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餘笑了一聲：“嗯，開燈吧。”
夏輕橙借著屏幕上的亮光去把燈打開，然後把沒燃盡的蠟燭取下來。
“這蛋糕既然你吃不著，那我隻能勉為其難代勞啦。”
聞餘：“你大可不必難為自己。”
夏輕橙已經吃上了，“那總不能浪費了你說是吧？粒粒皆辛苦！”
“你今晚沒有出去慶祝嗎？”
剛說完，她又自問自答：“也是，你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朋友。”
聞餘：“誰說的？”
夏輕橙一怔，幾乎是下意識就問：“你交新朋友了？”
聞餘拿起手機往外走。
夏輕橙緊盯著晃動的畫麵。
什麽情況？
他交新朋友就算了，還就在他家裏？
畫麵最終定格在一個方形的大鳥籠上，裏頭是一隻水藍色的鸚鵡。
接著畫麵下方出現男生的手指，給鸚鵡添了一點食。
小鸚鵡跳下來啄了幾口吃的，撲騰著翅膀叫到：“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畫外音是男生低低的笑聲。
聞餘：“我的新朋友怎麽樣？”
夏輕橙看得很是新奇：“它還會說別的嗎？比如，你能跟它聊天嗎？”
聞餘：“不會，這是別人送給我爸的，養了幾個月，現在就隻會說這一句。”
夏輕橙嘀咕：“聞叔不愧是做生意的，養的鳥都隻會說恭喜發財。”
聞餘的鏡頭動了動，許是手機舉累了，“你想讓它說什麽？改天我教教它。”
夏輕橙想了半天，這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
“呃……新年快樂吧！”
聞餘：“每天都過新年？”
夏輕橙：“不好嗎？新年又不用去上學，又有好吃的，還有紅包領！”
聞餘突然補了一句：“還有新衣服穿。”
夏輕橙：“？”
聞餘忍著笑：“你今天那件披風挺時髦的。”
夏輕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夏亦淮這個叛徒！！！
她沒好氣地說：“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正好給你當生日禮物！”
話音落下，房間門同時被拍響，薛海英的聲音透進來：“橙子！你鎖門幹什麽？”
夏輕橙條件反射就去開了門，訕訕地喊：“媽。”
薛海英絮絮叨叨起來：“你說你，不下去坐會兒，老躲房——”
“海英姨。”
薛海英的念叨被聞餘一聲招唿給打斷。
夏輕橙及時舉起手機，聞餘那邊已經把鏡頭換迴到自己身上了。
特別禮貌地衝薛海英笑了一下：“是我給橙子打電話來著。”
夏輕橙在旁邊小聲提醒：“媽，今天是聞餘生日。”
薛海英一拍腦門：“是哦，今天是初五了。”
她熱絡地衝著聞餘說：“小餘啊，生日快樂啊。”
聞餘：“謝謝海英姨。”
薛海英：“你媽媽給你煮紅雞蛋沒有？”
聞餘：“嗯，煮了的。”
薛海英點點頭，又問：“你們什麽時候迴來啊？”
聞餘：“開學就迴去。”
薛海英：“也是，多跟你爸爸待幾天。”
“行了，你們聊，不過也別聊太晚了，早點休息。”
薛海英是進來拿衣服去洗澡的，說完就去拿了衣服出了房門。
夏輕橙“嘖”了一聲：“我媽怎麽就從來不對你兇？”
聞餘：“你看我媽兇過你麽？”
夏輕橙想了想，那還真沒有。
溫璐對她比薛海英對她還溫柔體貼。
“果然還是別人家的孩子香啊！”
—
鄉下人家裏幾乎家家戶戶都養了雞，天還沒亮，夏輕橙先被此起彼伏的雞鳴聲給吵醒了。
在她又一次忍無可忍地翻身後，屁股被人拍了一巴掌。
薛海英：“幹嘛動來動去不睡覺？”
夏輕橙聲音悶悶的：“好吵啊……”
薛海英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鍾。
但樓下已經能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了。
許是老兩口習慣了早起。
她推了一下夏輕橙：“你睡不著就起來，給你爺爺奶奶做早餐去。”
夏輕橙眼睛都沒睜開：“你怎麽不去？”
薛海英：“嘖，昨天你堂姐下的廚，沒看見家裏人怎麽誇的啊？”
“你伯母嘴都笑得合不攏了，你就不能爭點氣，給我長長臉啊？”
夏輕橙一個轉身，抱住薛海英的腰，往她身上蹭著撒嬌：“哎呀，那堂姐跟姐夫本來就是開飯店的，做菜好吃不是正常嘛。”
“我又不會做飯，做的不好還累你被笑話，那多不好呀？”
薛海英恨鐵不成鋼，掐了一把夏輕橙的臉，“趕緊起來！”
夏輕橙耍賴：“媽，天都沒亮呢！”
薛海英：“雞都叫了！”
夏輕橙在薛海英無情地催促下，隻能狼狽地爬起來。
