候才能醒來,第三就是他該怎麽樣才能離開惡魔島出去看一看。


    可他從來不會被這些煩惱糾纏太久,他的快樂總是要多於煩惱。


    不管遇到什麽問題,他總是積極麵對,想出許多好點子去一一解決。不管別人怎麽說,不管環境如何險惡,他總能化險為夷,他甚至僅憑自己一人就能順利離開惡魔島,渡過茫茫大海來到中原。


    但是,現在的小魚兒卻像是一條來到沙漠裏的魚一樣無計可施。


    他心愛的人,要嫁給他最好的朋友。


    而他隻能去為他們兩個準備婚禮。


    小魚兒的臉上還是笑容不斷,移花宮的侍女們都被他的笑容感染,看到他時總也忍不住迴他一個微笑。


    但是小魚兒的心在流淚,他很難過,難過到想要逃離,卻又無法逃離。


    他知道自己應該去祝福這對新人,可是看到他們親密無間的迴來時,他卻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麵對他們。


    “你們迴來了,”小魚兒生硬的打了招唿,“鐵伯父和鐵姑娘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


    花無缺不想多說,隻是笑著敷衍,“鐵伯父在京城養傷,鐵姑娘要照顧他,所以不能來參加婚禮了。”


    “哦,哦,這樣啊。”小魚兒左右看了看,終於找到一個離開的理由,“我在吉祥齋定了喜糖,我現在去取,你們奔波一路,快迴去休息吧。”說完,他逃也似的離開。


    看著小魚兒離開,江玉燕推推花無缺,“你去跟你的師父複命去吧,我現在好累,要休息一下。”


    花無缺柔聲道,“我讓人給你燒水泡個澡解解乏。”


    “我又不是沒長嘴沒長腿,你不用管我了,”江玉燕睨他一眼,“現在迴了移花宮,你收斂些,省的你師父看見了心裏不高興要找我的麻煩。”


    花無缺想解釋兩句,卻被江玉燕粗暴的打斷,“行了行了,你快去見你師父去吧。”


    “好好好,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去。”花無缺離開時還不忘叮囑她好好休息,隻得了江玉燕一個嫌棄的白眼。


    打發走花無缺,江玉燕沒有休息,而是一刻不停的趕出去追小魚兒。


    小魚兒不想那麽快迴去麵對現實,沿著小路走的很慢,因此江玉燕很快就追上了他。


    “喂,你這是走路還是學烏龜爬啊!”


    小魚兒迴頭,詫異道,“你怎麽過來了?”


    江玉燕不悅道,“怎麽,我不能過來嗎?”


    小魚兒想說你不該來,但又說不出口,他想問個明白卻又不知該問些什麽。


    “幾天不見,你怎麽呆頭呆腦的。”江玉燕笑著湊過來,“我認識的小魚兒可不是這樣的。”


    小魚兒忍不住歎氣,“小魚兒現在已經是一條被曬幹的鹹魚。”


    “是誰把我們的小魚兒弄成這樣的?”江玉燕做氣憤狀,“你跟我說,我這就給你報仇去。”


    小魚兒苦笑道:“沒有人,是小魚兒自己不爭氣。”


    “不要這麽愁眉苦臉的嘛,”江玉燕伸手碰了碰小魚兒的眉心,“這裏都皺起來了。”


    小魚兒側身避開,“燕兒,不,江姑娘,你迴去吧。”


    “你為什麽叫我江姑娘?”江玉燕不肯迴去,“我隻是離開了幾天,你怎麽就跟我這麽生分了?”


    “江姑娘,你馬上就要跟花少俠成婚,我們之間還是避嫌一下比較好。”小魚兒強迫自己硬起心腸,冷淡道,“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小魚兒,你到底是怎麽了?”江玉燕佯做一無所知,委屈道,“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們一起經曆過那麽多事情,你怎麽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小魚兒不去看她的淚水,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江玉燕哪裏肯讓他離開,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我不許你走,除非你把話說個明白。”


    “好!”小魚兒轉身,直直看著江玉燕的眼睛,“我喜歡你,而你要嫁人了,那我隻能祝福你,卻不能再跟你做朋友了。”


    “你喜歡我?”江玉燕似乎才知道這件事一樣,“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


    小魚兒苦澀一笑,“江姑娘,難道你要說你從來不知道我喜歡你嗎?”


    “那你知道我也喜歡你嗎?”江玉燕說的很認真,她也直直的看著小魚兒的眼睛。


    小魚兒愣住了,他避開江玉燕的目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對花無缺呢?我親耳聽到你說你喜歡他。”


    “我也喜歡他啊,”江玉燕說的很坦蕩,“不可以嗎?”


