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上的人比之前第一輪比試還要多,蓮玖三人一進會場就聽得有人在一邊憤憤不平地談論著什麽。


    “那三個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第一天就掏空了十多個人的積分幣!”


    “他們都是黃階,想來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哪三人鑽了大比的空子!”


    “……”


    沒想到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他們第一天薅羊毛薅出來的怨氣還沒散,蓮玖抱著火麟和南宮雲霓與南宮星禮憋著笑,默默往南宮家的包廂走去。


    看吧看吧,反正他們早就做了遮掩,就算看出了花也猜不到是他們。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猜出來了又能怎麽樣呢?


    他們可是憑腦子和實力贏來的積分幣,要怪隻能怪某些人非要端著架子,擺世家的譜“讓讓”散修和旁支弟子們。


    時辰一到,十個擂台旁的裁判們都已經就位,看台之上的家主們和北辰國的皇帝北辰啟一一落座,東方家主先抽了第一批上擂的人,被抽上擂台的人必須上台打上一場,打完後還得在別的場次挑戰一次擂主。


    也就是每個人今天至少再打上兩場,打不夠兩場的,將被直接淘汰。


    第一場的人裏很幸運地有南宮不語和南宮星禮的名字,蓮玖目送著兩人上了擂,南宮不語還是抱著他的劍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南宮星禮就騷包多了。


    青綠色的扇子被他勾在手裏一晃一晃的,生怕別人看不到這把扇子一樣,上了台還囂張地支起一個木樁,靠在木樁上扇著風。


    現在已經入秋,南宮星禮絲毫不覺扇子送來的風有多冷,享受著台下一個個覺得他有大病的人的目光,心裏飄飄然。


    蓮玖和南宮雲霓嫌棄地挪開目光,無論何時何地,南宮星禮都能以各種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方式丟人。


    擂下開始有人陸續上台,南宮不語對上的是賀家進入第二輪為數不多的八人之一,是個黃階中級。


    一般為了穩妥起見,黃階往上的選手會挑戰赤階來保證自己的積分幣不會有失。


    賀家上去的這個弟子實力應當是賀家要留到第三輪的種子選手,怎麽這個時候就出來了?


    蓮玖眯起眼,忽地想起一直被她丟在儲物戒中的古意鍾。


    這賀家……不會以為古意鍾是被南宮不語拿了的吧?


    南宮不語不敢輕敵,兩家人本就相看兩相厭,也不需要多做其他虛偽的寒暄,雙雙取出了法器。


    “那是賀家嫡係的天才,是賀庭業他那常年閉關的修煉狂兄長賀庭軒。”南宮雲霓見南宮不語對上的是誰後倒吸一口涼氣,指了指南宮不語擂上的男子,語氣中有幾分怪異:“不過他這個人吧,腦子有點毛病。”


    所以賀令祥才會放著修煉天賦極佳的賀庭軒不管,那樣偏寵賀庭業。


    “什麽毛病?”蓮玖難得被勾起了好奇心,視線也跟著落在了賀庭軒的身上。


    南宮雲霓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蓮玖迴身想問問南宮家的其他弟子,一轉身卻看見了一群人排排坐在地上……修煉?


    那天刺在傭兵會修煉室她給這群弟子打氣後,這群弟子就鉚足了勁修煉,前兩天竟然有兩人也突破到了黃階,把長老會的老頭們樂得這幾天見誰都笑嗬嗬的。


    她是不是又把人給刺激傻了?


    火麟趴在蓮玖的身上,小眼珠四處轉著,最後落在了看台上人群中的一模月白色衣衫的人身上。


    那人身邊跟著不參與大比的東方迫,東方迫正在和他說著什麽,他隻是淺淺笑著,時不時頷首,表示他有在聽。


    火麟視線望過去時,他忽地轉頭,與包廂內的火麟遙遙相對,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隻是似乎帶上了幾分涼意。


    很好,這人也很記仇!


    不就咬了一口嗎?它後麵發現不對後不也鬆口了?


    火麟悻悻收迴視線,正準備趴下去閉著眼睛睡覺,腦袋就被人一巴掌唿了過去。


    “睡什麽睡,繼續盯著啊。”蓮玖不知何時也似笑非笑地朝那個方向看著,對著付滄溟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大白眼。


    火麟縮了縮脖子,被蓮玖擱在了窗子邊上:“好好地盯著哦,可別讓人又跑了。”


    這話後半句陰森森的,火麟無辜地眨眨眼,心中已經把付滄溟罵了幾十個來迴了。


    你說你沒事來人家院子裏瞎逛幹什麽,現在好了,被糟心主人盯上了還要連累它一起挨陰陽怪氣!


    哦,不對,現在被陰陽怪氣的隻有它一隻單純無辜柔弱可憐的獸獸而已!


    蓮玖重新將視線落在南宮不語的擂台上時,驚訝地發現南宮不語已經被人逼到了擂台邊緣。


    她錯過了什麽精彩的地方不成?


    賀庭軒使的是一把長矛,反應速度不遜於南宮不語,南宮不語每每想要近身都被他四兩撥千斤地震退。


    邊攻邊退,南宮不語自然很快就到了擂台邊緣。


    蓮玖有些不解,這賀庭軒看著不是很正常嗎?


    賀庭軒一矛刺來,矛間躍動著金係靈力,南宮不語借機騰身而起,落在長矛的矛身,衝向賀庭軒。


    誰料下一刻,賀庭軒果斷地將矛丟掉,身子後撤的同時開始解起了腰帶。


    “開始了開始了!”南宮雲霓不忍直視地捂住眼,隻是十指間漏出的縫隙大的漏風。


    擂台上的賀庭軒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扯掉了外衫,露出了裏麵貼身暴露的粉色舞裙,長長的水袖垂地,搖曳生姿。


    南宮不語的劍劈過來時,他腰身一扭,一個後仰,輕盈地避開了劍鋒。


    賀庭軒腳尖踹向刺過來的劍身,將劍尖踹向天空,趁南宮不語身子被帶偏,水袖狠狠往南宮不語臉上抽去。


    南宮不語腕上的劍一轉,劍刃向下用力一刺,正好刺在水袖上。


    水袖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製作的,南宮不語的劍連劈都沒劈開。


    賀庭軒一擊不中,另一隻手上揮動著水袖又抽了過來。他踮起腳,整個人以左腳為中心轉動,竟然在台上跳起了舞。


    南宮不語不得不被揮舞的水袖連連逼退,眼看就要步剛剛的後塵,變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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