在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才找迴一點精神。
下樓時，夏爺爺在大廳裏燒了炭火，夏正林也圍坐在側。
“橙子，怎麽起這麽早啊？”
夏輕橙跑過去跟他告狀：“還不是我媽，再不起來她就要踹我下床了！”
薛海英就跟在她後頭下的樓，“橙子，你不是說要給爺爺奶奶下麵條嗎？”
夏爺爺忙擺手：“別忙活啦，老婆子在裏頭熱了雞蛋，你們趕緊洗洗手拿來吃吧。”
夏輕橙起都起了，自然要給她家薛女士長臉了。
“爺爺，光吃雞蛋怎麽頂飽，我這就去給您下麵條去！”
夏爺爺看著小孫女跑進廚房的身影，樂嗬嗬地同夏正林說：“老二，你家橙子可真懂事啊。”
夏正林麵上有光，不敢居功，“嗐，那都是海英教的好。”
薛海英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夏輕橙進了廚房，把正在忙活的夏奶奶請了出去，擼起袖子準備要大幹一場。
剛給鍋裏加了水，就看見薛海英進了來，還把門給關上了。
“媽，你關門幹嘛？”
薛海英：“這麽多口人呢，你怎麽煮的過來？”
“去，燒水去。”
夏輕橙應了聲：“哦。”
接著就乖乖聽薛海英指揮，給她打下手。
等一大鍋麵條煮好，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下了樓了。
天色灰蒙蒙亮，客廳裏格外熱鬧。
大伯母吃著麵，客套地誇：“橙子這手藝可以啊，以後不愁嫁人咯。”
薛海英：“大嫂哪裏話，孩子還小呢。”
大伯母打量了眼夏輕橙：“都長這麽高了，想當初我嫁給你大哥的時候，不也才這麽點大。”
夏輕橙：“……”
什麽時候判定一個人的年齡是按身高來定的了？
夏輕橙：“大伯母，我還在念高中。”
“是嗎？我還以為你上大學嘞。”
大伯母絲毫不覺得尷尬，順嘴問道：“那你學習怎麽樣啊？我記得你堂姐讀高中的時候啊，年年都拿獎學金的咧。”
這下輪到夏輕橙尷尬了，為什麽要多嘴插話？
薛海英咳了一聲，模棱兩可地說：“最近進步挺大的。”
夏輕橙默默給她媽比了個讚。
高！還能這麽說！
大伯母會意一笑：“沒事，女孩子嘛，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咯，讀再多書都不如找個好人家。”
門外陸海生端著一籮筐的紅薯進來，正好聽見，搭話道：“誰要嫁人啊？”
夏輕橙借著屏幕上的亮光去把燈打開，然後把沒燃盡的蠟燭取下來。
“這蛋糕既然你吃不著，那我隻能勉為其難代勞啦。”
聞餘：“你大可不必難為自己。”
夏輕橙已經吃上了，“那總不能浪費了你說是吧？粒粒皆辛苦！”
“你今晚沒有出去慶祝嗎？”
剛說完，她又自問自答：“也是，你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朋友。”
聞餘：“誰說的？”
夏輕橙一怔，幾乎是下意識就問：“你交新朋友了？”
聞餘拿起手機往外走。
夏輕橙緊盯著晃動的畫麵。
什麽情況？
他交新朋友就算了，還就在他家裏？
畫麵最終定格在一個方形的大鳥籠上，裏頭是一隻水藍色的鸚鵡。
接著畫麵下方出現男生的手指，給鸚鵡添了一點食。
小鸚鵡跳下來啄了幾口吃的，撲騰著翅膀叫到：“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畫外音是男生低低的笑聲。
聞餘：“我的新朋友怎麽樣？”
夏輕橙看得很是新奇：“它還會說別的嗎？比如，你能跟它聊天嗎？”
聞餘：“不會，這是別人送給我爸的，養了幾個月，現在就隻會說這一句。”
夏輕橙嘀咕：“聞叔不愧是做生意的，養的鳥都隻會說恭喜發財。”
聞餘的鏡頭動了動，許是手機舉累了，“你想讓它說什麽？改天我教教它。”
夏輕橙想了半天，這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
“呃……新年快樂吧！”
聞餘：“每天都過新年？”
夏輕橙：“不好嗎？新年又不用去上學，又有好吃的，還有紅包領！”
聞餘突然補了一句：“還有新衣服穿。”
夏輕橙：“？”
聞餘忍著笑：“你今天那件披風挺時髦的。”
夏輕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夏亦淮這個叛徒！！！
她沒好氣地說：“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正好給你當生日禮物！”
話音落下，房間門同時被拍響，薛海英的聲音透進來：“橙子！你鎖門幹什麽？”
夏輕橙條件反射就去開了門，訕訕地喊：“媽。”
薛海英絮絮叨叨起來：“你說你，不下去坐會兒，老躲房——”