    小魚兒有些反應不過來,“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說我喜歡你,也喜歡花無缺,這兩件事難道是衝突的嗎?我還喜歡姐姐,喜歡仙兒,我喜歡很多人。”


    “不,不,”小魚兒道,“我們說的喜歡不是一種喜歡,我說的喜歡,是我想跟你成婚,想做你的丈夫。”


    江玉燕搖頭道,“那不行的,花無缺要跟我成婚,他不會同意我跟你成婚的。”


    “是啊,你要跟他成婚,”小魚兒抽出自己的手,平靜地說,“所以我會祝福你,但不能再跟你做朋友。”


    江玉燕看到他眼底的悲傷,卻仍扮癡裝傻,“你怎麽跟花無缺一樣啊,難道人成婚之後就不能交朋友了嗎?”


    小魚兒沒有迴答,江玉燕便又道,“既然這樣,那這婚不成也罷。”


    說著轉身就要走,這下是小魚兒攔著不讓她走。


    “你要去做什麽?”


    “我去跟花無缺說清楚,我不要跟他成婚了。”


    “不行!”


    “你這人真奇怪,我成婚你不高興,我不成婚你還是不高興。”江玉燕無奈道,“那你究竟想我怎麽樣啊?”


    小魚兒正色道,“你先跟我說清楚,你之前為什麽要答應這門婚事?”


    “邀月說隻有我答應跟花無缺的婚事,她才會去救我爹,還讓我恢複了以前的記憶,”江玉燕有些不好意思,“我那個時候太小不懂事,跟花無缺說長大之後要嫁給他。”


    小魚兒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婚姻大事,怎麽能這樣兒戲呢?”


    江玉燕滿不在乎的說,“那我就去跟邀月宮主說這門婚事不作數好了。”


    “不可,”小魚兒在移花宮這幾天已經知道邀月的脾氣,若江玉燕去說取消婚禮,那邀月一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江玉燕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江玉燕氣惱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到底該怎麽辦?”


    “今天已經是八月二十五,再有五天就是婚期,”小魚兒想了想,提議道,“婚姻大事,豈能沒有父母在場,不如就用這個做理由把婚期延後,我們也好由時間再想辦法。”


    “我跟花無缺說了這事,他不肯答應啊。”江玉燕說的很是親密,“他那個人執拗的很,別的事都好說,但這件事他是怎麽都不肯鬆口。”


    小魚兒有些失落,“你對花少俠還是有情的是吧,那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


    “你跟花無缺真的是一模一樣,不管說什麽事,最後都要扯到這點事上。”江玉燕冷哼一聲,“我看你們倆才適合過日子,不如婚禮那天你替我出嫁好了。”


    小魚兒無奈道,“姑奶奶,不論你對我是什麽感情。隻要你說你不想嫁給花無缺,那我舍了這條命也要幫你逃婚,可你現在又不肯說個明白,讓我又該怎麽做呢?”


    “我就是搞不明白,所以才來找你的呀。”江玉燕無辜道,“我雖然想起了一些事,但那些事都很不真實,我腦子亂的很,當時隻想去救爹爹,稀裏糊塗就答應了婚事。後來在死亡塔,花無缺又一直勾引我,弄的我心裏亂糟糟的。”


    “他勾引你,”小魚兒生氣了,“他怎麽勾引你的?”


    “他總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還說喜歡我,什麽都聽我的,”江玉燕說著說著就紅了臉,“總之就是讓人很害羞,也不能拒絕的話。”


    小魚兒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跳腳道,“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不讓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就是要製造勾引你的機會。”說著又指責起江玉燕,“你怎麽就不能堅定一點!他勾引你,你就要上鉤嗎?”


    江玉燕看他跟個妒婦一樣的撚酸,覺得有趣,偏又故意說道,“你又怎麽知道我的難處,他長得那麽好看,說話又那麽好聽,我當時腦子暈暈乎乎的,哪裏還能想那麽多。”


    這話讓小魚兒更生氣了,“他哪裏好看了?他有我好看嗎?”


    “你們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我看見他便覺得他可憐可愛,一見著你又覺得你俊俏好看,”江玉燕眨巴著眼睛,無辜極了,“我的腦子好像被邀月給搞壞了,她當時說要給我催眠,好讓我想起以前的事,結果記憶是迴來了,但腦子卻不好了。”


    小魚兒原本正氣的跳腳,聽了她的話卻忽然愣住了,“你說邀月給你催眠了?”


