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不懂太多高深的東西,但比親這樣說,就意味著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來什麽,拿出自己的小背包,從裏麵掏出半瓶水,她擰開蓋子,倒在手心裏一些,然後用這些水將瓶口衝洗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比親先生,這是我喝的,請不要嫌棄,還是救命要緊。”


    比親一把奪過,幾口就喝了下去,頓時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謝謝,它勝過任何東西。時間不多了,我們趕緊出去。一會兒,他就會迴來了。”比親硬撐著站了起來,拉住秦蘇就向外走。


    突然,洞口被打開,有人進來,是參差不齊的腳步聲。可以預見,這次進來的不是一個人。


    比親大驚,一把將秦蘇扯迴,順勢藏在了旁邊的岔道內。按理,那個假比親不會這麽早過來,這是什麽情況呢?難道他要提前下手了嗎?


    兩個人屏住唿吸,大氣也不敢出。


    借著洞口的微光,他們看到幾個黑衣人跟著那個比親一起走了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那樣嚴肅。


    “你,過來!一會兒將那個該死的東西帶到飛行器上,首領要親自過問。想必他更適應威道裏星球的生活,哼!”假比親滿肚子的火氣。


    沒有更多的時間了,他也不敢再擅自作主,既然自己問不出什麽,就將他交給首領吧!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否則,耽擱了最好的決戰時機,那個責任他承擔不起。


    比親躲在一邊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對方是要采取行動了。可是,自己這個樣子,能和秦蘇一起出去的可能性極小。弄不好還會連累秦蘇,怎麽辦?


    秦蘇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比親身上有傷,又如此的虛弱,他們能安全地出去嗎?


    “嗯。”顧方城隻是應了一聲,讓人無法捉摸他此刻的情緒。


    收起掌控,他隨手抓起外套,一邊向大門走去,一邊給亞起罕發了個消息。


    拉乙茫然無措地站在一邊,她看到紫少的臉色異常地沉重,連做好的午飯都沒吃。


    “紫少,您不吃點東西嗎?”拉乙盡管發怵,可還是想問一下。


    “不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入內。”顧方城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陽光有些刺眼,顧方城出了大門,隨手將其關上。


    耀溫華的臉上依舊是溫潤的笑意,她雀躍地跑到了顧方城的身邊,仰起小臉問:“有什麽事了嗎?您的臉色很不好。”


    顧方城的眸光閃了閃,似乎在壓抑著什麽,可他終究冷漠地點了點頭,“我們迴去吧!”


    耀溫華順從地靠在了他的肩頭,不經意地問:“紫少,這麽美的莊園,不帶我進去觀賞一下嗎?女孩子都很好奇的。”


    顧方城的腳步一頓,側過臉涼涼地問:“秦蘇就從來都不好奇。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耀溫華的眼裏閃過慌亂,她終究是太心急了。惹怒了顧方城並不太好,想到這裏,她帶著撒嬌的口吻說:“您不要生氣了,我隻是隨意問問。惹您不高興,我不再提起就是。”


    兩個人迴到住處,餐桌上早已擺好了飯菜。


    耀溫華將自己親手做的一碗湯麵放到顧方城的麵前,討好地說:“您的傷剛好,先吃點兒清淡的東西。這是我特意為您做的。”


    顧方城看著耀溫華,慢慢地那張臉就變成了秦蘇。在莊園的時候,她也會甜甜地衝著自己笑,也會將好吃的放到自己的麵前,可那個時候,自己是開心的,在意她的一顰一笑。若不是因為盈動丸,自己還需要麵對另一個女人嗎?


    “我不太喜歡吃,換碗清粥吧!”顧方城不想給耀溫華任何的暖意。他太了解她了,有了一絲就想要一捆,最後就是貪婪無厭。


    耀溫華期待的眸光終是黯淡了下去,她失望地將那碗麵端走,然後再換上了一碗清粥放到顧方城的麵前。


    “以後這些事情讓下人們做就可以了,你不必親力親為。”顧方城淡淡地說。


    這是在關心自己,還是討厭自己呢?耀溫華有些糾結地看向顧方城,小心地說:“我想為紫少做點什麽。還有――”


    “嗯?”顧方城慢慢地挑了挑眉。


    “我們結婚也有些時日了,今晚我想搬到主臥去睡。”耀溫華抑製住內心的狂跳,就算是有一場暴風驟雨,她也要爭取,她真的受不了那份孤獨了。


    顧方城優雅地將勺子放下,然後事不關己地說:“我習慣了一個人,況且我的身體還不舒服。”


    耀溫華聽了激動地站起,連臉也漲得通紅,“紫少,我們結婚了。不管怎麽說,我都要和您在一起。否則,即使是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會給您最後那粒盈動丸的。”


