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稍微低矮點的,是麵包樹,你指著的那是奇蜜果,前麵那棵果樹你應該喜歡,是可可樹,結出的可可果就是巧克力的原材料。”紀言略帶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懂的還挺多。”秦景微微便他的方向側頭,展露一抹寵溺的笑:“喜歡嗎?”紀言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下一秒便聽到秦景體貼的聲音傳來:“喜歡的話,待會兒帶你去摘。”紀言這才恍然,原來對方說的喜歡竟是這個意思,聽到秦景的提議,他有些心動:“還可以摘?”秦景微微頷首,指了指錢包:“有錢自然可以。”紀言認同的道:“你說的對。”兩人在叢林深處下了車,裏麵也很熱鬧,不少的小商小販在售賣水果做的甜品和奶茶。也有園區的管理人員在管理林子,上麵有價格牌,可以自己去摘水果,隻不過各種水果的價格都不太一樣,需要摘水果的話,可以去管理員那裏領一個小推車,摘完了以後過來稱重付錢。紀言剛買了兩份奶茶,轉眼便看見秦景單手推著推車,動作閑散怠惰的朝他這邊走來。秦景走到紀言身邊:“走,我們去摘點可可果,可以做巧克力。”紀言把其中一份奶茶塞到秦景手裏,沒有拒絕他的提議,順著他的話道:“順便在摘一點其他水果,給小淮他們帶迴去嚐嚐。”秦景嘴角含笑:“好。”[奇怪奇怪,言言都要給前男友帶吃的了,秦影帝怎麽一點也不吃醋哇?][他這反應,不像是麵對情敵的呀?][我看的是戀愛綜藝呀,怎麽越來越看不懂了,一,秦景為什麽突然開竅?二、他到底腦子有沒有問題,看言言的反應,我怎麽覺得他真出問題了。][嗚嗚嗚,你這麽說我突然害怕起來了,不會過不了幾天兩人又變成互懟的模式吧?]兩人推著推車來到果樹旁,他們第一個目標還是可可樹,紀言拉下樹枝,將果子摘下來,遞給秦景,再由秦景放進推車裏。矮地方的果實早就被摘幹淨了,紀言仗著一米八的身高還摘了兩三個,再往上,就夠不到了。他插著腰蹙著眉頭,一時之間在樹下犯了難。秦景走上前,走到紀言身旁出著主意:“抱你上去?”紀言瞥了眼對方,毫不客氣的拒絕:“不用。”秦景斂下眸,表情略帶遺憾:“好......”紀言走兩步撿了個稍微粗壯的樹枝,意識到秦景的聲音有點沮喪,又聯想到對方生病了,他咬了咬唇,扭過頭來向紀言解釋道:“不是嫌棄你,是我有辦法摘。”秦景眼底湧動,應了聲:“嗯。”他站在原地,看著紀言微微踮起腳尖,抬起樹枝,把可可果敲落下來,秦景嘴角噙起抹若有似無的笑,他能感受到,言言對他的態度,已經軟化了許多,那便是還有機會。紀言把可可果打落,秦景則是默契的彎腰撿起來放進推車裏,沒一會兒,小推車就裝了一半。紀言將樹枝丟到一旁,拍了拍手裏的灰塵:“差不多了,去摘點水果。”秦景依言推著車跟上,沒一會兒,他們便摘了一些熱帶的水果,直接堆滿了一整車。推到管理員那裏稱重結賬後,兩人把東西交給管理員保管著。中途在裏麵簡單的吃了飯,又去玩了會兒玻璃棧道。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兩人迴到原處準備去拿買好的水果,這時,秦景突然腳步一頓,垂著眸對紀言說了句:“等我一下。”紀言有些莫名的現在原地,看著秦景大步的朝著不遠處一位賣花的小女孩走去。落日的餘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長,透過斑駁樹影的空隙,昏黃的陽光在他身上鍍上一抹金色的剪影,看起來像是一張好看的畫。