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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花伯父去世了,我父親身體不好退居了,錦紅敗落,五年後,他更怕我們崛起報仇不是嗎?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沒有風雲集團,雲市風生水起的隻有錦紅和斯氏,如果他想要雲市,需要資金,也要掃除障礙。”斯禦看著花已陌說,“本來要和錦瑟談合作的,最近和錦瑟也談不到一起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搗鬼,一周後服裝設計大賽,後天報名截止。你說我能不愁嗎?”


    花已陌看著斯禦:“那要怎麽辦,是再和錦瑟談談,還是怎麽辦?”隻是錦瑟這個名字,為何她感覺這麽熟悉呢?


    “已陌,你來設計好不好?”斯禦突然抓住花已陌的手,懇切的說。


    “我?”花已陌驚訝極了,“我是中文專業,沒學過也不會設計。”這是病急亂投醫嗎?


    “我父親曾說,花家最有天賦的就是你了,他好像看過你隨手的塗鴉,說很好。”斯禦溫潤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花已陌,“死馬就當活馬醫。我們盡力就好,好不好?為錦紅,為父輩盡力,你說好不好?”


    “可是……”花已陌遲疑著,年少時,她是隨手畫過一些設計稿,但是多少年了,她都沒有接觸過,心裏實在是沒有底。而那些信手塗鴉,往往被某人批評的一無是處。


    “我相信你,隻要努力就好。我們盡力了,也就沒有什麽遺憾了。”斯禦懇切的看著她。


    花已陌沒有再說話,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一片茫然。


    “或者,你可以看看這個再做決定。”斯禦把一本厚厚的類似相冊似的東西放到她的麵前,然後坐到一邊,滿是期待的看著她,“打開看看。”


    花已陌疑惑的打開那本厚厚的沉沉的相冊。


    “這是原來錦紅的東西,首席設計師之一是花念歌,這裏麵獲獎最多的設計也是出自她的手,你不妨仔細的看看。”斯禦坐在一邊淡淡的說。


    花已陌一張一張的翻著看下去,眼睛漸漸睜大,眉頭也越皺越緊,心裏完全已經不能用驚慌來形容。


    從第一張到最後一張,她目光從驚訝到冷凝。


    曾經,花念歌訓斥她:你不好好學習,天天亂畫什麽!那張圖紙就被花念歌隨手抽走,然後團成一團扔出了窗口,好好學習,你馬上要中考了!別做讓爸媽擔心的事情,公司的事有我,你安心學習。


    她想說喜歡的話就生生的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來。


    花已陌,你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學習。花念歌舉著她藏在被子下的一本畫冊,聲色俱厲地問她,難怪你老師說,你成績不穩,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媽媽?


    姐姐,不要,我一定好好學習好不好?下次一定考好。她軟聲軟語的哀求。


    你要知道你要好好學習,考上好的學校,將來才能幫爸爸和我,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知道嗎?這本子我先替你保管著,考好了再給你!


    花已陌,馬上就要高考了,你能不能長點心,就你這成績想上哪裏,想讓爸爸丟人嗎?還畫這個?花念歌拽出她壓在書地下的筆記本,麵色冷凝,你還真有心!說著就把那個本子扔進窗外的大雨中。


    多年的你藏我找的遊戲,花已陌早已經習慣,隻是後來這些,她再也沒有找迴來任何一本。


    原來以為,姐姐隻是對她管理的嚴格,對她寄予厚望。


    今天看來才知道是如此的諷刺。


    因為當年她用心畫的那些東西,經過一點點改動,或者原樣不變的參加比賽,拿了獎,並且走上生產線。


    隻是,設計師是錦紅花念歌。


    天才之譽,盛極一時,她曾經引以為傲卻沒有留心設計內容的那個設計師,花念歌!!


    花已陌的心先是痛然後是麻木,她抬頭看著斯禦:“為什麽給我看這些?”如果不是這些,她還想要忽略斯禦的說辭,一直粉飾太平下去,不想去想那個人是她的姐姐,如今是她的仇人。


    “讓你學習一下不好嗎?”斯禦笑了,燈光下溫潤如玉,“我的父親曾說,他看過你的一次塗鴉,然後感歎到底是姐妹,風格真像。”目光滿是探究,卻是沒有再多說。


    哪裏是很像,分明是一樣。花已陌苦笑,花念歌當真是苦心積慮。


    “你什麽時候知道她不是我親姐姐的?”花已陌換了一個話題,事實也許是如此,但是說斯禦沒有目的,她斷然是不信的。


    “我有一個朋友,有一次聽了花念歌的酒後真言,沒有當迴事的說著玩,我去查了。我想知道她究竟說的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和你失蹤又沒有關係。我以為你是失蹤了,因為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也完全找不到。”斯禦真切的說。


    花已陌沒有再問下去,多年前的恩愛糾葛,她從斯禦的嘴裏已經知道的夠多了。她以為美好的生活,斯禦在她麵前一點點的揭開麵紗,讓她看到了黑暗的醜陋的一麵。


    她有一天想從花念歌的嘴裏知道,知道當年的因由,花家二十多年的傾心養育,不是為了讓她恩將仇報的!