    說完,耀溫華第一次甩了臉子給顧方城,還轉身衝進了自己的臥室,連飯也沒吃。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那些下人們也都是戰戰兢兢的。


    顧方城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不為所動地坐在那裏,細細地品嚐著美味。她竟然敢威脅自己了,很好。


    顧方城吃完飯以後,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從裏麵給房門上了鎖。


    耀溫華哭了很久,發現顧方城並沒有跟進來。問了下人們才知道,他已經迴到房間了。


    她管不了那麽多了,氣哼哼地去推那扇門,可是卻無法打開。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顧方城是真的生氣了。他甚至都不願意理自己。


    “開門!我有話要講。”耀溫華可以忍受他的冷漠,卻不能忍受他的無視。哪怕什麽都不說,隻要看到他也行,否則,她自己就真的要瘋了。


    房間裏沒有任何的動靜,隻有耀溫華在不停地捶門。就在她無比絕望的時候,那扇門竟開了。


    “紫少,我到底哪裏不好?”耀溫華說著,順勢窩到了顧方城的懷裏,再也不想離開。


    顧方城沒有迴答她,卻伸手將她給推開了一段距離,這才輕抿了薄唇說:“我討厭敢威脅我的人,而你是第一個。”


    耀溫華聽了誇張地抖動著雙肩,竟然笑出了眼淚,她有些哽咽地問:“若是不威脅,您會娶我嗎?容忍我這一次,難道不是為了那個秦蘇?紫少,我跟在您身邊十年,我一直以為我是不同的。直到秦蘇出現了,我才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您不要說我狹隘、自私、陰險什麽的。要怪就隻怪我太愛您了。我隻想知道,您是否有一點點的喜歡過我?”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不隻耀溫華,連那些下人們也都稟住了唿吸。這真是一個不錯的話題,她們已經奇怪很久了。


    顧方城聽了,瞬間抬眼盯住了耀溫華,射出的目光如刀鋒般冷寒。


    良久,他才伸手抬起了耀溫華的下巴,不緊不慢地說:“若是呆得久了,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從來不勉強任何人為我做事。耀溫華,你有自己的優點,無人能及。但我更討厭敢欺騙我的人。我從未喜歡過你,哪怕是一點點。”


    顧方城說完,再次毫不留情地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耀溫華站在那裏頓時輕顫起來,他為什麽要那麽說?難道他知道了什麽?


    閉起雙眼仔細地迴味著從前的所有細節,無一漏洞。她一切都做得那麽完美。


    想到這裏,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氣憤地喊道:“顧方城,你不愛我沒關係,但最後那個時刻,你不會向我低頭嗎?我倒是萬分地期待呢。”


    耀溫華自信地挺直了身,既然堅持到了現在,她不在乎再多等幾天。她倒是十分好奇顧方城拿什麽跟她較勁?他就不怕無法收場嗎?


    那些下人們眼神複雜地走開了。主人的事情她們不懂,但少主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倒是真的。可她為什麽就不肯放棄呢?


    顧方城緊蹙著眉頭站在房間裏,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一個決策正讓自己陷入到不可避免的被動之中。他還沒有想好怎麽擺脫這個困局?


    為了秦蘇,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娶別人的準備,也想壓抑住對秦蘇所有的情絲。可是深夜輾轉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曾經的那份刻骨銘心不是可以輕易抹去的,他無法欺騙自己。


    耀溫華的確是一個複雜的存在,他甚至佩服她的勇氣和毅力。可是相比她的癡心,她的盲目和貪婪更多一些。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還敢若無其事地呆在自己的身邊,是誰給她的膽量?


    正在胡思亂想著,起徹爾打來了掌控。


    顧方城煩躁地接起來,心情不佳地問:“你又閑了?”


    “嗯,想探知一下你的新婚生活怎麽樣了?你一直沒動靜,挺惦記的。”說完,起徹爾竟然放肆地笑了起來。


    “怎麽,你向往?”顧方城沒好氣地問。


    “不,不,不。若是向往也得娶個自己喜歡的。比如秦蘇。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躲到哪裏去了?我和菲雷以都很擔心。你那邊有什麽進展嗎?”起徹爾的嘴邊早已起了火泡,此刻正在齜牙咧嘴。


    顧方城差點摔了掌控,可惡的起徹爾!他不氣自己很難受嗎?


    “正在全力地搜尋!還有,你少打她的主意!”隻要一想到他們對秦蘇覬覦,他的心裏就很不舒服。


    比親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緊緊地抓住秦蘇,憑著記憶來到洞口。還未靠近,隻見千萬條幽藍色的束彈打來,兩個人皆是一驚。看來對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們在劫難逃。


    密碼?這是讓人始料未及的。一個山洞而已,假比親竟然做好了各種防範措施,這道密碼恐怕也絕非是簡單的那種。


    “怎麽辦?”秦蘇急得要哭了,後麵已經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還有力氣嗎?現在隻能是炸開它。”比親微閉了雙眸,秦蘇隻是一個女子,她還有多少能量?