秦景微微彎下腰,溫柔的與對方說了幾句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幣遞過去,隨後仔細的挑選了一會兒,從裏麵拿了支鮮豔欲滴的紅色玫瑰,款步向紀言走來。這一秒,紀言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傻傻的站在原地。秦景逆著光,棱角分明的臉頰染著溫柔寵溺的笑,漆黑幽深的眸子讓人想要溺在其中,他走到紀言跟前,緩緩遞上玫瑰。“玫瑰。”紀言睫毛輕輕顫了顫,驀地瞳孔微縮,徹底迴過神來。他嘴角微抽,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秦景遞上的玫瑰,耐心的想著,要是按照他和秦景現在的關係,他就應該現在當著秦景的麵,把這花摔在地上,在狠狠踩上兩腳!!雖然這花,還挺好看的......紀言看了眼滿臉真摯的秦景,心底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我忍。似乎察覺到紀言的猶豫,秦景緩緩道:“聽說約會都應該以一束花來結束。”紀言臉頰發燙的從秦景手裏搶過玫瑰花,硬邦邦的別過臉:“行吧。”兩人去管理員處領了水果,坐上車迴到院子裏,好在其他嘉賓都還沒迴來,紀言趕緊把玫瑰偷偷摸摸放迴了房間。紀言下樓時,其他嘉賓陸陸續續也迴來了。秦景微微撩起袖口,在將他們今天摘的水果清洗切塊,放在盤子裏端給大家品嚐。柯可有些驚喜道:“這麽多水果你們是在哪裏摘的,明天我也要和顧哥一起去。”紀言一邊從樓梯上下來,一邊迴答他的問題:“在南邊的一個海灘,那邊挺好玩的。”蘇淮八卦的視線在紀言和秦景之間來迴穿梭:“看來你玩的很開心哦?”紀言挑了挑眉頭:“還行吧。”大家正商量著明天去哪裏玩,節目組便帶著任務卡來了,並告知大家,海島旅行馬上要結束了,大家明天就會趕往下一個旅行景點。柯可感慨了一句“好可惜,還沒玩夠。”其他嘉賓也紛紛是這個想法,節目組見大家意猶未盡,便提議今晚沙灘上有聚會,可以去玩。大家商議了一番,便一同前往了海灘,這時正好海灘在舉行篝火晚會,當地的人們熱情的邀請了大家一同參加到隊伍裏。紀言被大家擠進人群中,所有人自覺圍成一個圈,秦景就在紀言的身側,朝他緩緩伸出了手。紀言站在原地,看了眼秦景此時的神色,抿了抿唇默默的把手遞了上去。在夜色的燭火下,兩隻手交疊在了一起。秦景扣緊紀言的手,伴隨著大家的歌聲,大家圍著篝火慢慢舞動了起來,紀言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髒,也逐漸放鬆了下來,漸漸露出一抹笑。這一刻,好像所有煩惱都隨著歌聲飄散開來。就在這時,紀言感到,秦景牽著自己的手不由扣緊了些,對方掌心淡淡的體溫傳遞到他的手中。紀言眉毛一跳。他臉色漸沉,在心裏給自己念咒:他是病人,要忍耐,忍耐,紀言你犯不著和一個病人計較。伴隨著對方側身彎著身子附在紀言耳邊,氣息壓近時,紀言徹底冷了臉:什麽病都他媽的忍不了了!!!他正要扭頭爆粗口。秦景帶著一絲愉悅的輕笑。“聽說這邊的男女定情,就是在這個時候,撓三下手心,是定情的意思。”紀言麵無表情的道:“你要是敢撓,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殉情!”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紀言很明顯感到, 自己說出這話時,身旁的人愣了下, 臉頰上帶著一抹疑惑, 似乎對他的反應有所不解。攝像機在身後不遠處,並未將兩人的對話收錄進去,隻遠遠的畫麵裏, 兩人低頭耳語著什麽。