    “我想出去住,一直住在這裏也不是那麽迴事。”花已陌沉默良久,突然說出一句話。


    斯禦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目光中除了震驚,似乎還有一點點的受傷:“為什麽?”


    “我……”畢竟斯禦是花已陌的救命恩人,不是他請來醫生,不是他從外麵把她撿迴來,估計她早就屍骨無存了。所以更多的話,花已陌哽在候間,怎麽也說不出來。


    斯禦似乎有些許的失落,但是還是勉強笑著說:“你要去哪裏?雲市你除了我,再也沒有親人了。”


    “我有母親……”花已陌說到一半,赫然想起,自己的母親也許在慕流年的手裏,也許正在被花念歌折磨。心裏頓時又酸又澀,卻又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花已陌看著慕流年和花念歌在一起,在廣場和慕流年對峙時微微亂了的心終於一片清明。


    “我會努力設計的。你放心!”花已陌起身走向樓梯,背轉過身的那一瞬有一滴淚飛速的滑落下來,“明天我會搬出去,我想好好的努力,好好的活著。”找迴自己的親人,找迴原本屬於花家,屬於她的那一切。


    即便是傾覆所有,她也要努力去找迴,即便是慕家強大到她無法想象的地步,即便她的努力很可能是以卵擊石,她也很想去試一試。


    並且,絕對不可以哭,淚水是無用的東西,隻會讓傷口更疼而已。


    花已陌沒有迴頭的上了樓,她有傷口需要舔舐,並且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手裏異常吃力抱著的,赫然是那本集錦。麵上還有花念歌言笑晏晏的好模樣。


    斯禦隻是坐著,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沉鬱的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客廳裏的燈光在暗夜裏似乎異常的明亮,斯禦安靜的靠著沙發坐著,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漸漸的再也聽不見。


    可是,他的目光盯著的是地板上一小片明亮的水漬,反射著燈光異常的明亮,剛好被他看在眼裏,那是花已陌的一滴淚。


    花已陌也是會哭的嗎,那麽重的傷,那樣痛的背叛,她都沒有掉下一滴淚,這兒竟然哭了嗎?


    斯禦的手機一陣震動,他迴過神撈過手機,似乎是誰發來的一大堆的圖片。


    斯禦一張一張的看著,細細的,認真的,似乎那些簡單的庭院房間圖片就能看出花來一般。


    “你沒事吧?”聖手在花已陌關門前,一隻腳抵住門。有些擔憂的問,花已陌的樣子很不對勁。


    “沒事。”花已陌看著門關不上,索性也不關了,徑自走進一片黑暗的屋子,然後再窗前的角落坐下來。


    怎麽可能沒有事,聲音都帶著濃重的鼻音。聖手不語,也沒有開燈,隻是關上門,摸索著坐到她的身邊。這個丫頭有個怪癖,心情不好,或者驚慌失措的時候,習慣找一片黑暗待著,似乎想要隱藏掉自己的軟弱。


    “小美人,遇到傷心的事,哭一下沒有什麽丟人的。”聖手學著她的樣子抱膝,然後把腦袋擱在膝蓋上,側著頭看著被長發包裹成一團的花已陌。


    “嗯……”花已陌淡淡應著,肩膀開始抽搐,有輕輕的哽咽聲傳過來。


    聖手隻是坐著,安靜的坐著,如此陪著她就好。


    如此就好。


    “就是這裏嗎?”聖手問身側一直沉默的花已陌。


    她說搬走之前她想去確認一件事情,哪怕隻有渺茫的希望,她也想來看一看。


    “你來這裏幹嘛?”聖手隨花已陌下了車,看著麵前療養院的牌子,萬分的不解。


    “你可以在這裏等我。”花已陌看著那塊牌子怔怔地說。一切都是從那天慕流年在快餐店門口看到她開始的不是嗎?她曾經真的以為自己是運氣好,找到了高薪的工作。後來才知道那是噩夢的開始,是醜陋的麵目向她撕開的猙獰的一角。


    聖手沒有說話,審視的看看花已陌,然後堅定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花已陌也沒有說話,徑直向裏麵走去。樹葉婆娑,早已沒有了那日再見母親時的一園繁花。


    突然,花已陌站住了了腳步,有個人在這裏撞了她一下,那個人白衣勝雪,容顏如玉。


    原來,她與斯禦的第一麵是在這裏嗎?他來這裏幹什麽,一定不是來看她的母親,因為從來沒有這樣的訊息傳過來。


    她也想起了那一日的那一抱白蓮花,怔了半晌,她笑了,帶著淡淡的嘲諷,似乎來到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花家,如今一窮二白,究竟還有什麽值得別人去圖謀?連她都不知道的所有秘密,好像別人都知道。


    “咦,你是穆姨的女兒?”一聲小小的驚唿在花已陌的耳邊響起。


    白衣的護理,一臉親切的笑意。


    “我是。”花已陌笑了。


    “我可是很想穆姨呢,我們這兒不好嗎,在這裏才住了幾日,就給另外找了地方搬走了?”護理故作不悅的板著一張臉。


    花已陌想要詢問的話,哽在喉間,再也問不出來,什麽叫她另外給找了地方搬走了?她壓根就不知道。看來斯禦說人不見了是真的。


    “姐姐,我是托人來了,我托的那個人是不是有一雙含笑的眼?”她說出霽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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