    “好,我試試。”秦蘇看著那塊巨大厚重的山石,內心湧起一陣陣悲涼。難道就這樣死在這裏了嗎?她不是要放棄,而是那塊巨石對她而言就是個龐然大物,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她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砰”地一聲驟響,震住了洞裏所有的人。


    秦蘇睜開眼睛看向那裏,眸光中閃過絕望。是的,她失敗了,那塊巨石也隻是被炸出了裂縫,仍然安好地立在那裏。


    追過來的人立刻清醒,無數的束彈朝著他們射過來。


    秦蘇拉著比親一步一拐地向岔路跑去。可是,比親實在是太虛弱了,一個不留神,肩膀上就中了彈。鮮血汩汩地冒了出來。


    秦蘇驚叫著撲了過去,急急地說:“你一定要挺住,我來扶你。”


    可後麵傳來了一陣肆意的狂笑,假比親緊繃著臉,射出了兇狠的目光,“還想逃?比親,識相的話,就趕緊說出那幾個數據,最後一天飲食的具體數值是什麽?千層隔的所有數據以及那個神奇的物質秘值?另外,如何才能讓‘魅族光’完好地剝離出來?隻要你說了,我立刻就放了你們。否則,就隻能跟我去威道裏星球了。”


    比親的內心無比地忐忑,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蘇,麵對這個假比親他從未畏懼,麵對死亡的威脅他從未後退,倒是剛剛假比親說出“魅族光”幾個字的時候,他的心跳紊亂了一下,他生怕假比親再說出來什麽。


    “你不是已經冒充我了嗎?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難道你隻會索取,不會自己研製嗎?還是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會,隻會一心地想升職?”比親真是太討厭他了,眼裏的那份不屑是那樣地明顯。


    假比親倒是冷哼了一聲,恨恨地說:“你狂傲什麽?若不是你將實驗室隱藏起來,我還需要在這裏和你浪費口舌嗎?還有那個該死的顧方城,隻是讓我關注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給我提供任何有價值的資料。”


    說到這裏,假比親突然陰鷙了眸光,難道顧方城察覺到什麽了嗎?


    比親聽了,內心更是多了一份沉靜。現在看來,情況要比自己想像的好多了。


    那幾個黑衣人已經包圍過來,秦蘇看了比親一眼,正義感油然而生,她大聲地說:“什麽數據?比親,若是關係到星球的,你什麽都不要說。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假比親又是一陣冷笑,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比親,戲謔地說:“如果我說這‘魅族光’可是在――”


    “住口!”比親不容許這件事從假比親那裏泄露出來。他明白假比親已經找到了他的軟肋。


    “讓我想想。”比親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會有奇跡發生嗎?會有人來救他們嗎?以他的推算,洞裏發生的這幾次巨響,敏感的紫少多少會有感應。可是,耀溫華在他的身邊,他會被擾亂心誌嗎?


    “別磨蹭!我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考慮。否則,我們就動手了。”假比親惡狠狠地說。他又怎麽會不知道比親的心思?想要拖時間,哼,也不看看對手是誰?


    秦蘇“刷拉”一下從裙子上扯下一角,她一邊幫比親包紮一邊說:“不要告訴他們!那樣你就成了罕斯諾星球的罪人。”


    “嗯?”假比親伸手拿過了一把利劍,直指著比親,怒吼道,“你什麽時候要聽一個女人的話了?”


    比親用手按了按秦蘇,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1,2,3――”假比親用劍尖直直地指著比親,“考慮好了嗎?”


    比親睜開了眼睛,看了假比親一眼,輕蔑地說:“你可以殺我,但是想要數據,等下輩子吧!”


    假比親氣極了,揮劍刺向了比親受傷的地方。


    “不!”秦蘇無法正視,她一下子撲在了比親的身上。


    隻聽到“撲”的一聲,那把劍正紮在了秦蘇的右肩上。


    假比親氣得發狂,他毫不憐惜地拔出了劍,鮮血瞬間就將秦蘇的右上身染紅了一片。


    “比親,雖然我不知道他要那些數據幹什麽?可我知道那一定是關乎罕斯諾星球安危的事情。我死了沒什麽,倒是你無論如何也要活著離開。因為顧方城需要你,罕斯諾星球也需要你。”秦蘇疼痛異常,越說氣息越微弱,最後無力地趴在了比親的身上。


    “秦蘇――”比親震驚地按住了秦蘇的傷口,他臉色蒼白地說:“你怎麽這麽傻,他們一時還不會傷你。聽我的話,先走,有多遠跑多遠。”


