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是簡春啊、楊大叔啊這些厲害人的總頭領啊!怎麽就這樣不靠譜啊!


    一個照麵,殺了一個敵人,卻也逃走了一個;兩個照麵,被人奪走了最重要的地圖,自家被人分散圍攻


    秦暖被李猗拖著在林子中奔跑,腦後是追命的箭嘯聲,心中對這個專業素質遠遠不及自己的手下的特務頭子滿滿都是怨念。


    這微山群山的地形極為複雜,秦暖被李猗拖著奔跑了一陣子之後,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在時疏時密的樹林中跑了約摸盞茶功夫,李猗往後看了看,速度慢了下來,牽著秦暖四下望了望,歎口氣,“行了,大概甩掉了!”


    既然李猗說甩掉了,秦暖便放心了,大鬆一口氣,捶著自己肌肉緊繃的腿。


    前麵不遠處有一處泉眼,李猗走過去,掬起水喝了兩口,摸出裝著藥丸的小瓷瓶,吞了三顆小小的藥丸。


    李猗的傷並沒有好透,花夜做了許多藥丸給她帶著,她必須一天兩次地吃。


    秦暖不知道,剛才的劇烈活動會不會給她帶來不適,擔心地問道:“姑姑,你沒事吧?”


    李猗撇嘴一笑:“隻是跑跑路,說不上多費勁!”說著,又掏出包著的麵餅遞給了秦暖,道:“今天中午就將就著吃吧,不可能烤熱了!”


    秦暖:“”


    難道自己像是講究這些的人麽?這種時候還在意幹糧口味的人該有多作死?


    秦暖啃著幹餅,問道:“姑姑,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李猗:“等唄!等那兩人過來!”


    李猗似乎毫不擔心衣縹和丁銀兩人會不會有事。


    秦暖不由擔心道:“對方很有可能有十幾個人呢!”


    三個人就能組成箭陣,那十幾個人,隨便就能組成四五個箭陣呢!


    秦暖巴巴地望著李猗,卻見李猗忽地頭一側,一枝長箭就“篤”的一聲插在了她腦側的樹幹上!


    秦暖嚇得一跳而起,沒等到丁銀和衣縹來,卻先來了追兵!


    隨即前麵的林子中傳來一個粗嘎的聲音:“小妞!別動!否則就射穿你們的小腦袋!”


    秦暖身體一僵,李猗也坐在那裏沒有動,眨巴著眼睛看著那個從密密的雜樹後冒出來的黑巾裹頭,黑布蒙麵的黑衣短皮甲的漢子。


    裝束果然和昨晚掛掉的那人一模一樣。


    “燕雲十八騎?”李猗問道。


    那人嘿然一笑,手中的長弓搭箭指著李猗,卻毫不放鬆,緩步走過來,笑道:“小妞見識不錯,竟然知”


    一句話沒說完,身體就忽地騰空而起,卻是頭朝下,腳朝上被吊了起來,同時他身旁的一簇灌木從中彈出一柄彎刀,“噗”的一下就紮進了這倒吊著的家夥的胸膛。


    “啊——”直到鋼刀入胸,這個懵逼了的家夥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長弓撒手落地,腰上背著的箭袋裏的箭矢也撒了一地。


    秦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住。


    與此同時,李猗一側身,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彈弓,朝著右邊遠處一簇灌木叢就是一彈。


    一個圓溜溜的小黑彈珠就彈入了那小灌木叢中,“砰”的一聲響,聲音並不大,可是卻忽地冒出一簇火光,那灌木叢下的幹枯的野草頓時就燃著了,隨即細小的灌木枝也跟著被點燃了,一個人從那灌木叢後跳了出來,手中的長弓搭著弦。


    李猗的第二顆彈珠也彈了出去,這人跳起來的同時,胸口正迎上射過來的彈珠


    這人躲在灌木叢後,一見同伴被暗算,正要射殺李猗,卻不想李猗的彈珠卻先彈了過來,點燃了他藏身之地的草木!


    他被火猝然逼出來,弓弦一放,長箭就向李猗射來。


    李猗輕鬆躲過這一箭,幾步躍至那被倒吊起來的人身旁,一把抓過地上的長弓和箭矢,張弓搭箭抬手就是一箭——


    而那個人急怒之下朝李猗射出一箭,就沒有躲過向他胸**來的彈珠,那彈珠打在他胸口的皮甲上,砰的一聲炸開,雖然威力並不大,那一簇火焰連那厚實的皮甲都沒燒穿,可是卻燎著蒙臉布巾和眉毛眼睛了,他後退兩步,忙不迭地去抹眼睛和眉毛


    也就在此時,李猗的長箭洞穿了他的喉嚨!


    頃刻間,林子裏又恢複了寧靜


    反轉來得太快


    剛剛還被人追得像狗秦暖愣愣地看著李猗將兩人的長弓收起來,把散落的箭矢和箭袋也收好,還有兩人身上的彎刀和匕首。


    這一切竟像是算計好了的!剛才那個暗算人的陷阱不知道是這山裏的獵人設置的,被她們發現了加以利用呢,還是本來就是他們自己設置的?


    不對,那陷阱裏射出的暗器是彎刀,分明是今天淩晨繳獲的,那彎刀被衣縹拿了,所以說這個陷阱是衣縹設置的。


    可是,今天上午,衣縹什麽時候設置的陷阱,秦暖竟一點都不知道!


    李猗揚手一刀,砍斷了吊著那人的繩子,那個人“撲通”一聲落到了地上,李猗輕盈如豹,竄上樹椏,解掉了繩頭,下樹之後,又用手中的彎刀唿唿一陣亂砍。


    秦暖看得分明,她是將剛才設置陷阱的痕跡全部都消除掉,如此,以後還可以設置陷阱,而不被人事先提防。


    秦暖忽地想起一件事,不由緊張起來,向李猗問道:“姑姑,花小叔叮囑說你這三個月都不要開弓的!啊呀,你剛才就開弓了,有沒有崩著傷口?”


    李猗將繳獲的長弓背到自己身上,不以為然道:“不用力就行了唄!剛才距離這麽近,不必使勁兒將弓開滿,隻要準頭足就行!”


    真的麽?秦暖半信半疑,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色,又一想,她的傷在肺部,若是真的觸動傷口,會影響唿吸,會咳嗽,症狀會比較明顯。


    這時候,林子裏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移動速度非常快,人未至聲音已傳來:“阿猗,你沒事吧?”


    是丁銀。


    李猗揚揚手中的戰利品,得意一笑。


    丁銀上上下下仔細地將她打量了一遍,這才放心,而後,又將秦暖打量了一遍,徹底放了心。


    “郡主,地圖被人搶去沒有?”衣縹黑蝴蝶似的從林子裏飄了出來,斜倚在樹幹上,懶洋洋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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