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顧庸靜靜的躺著,他伸出右手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看的有些出神,手上都是一道道傷疤看上去有些恐怖,窗外不時能聽見蟲鳴聲,房間裏很幹淨沒有煩人的蚊蟲。


    酒喝了個半醉,讓他的大腦恍恍惚惚的這種感覺異常舒服,他喜歡這樣醉醺醺的感覺,仿佛世界一切都與他無關,這樣狀態下的他感到輕鬆極了,董醫生將程誌星扶迴了房間裏,雖然不知道二人之間會發生什麽有意思的事,顧庸也不在意更沒有心思去琢磨這些。


    看著漆黑的天花板,顧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睡上一頓好覺,許久沒有這種身體主動放鬆的感覺了,顧庸將手放下,將被子緊緊裹住自己,這讓他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換了個靠窗的姿勢,顧庸看著窗外的漆黑一片,倦意和醉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今天的天色雖然黑暗但不是那種如同於墨汁般濃稠的黑暗,而是一種淡色的黑暗,仿佛隻是一團淡色的黑霧,顧庸勉強能看清天空中的點點繁星。


    “這可真美!”顧庸摸了摸口袋,拿出了燒的還剩下半根香煙放在了枕頭邊,看著半根香煙思想爭鬥一會,癟了癟嘴還是一口咬住了煙嘴點燃,這一口煙讓顧庸好不容易積攢起來倦意一掃而空,他無奈苦笑一陣坐了起來。


    搬了張臥室裏的凳子,顧庸坐在窗戶邊,打開窗戶聽著微弱的蟲鳴聲感受著夜風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顧庸一下子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這樣的生活。


    夜風伴隨下顧庸想起了一件事,那時項軍仍在其餘人也在,那是一行人拋下了李赫一行人離去那個時候,就在剛離開超市的時候,顧庸一個人縮進了賓館的房間內,他們找到了一家比較舒適的賓館,自那件事後顧庸已經對項軍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他和項軍分開一人一個房間,這個夜晚顧庸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覺得自己做的有些殘忍了,項軍的心裏一定也不好受,顧庸從床上坐了起來聽著窗外狂風唿嘯似乎隨時都會有場大雨傾盆而下,這樣壓抑的環境下顧庸根本睡不著。


    看著房間的大門,顧庸咬了咬嘴唇,他實在想去找項軍談談心,從床邊的背包裏顧庸拿出手電筒,在手裏轉動幾下摸上了門把手卻猶豫起來,這會去真的合適嗎?顧庸自問道自答“還是算了!”


    顧庸將手電筒扔在床上靠在椅子上發呆,很久很久後,顧庸都感覺倦意折磨的他都要發了瘋,但他仍不想就這麽入眠,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拿起了手電筒打開門走了出去,一行六人都睡在了二樓為了安全起見五個人的房間都是貼在一起的,隻有項軍睡在了二樓走廊右邊最裏麵的房間裏,迴來的路上項軍一直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裏不願意和幾個人交流甚至是顧庸,就是因為如此顧庸才迫切想要和項軍談談心,也許這個堅強的男人是需要一些開導或者是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顧庸放輕了腳步,靜悄悄靠近了項軍的房間,201號房間的門口顧庸走到了這裏停了下來,他見項軍就是進的這個房間,他在門口停留下來猶豫一會還是抬起手來輕輕敲了敲大門。


    “誰?”過了能有十分鍾門後才傳來項軍低沉的聲音。


    “是我!”顧庸應了一聲,門後便沒有了任何動靜,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就在顧庸覺得項軍都不打算開門的時候,門突然就開了,但也隻是開了一條縫隙。


    顧庸猶豫一下把門推開,項軍的選的這個房間很大,是屬於能容納九到十個人開會的房間,不僅有著舒適的設施,天花板上更有一盞精致的吊燈,顧庸剛開門就看到項軍坐在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客廳上的吊燈掛著一條黑色的皮帶打了個死結,而項軍就坐在皮帶下麵。


    顧庸愣了能有半分鍾,這才反應過來走到吊燈下一把將皮帶扯了下來,抓住項軍嘴上的煙一把甩了出去,顧庸狠狠的瞪著項軍,他突然發現項軍的目光是渙散的,其眼神中並沒有顧庸這個站立著的活人,顧庸和他對視一會心中的氣也就消了大半隻剩下滿滿無奈。


    顧庸沒有質問項軍為何自殺,隻是坐在的身旁陪他一起發呆,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直坐到天亮,顧庸早已疲的兩隻眼睛都睜不開,但他還是強打著精神繼續陪著項軍,而項軍似乎都沒有發現顧庸進來,他隻是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你該去睡會了。”顧庸打了個哈欠,就聽到項軍的聲音響起。


    他搖了搖頭道“你保證你不要再這樣。”