    “對啊,”江玉燕說的信誓旦旦,“邀月說她們移花宮有一門獨門功夫,可以讓人陷入深度催眠的狀態,就可以從腦海深處把過去的事情都想起來。”


    小魚兒這下是真的冷靜了下來,他問道,“你剛剛說,你當初答應了長大後嫁給花無缺,原話是什麽還記得嗎?”


    江玉燕佯做思索了一陣,才搖搖頭,“記不得了,我隻知道有這麽一件事,但具體說了什麽話實在是沒有印象。”


    小魚兒繼續問,“那你還記得當時在移花宮都發生過什麽嗎?”


    江玉燕這次迴答的很快,快的好像不用思考就能說出來,“我跟屠家人一起把六壬神骰送來移花宮,還跟著屠家人在移花宮住了一段時間,花無缺總是來找我玩,還教我武功。”


    小魚兒神色更加凝重,“移花宮進出一共有幾個門?”


    江玉燕道,“不就那一個門嗎?”


    小魚兒再問,“移花宮一共有幾個房間?”


    “幾個房間?”江玉燕想了一會,迴答不上來,“我怎麽會知道移花宮有幾個房間?”


    小魚兒問出最後一個問題,“花無缺的房間在哪裏?”


    江玉燕不耐煩道,“我怎麽會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裏?”


    小魚兒麵色凝重,“我懷疑你被邀月催眠的時候,她根本不是幫你找迴記憶,而是給你的大腦中植入了一段虛假的記憶。”


    江玉燕吃了一驚,“你這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真的恢複了那段記憶,你又怎麽會不知道移花宮的布局?”小魚兒解釋道,“移花宮占地不大,我才在移花宮七八天,就能知道的事情,你又怎麽會發現不了?你當初如果真的住在移花宮,又跟花無缺情意深厚,又怎麽會連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江玉燕無措道,“那按你說的,我是被邀月給騙了?我也根本不喜歡花無缺?”


    小魚兒點頭道,“我懷疑花無缺也被邀月催眠了,他的記憶一定也出了問題,這樣他一切反常的行為才能解釋的通。”


    “那現在該怎麽辦?”江玉燕驚慌的拉住小魚兒的手,“我們難道就要這樣被邀月操控嗎?”


    小魚兒一時也想不出什麽主意,邀月和憐星的武功太高,花無缺又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話,就算是現在逃走,隻怕不用一天他們就會被追迴來。


    一個劉喜他們都對付不了,而劉喜卻連花無缺都打不過。他們跟邀月和憐星硬碰硬隻有死路一條。


    “燕兒,你冷靜一點,現在我們不能慌。”小魚兒柔聲安慰道,“我先把移花宮的地形圖告訴你,如果有什麽情況也好躲藏一二,其餘的,等我再想想。我們還有時間,一定會有辦法的。”


    小魚兒用石子在地上繪製了移花宮裏麵的房屋布局,重點畫出進出的通道,又把附近的地形畫出來。等江玉燕一一記下後,才用鞋底把地麵抹平。


    “你先迴去吧,不要露出行跡。”小魚兒心中一團亂麻,麵上卻鎮定道,“你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江玉燕點點頭,“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小魚兒笑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快迴去吧。”


    “嗯。”


    看著江玉燕一步三迴頭的消失在轉角處,小魚兒才收起笑容,眉頭緊皺的思索著該怎麽破局。


    江玉燕剛走到移花宮的門口,就看到花無缺站在那裏,像是在等她一樣。


    “你在這裏做什麽?”江玉燕神情自若,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


    花無缺不答反問,“你去找小魚兒了?”


    “是啊,”江玉燕上前挽住花無缺的胳膊,“我跟他說,多謝他幫忙操辦我們的婚禮,讓他不要再記掛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花無缺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那他怎麽說?”


    “他說他會祝福我們的,但是以後隻怕是不能做朋友了,”江玉燕歎息道,“他叫我‘江姑娘’,叫你‘花少俠’,我看他很傷心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花無缺淡淡道,“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你不要再去找他,省的師父看見了不高興。”


    “哼!”江玉燕冷哼一聲,“我才不管你師父高不高興,你之前可是說了,不會讓我受你師父的氣,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花無缺無奈道,“你乖乖的,師父又怎麽會給你氣受。”


    “好啊,我還沒進你們移花宮,你就說這種話!”江玉燕甩開花無缺的胳膊,“你們移花宮到底有什麽規矩,你給我說清楚!”


