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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秦暖此時被好心的大嬸給解開了繩子,扶了起來,便有人熱心詢問這是怎麽迴事?


    秦暖也不怕人知道,幹脆利落地說了緣由:她昨天應從前的閨中密友莊家少夫人王氏之約出門,沒想竟然遇到這阮家的人,當時就他們就言行無狀,幸好有郡主解圍並將她送迴了道觀,沒想到阮家的二公子還不死心,今天一早就直接派惡奴來道觀裏打砸搶,強行擄人……


    天啊!竟有這樣的事!


    聽眾們都義憤填膺地議論紛紛:這阮家也太目無王法了……橫行霸道、連出家人都欺負……太過分了……


    之間還有個把書生亦發表上檔次有高度的政治的評論:外戚橫行跋扈,國之禍患啊……


    果然,外戚永遠是諍臣和文人們的討伐對象!


    這時候李琨的棍子已經被奪走了,左衝右突躲避著那幾個丫頭的圍捕,鑽進了這邊的人群中,一麵還大聲叫道:“阮家惡奴當街毆打良民——擄掠出家人啊——”


    義憤填膺的人群自然是推推搡搡有意無意地攔著那幾個粗壯的丫鬟……


    趙婆子站在一旁大聲喝道:“反了!反了!這群刁民!誰再擋著一並給我打!”


    兩個看熱鬧的漢子,早就按捺不住,一擼袖子,揮舞著拳頭就朝那阮家的幾人打了過去,怒罵道:“區區一個賤奴也敢胡亂罵人……”


    趙婆子的囂張態度早已引起了公憤,立刻就有人附和跟風跟著罵:


    “就是!滿嘴噴糞!”


    “打這幾個惡奴!”


    亂子越鬧越大,整條大街上的人都被驚動了,遠處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互相打聽著事件緣由經過……


    衙門裏的捕快和武侯(片兒警也被驚動了,幾個穿著暗赭色製服的人影在密集的人群中穿行,滿頭大汗地跑進了正在發生糾紛的內圈現場,揚著手中的橫刀,竭力分開場中廝打的幾個人……


    趙婆子看到捕快,一麵擦著嘴邊的血跡,一麵嚎道:“快把這群刁民抓起來!”


    拉開她的捕快擦了一把汗,無語地去協助其他同事……今天這事兒,他們隻能拉開打架的雙方,至於怎麽決斷,想必他們的大人都是頭疼的吧……


    這時候人群後忽然起了一聲炸雷似得爆喝:“住手——”


    這聲音可真大!


    所有人都愣了一愣,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打架的拉架的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扭頭去看發出聲音的這個人。


    人群外,幾個人坐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眾人,前麵一個身材魁梧、濃眉大眼五官如刀削斧刻的年輕人吼道:“散開!讓路!”


    原來剛才的巨吼,是他弄出來的!這幾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極有身份的,尤其是中間帶著帷帽的那位!


    眾人有些畏懼,聽話地向周圍散開,讓出道來,卻並沒有離開——隔遠些一樣可以看熱鬧!


    幾人驅馬緩緩走到了鬥毆的雙方麵前停了下來。


    秦暖站在李琨身畔,打量著這五人,兩個男子,兩個女子,均是藏青色的暗花錦緞圓領窄袖長袍,頭上黑色襆頭,腰佩橫刀,男子英偉挺拔,女子英姿颯爽,五官都長得甚好,氣質不凡。


    隻是這四個無論放在哪裏都極其出色的人,顯然隻是侍從,中間那個戴帷帽的紫色胡服女子才是主子。


    長長的紗沿垂到了胸口之下,外人無法窺探容顏,深紫色的交領胡服將身形襯托得頎長挺拔,又增加了些威嚴,


    女式胡服都以色彩鮮豔為王道,沒有女子穿這樣深沉難以駕馭的顏色,而且衣衫上還沒有繡花,隻有麵料本身的溫潤的流光和若隱若現的織出來的暗花。


    秦暖已經猜到這位是誰了,就聽到李琨在耳邊輕歎了了一聲:“謝天謝地,終於來了!”


    啊?怎麽迴事?


    未及秦暖細想,那青年侍衛上前兩步,指著正在擦汗的熊捕頭又開口了:“你來說說是怎麽迴事!”


    熊捕頭作為揚州的老捕頭,一看這四個侍衛,就能猜到那位帶帷帽的小娘子是廣陵郡主,立刻恭恭敬敬地向這位侍衛行禮,雖說這位小哥是個侍衛,但絕壁是個有品有職的武官,身份和地位遠遠高過他這個不入流的小吏。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雖了解了一些,但是他並不敢亂說,隻是將自己接到報訊這裏有人鬥毆,立馬趕來製止的經過說了一遍,將鬥毆雙方的身份介紹了一遍,對於雙方鬥毆的起因,他表示他還沒來得及了解清楚,不敢胡猜。


    侍衛大人又一指李琨:“你先說!”


    趙婆子一直在深宅大院中生活,後宅經驗豐富,揣摩主子心思,討姑娘夫人們的歡喜倒是擅長,對於這外麵的事情便沒什麽眼力勁兒,隻知道自己所在的阮府是江南一等一的高門,是太後的妹妹家,所有人都是要禮讓三分的。


    於是便叫了起來:“憑什麽他先說!”


    那侍衛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屑,無可無不可地道:“你先說也行!”


    趙婆子挺胸吐了口氣,正要說話,忽然又似乎想起自己的身份,板了臉皺著眉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來管我們阮侯府的事兒!”


    侍衛差點沒給她氣樂了,亦不屑與她對話,向李琨一點頭:“你說吧!”


    李琨立刻指著趙婆子道:“這惡奴一早就帶著人去白梨觀打砸搶,強捆了我女兒要去給他家二公子做婢妾!我得了我家婢女的報信,來不及報官,隻能來這大街上攔住馬車,沒想到這惡奴不放人還肆意傷人!”


    趙婆子跳腳罵道:“胡說八道!我家二公子明明是請這丫頭去給我家夫人畫畫!是你這瘋子當街攔車還打傷了我家的馬!”


    她也知道這情形再不能汙蔑秦暖是他家逃奴,說人家是逃奴得要有賣身契。


    李琨啐了她一口唾沫:“捆著人堵著嘴,不是強擄是什麽!這裏所有人都看見了,還是我女兒拚著命從這車上跳下來的!”


    “就是!我們都看見的!”圍觀的熱心群眾立刻開口證明。


    趙婆子惱羞成怒,尖聲叫道:“誰叫她不識好歹,誰叫……”


    侍衛大人忍無可忍,扭頭喝道:“閉嘴!”


    沉雷一樣的聲音讓趙婆子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挺直腰板又要繼續開口,高坐馬上的廣陵郡主語氣淡然略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了:“綁了送衙門吧!”


    年青的侍衛一揮手便示意熊捕頭帶人走,自己則轉身準備上馬。


    趙婆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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