    “……好,我保證。”項軍沉默一會淡淡道。


    “…………”顧庸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連自己也聽不見的呻吟聲,他實在太困了,甚至連句話都沒辦法說清楚,這樣的狀態顧庸隻堅持了三秒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項軍已經不在了,顧庸看見自己依舊睡在沙發上,身上有人替他蓋了一張毛毯,顧庸揉了揉腦袋,身前客桌上放了一塊麵包一杯白色的冒著泡沫的液體,顧庸知道這是項軍給他準備的早餐,他端起那杯冒著白沫的看起來像奶茶一樣的液體喝了一口,頓時就感覺是一股薄荷味,竟然是牙膏泡出來的,口味獨特倒是挺香甜,雖然挺好喝的但是一想到是牙膏泡出來的他就覺得有些別扭,喝了幾口就去吃麵包。


    麵包雖然已經過期了幾個星期但吃起來也隻是口感不怎麽樣,對於顧庸來說能吃就夠了,對它們來說就算是慢性毒藥,隻要吃了不會當場死亡就行了。


    “你醒了。”項軍一手拿著麵包慢悠悠從浴室出來,看著顧庸啃麵包的樣子微笑道。


    “你沒事吧?”顧庸對項軍的笑容有些意外道。


    “還好,陪我坐會吧!”項軍收起微笑坐在顧庸身邊。


    二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氣氛有些尷尬,顧庸剛想開口說些什麽項軍卻按住了他的嘴唇搖了搖頭,他也隻好作罷。


    過了許久後,顧庸忽然感到有些異樣,這隻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形容不出來這是什麽樣的感覺,當他的目光忽然忽然望向項軍時,發現項軍也在用目光打量著他,顧庸瞬間驚訝的望著他,半天後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變了好多好多!”項軍看見他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的是你,這是夢嗎?”顧庸一把緊緊的抱住了項軍哽咽道。


    “也許是的,我不知道,我無法迴答你這些,或許我隻是你的想象。”項軍道。


    “能說的詳細一點嗎?”顧庸聽著項軍的敘說有些摸不著頭腦。


    “答案在你這裏,我並不知道,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無法形容是哪裏不一樣,但你可以好好想想你最近發生了那些奇怪的事。”項軍道。


    “……我?”顧庸愣了一下,他開始仔細想了起來,沒一會他便認定了是那顆鑲嵌在他胸口的那顆隕石,這是一個顧庸解釋不了的現象,更何況沒人與他解釋。


    “你還記得那顆隕石嗎?”顧庸拉開胸口的衣服指著自己胸口道。


    “看樣子應該是這顆隕石,這可真是奇妙,這顆隕石竟然長在了你的身上,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裏有不好的感覺?”項軍撫摸著顧庸胸口的隕石道。


    “我經常會夢到一些奇怪的事,而且我的身體的恢複能力變得很強,除此之外別的倒也沒什麽。”顧庸道。


    “其他的任何都沒發現嗎?”項軍追問道。


    顧庸摸了摸自己自己胸口的這顆隕石道“還有就是我感覺胸口的這顆隕石似乎是一個活物。”


    項軍看了看他的胸口又看了看天花板過了很久才道“你應該小心這顆隕石,我時間不多了,我先告辭了,也許我們還會見麵的……”項軍的話剛說完,顧庸立刻感覺整座賓館劇烈震動起來。


    顧庸猛的睜開眼睛,他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身上不知道是誰給自己蓋了張毛毯,這場夢境讓顧庸大腦變得特別疲憊,但體力卻恢複的很好,窗外風景不錯隻是有人把窗戶關上了,顧庸順手又把玻璃拉開,陽光照在顧庸的身上讓他覺得懶洋洋的什麽都不想做。


    這種倦意顧庸還沒有過,也許是這一夜的夢境耗幹了自己的心力,縱然身體依然充滿力量,但大腦卻是在提醒自己應該休息。


    顧庸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躺在了床上,看了看鬧鍾才六點二十分,他把鬧鍾調到九點半,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又睡著了。


    結果是沒到九點半他又醒了,隻是這次醒來他的大腦得到了充足的休眠,他拉開胸口的衣服發現那顆隕石已經鑽到了自己心髒裏再也看不見了,這樣顧庸覺得很不舒服,不過即使這樣他也做不了什麽,總不能將自己開膛破腹挖出這顆隕石。


    從床上爬了起來顧庸進了房間裏的浴室,裏麵非常幹淨,嚐試一下開了開水龍頭卻意外發現竟然真有水從裏麵流出了,顧庸撓了撓腦袋覺得水資源在以前都還夠七十多億人使用更別說現在連三十億人都沒有的世界。


    洗了把臉順便漱口,顧庸拿起一張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臉,走到二樓的走廊裏,下了樓,卻發現董醫生正穿著一身休閑服縮在沙發上看平板電腦。


    昨天突然睡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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