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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猗這樣一句很是奇葩的話,將秦暖從不可自抑的悲傷中給拖了出來,待她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頓時無語了


    叛軍要攻占的是李家的江山,李猗是李家的子孫,這揚州郡是李猗的存身立命之所


    可是這位怎麽看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像在說別人家的事兒!


    這是什麽節奏?


    她真的不著急麽?


    李猗瞥了她一眼,道:“都說了,這時節,我做什麽事兒,都有人擔心我別有用心!我何必多事?既然不能做什麽,我又何必幹著急,徒增煩惱!”


    她還真想得開,說不著急就不著急!


    可是麵對這樣的局勢,眼睜睜地看著山河破碎,戰火直撲而來,不管是為國為民,還是為自己,任何人都會焦慮萬分的吧?


    比如羊昀


    比如城中那些雖無官職,卻憂心忡忡四處奔波,聚集在一起,各種出謀劃策的仕子們有些熱血的,已經磨掌霍霍地準備渡江去南麵,準備從軍,或者做謀士


    李猗負著手,走進書房坐下,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人若飲食不知節製,五髒不調,便會外邪侵入,便會生病,一國如一人,太平久了,也會病疥叢生的!話說,哪朝哪代,不生出幾樁造反的事情?”


    這話,好涼薄冷情


    秦暖默然不語。


    羊昀卻忍不住道:“人病了,就算治好,也元氣大傷!國有戰亂,則生靈塗炭,不知多少人就此家破人亡!太平盛世,毀於一旦,再要興盛,又不知要費多少人力和年月!”


    李猗閉了眼睛,緩緩道:“這是天道!就如人有生老病死”


    好一個天道!


    秦暖看著李猗那張輪廓清俊的臉,那張臉宜男宜女,既好看也耐看,此時閉著眼睛,更顯從容平靜。


    秦暖心中很是複雜,她知道李猗說的是對的,可是從感情上卻難以接受。


    在遠遠的南麵,有一片一片的人正在死去,在不久的將來,也許在她的眼前就會有一片一片的人死去那都是活生生的人!有青壯年,也有老人、婦女和幼童沒死的則顛沛流離,活在各種恐懼中,活在饑寒交迫中


    她是無能為力,也無可奈何,可是用一句“天道如此”,就如此平靜而漠然地麵對這一切,她做不到!


    然而事實證明,李猗是正確的!


    因為她是一個如此冷靜的旁觀者。


    兩天後,江南有訊報傳來杭州失守!


    江南東道節度使蕭淳全線潰敗,飲劍自盡!


    再五天,金陵失守!


    消息傳到長江北岸的揚州,上下一片嘩然!


    這才正月十二!


    才正月十二啊!離著叛軍幾路大軍從韶關和漳州等地打出來,才十九天!


    算算這時間,用勢如破竹來形容竟毫不誇張!


    又有消息,阿史祿宣布,正月十五那一天,將在金陵稱帝國號“大周”!


    這些天,揚州城、郡內各縣各鎮都湧入了許多渡江而來的南方民眾,有富貴的也有貧困的,個個都是拖家攜口,不論大人還是小孩,都驚恐而惶然,迷茫而不知所措


    而揚州的居民,則有不少富貴之家開始悄悄地將家產和家人往北麵送


    正月十五上元節,一年之中最最熱鬧的節日,不論是權貴世家還是平民百姓,都沒人有心思過節,取而代之的是惶然不安,各種惶然不安


    秦暖跟在李猗身邊默默地旁觀。


    淮南節度使高騰是早已將治下的軍隊鋪陳在北岸的各個要塞之處,全力戒備,以防叛軍繼續北撲。


    揚州刺史府從杭州失守的消息傳來的那一日起,白天黑夜,那裏衙門裏的燈就再也沒有熄過,所有的大小官吏都忙亂不堪,個個頂著黑眼圈,城內城外地跑,積極備戰,深怕步了杭州和金陵的後塵!


    唯有這王府,從前的吳王府,如今的廣陵郡王府,靜悄悄的。


    秦暖始知,藩王是絲毫不能插手地方軍政要務的。


    秦暖始知,地方軍政官員對於藩王的忌憚。


    尤其是在這個“代理藩王”還挺精明能幹的情況下,雖然這位還是個小娘子!


    她若不是個女孩子,恐怕那位節度使都會派暗哨在王府附近觀察動靜了。


    羊昀被刺史孔溫請了去做戰時幕僚,在杭州失守的消息傳來之後,孔溫老頭便知道這位年輕人不是危言聳聽求關注,而是真的目光如炬,見識不凡,何況他本是過世的羊太傅的嫡長孫,本就才華過人,隻是被家庭糾紛給耽誤了。


    秦暖很心寒,同曆史上一樣的麽,那金鑾殿上的帝王寧可相信外人,也要堅決懷疑自己的同族親人?


    她擔心,這場戰事一起,會不會同曆史上一樣,各地節度使借著平叛,紛紛演變成了割據一方的軍閥,最後國將不國,民不聊生!


    糾結了幾天,她看著始終平靜得如同局外人的李猗,還是忍不住婉轉地將自己的不忿和擔心說了出來。


    李猗告訴秦暖:原本先帝仁宗陛下在時,對藩王轄製並沒有這樣厲害,先帝的本意是藩王不涉政,卻能以其皇室身份,監督地方刺史和節度使,避免這些封疆大吏坐大。但如今的陛下,心胸沒那麽寬,尤其最近十多年來,藩王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稍不留意就會被禦史參上一本從而被陛下懲處,而京城中的禦史之所以知道自然是因為地方官員打的各種小報告。


    許多藩王過日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像自己這樣能把日子過舒坦的藩王幾乎沒有!


    其一是因為自己是個小娘子,不比男子那樣受忌憚,其二,因為自己的外祖母是大長公主,大長公主是先帝的嫡親妹妹,當今陛下的親姑姑,在京城中也是頗有勢力的,唯二的敢給韋太後臉色看的人之一。


    也不是沒有禦史參奏過李猗不守閨閣之禮,結果,被大長公主直接當眾堵在宮門外罵了個狗血淋頭


    以至於那位禦史很久都沒敢出門見人,在家“生病”休假。


    因為他成了一個迂腐、惡毒的大壞蛋,為了一己之私,去跟人合夥欺負誣蔑一個沒爹沒娘的小娘子無恥!簡直無恥至極!


    李猗之所以能在揚州成為所有男女小紈絝的頭兒,是因為她有強勢的後台!


    而不是因為她的皇家郡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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