“海英姨。”
薛海英的念叨被聞餘一聲招唿給打斷。
夏輕橙及時舉起手機，聞餘那邊已經把鏡頭換迴到自己身上了。
特別禮貌地衝薛海英笑了一下：“是我給橙子打電話來著。”
夏輕橙在旁邊小聲提醒：“媽，今天是聞餘生日。”
薛海英一拍腦門：“是哦，今天是初五了。”
她熱絡地衝著聞餘說：“小餘啊，生日快樂啊。”
聞餘：“謝謝海英姨。”
薛海英：“你媽媽給你煮紅雞蛋沒有？”
聞餘：“嗯，煮了的。”
薛海英點點頭，又問：“你們什麽時候迴來啊？”
聞餘：“開學就迴去。”
薛海英：“也是，多跟你爸爸待幾天。”
“行了，你們聊，不過也別聊太晚了，早點休息。”
薛海英是進來拿衣服去洗澡的，說完就去拿了衣服出了房門。
夏輕橙“嘖”了一聲：“我媽怎麽就從來不對你兇？”
聞餘：“你看我媽兇過你麽？”
夏輕橙想了想，那還真沒有。
溫璐對她比薛海英對她還溫柔體貼。
“果然還是別人家的孩子香啊！”
—
鄉下人家裏幾乎家家戶戶都養了雞，天還沒亮，夏輕橙先被此起彼伏的雞鳴聲給吵醒了。
在她又一次忍無可忍地翻身後，屁股被人拍了一巴掌。
薛海英：“幹嘛動來動去不睡覺？”
夏輕橙聲音悶悶的：“好吵啊……”
薛海英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鍾。
但樓下已經能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了。
許是老兩口習慣了早起。
她推了一下夏輕橙：“你睡不著就起來，給你爺爺奶奶做早餐去。”
夏輕橙眼睛都沒睜開：“你怎麽不去？”
薛海英：“嘖，昨天你堂姐下的廚，沒看見家裏人怎麽誇的啊？”
“你伯母嘴都笑得合不攏了，你就不能爭點氣，給我長長臉啊？”
夏輕橙一個轉身，抱住薛海英的腰，往她身上蹭著撒嬌：“哎呀，那堂姐跟姐夫本來就是開飯店的，做菜好吃不是正常嘛。”
“我又不會做飯，做的不好還累你被笑話，那多不好呀？”
薛海英恨鐵不成鋼，掐了一把夏輕橙的臉，“趕緊起來！”
夏輕橙耍賴：“媽，天都沒亮呢！”
薛海英：“雞都叫了！”
夏輕橙在薛海英無情地催促下，隻能狼狽地爬起來。
在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才找迴一點精神。
下樓時，夏爺爺在大廳裏燒了炭火，夏正林也圍坐在側。
“橙子，怎麽起這麽早啊？”
夏輕橙跑過去跟他告狀：“還不是我媽，再不起來她就要踹我下床了！”
薛海英就跟在她後頭下的樓，“橙子，你不是說要給爺爺奶奶下麵條嗎？”
夏爺爺忙擺手：“別忙活啦，老婆子在裏頭熱了雞蛋，你們趕緊洗洗手拿來吃吧。”
夏輕橙起都起了，自然要給她家薛女士長臉了。
“爺爺，光吃雞蛋怎麽頂飽，我這就去給您下麵條去！”
夏爺爺看著小孫女跑進廚房的身影，樂嗬嗬地同夏正林說：“老二，你家橙子可真懂事啊。”
夏正林麵上有光，不敢居功，“嗐，那都是海英教的好。”
薛海英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夏輕橙進了廚房，把正在忙活的夏奶奶請了出去，擼起袖子準備要大幹一場。
剛給鍋裏加了水，就看見薛海英進了來，還把門給關上了。
“媽，你關門幹嘛？”
薛海英：“這麽多口人呢，你怎麽煮的過來？”
“去，燒水去。”
夏輕橙應了聲：“哦。”
接著就乖乖聽薛海英指揮，給她打下手。
等一大鍋麵條煮好，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下了樓了。
天色灰蒙蒙亮，客廳裏格外熱鬧。
大伯母吃著麵，客套地誇：“橙子這手藝可以啊，以後不愁嫁人咯。”
薛海英：“大嫂哪裏話，孩子還小呢。”
大伯母打量了眼夏輕橙：“都長這麽高了，想當初我嫁給你大哥的時候，不也才這麽點大。”
夏輕橙：“……”
什麽時候判定一個人的年齡是按身高來定的了？
夏輕橙：“大伯母，我還在念高中。”
“是嗎？我還以為你上大學嘞。”
大伯母絲毫不覺得尷尬，順嘴問道：“那你學習怎麽樣啊？我記得你堂姐讀高中的時候啊，年年都拿獎學金的咧。”
這下輪到夏輕橙尷尬了，為什麽要多嘴插話？
薛海英咳了一聲，模棱兩可地說：“最近進步挺大的。”
夏輕橙默默給她媽比了個讚。
高！還能這麽說！
大伯母會意一笑：“沒事，女孩子嘛，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咯，讀再多書都不如找個好人家。”
門外陸海生端著一籮筐的紅薯進來，正好聽見，搭話道：“誰要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