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是知道自己手勁的,偶爾跟班上男同學扳手腕都沒輸過,更何況末世爆發後她力量又不止大了一個度。


    周薇早就被她打蒙了,整個人無力地攤在那裏,全靠她身後的保鏢在後麵提著她。


    走廊裏半晌沒人說話。


    秦蘇自言自語道:“還差一個呢……”


    便在夏老師三人的製止聲中又甩了周薇一個耳光。


    周薇隻覺得眼冒金星,耳邊‘嗡嗡’之聲環繞。


    秦蘇站在她身前,弓著著身子仔細看著她:“還清醒嗎?”


    周薇忙不迭地點點頭,視她如蛇蠍。


    “這是仗勢欺人。”秦蘇語氣涼薄,朝周薇身後的保鏢大哥看了一眼:“我仗了他們的勢,你敢打我麽?”


    說完,也不管周薇的反應直起了身,低斂著眸子繼續說道:“你罵我,我打你,劃不劃算?”


    周薇咬著唇不敢說話,秦蘇又半眯著眼睨了眼在一旁低著頭裝隱形人的劉希,冷冷地說到:“你們潑我髒水的事情另算,到時候可別再說我仗勢欺人了。”


    鬱牧清哼哼插了句嘴:“刁蠻。”


    兩位保鏢大哥捆著周薇和劉希離開了走廊,秦蘇讓道站在一邊,也不出聲,看也不堪鬱牧清一眼。


    她向著滕律道謝道:“謝了。”


    借了你的勢。


    滕律這會倒是笑了,嘴角微微揚起整張臉都生動起來:“不客氣。”


    下次也許可以繼續。


    兩人眼神交流了會,秦蘇便轉頭望著夏老師三人說道:“老師,我先迴去了。”


    語氣平穩地仿佛方才打人的不是她自己。


    說完也不等他們迴話,轉身往樓梯口走去,留下一群盯著自己表情複雜的人。


    鬱牧清不緊不慢地跟上了她的腳步,也不說話,就這麽垂著一直手在身側彎曲轉動著手指。


    秦蘇停在自己房門前,吸了口氣,努力控製著表情看向他。


    “我覺得你憋著氣努力裝作不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的。”鬱牧清臉上掛著他最完美的笑容,朝著秦蘇眨了眨眼。


    秦蘇剛想開口,便被他一句話堵了迴去,一口氣憋在了喉嚨裏上不去。


    鬱牧清生怕刺激不夠,又溫聲說道:“現在比剛才又可愛了點,一眨眼你就又美出了新高度。”


    秦蘇覺得心口堵了塊大石頭,恨恨閉上了眼,發現看不見他那張惡心討厭的臉後自己心情果然爽利了一點。


    “我迴房了,你自便。”轉開門迴房幹脆眼不見為淨。


    誰知剛要關上的房門,便覺得受到一陣阻力,房門頓了頓,緊接著鬱牧清便順著門縫鑽了進來。


    秦蘇瞬間抽出了腰間的一把匕首刺了過去。


    鬱牧清:“……”


    真是不可愛!


    他黑著臉一把抓住秦蘇手腕,反手一折卸了秦蘇使出的力,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又抬腳一擋才堪堪擋住了踢向他下半部位的一條腿。


    秦蘇又被他按在了牆上,這次的姿勢更加奇怪了。


    鬱牧清看著此刻秦蘇一條腿半折著,整個人成大字型貼在牆上,邪惡地笑了笑:“我發現你每次都喜歡故意惹我來壓你。”


    秦蘇:“……”


    喜尼妹,死變態。


    這姿勢更容易讓兩人無縫接洽,鬱牧清一想到每次秦蘇都對她使用撩陰腿就恨地牙癢癢,見秦蘇滿臉的嫌棄不高興,便嫌刺激不夠地整個人又故意頃身壓了上去,直到秦蘇臉都快壓進她胸口才堪堪停住。


    鬱牧清低斂著眼,半眯著那雙上挑的桃花眼盯著秦蘇頭頂的窩窩,眼裏耀著危險的光亮。


    “誰教你的招數,勞資祖宗跟你有仇咋地你要讓我這麽優秀的基因傳不下去?”


    攻來攻去就隻曉得用這一招。


    關鍵是還曉得換著招數換著形式來踢他是吧!


    秦蘇掙紮:“你滾開點別靠我這麽近!”


    “秦顏秋?不對,他個傻子不會這麽惡心人。”


    “死變態,放開我!”


    “變他個仙人球球,格淩我日尼個天荒地老的!”鬱牧清突然一嚎嗓子,他稍微一想就想到了另一個跟秦蘇有所關聯的人,臉色頓時綠了。


    變綠還不止,他五官還皺變了形:“肯定是他這個渣滓,真是帶壞社會主義接班人,不要臉!”


    秦蘇被他氣笑了,嗬嗬,不要臉?


    還不知道是誰不要臉呢!


    心裏有了一個讓他更加記掛仇視的人,他也不在故意逗秦蘇了,便甩甩手放開了秦蘇,退到一旁沙發上坐著。


    秦蘇突然想起了秦典那日說的話。


    這哪是和格淩關係不好啊,這人怕是和格淩王不見王吧!


    他總算知道秦典說的公敵是什麽意思了,但又情不自禁打量了鬱牧清一眼……見他氣質風流眉眼精致如畫,整個人如濃墨重彩勾勒出來的專吸人精血的妖魅。


    哼,還是格淩長得更好,他變臉變得這麽快,平時肯定是妒忌格淩妒忌的狠了。


    鬱牧清坐了會,有點不耐煩房間裏沉默的氣氛,將手裏擺弄著的匕首往桌上一扔:“拿好,以後別弄這東西,一點底子都沒有碰見會點拳腳的不是等著讓別人拿你武器殺你麽。”


    秦蘇將匕首小心放好,鼓著臉沒反駁。


    可不是就被他搶走了麽!虧她還以為自己的拳腳功夫還不錯,兩個照麵,兩次了,每次都被這人輕而易舉地壓製著什麽都反抗不了。


    真是讓人心酸。


    房間裏難得地沒有箭弩拔張。


    鬱牧清隨意倚靠在沙發上,自從他暈倒後清醒過來就一直是高強度在出著任務,現在賴在秦蘇房間裏,難得有些鬆懈。


    “上午找你是想跟你道謝。”誰知道你一見麵就對我使陰招。


    他收起了臉上總是漫不經心地輕笑,正經了起來。“我當時情況挺危險的,所以日後你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隻要不觸碰我底線,我都會盡量幫你。”


    見他突然這麽鄭重,秦蘇也不得不擺正了臉色,總算緩了麵上沉著的臉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句話的份量有多重,她能看的清楚。


    不說鬱牧清他的背景,就冉君竹他們,也都是因為自己先前將鬱牧清送進醫院這一出,才對她格外照顧和容忍。


    不然,光秦顏秋的一通電話,還不至於讓他們這麽快速地接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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