[啊啊啊,兩個崽崽在說什麽, 好想聽!][天呐,好甜好甜!]其中,也有一些擔憂的彈幕來自秦景的粉絲摻雜其中。[甜什麽呀甜, 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家景哥到底有沒有生病,醫院的檢查結果到底是什麽!][嗚嗚嗚, 昨天擔心的一整天都沒睡好, 老公這個反應擺明了不正常, 節目組到底在搞什麽呀?]當時醫生隻留了秦景一個人談話,所以大家並不知道具體的檢查結果, 節目組也著急, 偷偷去問了醫生, 結果被醫生拒絕告知了, 現在節目組也十分著急,擔憂著秦景的身體狀況。但是卻也不好直接詢問秦景。另外一邊, 見紀言不喜歡這樣的方式,秦景抿著唇, 斂下眸輕輕鬆開了紀言的手, 語氣尊重:“隻是想到了這個習俗, 很想分享給你聽, 不喜歡我便不提。”紀言慌亂的把手揣進兜裏,指尖收緊,不去看秦景的眸子:“我們,沒必要。”秦景漆黑的眸子微閃,仍就微微頷首,禮貌的稍微與紀言拉開一點距離:“好。”他的語氣夾雜下低沉的氣壓,不難聽出其中的失落:“我以為你更能接受這樣的說話方式,看來似乎是我想多了。”紀言聽到秦景這句話,略微錯愕的抬起頭,看著一臉認真的秦景,他此時十分想晃醒眼前這個人。紀言幹澀著嗓子,沒辦法撒謊,誠實道:“我不能接受......”誰他媽想聽你說這些奇怪肉麻的話了,我希望你正常一點呀啊喂!!!紀言現在原地,仔細打量了一下秦景,現在在他麵前的人,根本就不符合秦景一慣的做法,他不由疑惑,難道隻是生了病,就能讓人性情大變?秦景到底得了什麽病呀,這麽奇怪?以前紀言和自己談戀愛時,總是吐槽,他太過沉悶嚴肅,從不對他輕言情愛,感受不到他對這段感情裏的重視,他想,紀言是個驕矜熱烈的人,應當是更喜歡能及時反饋,給予他情緒價值的人,到這兩天自己盡力的嚐試,似乎有些收效甚微。秦景眼眸裏閃爍著紀言看不懂的神色,他看到夜色下,對方微微啟唇,似乎想要問些什麽,但過了半響,隻沉默的迴應道:“好。”篝火晚會本來是民族特色裏男女之間定情的節目,結果在他和秦景這裏,似乎好像又完全變了味道。秦景迴應了自己後,便徑直的走向蘇淮,禮貌的提出和他交換一個位置。紀言看著對方修長高挑的背影,心底又暗自自責,唉,自己幹嘛要說這些傷人的話,好歹......他是個病人。跳了一會兒,紀言和蘇淮說自己出去一趟,退出了篝火隊伍,去角落裏想到了蹲在一旁正發愁的節目組。副導演見他過來,急忙起身迎道:“紀老師,有什麽事嗎?”一邊說著,他一邊揮手讓攝影師退開,不再拍攝這邊的情況,紀言看著副導演手裏點燃的煙,微微蹙著眉,禮貌道:“能給我一支嗎?”副導演愣了愣,反應過來急忙從兜裏拿出煙和打火機遞了過去,紀言低聲道了句謝謝,隨即半靠在一邊,黑夜裏打火機驟然一亮,指尖的煙被點燃。紀言夾著煙吸了口,臉頰上縈繞著白茫茫的霧氣,他挑明正題:“我來是想問,秦景他到底得的什麽病?”導演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頰上都湧現出了一絲無奈,緊接著攤手道:“紀老師,老實講,我們也不太知道,甚至連秦影帝到底有沒有生病也不清楚。”紀言挑眉:“他這種反應,還不是生病?”副導演麵露為難:“這個,我們有特意去找過當時給秦影帝的醫生了解情況,但是被對方以不能透露患者的隱私給拒絕了,所以節目組也不太清楚,而且這種情況,我們現在也在為難該怎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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