    “這就是移花宮的宮規,”花星奴拿著一本冊子出現,“還請江姑娘在婚禮前把規矩背熟記牢。”


    花星奴不知道在旁邊看了多久,現在突然出現,江玉燕像是被嚇了一跳,“你什麽時候來的?”又指著那本冊子,“什麽破宮規,我才不要看!”


    “江姑娘,還請您不要為難我。”花星奴麵帶微笑,說出的話卻毫無任何情緒。


    江玉燕索性不理她,隻看向花無缺,“花無缺,這也是你的意思?”


    花無缺避開她的目光,“你記牢這些規矩,自然不會惹師父生氣。”


    “好啊,”江玉燕冷笑道,“我還說你怎麽不肯去尋我的父親,原來是怕我有娘家人撐腰啊。我告訴你,這門婚事不算數了,我嫁給貓貓狗狗都比嫁到你們這石頭洞裏要好!”


    江玉燕說著轉身就往外走,花無缺自然不會讓她走。


    花星奴趁機點中江玉燕的穴道,“江姑娘,您既然不肯看宮規,那就由我來給您念,您聰明過人,想來聽上幾遍就能記住了。”


    花無缺竟也由著花星奴帶走了江玉燕,跟此前溫柔體貼的模樣大相徑庭。


    江玉燕心中暗想,當初鐵心蘭嫁進來的時候,隻怕也是這樣的遭遇。


    被迫聽花星奴念了五遍所謂的宮規,中心思想就是事事都要聽宮主的話,江玉燕不由問花星奴,“還要念多久啊,你嘴巴不口渴嗎?”


    花星奴不理會,仍自顧自念著宮規,直到念完十遍,才道,“請江姑娘複述一遍宮規。”


    “沒記住,”江玉燕道,“我被你點中穴道,在這裏站了大半天,現在腿酸的很,根本聽不進去你說的什麽。”


    “江姑娘,我奉勸你乖一點。”


    “乖一點?”江玉燕嗤笑一聲,“你們先是騙我,現在又要威脅我嗎?我真是搞不懂你們是怎麽想的,是要給你們的少宮主娶一個奴隸迴來欺負的嗎?”


    花星奴的目光中帶著憐憫,這個可憐人兒現在還不知道將要遭遇什麽。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江玉燕道,“太惡心了。”


    花星奴搖搖頭,像是看一個無可救藥的人,“你好好反省一下。”說完也不管江玉燕,徑自離開。


    江玉燕一點也不著急,她在等邀月過來。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邀月和憐星才姍姍來遲。


    邀月冷冰冰的發問,“宮規背的怎麽樣了?”


    江玉燕不答反問,“邀月宮主,你讓我嫁給花無缺究竟是為了什麽?”


    “無缺喜歡你,我當然要滿足他的心願。不然你以為你這樣的人能進我移花宮嗎?”邀月邊說邊挑剔的打量著江玉燕,“你太放肆了,需要調理調理才行。”


    “是嗎?”江玉燕冷笑道,“不知道邀月宮主要怎麽調理我?”


    “你的武功太雜,這不好,”邀月像是為江玉燕著想一樣,“我要把你這些旁門左道的武功廢除,等你跟無缺成婚後,再讓他重新教你武功。”


    江玉燕絲毫不懼,隻問,“花無缺知道你要這麽做嗎?”


    “問題太多,沒有規矩!”邀月直接就要出手廢掉江玉燕的武功,她出手狠辣,若是其他人,隻怕就要被她廢掉根基,不要說以後再練武功,就連想做個身體健康的平常人都做不了,以後隻能纏綿病榻,做個病秧子了。


    憐星攔住姐姐,笑道,“這些粗活哪裏用勞動姐姐,我來就好。”


    邀月看了憐星一眼,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沒有說什麽。


    憐星下手就溫柔許多,江玉燕任她吸走一小部分內力,然後偽裝成內力盡失的樣子。憐星毫無察覺,還憐惜的給她解開穴道,把她扶到床上,“你好好休息休息,武功以後慢慢練就好。”


    江玉燕佯裝成一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虛弱模樣,恨恨的看著邀月和憐星。


    “新人在婚禮前不能見麵,”邀月下令在婚禮前不許江玉燕離開這個房間,也不許其他人過來打擾新娘子,除了兩名看守的人,誰也不許進這間房間。


    等小魚兒拿著喜糖迴來後,就知道了這個壞消息,他想不通邀月和憐星這樣做的原因會是什麽,去找花無缺,卻被告知花無缺要閉關練功,婚禮前不會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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