    說完,他已是淚流滿麵。他參加了無數的戰鬥,也看過了太多血腥的場景,隻有今天他被深深地震撼了。


    秦蘇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可麵對邪惡和兇殘,她竟能挺身而出,毫不吝惜自己的生命。


    罕斯諾星球的耀眼注定離不開這個女孩,她雖然來自遙遠的星球,卻用她的鮮血和善良在罕斯諾星球譜寫出了最燦美的旋律。


    聽到比親的哽咽聲,秦蘇再次費力地睜開眼睛,虛弱地說:“比親不哭!我不想讓他們抓你到威道裏星球,你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我死了沒什麽的,因為我已經失了心,再也不可能忘記一個人。哪怕我活著,能迴到我的星球,我也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快樂了。所以,你不要自責。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一定要護你離開。可我卻這麽沒用。”


    秦蘇非常地難過,臉上滾下了大顆大顆的淚珠。


    比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顧方城到底將她傷得有多深?接下來發生的事,她會如何麵對?


    假比親一直怔愣在那裏,他是想給比親點兒教訓,卻沒有想到秦蘇會撲上來。看著她漸漸漫延的鮮血,他也是嚇了一跳。


    “你們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她止血?要是她有什麽意外,你們全都得死。”陰沉的聲音,令所有的人驚懼。那些黑衣人立刻拿出了急救的東西,一步一步地圍向了秦蘇。


    比親悄悄地舒了一口氣,但秦蘇卻捂著傷口戒備地爬到了一邊。她不清楚情勢怎麽突然發生了逆轉,他們不是希望自己死嗎?這會兒倒是急急地施救,太奇怪了。


    “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死在你們麵前。”秦蘇說著用眼睛掃了掃旁邊的巨石。


    “秦蘇,你不要怕。我隻是和比親有些恩怨,和你沒有關係。你再流血會沒命的,難道你不想迴到你的星球嗎?那裏有你的父母和心愛的人,不是嗎?”假比親試圖勸說。


    心愛的人?秦蘇自嘲地悶笑。若是他換個理由,或許自己會好好地想一想。可是現在,她已經無掛無牽了。


    她聚力轉頭看了一眼比親,他也快支持不住了吧!既然對方這麽有誠意,為什麽不好好地利用一下呢?


    “我要帶比親出去。閃開!”秦蘇一臉的堅持,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傷勢皺皺眉頭。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那些黑衣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


    周圍一下子沉寂下來,假比親暗蘊著巨大的怒氣,他咬牙切齒地說:“若是我說出一個驚天的秘密,你還會這樣堅持嗎?”


    秦蘇卻沒有時間感到害怕,她再次運力,眼見著血流得更多了,但發出來的超能量卻是那樣地微弱。她也眼前一花,直直地向後倒去。


    朦朧中感覺到周圍的那些人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外麵一片嘈雜,既而傳來了“轟轟”的攻擊聲。


    假比親轉頭去看時,山門已經被強勢炸開,衝進來無數的罕斯諾兵士。


    為首的正是菲雷以,起徹爾,還有亞起罕。他們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似乎是早有準備。


    “你們想做什麽?別忘了,外麵有首領的人,他更會出其不意。還有,我現在就可以讓‘魅族光’消散,若是不能完好地取出或帶走,那就隻有摧毀。哈哈――”假比親句句如灼,還挑釁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蘇。這會兒倒是有人正在替她包紮傷口。


    起徹爾聽了卻是不急不慌,悠然地坐在了一個石凳上,黃眸泛冷,冰意十足。


    “雲慮長官,我很佩服你。竟然在顧方城的近前潛伏了這麽久。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紫族少主是什麽樣的人物,你並不了解。其實,你剛剛出現,他就發現了不對。同時,也做了充分的防範。你以為他一無所知,其實他已經在第一時間另派他人繼續對真比親的實驗進行了推進。現在,你們的迷霧殺看起來也沒那麽可怕了。因為真比親的千層隔用上了罕斯諾星球特有的物質攻擊力已經顯現。你要試試嗎?”


    “不,不可能!我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有了‘迷霧殺’,你們隻是兩個月不到,就弄成了‘千層隔’,你們是怎麽做到的?”假比親失控地怒吼。


    “這要感謝你們的首領,是他的步步緊逼,是他的狂妄自大,是他的勃勃野心,讓我們不敢懈怠。雖然你們萬分嚴謹,任何一次交手都沒有讓迷霧殺留下蛛絲馬跡,但正義終究戰勝邪惡,反擊總會見到精彩。長官,見你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暫且留你一命。”起徹爾說完,身邊的人立刻圍了上去。


    雲慮長官伸手按住了腰間的一個方盒子,隻要他動動手指,接下來便會是一場惡戰。以他從前的稟性,哪怕起徹爾說的都是真的,他也絕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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